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累!非是千篇一律的抄寫罷了。”鄧啓帆也笑着答道。
刺殺時間發生以後,臨近的官員和各支部隊的掌軍主帥紛紛來信,除了向吳世恭表示慰問和規勸吳世恭冷靜以外,他們最關心的就是吳世恭下一步的動态。
對此,吳世恭也一一回信,回信的内容非是:保證團結在崇祯皇帝的周圍,爲大明的安甯盡心盡力。這種套路話的回答,吳世恭也沒耐心不斷重複,于是吳世恭就把這事交給了鄧啓帆,自己非是最後簽上大名而已。
“韬光養晦近十年,一朝盡失。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吳世恭感歎道。
“長敬,你也不用灰心喪氣。畢竟我們的反意未顯,朝廷抓不到我們什麽錯處。”鄧啓帆安慰道。
吳世恭搖搖頭,說道:“就憑我們那區區幾封信?幾句話?朝廷真的相信那也有鬼了。非是暫時沒有撕破臉皮,但他們對我們的提防總不會減少的。”
鄧啓帆也是點點頭:“也是如此,隻能夠靠着時間了,慢慢地消除朝廷的疑心吧!”
“那疑心也不會減少的。”吳世恭還是抱着悲觀的态度,“關鍵的是我們要有實力,沒了實力,就算我們真的是忠臣,照樣沒有好下場。”[
見到談話的氣氛越來越沉重,鄧啓帆笑着轉移了話題:“長敬!聽說這次朝廷派來傳聖旨的,是你的故舊?”
吳世恭也笑着點點頭,道:“你說的是秦公公啊!他是聖上的信王府舊人,與我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日轉星移。這日子過得好快啊!當年我們在京城裏交往的情形,好像還在眼前啊!”
“那這次他來,有些事總是好說許多吧!”
“各爲其主!私誼和國事不會混爲一團。那秦公公對聖上向來忠心。再說,這天底下有多少人知道我們汝甯軍的真實實力呢?他們不小瞧我們已經不錯了。絕不會發生我們虎軀一振,衆人俯首就拜的情況吧!”吳世恭一邊笑着說話,一邊向鄧啓帆眨了眨眼睛。
鄧啓帆也被吳世恭的動作逗樂了。他陪着吳世恭笑了幾聲,道:“長敬多年苦心。确實收到奇效。未到汝甯之人,難窺長敬兵甲之精。那幾位督撫的信中,大言滿滿,仿佛憑着他們的官軍,可以把我們一攻而克。反而是餘汝州,言語謙虛,其他的那些武官更是百般交好。除了左總兵,他信都沒來一封啊!哈哈哈——!”
“井底之蛙,不值一提。”吳世恭也笑着擺擺手。“那餘子琏近日也很苦悶。戰功不少,可朝廷吝于封賞,而且其又不屬五省總理,又不屬河南地方,就靠半個汝州養軍,寅吃卯糧忙得很呢!所以可能我們同病相憐吧!”一想到餘子琏的困境。吳世恭就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了。
“長敬可要慎獨啊!不過今年又是大災,那餘汝州肯定也是苦熬。朝廷偏心如此,難道真不怕底下人寒心?”鄧啓帆又說道。
“餘子琏的事我們也沒功夫管。不過他的繳獲也不少,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吧。我已經讓商行放低了東西的價格,讓他多支撐一些時間。有他擋在前面,我們的西北方總憂了。”
吳世恭接着說道:“盡遠兄提到的大災,真是讓人頭疼。你說我到了河南以後,怎麽就沒有風調雨順的時候,不過這内憂外患、天災**,是有末世的情形啊!”
吳世恭敢說這樣犯忌的話,鄧啓帆就比較謹慎了。他隻是點點頭,應和道:“長敬多年苦心經營。真是保了兩府平安。說句不是阿谀的話,長敬真的有真知灼見啊!”
聽到了鄧啓帆的誇獎,吳世恭當然是很得意。終于有人看到穿越者的長處了吧!鄧啓帆接着問道:“這次該把欽差安置在何處?”
吳世恭想了一會兒,說道:“還是在府城裏吧!府城内的條件較好。”吳世恭總不會把秦公公放入自己的大營,讓秦公公看清楚自己的實力,“不過,欽差的安危也很重要,要在官邸周圍保護好。”
吳世恭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該做的預防動作總是要做的。“不過,秦公公也已經派人送來私信,這次的旨意也都寫在信中了。”吳世恭接着說道。
“哦?是何内容?”鄧啓帆問道。
“讓我駐守汝甯、歸德二府;戰兵數增至一萬;谷知府調任;賞宮中雪花銀三百。并且河南巡撫衙門立刻發放汝甯軍一年的軍饷。”吳世恭答道。[
那宮中的雪花銀隻是榮譽『性』質的,實際意義不大。可其他的幾點都證明了朝廷讓步很大,讓吳世恭得到不少的實惠。尤其是讓吳世恭駐守歸德府,使得汝甯軍能夠名正言順地在歸德府存在。
所以鄧啓帆立刻笑着恭賀道:“那就賀喜大人了。”
吳世恭也笑出聲來,道:“九死一生後,也該給我一些甜頭了。不過朝廷也不會白送禮,他們要我們汝甯軍即刻出兵呢。”
“真是如此?”鄧啓帆問道,不過他想了一下又說道,“朝廷還是不放心啊!”
“那又如何?”吳世恭滿不在乎地說道,“現在我們汝甯軍已經擴至八萬,本以爲暫時平靜,還想着裁減下去呢。可現在有了聖旨,正好在汝南新建一鎮。那劉國能和張、羅正在南直隸攪合,就讓我們再去搞『亂』一點吧!”
這次的吳世恭緊急擴軍,因爲抽調的青壯太多,已經影響到了地方生産,而且軍費的花銷也太大,所以并不能夠長時間的維持這麽龐大的軍隊。
所以吳世恭準備趁着聖旨的到來,順水舟地把一部分汝甯軍派遣到湖廣。這樣即能夠以戰養戰;又可以實時監督劉國能部;還可以消除一些朝廷的疑心;更能夠實戰訓練新兵丁,那真是四全齊美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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