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好歹算是一筆意外之财,大家夥也都挺高興,所以今日乘機出城踏秋,順便聚夥慶祝一番。
“世兄,聽說你今天又要弄新鮮的菜品?”李瑤光每一次跟我說話都是聽說,嗯,看樣子俺妹子還真是标準的耳報神,本公子擡眼一掃,妹妹頑皮地吐了吐舌頭,可愛的腦袋瓜在那搖來晃去,一副很厚臉皮的模樣,汗……
“嗯嗯,我要弄的是叫化雞,這是好不容易才試制出來的菜品。”本公子沖李瑤光露出了一個最紳士最君子的笑容,用我那充滿了磁性的嗓音道。“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最後一句,我說得聲音很低,害得旁邊的八卦妹子使勁地伸長了脖子支愣起了耳朵。
“嗯,你,你做的,我都喜歡吃。”李瑤光俏臉憋得暈紅,匆匆的扔下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像是中槍的兔子一般慌慌張張地打馬朝着前方竄去,害得本公子還以爲後面有鬼追這妞似的。
看着這妞那倉皇的背影,本公子有點不明所以,妹子奸笑着湊了過來。“哥,你說什麽呢?害得瑤光姐跑這麽快。”
“我沒說啥啊?”雖然本公子表面上表情顯得十分的迷茫,但是心中暗喜,看樣子,這妞真的對俺有意思,嘿嘿嘿。
“哥,笑得這麽奸詐于嘛?快告訴我,你到底說啥了,不然以後我可不幫你了。”妹子氣鼓鼓地甩了下馬鞭,很不甘心地道。對于八卦的執着讓她渾身都充滿了勇氣,敢于挑釁我這位兄長。
悄悄地告訴了妹子,妹子兩眼放光,吃吃地笑了起來:“哥,連這樣的話都你敢說呀,啧啧啧,原來我還擔心你是塊木頭呢,人家瑤光姐都暗示了你那麽多次,可你都呆頭呆腦的。”
聽到了妹子的話,本公子勃然大怒,虎軀狂震,靠,半邊屁股都差點震出馬鞍,趕緊坐好之後很嚴肅地盯着妹子。“休得胡言,爲兄那時間整天都要憂國憂民,那有那麽多的閑功夫去考慮兒女私情。”
“忽悠,你接着忽悠吧,切,我要是再信你才怪。”妹妹沒好氣地白了俺一眼,打馬朝着李瑤光追了過去。看樣子,妹子還想從李瑤光的口中多打聽一點八卦。
不知道妹子說了什麽,然後咯咯地笑着打馬朝前而去,而李瑤光似乎很氣極敗壞地打馬朝着俺妹子追了過去,最終兩個小姑娘又湊到了一起不知道嘀咕啥子。
而這個時候,原本就一直心不在焉地跟李世民吹牛打屁的柴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兩眼之中,閃過了一絲怨毒。而本公子則隻是和藹地沖這家夥一笑,正所謂以德報怨,就是本公子此刻正在于的事。
好罷,甚至俺這是在挑釁這家夥,或者說,從曆史上的記載,讓本公子一直瞅不起柴紹這家夥,雖然他行軍作戰的能力不錯,但問題是,在對待家庭的問題上,這家夥完全稱不上是一位好丈夫。
在另外一個曆史時空的支線上,當朝庭要來抓捕他們夫婦之時,柴紹很麻利的把婆娘一扔,自己一個人逃出了長安,完全就沒有顧及到自己妻子的命運
反正俺覺得他們夫妻感情肯定不好,不然,爲神馬身爲夫妻,各走各的,各于各的?李三娘子自己率領一隻大軍東征西讨,而柴紹跑去給李淵打工,從這點就足以證明夫妻關系隻比路人好上那麽一點點。
如今,本公子來了,以大唐名相的姿态,以優秀穿越者的雄心,以改變曆史爲已任的本公子,當然要出手。
既是爲了改變曆史,同樣也是希望能夠改變李三娘子的命運,不希望這位清亮而又英姿勃勃的女性英年早逝,更不希望,她會有這樣一位丈夫。
所以,俺決定了,泡李三娘子當老婆,憑俺的智商和才華,相信李三娘子肯定能夠取得比她曆史上所創作的功績更加強大的功勳。讓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戰栗,讓曆史永久地記住她,贊頌她。
就在本公子爲自己擁有了一個新的奮鬥目标而開始歪歪發散思緒的當口,我們一行人,終于縱馬馳至距離洛陽城約二十裏處距離洛水邊上不過百米的觀德王别院。
