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世恭和李馨單獨在一間屋子裏坐下後。吳世恭首先很坦率地承認了:自己救李馨的目的就是想要些銀子。
但接着吳世恭就問李馨說:雖然後來吳世恭也知道了李馨并沒有銀子,但吳世恭把李馨怎麽樣了沒有?虧待她了沒有?
接着吳世恭又爲上次自己的過火話向李馨道歉。并且向李馨保證:以後李馨的生活待遇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吳世恭接着和李馨說: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吳世恭是不知道,也搞不明白的,所以誰是誰非也說不清楚。但吳世恭讓李馨好好地想一想,如果這次政治鬥争的結果反過來的話,薛濂是失敗者,而吳世恭落到了李馨手中,那她會怎麽樣對待吳世恭呢?
在最後,吳世恭對李馨說:李馨可以選擇,依然住在脂粉鋪,一直到常州老家來人接她回家爲止;也可以送李馨到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甚至李馨想搬出去住,吳世恭還可以給她一些銀子。
吳世恭告訴李馨:就算是以後李馨會來找吳世恭報仇,吳世恭也決定這麽做了。這也算是大家緣份一場。
李馨聽着吳世恭的話,一語不發,臉se不停地變幻着,雙手不停地絞動着手裏的手絹。吳世恭也不等李馨有什麽回答,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
後來,李馨也沒有告訴給吳世恭她的決定。她隻是把一封信交到了常州會館,托他們轉送到自己的老家,接着,也就在脂粉鋪安安心心地住了下來。
經過了幾個月的建造和裝修,賭坊終于要開業了。那鄭掌櫃要吳世恭起個名字。吳世恭心想:我起個“葡京”你們知道含義嗎?我起個“拉斯維加斯”你們聽的懂嗎?于是,吳世恭就讓鄭掌櫃自己起個響亮點的名字就行了。最後,那賭坊就叫盛運賭坊。
在賭坊開業之前,吳世恭又去看了賭坊護衛的訓練,經過了幾個月的訓練,那些賭坊護衛确實彪悍壯實了許多,可就是隊列還是不行。當他們排好隊伍後,沒走幾步,隊列就歪歪扭扭的,還不如現代的小學生水平。那幾個負責訓練的老軍頭辯解道:這樣的隊列其實已經很不錯了。當時那戚爺爺(就是戚繼光)的雄兵走了五步,還得停止隊伍排齊後再走呢。
吳世恭也是搞不明白老軍頭的說法是否正确。他想想,也許當時人們的水平也許是确實如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賭坊需要的護衛也根本不需要這麽一百四十幾号人。于是,吳世恭就把這些賭坊護衛分成了兩批,一批到賭坊去做護衛,一批留下繼續訓練。以後,每個月一換。吳世恭又指定了那個夜壺大王赫飛作爲賭坊護衛的總頭目,另外指定了倆個小頭目分别帶領一批護衛。
當盛運賭坊開張後,立刻生意興隆。吳世恭當時建造賭坊時,就建造了三層的樓。三樓是貴賓樓不去說它。在一樓中,所有賭台的荷官都是吳世恭從薛府中找來的,從來沒有賭博經驗的小厮。其實,賭坊的賺錢,主要靠賭博中抽頭所獲取的,根本不需要荷官有什麽賭博的技巧。而那些賭客看到荷官的技術很不熟練,反而會經常來碰運氣,造成了盛運賭坊的客流量猛增。
而賭坊的二樓的所有賭台,都可以讓賭客租用。也就是說,如果某個賭客有錢又有魄力的話,完全可以包一個賭台自己做莊家。當然,這個賭客要交給盛運賭坊一筆固定的租金。這條規定尤其受那些以爲自己賭技高超的賭客的歡迎。因此,每天二樓賭台的租用都是一搶而空。
而盛運賭坊主要的工作就是:維護盛運賭坊的平穩秩序和賭博的公平。這一下子把盛運賭坊的名聲給打響了。再加上南城本來就是南來北往的樞紐,人流量特别大。因此,雖然每個月吳世恭爲了養那些賭坊護衛,而開銷很大,但依然可以純收入一千五百兩銀子左右。
進入十月以後,房屋的廢墟也基本上清理完畢。這使得吳世恭的事務有些清閑了。不過有一天,吳世恭在宣武門恰好遇見了養好了傷,離京到河南南陽上任的南城兵馬指揮司的前指揮李祿。在以前的幾個月,雖然李祿已經離任了,但吳世恭每個月給他的七十五兩銀子都沒有取消。看到了李祿要離京,吳世恭又奉上了二百兩的程儀。因此。倆人的道别就顯得十分地客氣。
反而在南城的幫會中,有兩次有人想出頭。吳世恭聯合了廠衛對這種不遵守秩序的行爲進行了嚴厲地打擊。在這些行動中,豁得出去,對南城情況又熟悉的周巡,起到了吳世恭的馬前卒的作用。在事後,吳世恭對周巡不光進行了表揚,而且給予不菲的物資獎勵。讓那周巡簡直成爲了吳世恭的跟班。
而作爲打擊行動的另外一個受益者董允,他更加強了自己在南城幫會中的領導作用。因此,董允和兵馬司的關系是越發得緊密了。
吳世恭的小妻子薛雨霏也已經顯懷了。天天晚上,吳世恭總是陪着她說很長時間的話。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吳世恭也算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可多少受到了現代的影響,因此吳世恭對自己的妻子總是和顔悅se的。這就讓薛雨霏的臉上經常顯出幸福的神se。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過年。吃過年夜飯以後,爲了照顧薛雨霏的身子,大家也就早早地上了床,不再守夜了。吳世恭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穿越後這大半年。雖然自己是入了贅,但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更有一個已經懷着自己孩子的妻子。而且,自己的事業也走上了正軌,銀子也賺了不少。可謂是稱心滿意。唯一的遺憾就是,因爲有小潔和李馨這兩道防護牆,自己還沒有把那個趙如雅小寡婦給搞到手。
吳世恭現在也隻有一個隐憂,那就是因爲嶽父薛濂的原因,他已經上了魏忠賢這條船。可吳世恭認爲這個隐憂也是很遙遠的事。
吳世恭已經知道,那天啓帝才二十出頭,連兒子都沒有一個。就算是明朝的皇帝命不長,那天啓帝活個四十歲總可以。而現在也根本沒有聽到天啓帝有什麽生病的消息。另外的,吳世恭也沒有聽說過明朝有太後垂簾聽政的事。因此,等天啓帝有了太子,而那太子又長大cheng ren的話,怎麽也得過去十幾年。這麽長時間以後發生的事,也沒有必要現在就如何地擔心了。
等到外面鞭炮聲響起時,吳世恭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他不知道,天啓七年已經來到了。在這一年中,天啓帝将會駕崩;在這一年中,崇祯帝将會上位;在這一年中,魏忠賢将會上吊;更在這一年中,吳世恭自己将不得不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