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吳世恭也有些奇怪。難道餘子琏沒分清是誰幫誰啊?于是就問道:“餘知州請說!”
“其餘事本官都依你!可有一事不同。那降者本都爲失地百姓,除冥頑者要嚴懲,其餘百姓都望其感召皇恩。吳副将之分法本官并不苟同。要讓降者自擇選營!”
吳世恭看了餘子琏一眼,明白餘子琏前面說的都是些廢話,關鍵的是後面的話,就是餘子琏想要多挑選俘虜,再次擴充汝州軍的兵力。
對此,吳世恭也無所謂,因爲在平靖的時候,汝甯軍抓獲的俘虜也夠多了,不過吳世恭也不會讓餘子琏全部挑選精壯,反而把包袱給自己的汝甯軍背上。于是吳世恭就回答道:“可!但隻能夠讓精壯自擇,老弱按所得精壯的比例來分。”
吳世恭暗笑着餘子琏肯定會偷雞不成折把米。雖然吳世恭抓獲的俘虜都是作爲農奴和礦奴使用的,但畢竟生活安定,不會餓死,隻有腦抽的人才會去選擇餘子琏的汝州軍呢。
可是吳世恭絕對沒有想到,腦抽的不是那些俘虜,而是他自己。當結束會面以後,餘子琏派人到俘虜營一動員,那些俘虜齊刷刷地全部投入了汝州軍。
吳世恭絕對不知道自己的名聲是内外有别,再加上不了解汝甯軍的俘虜總相信文官,又有汝州軍的兵丁宣傳他們敬愛的餘知州,所以沒做什麽宣傳的汝甯軍就根本沒撈上什麽俘虜。等到餘子琏把俘虜中的老弱送回汝州,擇其精壯一整編,竟然又拉起了八千大軍。
吳世恭是驚訝得目瞪口呆。又不好意思去毀諾,隻能夠眼睜睜地看着汝州軍恢複了元氣。吳世恭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餘子琏的前世是不是一隻蟑螂啊?
此時,盧象升已經繼任五省總督,新任河南巡撫李仙鳳也已上任,當他們了解到河南邊境開了一個這麽大的缺口後,立刻分别帶着天雄軍和河南主力要堵住這個缺口。
可是這些事與吳世恭和餘子琏都無關了。畢竟他們一個人的駐防區是在汝甯,而另一個人是汝州知州,所以怎麽樣也要先保障自己地區的安甯。
因此在收拾了戰場,上奏了戰報以後,兩軍就根本沒有追擊戰敗西竄的馬守應部。他們結伴返回,各自回家。而吳世恭也先行一步,帶着自己的親兵隊于八月二十三日回到汝甯。
這次汝甯軍在經過葉縣的時候将把輪訓軍團留下,之後将在各軍團抽調新的輪訓部隊,換下已經輪訓過的部隊。組成新的輪訓軍團。
而周巡也将趕往葉縣,統一指揮在葉縣的部隊。以後吳世恭也将不常出征。要鍛煉手下将領獨立的指揮能力。
回到家中。吳世恭首先盤點自己的所獲,應該說大大的超過了事先的估計。更讓吳世恭高興的是,汝甯軍本部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現在的所得已經開始超過了汝甯軍的花銷。而汝甯軍也終于有了造血功能,這也使得吳世恭終于不再爲财政問題擔心了。
爲了防止内宅不甯,吳世恭這次是相當潔身自好。拒絕了手下的軍官在俘虜中爲其挑選的美貌女子。可就是這樣,吳世恭也遇上了煩心事,他的管家劉遠被鄧啓帆治罪了,杖打二十。
什麽原因呢?當然是吳世恭對李媽媽的金屋藏嬌咯!其實原先吳世恭在外的舉動。雖然他自認爲做的很隐蔽,但卻早就傳遍了内宅,隻是那些夫人們在吳世恭面前裝聾作啞而已。
可等到吳世恭一離開,吳世恭的夫人們就行動了,她們通過内宅的護衛,有意無意地把這個消息傳到了鄧啓帆的耳中。
鄧啓帆頓時是大怒,倒也不完全是因爲吳世恭的風流,最主要的是爲了吳世恭的安全。
要知道,吳世恭與李媽媽幽會的地點可是在汝甯府城内,根本得不到汝甯軍的有效保護。而李媽媽也經常帶些外面的女人給吳世恭嘗鮮,萬一混入刺客,那對汝甯軍的傷害絕對就是緻命的。
而在此時,汝甯軍已經不是吳世恭的私産了,而是全體汝甯軍上層文武共同的事業了,所以鄧啓帆也一改不插手吳世恭私事的做法,立刻下令封閉了那座宅子,并在汝甯軍大營中找了一間屋子安置了李媽媽。
爲了婉轉地勸谏吳世恭,鄧啓帆還把“罪魁禍首”管家劉遠治罪。可是劉遠真冤枉啊!他根本不知道吳世恭和李媽媽的事,就這麽冤枉地被打了屁股。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道理好講的,主人家犯錯,當然要治罪仆人。作爲吳世恭宅子的奴仆頭,劉遠……就算劉遠倒黴!
鄧啓帆還勒令吳世恭的護衛,絕對不允許放縱吳世恭外出沾花惹草,并且在吳世恭歸來的時候還當面苦谏。因爲鄧啓帆也是一番好意,所以到了最後,吳世恭也隻好無奈地答應了下來,他那采摘野花的幸福生涯,就這麽短暫的燦爛以後結束啦!
而此次吳世恭的歸來,也是因爲汝甯軍有着一些急事需要吳世恭來處理。
首先就是期貨所開張了。因爲搞不清期貨所做的到底是些什麽東東,所以期貨所的生意是相當冷清。
于是吳世恭就下令,讓各個屯田莊子的莊主集合所有的屯田戶,湊出資金進行糧食的期貨交易,穩定屯田戶的收益,防止谷賤傷農、青黃不接等原因傷害屯田戶。
這其實就是期貨交易的本意。不過現代的期貨交易已經把這個功能都幾乎忘記了,都是利用巨大的杠杆炒作,來獲取巨額的暴利。
接着就是鄭芝龍的消息終于傳回來了。因爲期限已到,張如豹他們也已經回到了汝甯,他們和鄭蛟、鄭掌櫃一起都等着吳世恭的歸來呢。
張如豹的事好辦,在吳世恭當面宣布:任命其爲水師統領兼水師陸戰團團長後,他帶着歸來的人員到信陽上任去了。
而複雜的就是與鄭蛟商議鄭芝龍借兵之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