這裏四周渺無人迹,而一座環境幽靜的宅院,就建造在茂密的叢樹中,在别院面向着洛水的這一面,有一大片的草坪,雖然已經泛黃,但是卻很是幹淨平整,在這片臨水的草坪不遠處,就是那奔騰不息的洛水,這個地方楊師道這位觀德王之子友情提供。
開闊的草坪很适合跑馬,而在草坪之上,已經有人用木樁和稻草還有席墊塔起了涼亭,另外旁邊還有别院仆役正在那裏準備着篝火還有燒烤所使用的各種用具,還弄來了不少的食材,也都已經切好腌好,隻等烤制。
翻身跳下了馬,本公子踱步到了篝火旁邊打量了下,然後一彈響指,李元芳和那鄭晨各自抄起了一柄工兵鏟,飛快地挖掘出了一個直約約七十公分,深約一尺的淺坑,然後拿來了二十隻個早已經塞好了佐料,用荷葉在内包裹,外敷上了黃泥的叫花雞,一個個的都擺進了淺坑裏邊,然後再次覆蓋上了一層淺淺的泥土,然後讓那些仆役把那一大堆的篝火移到了這個位置上邊。
李玄霸、裴元慶、劉宏基、薛萬徹這幾個哥們全蹲在本公子屁股後邊,很是好奇地看着本公子指揮着那些下人動手。李玄霸很是好奇地從鄭晨的手裏邊把那工兵鏟給搶了過去,很是好奇地打量了起來。
試着鏟了幾下土之後,李玄霸很是喜歡地道:“兄台,這玩意叫什麽?”
“這叫工兵鏟,專門用來挖工事,修戰壕的。”本公子下意識地答道。
聽到了這話,裴元慶也竄了過來,接過了李元芳手中的工兵鏟,很是疑惑。“什麽叫工事,修什麽戰壕?”
靠,本公子忘記了這是隋朝,距離挖工事修戰壕還得一千好幾百年。我隻能忽悠道:“工事就是挖爐子,戰壕就是将士們在野外休息時的地方。當然,這是小弟新設計出來的,還不知道效果如何。”
“用來挖出一個坑作竈煮食,的确是挺方便的,不過這一頭是于嘛用的?”李玄霸把那工手鏟的另外一頭掀了起來,很是好奇地問道。
“那是用來對付太過堅硬的泥土的,比如說小石子什麽的,用這玩意可以把那些都扒拉開來。”本公子信手胡謅道,俺真不知道那一頭能幹嘛。
不過比起本公子來,這些家夥更是弄不明白,被本公子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劉宏基很嚴肅地盯着那堆已經被移過來的篝火。“賢弟啊,你這麽弄,就不怕把那些雞給燒糊了?”
“放心吧,小弟可是已經在家中測試過來,這外面,除了裹上一層濕泥,而濕泥下面,還有一層錫紙,肯定糊不了,等上一個時辰之後,把火挪開,然後把泥坯翻個面,再烤大半個時辰,叫化雞就成了。”我白了一眼這家夥,很是耐心地向這些家夥解釋了一番。
“叫化雞?爲啥要叫這個名字?”裴元慶很是好奇。這家夥弄不明白這雞怎麽跟叫化子扯在一塊了。
“那是因爲這種菜品的起源,是一個古老的故事。”本公子走入了旁邊的涼亭,接過了妹子遞過來的一杯濁酒于掉之後抹了抹嘴,方才讓那篝火也熏的夠嗆。
“據說,春秋之時,有一個乞丐,也稱之爲叫化子,有一天,他得到了一隻雞,一隻一歲多的小母雞。”
“他偷的還是搶的,怎麽知道那隻小母雞有多大?”李玄霸很好奇地道,這話把本公子氣的七竅生煙,本公子怒眼圓睜,虎軀狂震:“我說賢弟,我說的故事跟他偷的還是搶的這有關系嗎?再說了,我又沒當場看到,我怎麽知道是偷的還是搶的,指不定那隻雞會飛從天下掉下來的也說不一定……至于雞有多大,你問我,我問誰,有本事你去一千年前的春秋時期找那個叫化子問問去
被本公子訓丨得狗血淋頭的李玄霸于笑着縮了縮脖子溜到了一旁邊,本公子這才施施然地繼續講述。“這個叫化子得到了這隻雞之後,他的身上,隻有一把鹽,可是呢,他沒有鍋,怎麽辦?”
“拿泥封起來烤呗。”這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本公子惡狠狠地一回頭,看到是李瑤光,這妞還調皮的沖我眨了眨眼,一臉得色,仿佛她答對了班主任的提問。暈,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再說鬥不鬥得赢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