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把戰争的本質也給描述得極爲清楚,戰争是敵對雙方爲了達到一定的政治、經濟、領土的完整性等目的而進行的武裝戰鬥。戰争是統治者意志的體現。階級社會的戰争,是用以解決階級、民族和民族、國家和國家、政治集團和政治集團之間矛盾的最高的鬥争形式。它是政治通過暴力手段的繼續,是流血的政治。
嶄新的名詞,新穎而又恰恰如其份的論點,讀得這貨如醉如癡,嗯,不光是他,韓世谔與楊瓊也同樣對本公子的著作推崇倍至,當然,絕對是真心的誇獎,而不是像金三胖那般,在高壓統治之下,要求每個人都要說吹捧話,馬屁話。
呃,好像跑題了,總而言之,韋雲起屬于是那種文武皆能的家夥,隻不過,不知道他能不能說出符合本公子心意的話來。
“韋某以爲,咱們應該出戰。”韋雲起想了想之後答道,不待那楊瓊以及韓世谔反對,他徑直解釋道:“以韓城縣區區一個小縣,不出戰,似乎也能讓人無話可說,不過有兩點。”韋雲起翹起了兩根手指頭。“第一,雁門關之役,韓城縣出了兩千五百勁卒,以助天子脫困。而因此之功,天子特地恩準了韓城縣招募青壯爲郡兵,也就是說,本縣至少可有三千郡兵……”
韋雲起的意思很清楚,當年既然天子被困雁門,韓城縣都出兵了,而今關中近在咫尺的五交城正處在危急關頭,難道我們能見死不救?
而當初,楊廣的确沒有賞賜本公子多少物質獎勵,之所以本公子沒有太多的怨言,那就是楊廣恩準了本公子在韓城縣招募青壯入伍,當然是挂在馮翊郡的郡兵名下。
隻不過,以本公子堂堂國公之尊,自然韓城縣的郡兵不需要受馮翊郡太守的管轄。
如果不救,那麽就會有兩個問題,第一,天子如何看待?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家夥跳出來彈劾本公子,嗯,這會非常危險,别的不說,光是把本公子調離韓城縣,本公子苦心經營了近三年光景的地盤,就等于是拱手讓出。
我長歎了一口氣之後掃了廳中諸人一眼道:“本公子真心的不舒服的那個把人當成了軍糧的迦樓羅王。把人當成軍糧,難道說,真要等到他把上郡攻破了,朝着我們進攻了,我才去發後阻攔嗎?”
我站起了身來,沉聲喝道:“看着那些老百姓被這個畜生當成糧食,本公子看不下去,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話讓方才還氣勢洶洶地三人全都息了火,而這個時候,袁天罡才緩緩開言:“對于軍略,袁某倒是不通,不過也覺得雲起賢弟言之有理,如今天下将崩,公子在韓城縣養精蓄銳多時,也該動彈一下,至少,既讓天子安心,也能夠震攝韓城縣境内外的宵小之徒。”
“不錯,咱們是應該動一動了,咱們如今的兵馬,已經達到了兩萬之數,步、騎各萬名,但是,新參軍入伍者,一直未上過戰場,沒有經曆過戰場磨練的士兵是成不了精銳的。而且咱們出兵,正好收拾一下朱粲那個視百姓與草芥的混帳。省得那些叛軍成天在咱們韓城縣境外嚣張跋扈,欺辱百姓。”本公子點了點頭道。
“既然公子有命,我等自當遵從,而今在攻打五交城與洛川縣的朱粲所部号稱十萬之衆,其實在與屈突通連戰數陣之後連十萬都不到了。”韓世谔點了點頭,走到了房間的牆壁前掀開了幕布,露出了一張寬兩丈,高一丈的地圖,這正是關中的地圖,開始抄起了教鞭介紹情況。
“而且,其部衆在某的眼中,完全就是烏合之衆,當初在終南山時,不過是憑着地利,據守要害之所,方使得屈突通不能盡全功。”
“而根據咱們收到的情報,朱粲所部,作戰全憑血性之勇,進退之間少有章法,記得朱粲最盛之時,有兵馬近十五萬衆,而今僅剩一半,可見,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不然,昔日一日便可連破兩城的朱粲所部,怎麽會這麽輕易地被僅有四千郡兵守衛的五交城和三千郡兵守衛的洛川縣所阻攔住?”
