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以後我的子女,既要叫俺妹子姑姑,又得叫舅媽,然後,俺妹妹的子女也得兩個稱呼輪流的叫喚?靠,太扯了,嗯,這種複雜的人際關系不是一般人能夠算得清楚的。WWW.tsxsw
瑤光妹子不愧是俺的未來良伴,跟我想到了一塊,翻着可愛的白眼開始嘀咕起來:“咱們要是有了兒女,該叫我哥哥舅父,還是應該叫姑父?”
本公子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這有啥,大不了這個月叫舅父,下個月叫姑父。”
“啊?這也行?”瑤光妹子可愛地眨巴着又圓又大的杏眼,一臉的懵懂。
“我說行就行,你二哥敢反對,那就一天換一稱呼一,玩不死他。”本公子猙笑道,瑤光妹子嗔怪了白了我一眼,撅起了豐潤的朱唇。“算了,愛叫啥叫啥,反正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
“你總算是開竅啦。”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本來就是,稱呼也就是稱呼,難道說,還真爲了一個稱呼而自己把自己糾結成神經病患者不成?不對,是精神病患者,兩者有着本質不同的區别,這可造成不能弄混了。
瑤光輕捶了我一拳,然後繼續眉來眼去劍練習中,時間總算是不那麽無聊了。
終于,時間漸漸地近逼至寅時之末,終于,一絲緊張的氣氛開始蔓延,而李元芳再一次竄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封箭書。我接過來一看之後揚了揚眉。“各自回營披甲,一刻之後,按計劃出擊,不得有誤”
“諾”所有人齊聲應諾。
天色依舊黑暗,依靠着星空,所有的部隊都到達了預定的位置,重裝騎士當先站在最前方,靜靜地在護城河前等候着。馬蹄被厚布包裹住處的戰馬時不時地打上一個響鼻,而城頭之上,卻就像是沒有看到城下集結的過萬将士一般,顯得份外地安甯。
看樣子,屈突通沒有忽悠我,這讓我們這邊的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隻能焦急地等待着預定時間的到來。因爲太達焦急,害得老子幾次去摸自己的手腕,沒辦法,前世載了十多年的手表,就算是有了手機,看時間的習慣還是喜歡撈袖子。
終于,韋雲起在身邊輕輕地說了一聲。“看,應該是屈突大将軍來了。”
本公子眯起了眼睛,果然,看到了火光處,多出了數十條身影,而爲首者,正是須發斑白的屈突通。
不過,屈突通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跟城下打什麽招呼,隻是揮了揮手,城頭之上一隻接一隻的火把被點燃,将整個城樓處照得燈火通明。
護城河上方的吊橋在火把點燃之後,就開始緩緩地下落着,随着一聲沉重的悶響,吊橋砸在了護城河西岩的地面之上,爲首的韓世谔放下了面甲,也不出聲,手中長槊朝前一指,重裝騎士們開始順着那寬闊的吊橋,向着那已然大開的城門突入。
站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的我,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以手擊掌笑道。“成了。”
“大隋西都,終于是要落到咱們手上了。賢弟,接下來,這裏可就要勞煩你了。”第二隊的指揮官楊恭道沖我一抱拳,放下了面甲,沖到了隊伍前,大手一揮,騎兵們緊随在重裝騎士的身後沖入了長安城。
騎兵的速度極快,時間從吊橋放下,到重裝騎士與騎兵全部沖入城中,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但是,卻讓人感覺是那樣的漫長。至少在所有的騎兵進入了城内之後,本公子仍舊不敢放松。
緊接着,裴仁基率領着步卒突出了城門,很快,城頭之上亮起了越來越多的火把,緊接着,開始順着兩側的城牆延伸過去,漸漸地,将整個長安城西城,照耀得燈火通明。
從我這裏望過去,就仿佛整個長安城,都被那燃起的火焰所籠罩着,遠處,隐隐地傳來厮殺聲,卻怎麽也阻擋不住火光的伸延。而遠處東方的山脊,隐隐地現如了一道淡淡的白色,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光明,即将到來。
