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在天下人的眼中是無比強大的,僅次于西涼軍,但是十萬大軍的覆滅,卻讓曹操有些舉步維艱,各地駐守的兵馬是萬萬不敢調動的,而且劉備在江陵囤積了不少的兵馬,南陽郡需要大将鎮守,曹操更是将曹仁留在了南陽。
雒陽大興土木,不少商人紛紛前往,而今水泥路已經取代了昔日的土路,不論是雨天還是晴天,長安的商人都能夠很快的抵達雒陽,但是走這樣的水泥路,商人的車隊是要交錢的,不然水泥路的維修等都是錢,不過商人也樂意交錢走這樣的道路,前提是肯定安全,其次是快捷,之前兩日才能走完的路程,在水泥路上,一日就能到達,有了這樣的速度,獲取利益也就變得更快,與交的那一點錢相比,算不得什麽,經過涼王府的逐漸修改之後,商人的經商,變得更加正規化。
“主公,田豐在獄中要求見主公。”郭嘉行色匆匆的趕來。
“田豐?”賈榮疑問道:“走,帶我去看看。”
冀州的一幹不投降的将領謀士,均被賈榮帶到了長安,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行動被限制,隻能呆在黑暗的小屋内,不過書籍是随便翻閱的。
田豐是冀州的大才之士,有經天緯地之才,可惜的是袁紹不懂得賞識,屢次重用小人,才會被許攸輕易得手,否則以冀州軍的兵力,西涼軍想要攻下冀州,也是傷筋動骨,更别提想要有現在的局面了。
“不知草民投靠涼王之後,會有什麽樣的職務。”田豐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思量,袁紹爲何和曹軍戰鬥的時候能夠取得上風,在西涼軍的兵鋒下,很快的敗亡,思來想去,就是因爲袁紹仗着四世三公的名頭罷了,當年正是因爲這個名頭,投靠了袁紹。
而賈榮是從一介平民百姓起步,逐漸有了而今的勢力,兩相比較,袁紹就落了下風,而且賈榮重用人才,不拘一格,這些田豐都研究過,就連賈榮手下的人才,他都仔細的觀察過,似賈诩張立,以前都是沒有什麽大的名聲,卻在賈榮的手下如魚得水。
“元皓,西涼軍的制度想必你也明白,在這裏,隻要你是人才,就會受到重用,但前提是讓其他的同僚能夠信服,而不是僅僅依靠本王的一句話,你就能成爲手握大權的官員,如果是那樣的話,不光是手下的其他官員,就是元皓也不會贊同的吧?”
“涼王所言非虛,能者上弱者下,西涼軍的規矩,這些草民都知道。”田豐道。
“既然如此,元皓就先在雒陽令陳震的手下辦事吧,有什麽意見可以提出來,陳震的爲人還是很不錯的,你們兩人肯定能夠合作愉快。”賈榮道。
田豐拱手道:“多謝主公信任。”言畢,俯伏在地。
賈榮急忙上前将田豐扶起,道:“元皓有王佐之才,隻不過是昔日在袁紹帳下不受重用,不然就算是本王傾盡西涼軍兵力,料想也難攻下冀州,西涼軍,必将會成爲元皓綻放光芒的地方。”
賈榮這番話,田豐聽了很受用,這說明自己在賈榮的心中還是有很大的分量的,而且田豐自信,以自己的才能,很快就會受到重用,雒陽,會成爲他一步步走進西涼軍中樞的起始。
“元皓,你看沮授之事?”得到了田豐,賈榮自然不會滿足,沮授同樣是大人物,昔日在冀州的時候就是冀州别駕,職位高,比之許攸毫不遜色,如果不是因爲性格太過剛強,豈會有冀州許攸在袁紹手中屢屢責難的事情。
“他,卑職沒有信心。”田豐道:“不過卑職可以盡力一試。”
“嗯,此事就勞煩元皓了。”得到田豐這樣的人才,賈榮心情大好,最好能夠通過田豐之手将其他的武将勸降,至于這些武将掌權之後會不會叛變,賈榮倒是不懼,西涼軍有一套趨近于成熟的體制,就算是武将有心叛亂,也難以調動很多的兵力,士兵入伍,不是爲了簡單的聽從将領命令那麽簡單,若是平時訓練,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聽從,而征戰沙場,依舊需要上面的命令,這個命令,就是來自于賈榮,成爲一名軍中大将,就想要左右軍事是異想天開。
以武将起家,賈榮自然明白将軍權牢牢掌控在手中的重要性,政事上的問題,他可以不插手,但是軍中之事必須要過問,而賈诩等人也明白這一點,他們在政事上和軍事上有發言權,卻不敢牽扯軍權。
