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明朝的标準來說,吳世恭這個男人在家中的地位是很低的。當然在吳世恭看來,這是他對自己的女人比較謙讓。
所以有些可笑的是,吳世恭倒認爲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是很高的。當然,他是把自己和現代的成家男人比較的。可是現代的男人怎麽比得過吳世恭呢?現代的男人,誰敢明而晃之讨幾個小老婆住在一個屋檐下啊?
這家中的yin風一盛,吳世恭的那些夫人們知道了吳世恭很疼愛她們,知道他連句重話都不怎麽說她們,因此也就沒有什麽人會怕吳世恭,甚至有時候會對吳世恭發發小脾氣。
所以這些天,她們就聯合起來對吳世恭進行了封殺,不讓吳世恭上她們的床。連作爲吳世恭貼身小棉襖的繡竹,也讓吳世恭碰了一鼻子灰。
可是堡壘總是從内部打破的,面對着吳世恭的虛張聲勢,其他的幾位夫人根本就無動于衷,而蔓鈴卻因爲還不太了解吳世恭的脾氣,害怕惹得吳世恭不高興,所以最後也就半推半就地讓吳世恭在她的房中住了下來。當然,另外的幾位夫人在背後罵吳世恭“沒良心的”,罵蔓鈴“狐狸jing的”,那也是免不了的。
不要看蔓鈴以前一直給吳世恭看臉se,可當她成爲了吳世恭的小妾以後,她對吳世恭的态度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在明朝當時,雖然名ji在從良之前是人人吹捧,十分風光,但是她們在從良以後的ri子卻大多數過的并不如意。
作爲ji女,就算是沒有破身,她們嫁入官紳之家以後,也成爲不了正妻,最多隻是成爲一名小妾。所以主母的冷眼虐待,丈夫的喜新厭舊,都讓她們的從良,成爲了一種賭博,而且是那種十賭九輸的賭博。因此,很多看穿了的ji女情願在樓子裏成爲一名老鸨,也不太願意随随便便去從良。
以前在青樓裏,蔓鈴對這些事也多有耳聞。而且蔓鈴也知道很多前輩名ji好不容易從了良,卻在年老se衰以後被夫家抛棄轉賣,最後又淪落風塵,成爲一名不斷賣身,賺些醬油錢的底層ji女。蔓鈴可不想将來過這種ri子。
當然,關于到了夫家以後,如何擺正心态,如何在大宅門裏爲人處世,這也是每一名名ji的必修科目。而這必修科目的内容也很多,但其核心内容也無非是如何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固寵罷了。
因此,當蔓鈴嫁給了吳世恭以後,她就一改自己本來有些刁蠻的本xing,對吳世恭是百依百順起來。說實話,這見過世面的名ji确實比一般女子來的現實。生存催人成熟啊!
吳世恭進入了蔓鈴的房間,也沒有等到一旁服侍的丫鬟退了下去,就在蔓鈴向他行禮的時候,也沒有管蔓鈴根本沒有行禮完畢,就一把把蔓鈴抱了過來,讓蔓鈴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蔓鈴的身材比較嬌小,吳世恭摟抱着蔓鈴是十分的舒服。一旁的丫鬟見狀立刻紅了臉,她慌忙退出屋子掩上了門,而吳世恭的鹹豬手早就覆蓋到了蔓鈴的身上。
不過摸了幾下,吳世恭卻覺得有些不過瘾。這寒冬臘月的,蔓鈴身穿着厚厚的棉衣,讓吳世恭的手感近似于無。吳世恭就開始解蔓鈴衣服上的衣帶,想要來個進一步的動作,可蔓鈴卻喘着嬌氣按住了吳世恭的手。
“老爺!今ri你又到奴家房中,奴家感到有些對不起幾位姐姐啊!”蔓鈴一邊說着有些拒絕的話,一邊反而緊緊抓住了吳世恭的鹹豬手,生怕吳世恭離開。
“沒事!”吳世恭安慰道,“這幾天馨兒她們都象吃了霹靂一樣,插上了房門不讓老爺我進去,老爺我是可憐的無家可歸。還是我的鈴兒乖。”說完以後,吳世恭順便在蔓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被親的蔓鈴是嫣然一笑,她依靠到吳世恭的懷中扭動了幾下,對吳世恭撒嬌道:“老爺是位雄赳男兒,進一個弱女子的房中又有何難?奴家雖然感激老爺寵愛,可奴家也怕得罪了幾位姐姐啊!”
