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抄家,跟和妹子談戀愛不上床有什麽區别?
至少崇祯是必須都抄家的。
爲啥?
因爲他是個窮逼啊!
在這大明有頭有臉的人物裏,誰有我朱由檢窮?
殺完周奎,永康侯徐錫登、鎮遠侯顧肇迹,崇祯立刻馬上派曹化淳去抄家。
把周奎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出來了,連牆壁上的字畫也全部拿下來去賣錢,反正能搬空的全部搬空。
最後把宅子都拿出來賣了。
永康侯徐錫登、鎮遠侯顧肇迹就更不用說,全部洗劫幹淨。
當然,這需要時間,畢竟要查賬。
永康侯徐錫登、鎮遠侯顧肇迹下面有諸多田産,是要人統計的。
就算是統計銀子,那也得時間。
崇祯粗略算了一下,這三個人少說得超出一百萬兩來,第一批的賞銀是沒有問題了。
現在是時候爲後面做謀劃了,不然第一批賞銀怎麽發?
發不了後面還怎麽裝逼?
至于宮門口的文官們,讓他們繼續待着好了,反正朕也不想出去,他們也别想進來。
“王承恩,去把成國公朕給找來。”
“是!”
成國公朱純臣當然沒有參與大臣們在宮門口的那種行爲,在他看來,這是多麽幼稚,東廠開設不開設,關他屁事啊。
他可是左軍都督府的左都督,手裏是有兵的,在魏忠賢時代,連魏公公都不敢動他,一個曹化淳,他還不放在眼裏。
當王承恩跟朱純臣說了之後,朱純臣問道:“陛下找我有何事?”
随便,他塞了一包銀子給王承恩。
“成國公,無功不受祿,陛下好像找您讨論京師防禦的事情。”
最近建奴入關,順天府風聲鶴唳。
孫承宗的軍令傳下去後,各州府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然而,依舊是人心惶惶。
朱純臣原本還有些擔憂,因爲永康侯徐錫登、鎮遠侯顧肇迹都被砍了腦袋,向東江鎮賣糧食的事情東窗事發,他很可能也會卷入進來。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皇帝真的知道了,應該早就把自己抓起來了。
聽王承恩這麽一說,朱純臣心頭一喜,看來關鍵時刻,皇帝還是要用自己的。
上一次皇帝将張維賢留下讨論,讓他離開了,朱純臣心頭就有些不爽。
現在倒是安逸了,索性趁着這個機會,找個理由把那個該死的李邦華給扳倒。
朱純臣換了朝服,連忙跟随王承恩一起入了宮。
“臣參見陛下。”
朱純臣跪在地上行大禮。
崇祯就坐在上面,正在拿着毛筆寫什麽,周婉言在旁邊給他磨墨。
皇帝不做聲,朱純臣也不敢起來,更不敢動。
他心中有疑惑,又不敢問。
直到腿都跪麻了,才聽到崇祯的聲音:“起來吧。”
“多謝陛下。”
朱純臣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
“婉言,你先去後面,朕與成國公談點事情。”
“臣妾先告退。”
崇祯放下筆,道:“成國公,知道朕爲何找你來嗎?”
“臣不知,請陛下明示。”
崇祯的語氣明顯加重了,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成國公微微一怔,連忙又跪在地上:“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觸怒龍顔,請陛下明示!”
“明示?”崇祯左手邊将天子劍從旁邊拿過來,走下去,走到朱純臣面前,一副朕現在就砍了你的架勢,吓得朱純臣額頭冒冷汗。
卧槽!皇帝你吃錯藥了?
朱純臣心頭真是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崇祯殺氣森森道:“你和毛文龍是什麽關系,需要朕明示?”
朱純臣心頭一緊,一瞬間手心冷汗直冒,卻是立刻強作鎮定:“陛下,臣與毛文龍并無任何往來,不知陛下爲何今日會突然提及這個,臣誠惶誠恐。”
“你當然誠惶誠恐,你賣給毛文龍的糧食,都賣到皇太極那裏了,朕沒說錯吧?”
成國公内心顫抖了一下,連忙道:“陛下,臣冤枉!”
崇祯走上去,将桌上的那份供書拿過來,扔在成國公頭上。
供書飄落到成國公的面前,成國公心猛地一抽,伸出手拿起來一看,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陛下,臣……”
“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連這種事都敢做?”
“陛下饒命,臣一時糊塗!”
崇祯拔出天子劍,目光盯着鋒利的劍刃,沉聲道:“成國公,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罪名是要被誅滅九族的!”
“陛下饒命,臣真的是一時糊塗!”
“讓朕怎麽饒了你?”
“陛下,臣願意将所有錢捐出來爲陛下犒賞軍士。”
朱純臣顯然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
“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你的錢有什麽用!”
窮逼崇祯心裏已經樂壞了,但逼還是要裝下去的。
“這樣吧,朕給你一次機會。”
成國公一聽,頓時狂喜,道:“陛下盡管吩咐,臣必粉碎碎骨已報君恩!”
但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就是一個炮灰了。
都賣國了,朕怎麽會饒了你?
隻不過在殺你之前,散發一下最後的餘熱,這叫廢物合理利用。
“臣最近聽說督察院左都禦史曹于汴有事情瞞着朕,朕需要你去查一查。”
朱純臣一聽,原來是這麽簡單的事啊,這叫事嗎,就是查個人,挖一些把柄出來而已。
這大明朝的官員哪個沒有點劣迹?
“臣遵旨!”
“行了,你下去吧,快去辦!”
朱純臣微微一驚,這就可以走了?
“臣告退。”
看着朱純臣離去的背影,崇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那麽曹于汴是誰呢?
督察院的老大,掌管彈劾百官的事。
他是一個東林黨,是一個能幹的大吏,以後對付東林黨就靠他了。
所以,要先把他抓到手裏來。
如何抓?
當然是先找到能弄死他的罪名。
然後再私下赦免。
赦免完了,就告訴他是成國公舉報的他,然後找機會把成國公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