從寅卯之交開始,直到天光大放之時,我們奪取了西城的所有城門。并且,因爲有屈突通這位威望素重的帶隊勸說彈壓,使得很大程度上減少了交戰的時間直到接近午時的時候,整個長安城除了皇城之外盡數歸于我手。
站在長城城牆之上,看着這個廣袤的巨型城市,看着那高低不一,層層疊疊的房舍,還有那低于城牆,卻同樣不遜色于普通城池的坊牆,再眺望那高台林立的皇城,這一切,都是那樣的觸手可及。
頓了頓縣,打量着這結實的青磚城牆,這裏,才是我夢中的起點,才是我邁向成功的踮腳石。
遠處,屈突通正打馬朝着城牆這邊趕來,身邊,除了他自己的部曲還有一些與他一起歸降的将軍之外,還有一票闆鏈複合甲騎兵跟随着,以防備這位已經起義的大将軍遭受什麽不測。
我大步地走向了城樓,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屈突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朝着這位老家夥深施了一禮。“無忌見過屈突叔父。”
身手敏捷地翻身跳下了馬背,走到了我的跟前,大手狠狠地砸在了本公子的胸甲之上。“好你個,好你個長孫無忌,唉老夫算是怕了你這臭小子了
“叔父這非是怕無忌,而是心憂西都城内的百萬無辜百姓,這點,無忌焉能不清楚?”我陪着笑臉道,老家夥一肚子的氣,讓他揍兩下本公子也不會掉一層皮,再說了,本公子可是穿戴着闆甲,想要揍疼我,除非老家夥拿來揍我的是一根狼牙棒。
屈突通悻悻地白了我一眼,撫着颔下長須,苦笑了笑。“哼,老夫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直說了,還不是怕你那種鬼玩間,萬一真的扔到老夫的腦門子上,怕是屍骨都不全。戎馬一生,雖然馬革裹屍也沒什麽,但是,連對手的影都沒看到,就升了天,那老夫這輩子都閉不上眼。”
“對了,城中的将士,你準備如何處置?”屈突通不等本公子對他的怨念表達看法,又徑直問道。
“看他們自己,若是願意加入華夏複興軍,我舉雙手歡迎,若是不願意,我也可以按照他們自己怕軍饷,補發兩年的軍饷給他們,讓他們回家,當然,武器和铠甲要留下。”我正色答道。
“兩年的軍饷?若是一兩萬人,那可不是小數目啊。”屈突通不由得眉頭一挑說道。
“錢終究是死物。”我笑了笑,歎息了一口的氣說道:“能夠不傷人命,取得西都,已經是出乎無忌的預料了。哪怕是多付出一些錢帛能夠讓他們安居樂業,又有何妨?”
“那老夫呢?你準備給老夫多少錢帛?”屈突通眨了眨眼,帶着一臉的詭笑說道。
靠,又想玩我,至今本公子還記得老流氓搶本公子闆甲的情景。
“叔父,錢帛是有,您想拿多少,隻管說,不過,您得答應小侄一個條件。”本公子笑眯眯地道。
“你說吧,什麽條件?”屈突通不禁也笑了起來,還頗意味深長的掃了身後邊那十數名官軍将領一眼。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無忌希望您還有諸位将軍能夠留下來,加入華夏複興軍中效力,當然,不是爲我,是爲了天下的百姓,還有華夏民族的未來。若是叔父與諸位将軍願意,就算是要我長孫無忌傾盡家财,我砸鍋賣鐵也願意
聽到了我這話,那十數名武将也不由得齊齊動容,誰都知道本公子是屬于那種超超級巨富,而今,不但對他們這些降将禮遇,而且還把姿态放得這麽低,倒真讓這些家夥很是感動。
屈突通不禁放聲大笑起來。“行了,老夫也就是逗逗你小子,誰讓你來打長安,害得老夫灰頭土臉的。”
“你若真是拿身家扔給我們,咱們這些老行伍,豈不被天下人看輕才怪。不過,兩年的軍饷你必須得給。不光是咱們這幫老家夥,那些士兵,不管是留下的,還是回家的,都給。”
“終究是老夫的兵,多給他們掙一些,老夫的心,也能少内疚一點。”
“一切照叔父您說的辦。”我點了點頭笑道。
“看你這話說的。老夫打了一輩子的仗,時曆三朝,看得多了,也想得多。總希望自己能夠讓天下恢複太平,可每一次,都隻能看到烽煙再起。倒真如你那書中所言,若是天子的權利受到限制,那麽,煌煌大隋,也不至于有今日。你既然心懷天下,老夫這條老命,就交給你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夠開創一個與過去截然不同的王朝,讓這樣的朝代更替,不再發生。”最終,屈突通扔下了這麽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