“你也别多心。馨兒她們也不會爲難你的。她們這些天耍些小脾氣,也是擔心老爺我的出征,擔心我的安危啊,所以在心底裏,我是一點兒也不責怪她們的。”
自然而然的,吳世恭就在蔓鈴的面前說起了李馨她們的好話。這當面批評,背後表揚;小會批評,大會表揚的這一套,吳世恭是運用得相當純熟,以緻于已經成爲了吳世恭的本能習慣了。
不過看到了蔓鈴那張誘人的臉,吳世恭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又一次開始了動作。可蔓鈴再次阻止了吳世恭的動作,她擡起頭,面對着吳世恭再次撒嬌道:“天se還早,老爺等會再說好嗎?要不,奴家先給老爺唱上一曲?”
吳世恭倒也不十分猴急,反正長夜漫漫的,這時間還多。雖然吳世恭本人對聽曲什麽的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既然蔓鈴想要來些小資情調,吳世恭也不願意讓蔓鈴掃興:“好!那你就唱一曲。”
得到了吳世恭的同意,蔓鈴就從吳世恭身上站了起來,蹦蹦跳跳地到一邊拿過來一把琴,調了調音,向吳世恭示意了一下,接着開口唱了起來。<閨夢裏人!”之類的宮怨詩,那是多煞風景和多晦氣啊!她唱的就是辛棄疾的詞——《破陣子·爲陳同甫賦壯詞以寄》
你還不要說,蔓鈴挑選的這首詞很貼切吳世恭将要的出征。要知道,蔓鈴這個頭牌的語文水平要比吳世恭這個秀才公可高多了。至于那高等數學水平?我們暫時也就不解釋這個話題了。
“醉裏挑燈看劍,
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裏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蔓鈴一句一句唱着,這聲音确實動聽。這明朝的音樂,節奏都是很緩慢的,所以蔓鈴是一句一字都吐得是十分清晰。
可是吳世恭這個se胚根本就沒有在欣賞音樂,他就心猿意馬地看着蔓鈴的紅唇,在想入非非呢。
“馬作的盧飛快,
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吳世恭的注意力雖然不在音樂上,可他融合的記憶中,畢竟有着些後世那個吳世恭的記憶,所以辛棄疾的這首詞,吳世恭還是能夠聽得懂的。
不過這首激昂的詞,讓千嬌百媚的蔓鈴演繹總感覺到有些不合适。再加上蔓鈴總無意中做些妩媚的動作,所以吳世恭看的是越來越覺得好笑。好不容易等到蔓鈴唱完,吳世恭一邊鼓掌,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吳世恭的笑聲讓蔓鈴感到十分奇怪,她揚起了頭,睜大了雙眼問吳世恭道:“老爺,奴家唱的不好聽嗎?”
“唱的很好!”吳世恭還是笑着說道,“不關你的事,就是我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
“什麽事啊?”蔓鈴的好奇心更重了。
吳世恭向蔓鈴招招手,蔓鈴聽話地走了過來,又坐在了吳世恭的大腿上。
吳世恭又親了蔓鈴一下,說道:“老爺我是愛江山又愛美人啊!”
對于吳世恭有些逾越的話蔓鈴沒有察覺,不過她對吳世恭稱呼自己爲“美人”還是很高興的。于是,蔓鈴也大起了膽子,親了吳世恭一下,接着象隻小貓一樣縮在了吳世恭的懷中。
接下來倆人有些親熱的動作不用詳叙了。過了好一會兒,蔓鈴散亂着頭發問吳世恭道:“老爺,奴家聽說還有一位姐姐呢,什麽時候老爺把她帶到家中讓奴家拜見一下。”
“哦!”吳世恭以爲蔓鈴提的是薛雨霏,“她現在住在京城呢。等這次老爺我出征歸來,就想辦法讓她過來住上一段ri子。”
“不是的。”蔓鈴知道吳世恭誤會了自己的話,“奴家當然知道夫人在京城。奴家說的是另外一位姐姐啊。”
“嗯?”吳世恭倒有些摸不到頭腦了。自己應該在外面沒有其他的女人啊?吳世恭苦苦思索,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在李祿那個縣城睡過的那個頭牌。
可是吳世恭又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可能。這明朝玩花牌,也不算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聽蔓鈴的語氣,好象自己睡了這個頭牌以後,就要把這個頭牌娶到家中一樣。這不是**piao成了老婆嗎?那個頭牌又不是黃花大姑娘咯!明朝玩一夜情的代價也太高了一些。
于是吳世恭接着問蔓鈴道:“你說的到底是誰啊?”
“宅子裏的下人都說,老爺在歸德還有位姐姐,她就叫那個喀秋莎的。”
吳世恭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這内宅裏哪一個長舌婦這麽缺德,把自己和歌曲裏的俄羅斯女人都弄出了花邊新聞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