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豐酒店是這個城市裏叫的上數的酒店之一,也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吃一頓飯不點啥不點啥,怎麽說也得個千八的吧,易軒心說這貨搞毛啊,這麽大方?自己幫他換那點遊戲币還不值那個飯錢呢,富二代真是坑爹啊。
易軒平時吃頓川菜都算改善生活的主,哪裏見過這個陣勢,有心想去,可想了想還是不太好意思,連忙道:“那個咱就别去港豐了,去旁邊白天鵝湊合一頓得啦。”
白天鵝比起港豐來說遠遠不如,不過也算是中高檔的飯店了,一頓飯怎麽着也得個三五百,在易軒看來這就不少了,基本趕上自己半個月生活費了。
那沈鵬飛聞聽也不堅持,點了點頭:“一切聽你的,你說去哪就去哪。走,咱們這就動身吧。”
半個小時後,兩人已經坐進了白天鵝大酒店十人間的包房裏,面前站着兩個面容姣好的服務生,按照易軒的意思兩人在外面散座意思意思就是了,可是沈鵬飛說什麽也不同意無奈隻好客随主便,這裏的包房可有最低消費,看的易軒一陣咋舌。
沈鵬飛把菜單往易軒跟前一遞,“來吧兄弟别客氣,這一次你幫了我大忙了,想吃什麽盡管點。”
易軒接過菜單,隻覺得心裏沒底,這個事真的就是幾個遊戲币的事麽?他這人比較謹慎,猶豫了再三還是問道:“你确定隻是讓我幫忙弄幾個遊戲币?不是要把我賣了?”
那沈鵬飛一聽哈哈大笑:“兄弟,你覺得我把你賣了有人買麽?放心吧,除了遊戲币啥也不用的你幫忙,你盡管點就是了。”
“那你确定帶錢了哈?”易軒還是不放心,沈鵬飛一把拿出自己的錢包拍在他的面前,易軒一看鼓囊囊的錢包,心裏頓時吃了定心丸,難得有人請客還這麽大方,易軒也就不客氣了,隻管往自己沒見過的菜上招呼。點了幾個菜,目光就瞄到了最後面的一頁,龍蝦?這玩意咱可得嘗嘗。
“你們酒店有龍蝦?多錢一斤啊?”
那服務員頓時撲哧一聲樂了,“本店的龍蝦恰好還剩最後一隻了,進口的澳洲龍蝦,二斤六兩重,1888,吃法可以清蒸,可以焗松茸”
我靠不是吧,易軒吐了吐舌頭,這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貴啊。低頭不答話,就要翻過去。
那沈鵬飛一見卻一拍桌子:“兄弟想吃龍蝦?算點什麽事,給我清蒸。”最後四個字卻是對着服務員說的。
服務員一見遇到不差錢的了,高興的立刻答應一聲,接過菜單就去下單了,唯恐晚了兩人改變主意。
易軒一見,雖然嘴上推辭,但是心理還是對這條龍蝦充滿了期待的。
不大會的功夫,一桌子好菜就端了上來,隻見每樣菜品都裝飾精美,可謂色香味形俱佳,尤其是那道龍蝦,算上頭尾足有一尺來長,透紅的蝦殼配上下面嫩綠色的菜葉,看着就讓人充滿了食欲。
旁邊的服務生用特制的工具将龍蝦堅硬的外殼打開,露出裏面引人垂涎的白色的肉來,沾了醬料,放在易軒面前的盤子裏。
易軒吞了吞口水,正要大快朵頤一番,那包廂的大門忽然被一下子撞開了。
一個穿着皮夾克渾身酒氣的大漢站在門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們滿桌的菜肴,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是說龍蝦都賣完了麽,這又是什麽,敢騙我,也不問問我阿彪是什麽來頭。”說完伸長手臂對着桌上的龍蝦就抓了過來。
