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皺巴着臉小心翼翼地将那個壇子提到了我跟前的案幾之上後,一溜煙的退出老遠,就好像是美軍在伊拉克的貧民窟裏突然發現生化武器一般。靠,這家夥也太誇張了吧,虧得他還自吹曾經扳倒過健牛,最渴望幹的事就是上戰場建功立業,卻不想連小小的豆腐乳都畏之如虎,啥人。
李元芳的這番表演,着實把楊師道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所有人都呆呆的盯着那個壇子。
“我說賢弟,這裏邊裝的是什麽東西?”唐儉使勁的拿鼻子嗅了嗅,卻沒能聞出有什麽味道,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這裏邊是豆腐乳,嗯,味道跟那個豆豉差不多,三位兄台,可敢一嘗?”我樂呵呵地拍了拍壇身笑道。聽到了這話,我分明能感覺到三雙眼睛陡然一亮。
身爲熱血男兒,誰都不願意讓人給瞧扁了,相信就算是壇子裏邊有一坨便便,這三個爺們也要先瞧上一眼才會甘心。
“區區豆豉,師道又不是沒嘗過,今日倒真要見識一下賢弟的手段。”楊師道當先發言,以表示他乃是純爺們,絕對不害怕區區豆類制品。
至于唐儉和柴紹也同樣不甘示弱,兩人都很輕描淡寫的表達了他們擁有着強大的臭味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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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俺妹子,已經提前捏住了鼻子,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倒是李瑤光不但沒有膽怯,反而是一臉期待的模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掀開了壇蓋,不出所料,一股子豆腐乳的濃烈異香頓時散發了出來,刹時間,唐儉臉色一白,柴紹臉色發青,而楊師道先是淺淺的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這種毒氣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之後,一臉好奇地向前湊了過來。
李瑤光也很疑惑地吸了吸鼻子,輕咦了一聲。“似乎和豆豉的香味有些接近,但是又有所不同。”
“真的假的,瑤光姐,你難道不覺得很臭嗎?”俺妹子捏着鼻子翻着可愛的白眼道。因爲捏着鼻子,所以聲音變得很古怪,很有卡通人物的趕腳。
“不覺得啊,我覺得你哥弄出來的這豆腐乳,想必就跟馬朗酒、豆豉差不多,聞起來不怎麽好,可是吃起來一定很香。”聽到了李瑤光的判斷,俺也不由得不佩服的沖這妞翹起了大拇指,原本想拿這個豆腐乳來熏翻這妞的計劃失敗。
幸好失敗,不然,别人救我一命,我卻拿臭東西去熏對方,怎麽都有一種以怨報德的羞愧感,很慶幸,看樣子李瑤光這妞還真是一個饞嘴的美食家,至少她已經連續的深吸了好幾口氣,一臉的陶醉狀。
“嗯,不錯,此味道雖然特殊,卻有着一股子讓人回味的異香,賢弟快弄了來,爲兄也想嘗一嘗此味到底美味到何等地步。”楊師道也不差,至少看樣子似乎也對臭味食品很有興趣。
唐儉總算是恢複了正常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又有犯暈的趨勢,不過這家夥很堅定不移的坐着不走,很有拚死吃河豚的氣勢,倒是柴紹那倒黴娃,臉色已經由青轉黑,最終,堅持不住的柴紹捂着嘴站起了身來疾步的朝着遠處的溪邊竄過去,看樣子他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
至于俺妹子,仍舊很執着的捏着鼻子,一臉好奇的張望着我從從壇子裏邊挾出了兩小塊豆腐乳,然後示範性的拿筷子刮了一小點,放進了嘴裏細細的品抿,嗯,不錯,雖然這個時代的酒的度數低了點,但是豆腐乳的味道仍舊很純正。
“咦,還真是……有點鹹,但是呢,很鮮,嗯,真的很鮮,真好吃。”李瑤光也學我沾了一點放進嘴裏細細的品抿,然後眯着那雙彎月牙般的眼眸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嗯,不錯不錯,還真如李三娘子所言,的确别有一番風味。”楊師道連嘗了兩塊,這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這下子,唐儉也鼓足了勇氣,挑了一小點抿了嘴裏,砸巴嘴巴子半天,臉上露出了幾絲疑惑,又挑了一點抿了抿。“咦,還真如景猷賢弟所言,果然别有一番滋味,不錯不錯。”
“妹妹,你也嘗一點?你看大家都覺得好吃,該不會又認爲是爲兄在忽悠你了吧。”我把目光投向了無垢。
在李瑤光的勸說之下,無垢總算是悻悻地松開了捏着鼻子的手,鼓起了勇氣輕輕地沾了一小點放進了嘴裏品抿,半晌,妹子總算舒展了眉頭。“味道有些怪,但是真挺鮮的。”
“當然了,這下知道爲兄不是忽悠你了吧?”看到了她的表情變化我不由得笑道。這丫頭,在家讓她嘗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就好像俺這個兄長想害她似的,啥人……
“知道啦,誰讓你經常忽悠我來着,哼……”妹子悻悻地丢了一個白眼過來小聲的報怨道,結果就呆在她旁邊的李瑤光不由得掩唇低笑了起來,還捉狹地沖本公子眨了眨眼,那意思很明白,意思就是俺這個英明神武,一諾千金,誠信示人的兄台經常忽悠自己妹子。靠!
“喂,我說妹子,你也不看這是哪,我可是你哥,不許瞎說。”趕緊扯了一把無垢,小聲地叮囑道。
“我可沒瞎說,好啦好啦,我不說總行了吧。”無垢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決定尊老愛幼,答應了我這個兄長的要求。
“對了,也不知道宏基賢弟他們跑哪去了,都快兩個時辰了,怎麽還不見人影?”唐儉灌下了一濁酒,望着遠處的景緻,不禁好奇地道。
“說不定這二位此刻正在爲了一頭獵物在互掐吧。”李瑤光這話讓本公子差點把一口酒給嗆得噴到她臉上。
“我說三娘子,這不可能吧。”我可勁的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莫說是俺,就算是那楊師道也同樣一臉的震撼。“劉宏基跟薛萬徹不是至交好友嗎?”
“我可沒騙你們,還是我哥告訴我的,就是前年春獵的時候,這兩個家夥爲了争一頭兩人同時射中的野豬,結果決定拳腳定輸赢。”李瑤光很肯定地道。
“……那後來誰赢了?”我隐蔽地擦了把額角的冷汗,很是麻木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兩個家夥實在是太極品了點。
“誰也沒赢,因爲還沒等他們分出勝負,那頭可憐的野豬就帶着箭傷跑了,結果他們讓薛伯父訓斥了一頓。”說到了這,李瑤光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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