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我這樣聽别人唱一遍歌不但能夠記下歌詞,還能記下曲調,那還真不行,所以,俺很佩服。
妹子原本撐着下颔的手不知道啥時候撐到了腦門子上,臉漲得紅紅的,就跟剛剛灌了三五碗高度酒似的,旁邊的李瑤光了好不到哪兒,一副很享受又有些想要逃跑的表情。真不知道這兩個妞到底發啥神經,不管了,本公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沖這兩個妞打了招呼之後,本公子舉起了酒盞,再次殺回人群之中。
無恥的唐儉連聲喚我的字。怒了,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誰要是敢叫我一聲輔機,哥今天喝不死他,名字就倒過來寫,一番血戰之下,本公子在拿翻了唐儉、李建成、楊師道還有李玄霸這個可憐的添頭之後,自己也悲壯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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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屋外的走廊上,背靠着廊柱,兩眼呆滞地望向遠方,旁邊,俺親愛的妹子還有俺娘親正有滋有味地吃着麥飯,抿着豆腐乳和其他噴香的菜肴,經過了本公子長時間的熏陶,俺娘親和這小妮子現在也已經習慣了用這種小菜來下飯。
“哥,你真不吃一點?這可是很香的喲。”妹子挾起了一筷肥而不膩的扣肉,沖我晃了晃,那股子昔日聞起來香氣撲鼻的肉味現在卻讓俺兩眼發綠,趕緊又把屁股往外挪了挪,白了一眼這妞。“我說妹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爲兄喝醉了,最是聞不得這些油腥味。”
“切,還好意思說,昨天不知道是誰,一個勁的叫嚣要去後花園的池塘裏邊遊泳來着。要不是瑤光姐,你就掉進池塘裏邊吃魚生去了。”妹子不甘示弱地反擊道。“還站在池塘邊使勁吆喝,好幾個喝醉的家夥都讓你給勾得想往裏跳來着。”
“啥?靠……那是因爲喝醉了知道不?”本公子惱羞成怒地道,隐隐有點印象,似乎太熱了,俺提議去遊泳來着,似乎有好幾個家夥準備跟俺一塊去,結果讓個不開眼的人給硬拽回來,沒想到居然是李瑤光那妞。“那幾個家夥沒事吧?”
“沒啥事,瑤光姐第一個發現不妥,一邊把哥你還有李玄霸給拽住一邊叫人,總算是大家過來得及時,把那楊師道還有建成世兄也都給攔住了。”妹子似乎想到了當時的場面,忍不住笑了起來,結果差點把嘴裏的飯給嗆進氣管裏,憋得小臉漲紅,該!
轉念一想到本公子真要跳起池塘裏邊玩狗刨,然後無數曆史名人在旁邊強力圍觀,而且還有不少的女性。本公子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先人你個闆闆的,俺記得俺沒穿越之前,喝醉了之後好像也沒這麽瘋狂吧,頂天就是在KTV裏邊和朋友一塊鬼哭狼嚎,要不然就是蒙頭大睡。
“好啦,觀音婢,不許逗你哥,快,把這碗湯給你哥端過去。”這個時候,娘親總算是開口發話了。把一碗已經吹涼的黃瓜鴨蛋湯遞到了妹子的手裏嗔道。
“好啦,嘿嘿,來,哥,快喝吧。”妹子應了一聲,笑眯眯地把湯端了過來。悻悻地白了一眼這妞,還是抄起了碗,将這碗鮮香的湯水一飲而盡,肚子裏邊感覺多舒服了點。
“四郎你也是,平時好好的人,怎麽醉成那樣。”娘親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一臉心疼地把我蓋在額頭上的毛巾摘了下來,浸到了旁邊的水盆裏揉了揉又給我蓋上。
“多謝娘親。昨天是大日子,孩兒實在是高興,朋友來得也多,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呵呵,下次孩兒一定注意。”我陪着笑解釋道。
“哥,什麽叫自由泳啊?”旁邊,妹子瞪着漂亮水靈的大眼睛望着我,仿佛要從我這裏找到答案。
“呃,遊泳的一種方式。”伸手壓了壓濕毛巾,想了想之後決定還是給她解釋一下。
“那蛙泳呢?”妹子腦袋一歪,又問出了一個這個時代絕對沒有的泳姿,擦,俺都幹了啥了?難不成本公子沒掉進池塘,一怒之下在岸邊演示各種泳姿不成?那也太丢人了吧。
“我說妹子,李瑤光把我給拽上來之後,爲兄沒幹什麽奇怪的事吧?”看了一眼過去收拾碗筷的娘親,小聲地沖妹子詢問道。
“沒幹啥啊,你給拽住之後,還一個勁地在那跟那李玄霸說要表演什麽花式遊泳、自由遊、蛙泳啥的,說着說着就睡過去了。”妹子眨巴着水汪汪的眸眸,很是八卦地講述讓俺一腦門子的廬山瀑布汗。你妹的,看樣子喝醉酒之後本公子這牛也吹的太那啥了,自由遊還将就,蛙遊也還成。可那花樣遊泳這是神馬鬼玩意?
一想到本公子真要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在水面上擺顯,再想到萬一劉宏基和薛萬徹這兩個流氓四條毛絨絨的大腿也在水面上出現,俺就覺得一陣惡心幹嘔,你妹的,看樣子下次得少喝一點,省得出現這種令人抓狂尴尬的詭異情況。
問了幾句之後趕緊讓妹子去幫娘親收拾,而我,繼續呆在這裏,曬着太陽發發呆,就在我差點要睡着的當口,聽到了妹子的呼喚聲。
“怎麽了?”我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表情很是複雜的妹子。
“堂叔長孫順德上咱們家來了。”妹子咬了咬嘴唇答道,這話讓我不由得一愣。“長孫順德?他來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聽說他是奉了叔公長孫恺之命前來的。”妹妹又快又疾地解釋道:“叔公長孫恺至咱們父親去世之後,長孫一門之事務,皆由其作主。”
“也就是說,長孫順德的爹是咱們長孫一族的族長喽?”聽到了妹子這話,本公子不禁眉頭一揚,一把将那蓋在額頭上已經幹了的毛巾給扯下了扔進盆裏。
“也就算是吧,如今在朝爲官的長孫氏,除了我們這一支,就是順德叔父他們那一支。”妹子俏臉之上此刻也布上了一層寒霜。“當初咱們被迫離家來到舅父家暫居之時,舅父就曾尋過我們這位族叔的父親長孫恺,而是這位族祖父卻敷衍了事……不過順德叔父人還是挺好的,可就是拿不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