“當然,這裏邊也有原因,那是因爲關中之地,民風彪悍,我大隋勁卒多出關中,更何況劉迦論之變,使得關中風聲鶴唳,處處都在加固城防,操練青壯。朱粲來犯,兩地的軍民肯定是團結一以拚死抵禦,不然,城破之後,怕是朱粲這樣的畜生,定會讓這兩城生靈塗碳。
而朱粲連戰連敗,已然快到了末路之時,故爾斷尾求生,在終南山留下了一隻人數大概在三萬的兵馬,意圖纏住屈突通的大軍,而其則率領主力六萬北上,妄圖破上郡治所五交城和洛川縣,以便再能聚嘯部衆,以禦朝庭大軍。而今,屈突通在終南山一帶與朱粲留下的兵馬正在糾纏,隻要把朱粲留下的斷尾盡數斬絕。到時候,屈突通之部北上之時,就是那朱粲斃命之日。”
“公子準備出多少兵馬?”韋雲起看着那張相比起這個時代而言,精緻到令人發指的地圖,不由得問道。
“四個步兵營,一個騎兵營,大約兩千七百四十人。去歲之時,我出兵也是這麽多,這一次出派這麽多的兵馬,應該沒什麽太大的問題。”本公子摸了摸下巴說道。“楊縣丞,甲仗弓弩之物,可就要勞煩你了。另外還需要準備每位士卒二十天的于糧和草料……”
“公子放心,最遲明日午時,便可分派到将士的手中。”楊瓊點了點頭道。“既然公子您确定了,那下官這就去準備。”楊瓊很是于脆的閃人去辦事去了。
“韓城縣的士卒經曆過了北韓關守衛戰,又随賢弟前往雁門關,已然經曆過了兩次次戰事。從雁門關之戰的表現來看,韓城縣的郡兵,足可稱之爲精銳之師,又經曆了大半年的操練,想必比之當日,更勝一籌。”韋雲起撫着長須,頗有些無奈地道。“可惜,若是兩千七百盡爲精騎,我相信,以賢弟之智,以及世谔賢弟的領兵之才,收拾朱粲的烏合之衆,若推土雞瓦狗一般。”
我點了點頭,也同樣是一臉的爲難。“沒辦法,爲了不使朝庭猜忌,五百騎兵,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再多的話,不說楊廣,就算是那些朝庭重臣肯定也會在疑惑,本公子怎麽可能養得起這麽多的馬匹?而且,财物露白之後,說不定哪天楊廣一高興,要求韓城縣捐一些馬匹給朝庭,到時候,本公子哭都找不着地。”
“這倒也是。”韋雲起不禁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以一縣之力,出兵近三千人,已經很多了,再顯眼的話,韋某還真擔心當今天子,還有天子身邊的人哪……”
“賢弟,此戰,請讓某同往之。”韓世谔朝着我抱拳一禮說道。
“世谔兄你這是”本公子不由得一愣。這家夥想于嘛?要知道,現如今可還是大隋朝,你丫的在本公子跟前,就算是在韓城縣露臉都沒問題,但問題是出了韓城縣,萬一被熟悉的人看到,而這家夥又别有用心的話。
本公子或許還能夠搪塞得過去,但是韓世谔這貨怕是又得扮流浪去烽煙四起的華夏大地上當流竄民工了。
而韓世谔的解釋讓本公子不禁有些犯難,照這家夥的話說來就是他如今刻意地改變相貌,嗯,其實也就是這家夥故意地把胡須留得幾乎蓋住了大半個臉,再加經曆了随楊玄感造反之時,喉嚨處受了創傷,說話的聲音也與過去很不相同。
再說了,他之所以想去,爲的就是去誅殺那些殘殺無辜者的殘暴叛軍,有啥子事,又或者是朝庭來人啥的,他肯定會避開不見,再說了,上了戰場,戴上面甲遮擋着,誰還認識誰?
就算是親兄弟,除非會精神感應,不然别想從鐵皮罐子裏邊猜出誰才是他的兄弟。
“賢弟,世谔賢弟乃是名将之後,而且骁勇善戰,若是随軍,當爲得力臂助。”韋雲起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
“行,不過,世谔兄在出征之時,一切可都得聽我的。”本公子想了想之後也覺得沒有什麽妨礙,點了點頭之後說道。
“這是自然,爲兄定當尊奉賢弟爲主将……”韓世谔大喜,連忙向着本公子長施了一禮。而旁邊,韓雄、袁天罡還有韋雲起全都眼巴巴地瞅着本公子,
“另外,韓縣尉,雲起兄,怕是還要勞煩二位随某從軍,至于袁先生您,這裏隻剩下楊縣丞一人,我實在是擔心他忙不過來,所以,希望我們不在之時,多多襄助楊瓊才是。”我說到了最後,目光落在了袁天罡的身上。
袁天罡倒是對于不能随軍出征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公子不必如此,袁某定當好好襄助楊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