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高興吧,反正也高興不了幾天,到時候,指不定哭都來不及。”本公子嘴角一彎,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在那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慘人刺眼,讓李佥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一臉的敬畏。
燈光之下,李佥則一面閱讀我遞給他的《家兵操典》一面提出自己的見解,而本公子根據這位身處軍伍二十來年的老軍人的經驗和解釋,對自己閉門造車造出來的《家兵操典》進行着小規模的修改。
足足熬了一整夜,到得第二天清晨之時,黑着眼圈的本公子把最新版本的《家兵操典》讓李佥,還有早就被喚進了書房,在一邊打盹的李元芳和柳徇天,讓他們都欣賞一遍本公子的大作。
至于《三十六計》,那玩意本公子業已經按照記憶裏邊所記得的抄錄了下來,記不清楚的地方,自然是設法的進行了修整,以期更符合這個時代的情況
等哪天有閑功夫了,再拿去送給李淵那老家夥。
現在本公子的工作目标和重心是放在了自己的家兵身邊,得好好的練出一隻精兵來墊墊底,本公子也能稍稍心安。
三日之後,在齊國公府後院的練武場上,本公子一身麻利的窄袖胡衣腳登長腿,站得筆直,看着這一百名剽悍的家兵,不得不說,不愧是武勳世家的家兵,雖然多年未上戰場,不少人都已經把自己的家兵位置轉給了兒子,但是在這練武場上的,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俺老爹在時,留下的家兵,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殺過人負過傷的滾刀肉。
一個二個體形彪悍,神完氣足,全都是一身灰黑色勁裝,雙腕有皮護,腳登快靴的家兵打扮,不過,看在本公子的眼裏邊,這些家夥都屬于是個人主義的莽漢,英雄主義的支持者。
“今天,本公子召你們過來,第一件事,給你們準備了整整一百套的齊國公府家兵部曲所穿的軍裝。”本公子擡起了手彈了個響指,從旁邊的門口,五十名健仆每人捧着兩套全身衣裝出現在了這些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要古怪的目光打量着那些健仆手中捧着的衣物靴子還有皮帶,嗯,皮帶這玩意他們是第一次看到,至于那褲子,還沒展開之前這些大隋壯士根本就不認識。
很快,魚貫而入的健仆把整整一百套衣物,擺放到了每一位家兵的跟前。本公子沖站在我身邊的李元芳歪了歪腦袋,這位與場上諸人穿着同樣衣服的剽悍家兵隻得哭喪着臉捧着早已經準備好的衣物走到了那些家兵的跟前。
“今天,本公子特地找了元芳來教你們怎麽穿這套軍裝。”本公子表情很嚴肅地說道。話剛出口,那些個原本站得筆直,殺氣騰騰的老兵痞瞬間沒個正形,全都呲牙咧嘴,跟一百條宰殺完畢的火燒狗似的。
“誰敢笑,信不信老子把你們扔池子裏邊清醒清醒”不待本公子發怒,李佥在旁邊陰測測地說了這麽一句,瞬間,這一票呲牙咧嘴的火燒狗就跟那中槍的兔子一般夾緊了雙腿站得标直。靠,看樣子,李佥這位年過四旬,卻仍舊強悍的老管家果然很有魄力,至少比俺在這些兵痞的眼裏邊有威望多了。
“大家看好了,我隻在你們的跟前穿一次,要是誰一會穿錯,那就自己走出隊伍,做出十個俯卧撐。”李元芳清了清嗓子,大聲喝道。然後開始笨拙地穿起了這套簡化式的胡衣。
之所以說是簡化式的胡衣,因爲袖子和老胡衣很相似,但是,卻是在中襟開邊,然後釘上五扣木扣子,而領子不同于一般的胡有的寬領而是窄領,并且是立領,看起來特帥氣和精神。
而褲子,則是上面略寬,下面顯窄,完全不像現在的那些寬大得過份的褲腿,再穿上那特别制作的牛皮靴子之後,果然,看起來就舒服多了,很可惜,雖然他們身上的軍裝穿的比較現代,但是那頭發實在是讓人有些無語,不過還是算了,頭發長點就長點吧,别跟那街上的叫花子似的頭發都髒得結成一條狀物,能經常洗于淨就行。
不得不說,本公子的眼力和設計能力不是蓋的,至少這套軍裝,在李元芳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喜歡得不行,正是因爲征求過了李元芳和柳徇天的意見之後,本公子才決定大量制作這樣節省布料,又能方便将士們行軍作戰的軍服
裏邊是一件背心,然後是一件袖口可以扣緊的襯衣,之後就是一件軍裝,當然,在軍裝和襯衣之間,他們還得到了一件鴨絨内衣,而下身,同樣是一條超出這個時代的内褲,然後就是一條鴨絨褲子,而最外面,才是軍褲。
李元芳自然是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穿内褲啥的,但是還是盡責任地一一講解着,另外那條皮帶的功效讓所有人兩眼放光,是的,有了這玩意,誰還願意栓那需要打結的腰帶?
至少本公子來到了這個時代沒一個星期,就已經悄悄地讓李元芳給俺弄來了一條皮帶,俺又花了幾塊麥芽糖讓俺妹子給我把褲子進行了改裝,隻不過皮帶是栓在裏邊,不是露在外面的,所以,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本公子在漢服之下,勒上了一根皮帶還有穿上了一條新式内褲。
嗯,不弄這玩意不得勁,畢竟,衣服跟裙子似的,要不穿内褲,實在是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走起路來老是在那甩……咳咳,反正就是那個意思,相信是男人的都秒懂,是女人的閃電懂。
當這些家夥捧着屬于他們各自的衣服回到了房間換好,再别别扭扭,又或者啧啧稱奇地出現在練武場時,時間已經過去了足足一柱香,也就是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最早出現在場上的是李元芳跟柳徇天,這兩人差不多花了十分鍾,而其他人,最出現在我眼中的家兵出現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到最後一個家兵到達,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啊,靠了
這讓本公子極度無語,就算是當年本公子當指導員的民兵連,再懶的民兵,也能夠在十分鍾之後起床穿衣完畢趕到操場集中。
看着這票穿得亂七八遭的家夥,本公子差點拿手去捂臉,甚至有個家夥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腳:“咦,怎麽這靴子和平時的不太一樣,左右腳的靴頭都往外歪?”
“你個笨蛋,那還不是因爲你穿反了。難道你剛才沒聽明白嗎,靴頭要朝内穿才對。”柳徇天也是氣不打一出來的吼道,倒是那李佥,立于我的身後,昂首挺胸,一雙銳利無匹的鷹目卻俯視着場中諸人,要是再配上一頂法西斯黨衛軍軍裝,李佥此刻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副帝國憲兵頭目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