易軒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愣在了當場,正在他愣神的空當,卻不想沈鵬飛出手如電,啪的一下,将阿彪的手腕握住,隻見那個阿彪口中嗷的一聲慘叫,嘴中連喊:“放開,放開。”手腕掙紮兩下,似乎更痛不敢再輕舉妄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眼瞅着冒了出來。
易軒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不知道是沈鵬飛的力氣太大,還是這阿彪太面,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沈鵬飛見阿彪求饒,也不廢話,手一揚,那阿彪頓時摔了個四仰八叉,捂着手腕站了起來,踉跄的往外跑,都已經到了門口,似乎覺得就這樣走了太過丢面子,回頭對沈鵬飛喊道:“你有種在這裏等着。”
看沈鵬飛作勢要起身,吓得趕忙開門開溜,好像那沈鵬飛是惡鬼一般。
易軒吃驚的張着嘴巴,心說乖乖,沒看出來啊,這個沈鵬飛這麽厲害?還好自己平時和他處的還算和諧,不然自己估計早就遭殃了。
沈鵬飛見他那樣子,嘿嘿一笑,也不解釋,嘴中說道:“兄弟,你吃你的。”說完手中拿起筷子也陪着夾起菜吃了一口。
旁邊那倆服務員面色卻有些慌張,一個連聲道歉,另一個卻偷偷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又返了回來,身後跟着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應該是這裏的經理。
走過來對着沈鵬飛賠笑說着什麽,因爲桌子太大,所以易軒和沈鵬飛雖然隻有兩個人,可是卻并沒有坐在一起,加上經理的聲音不大,易軒并沒有聽見他說什麽,隻是有些好奇的看向那邊。
卻見沈鵬飛聽了幾句,臉色一變,聲色俱厲的高聲說道:“黑社會?我今天倒要見識一下。”說完看易軒臉色一變,對着易軒安慰道:“放心吧,兄弟,有我在這,我敢保證沒人能動你一根手指頭,吃!”說完不再理會那經理,徑自吃喝。
那經理看沈鵬飛不聽勸,知道這年輕人血氣方剛,看來一場惡仗在所難免,隻企盼兩個人快點吃完或者那阿彪晚來一會,别在自己店裏打起來才好。
易軒一看也猜出了大概,他可不想惹事,而且那沈鵬飛雖然保證不讓别人傷到自己,可是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可能力氣大了點,剛才占了醉漢的便宜,一會要是真的有黑社會的人來那還了得,嘴裏勸道:“哥們要不咱撤吧,下回再吃呗。”這句話說的聲音極小,怕聲音大了沈鵬飛覺得面子下不來,到時候杠上了。
沈鵬飛見易軒這樣說,對他笑着說道:“放心吧,兄弟,你穩當的吃。”
易軒心中苦笑,心說得了,這回可要被坑苦了,易軒雖然也是年輕小夥子,可是從小到大打架鬥毆的事情卻從來沒參與過,他父母的教導,在路上看到長的兇的都要繞路走,唯恐闖禍,這會一見也不敢再勸,怕沈鵬飛激眼。
看了看滿桌子的大餐,心說速度得快了,不能浪費,抄起筷子一陣狂吃,一口氣吃的是滿口流油,一隻大龍蝦倒有大半被他吞下了肚子,沈鵬飛在旁邊小口小口的陪着。
看易軒放下筷子,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對他說道:“我吃飽了,哥們這回可以走了吧?”