沮授見田豐投靠了西涼軍,眼中露出驚異之色,以他對田豐的了解,沒有直接絕食而亡,已經是超預料的了,而今竟然反過來勸導自己,一番痛罵之後,田豐神色自若的離開了關押沮授的地方,轉而來到關押顔良之地。
冀州武将之中,和田豐交厚之人,唯有顔良一人了,當年兩人配合,可是在戰場上屢次建功立勳,而顔良更是對田豐言聽計從,就算是許攸多次挑撥都沒有改變。
“顔将軍在長安可好?”田豐帶來一些酒食,放在地上之後問道。
“田大人,莫非你已經投靠了西涼軍?”和沮授一般,顔良語氣中充滿了不相信。
“沒錯,涼王對待百姓仁義,天下諸侯,無人能及,且涼州并州幽州此等貧瘠之地,在涼王的手中,百姓變得衣食無憂,就連昔日縱橫草原的鮮卑,也被涼王統一,在草原上建立了三座城池,這樣的氣魄和手筆,放眼整個天下,何人能及,正所謂良臣擇主而事,涼王值得投靠。”
“田大人既然投靠了西涼軍,爲何還要前往本将軍的住處,莫非是想要炫耀一番?”顔良語氣不善的說道。
“顔将軍,你一身武藝,放眼天下,也是猛将般的人物,難道就甘心這樣死在獄中,最終一事無成?”田豐道:“大丈夫存于世間,就當建立功勳,名留青史,以顔将軍的一身武藝,若是加入西涼軍,定然能夠闖出一番名聲,到時你我二人聯手,縱橫天下,何其快哉。”
顔良眼中閃過一道向往之色,旋即被内心的怒火所替代,沒錯,田豐說的很對,不過袁紹對他的恩情不能忘記,在投靠袁紹之前,他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将領罷了知遇之恩不能忘。
田豐勸道顔良和沮授都以失敗而告終,隻好悻悻的回到住處,次日來到張昭處報道一番之後,趕往雒陽。
洛陽令陳震,也是寒門士子,當初和郭嘉一起投靠西涼軍,憑借着過人的能力,很快就受到了重用,掌管長安三輔之地。
洛陽令比尋常的郡守官職還要大上一分,而且賈榮将會定都雒陽,這個差事就變得讓人矚目,所以在雒陽的時候,陳震接管上一任雒陽令之後仔細認真的完成每一樣工作。
就算是西涼軍排擠世家,治下也難免會有世家之人,而寒門士子在這些年裏逐漸掌控了許多重要的地方,成爲一郡之首的也有,在西涼軍中,隐隐的能夠壓制世家一頭,比之那些世家中人,寒門士子更加懂得這一切來得是多麽的不容易,做起事來更加的小心翼翼,才有了西涼軍目前的繁榮景象。
西涼軍治下的世家和其他諸侯的世家不同,世家不能利用手中的權力照顧自家,而是要做到公平一緻,雖然看似不可能,在這麽多年的治理下,倒也是沒有出現過什麽纰漏,在天罰的監視下,官員循規蹈矩。
甄家這段時間不斷在長安運作,倒是聯系上了之前的衛家和糜家,不同于甄逸想象中的,攀上涼王府之後,衛家糜家反倒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事事都要考慮到影響,讓甄逸小小的驚異了一下,長安可是西涼軍完全當家,沒有人敢冒犯,按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衛家和糜家應該是快速發展才對。
漸漸的,甄逸發現了長安和冀州的不同之處,那就是所有商人井井有條,沒有說什麽蠻橫無理之類,不管是哪個人,很快就會喜歡上這裏的氣氛。
“女兒,明日你就以探訪昔日故人爲名,進入涼王府,一定要多住一段時間。”甄逸叮囑道。
甄宓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不過在面紗的遮掩下倒也沒看出什麽,不管是在家中還是出門,甄宓都要遮掩面紗,因爲但凡是見過她容顔之人,皆是難以忘懷,甚至爲之瘋狂。
一身白衫的甄宓出現在涼王府,的确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許多過往的行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涼王府周圍居住的大多是長安的官員,很快這件事就在官員之中流傳開來,不少人甚至暗自揣測,這個女子和賈榮會有怎樣的關系,之前甄宓也曾多次出入涼王府,不過都是十分小心,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