再配上一名知兵善戰的主帥,這些精銳也齊心協力,那麽遼東的滿清就是想尿一壺,也找不到夜壺。
當然,這假設條件也太多了一點,明顯也就是空想了。
而在原來的曆史上,當吳三桂放清軍入關的時候,這些明軍的精銳有的在與農民軍和滿清的作戰中煙消雲散了;有的雖然番号還在,可早就物是人非,能打仗的老兵早就打完了。所以才造成滿清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統一了全國。所以說,外敵雖然可怕,可内鬥才是緻命的。
還是不多說,先看看羅汝才部和盧九德部的戰鬥!
因爲是要有分寸的打,又認爲盧九德部相當嬴弱,所以前線指揮楊承祖就擺了一個頭重腳輕的防守陣形。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陣形。一般擺出頭重腳輕陣形,就是要把最有戰鬥力的部隊放在前方,當然是想要把敵軍一擊而潰,所以肯定是個進攻陣形。可是楊承祖卻來了一個防守。所以在這場戰鬥前,羅汝才和楊承祖他們就沒有做到知己知彼。
其實楊承祖這樣擺放也有自己的道理。打個比喻:就像壯漢受到一名小孩的攻擊一樣,如果壯漢不想傷害到小孩,他隻要用手腳護住自己的要害就行了。所以楊承祖就是這麽做的。
可是等到劉良佐帶着他的人一列陣,前線指揮楊承祖就知道壞了,因爲他從旗号中看出,來的是同出一門的農民軍死敵劉良佐。于是楊承祖立刻下令變陣,要恢複羅汝才部慣用的進攻陣形。
羅汝才那營農民軍的核心是三邊老兵。其特點是兵丁特别的亡命。個人戰技也特别的出色。因爲地域和惡劣的生存環境,這些兵丁幾乎從成年開始就主動出關獵蒙古人的人頭,所以有些兵丁的騎射功夫甚至不亞于清軍和蒙古的精銳。
作爲與關甯鐵騎齊名的明軍勁旅,三邊的軍隊作戰也很有特點。與關甯鐵騎講究大兵團集團作戰不同,三邊的部隊不怎麽喜歡列陣,他們往往會自由排列投入戰鬥。
可是很奇怪的是,當他們與紀律嚴明、組織嚴密的軍隊作戰時,三邊軍隊一點兒也不落下風,因爲當一名三邊兵丁單打獨鬥時,他身邊的兵丁會自然而然地保護他。也會配合他戰鬥;當一隊三邊部隊戰鬥時,其餘的部隊也會立即配合。
其實這就是沒有紀律的紀律;沒有組織的組織了,這是建立在三邊兵丁很高的軍事素養上的。再加上他們的亡命,所以與其他一流軍隊的對峙,是一點都不落下風。
由此我們就可以看出。三邊軍隊是特别善于進攻。
可是楊承祖卻把這支善于進攻的部隊用作了防守,接着又因爲發現對陣的是劉良佐而要改變陣形。這就涉及了一個問題:要更換部隊。
因爲要進攻和要防禦的部隊。前幾排的兵丁使用的兵器是不同的,這時候也沒辦法更換兵器,所以楊承祖無奈要把前幾排最能打的兵丁調下來。
很顯然,之所以楊承祖會采取這樣貿然的危險舉動,那是因爲他深知劉良佐部的戰鬥力,知道靠單純的防禦已經擋不住劉良佐的進攻了。
而劉良佐出陣的時候本有些忐忑。因爲他深知:自己的兵比羅汝才部差上一籌。可是上陣一看,卻發現羅汝才部擺出了一個純防禦的陣形。劉良佐不禁是大喜,立刻揮師去攻。趁着羅汝才部前後排沒有調防到位,立刻就搶到了一個先手。
這個先手太重要了。因爲對防禦方來講。要取得優勢,必定要遠程火力占優。這也可以從長江對岸的黃得功部的防禦可以看出。
可是羅汝才部裝備再精良,也比不過得到整個南京武備庫支持的盧九德部。所以一開仗,農民軍就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
本來按照羅汝才部的正常實力,他們應該以猛烈的進攻壓制住明軍的遠程火力,可是因爲排兵布陣的失誤,而導緻了被動,所以楊承祖就急着要調整好陣形。也不知道在中軍觀戰的羅汝才是不是在後悔?他是不是加深了對“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的理解程度。
可劉良佐的部隊雖然差上一籌,可他們并不是弱旅,雙方的差距也沒到天差地别的程度。所以一見有優勢,明軍立刻在劉良佐的指揮下,發動了一浪浪的進攻,而且是一浪高過一浪,就是不讓農民軍緩過氣來。要不是楊承祖幾次派兵堵漏,要不是羅汝才的兵丁确實亡命,說不定農民軍的陣形已經被打破,形成了兵敗如山倒了。
“老五、老九!這樣可不行。你們快帶一千騎打過去,一定要壓住官狗,讓老大緩過這口氣。”
“是!幹爹!”
雖然羅汝才交待得很模糊,可是五太保和九太保心中是十分明白,羅汝才是要拼命了。他們立刻把那一千騎兵排成了三角陣形,要來個死亡沖鋒了。
“你們快上去,跟着劉總兵打開的缺口,一定……”盧九德一見己方占優,也立刻調兵遣将,想要把優勢擴大爲勝勢。
可盧九德剛命令到一半,他身邊的小太監打斷了他的話。那小太監指着羅汝才後方逐漸拉出來的騎兵部隊,驚呼道:“盧爺爺!您看。”
盧九德和明軍将領們一同望向了那個方向,他們的臉色都變了。盧九德是知兵的,所以他明白排了三角陣形的騎兵是什麽含義。
于是盧九德立刻改命令道:“張參将,也把你的騎兵擺成錐形,一定要擋住賊軍沖劉總兵。”
“盧公公!這……!”那名張參将爲難道。這三角陣形一擺出來就是你死我活了,所以張參将下不了這個決心。
“雜家的話難道沒說清?”盧九德立刻瞪大了眼睛,“誰敢違令者立斬,擋不住賊軍,你就自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