沈鵬飛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怕那個阿彪,但似乎也沒有非打不可的必要。
那經理怕事情鬧大,一直不敢走遠,見兩人從包房裏出來,趕忙迎上來,嘴中說道:“二位吃好了?結賬這邊請。”
來到服務台催着收銀員先給兩人結了帳,經理将兩個人送到了門口,眼瞅着兩個瘟神就要走了,猛聽得酒店門前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兩輛金杯面包停在了酒店的門前,車門呼啦打開,走出七八個漢子,一個個穿着運動服,拎着棒球棍、鋼管,乍一看還以爲是運動隊,不過一個個滿臉的煞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副駕駛的門猛地打開,阿彪從裏面走了出來,撇着嘴,滿臉的神氣。
易軒心中暗暗叫苦,心說完了,這下要跪了,哪知道那沈鵬飛見到這樣的陣勢卻不驚慌,伸手拿出口中的牙簽,攔住易軒:“等我搞定他們你再出來。”說完推開玻璃門就走了出去。
那阿彪一見沈鵬飛,眼睛都紅了,高喊一聲:“就是他!”身後那些大漢一見,也不廢話拎着家夥對着沈鵬飛飛奔而來。
兩夥人本來距離就不遠,那邊緊跑幾步,跑在先頭的幾個人就沖到了沈鵬飛的眼前,當先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小混混伸手就是一棍子對着沈鵬飛的腦袋就招呼過去,沈鵬飛不急不慌,一矮身躲過迎頭砍來的一刀,右手猶如出洞靈蛇,啪的一下就叨住了對方的手腕,手上一掰一擰,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黃毛,瞬間鼻涕眼淚都留了出來,口中大聲哀号,吓得身後那個戴着大金鏈子的矮個男人一呆。
一愣神的功夫,沈鵬飛已經放開黃毛的手腕,因爲放開的時候順勢一帶,那黃毛站立不住,一個狗啃屎摔在地上,鼻子嘴巴頓時血肉模糊。隻聽他嘴裏烏拉烏拉不知道叫些什麽。
那沈鵬飛摔倒了黃毛,腳下卻是不停,一個滑步已經來到了大金鏈子的眼前,大金鏈子剛才一愣神,忽然發現沈鵬飛的臉離自己的鼻尖隻有幾厘米了,吓得嗷一嗓子,也不知道是慘叫還是吓唬沈鵬飛,手中鋼管同時舉起,帶着風聲沖着沈鵬飛的太陽穴就砸了過來,沈鵬飛頭也不轉,好像旁邊長了眼睛一般左手平伸,啪的一聲抓住了來勢兇猛的鋼管,眼睛冷冷的瞪着眼前的大金鏈子,大金鏈子什麽陣勢沒見過,可愣是讓沈鵬飛這冷血的眼神吓得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做了,沈鵬飛右手一把抓住那大金鏈子的脖領子,竟然單手就把他給提了起來,腦袋猛地向後一仰,朝前一撞,一個頭槌結結實實的撞在大金鏈子的腦門上,大金鏈子一聲沒吭直接暈倒,腦袋好像被擰斷了一般向後耷拉下去,腦門上撞起老大一個大包,沈鵬飛松開抓着他的右手,大金鏈子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沈鵬飛瞬間解決掉兩個人,看了看左手攥着剛才從大金鏈子手裏順下來的鋼管,雙手抓住鋼管兩頭,稍一用力,竟将鋼管給掰彎了。這一下徹底吓呆了一衆小夥伴們。如果說剛才他們還對沈鵬飛的力量沒有直觀的認識的話,那麽此刻他們全都明白了,自己不是對手。
沈鵬飛看着眼前呆立的七八個人,右手平伸對着他們招了招,意思你們過來。
那七八個人吞了口口水,在心裏猛搖頭,現在是什麽年代,已經不再是黑社會橫行,靠打靠殺的年代了,這個時代的黑社會或者說小混混少了以前那些黑社會那種不要命的精神,也自然沒有爲了義氣兩肋插刀的勇氣,因此在強悍的實力的面前,沒人願意冒險。
事實上這時候幾個人的心離都開始罵那阿彪,沒事給自己惹這樣的杠頭。
而易軒在旁邊早就看傻了,心說霸氣,太霸氣了,這貨到底什麽來頭,簡直碉堡了啊!
沈鵬飛和幾個人對持了一會,開口緩緩說道:“你們不打,我就走了。”
轉身對着門裏的易軒招了招手,易軒一見趕忙開門跑了出來,在這些黑社會恐懼、怨恨、憤怒、忍忍等不一的眼神之下,兩個人大搖大擺的打車回去了。
易軒第一次距離打架鬥毆這麽接近,心中忐忑的同時,竟還有些小小的興奮,經過這件事情一鬧,兩個人決定明天再去遊戲廳兌币,回到家,沈鵬飛囑咐了易軒兩句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易軒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腦子裏還處于興奮的狀态,沈鵬飛那閃電般的身手,輕易掰彎了鋼管的場面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裏閃回,沒想到自己身邊住了個功夫高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哪個男人心中沒有一個英雄的夢想呢,易軒雖然平時怕事,可是忽然看到身邊有這樣的高人,自然是動了心思,心說明天可得好好表現了,要是沈鵬飛高興了說不定到時候自己能跟着他學個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