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對手袁紹,曹操十分清楚他的實力,攻打青州肯定是不遺餘力,而面對西涼軍的時候,曹操就沒有那麽大的自信,曹操也想到了西涼軍會攻打雒陽,沒料到來的如此之快,之前涼王府還在大張旗鼓的籌備水軍,甚至将治地的賦稅全部減免,這樣一來,西涼軍發展面臨的壓力将會更大,曹操甚至在議會的時候認爲賈榮爲了拉攏民心,不顧自身的實力,這種嘲諷,在西涼軍動用大股兵力攻打雒陽的時候,瞬間破裂。
同時有兩方開啓戰事,曹操開始調兵遣将,虎牢關穩固程度是毋庸置疑的,不需要派遣更多的兵馬前往,着重就是袁紹攻打的青州,也是周将軍叛亂的消息沒有傳回曹軍高層,否則曹操就沒有那麽大的自信了。
賈榮帶領三萬兵馬,來到虎牢關下,用行動表明了對雒陽的勢在必得,雒陽乃是天下之中,占據雒陽之後,就能進一步的問鼎中原,而雒陽周邊的繁華,更勝長安,人口密集,更加的利于西涼軍長遠發展,想要問鼎天下,就不能固守一地,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賈榮也未曾放棄進攻的步伐,戰争的消耗是巨大的,帶來的也是更多的利潤。
“主公,而今虎牢關内有一萬三千多人,強攻之下,士兵損失頗多,半月的進攻,我軍已經損失了将近五千人。”趙雲将虎牢關的情況作了一個簡單的說明,攻打虎牢關,守關的将士和攻打的軍隊,損失是一比三左右。
賈榮微微點頭道:“虎牢關,雒陽,必須要拿到手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虎牢關就是再堅固,也要拿下。”
“諾。”帳内将領抱拳齊聲道,眼中閃過濃濃的戰意,賈榮的一席話,仿佛又讓他們回到了戰場,找回了自信,不管敵人多麽強大,西涼軍何曾畏懼。
“明日大軍攻打虎牢關。”賈榮下令道。
旌旗舞動,戰鼓雷雷,一次性投入了三千士兵,對虎牢關展開了進攻,賈榮親自坐鎮中軍,留給西涼軍的時間并不是很多,青州的戰事能夠再一定程度上牽引曹軍,一旦他們反應過來,在虎牢關和雒陽安置重兵,即使攻打下來,西涼軍也是傷筋動骨。
連弩車對準城上,待賈榮命令之後,毫不猶豫的發射出去,連弩車的攻擊距離和殺傷力,極大的壓制了關上的守軍,讓他們不敢輕易的擡頭。
一架架雲梯很快架上城頭,賈榮在後面督陣,士兵迸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争先恐後的攀爬雲梯。
經過多日的消耗,關内能夠使用的檑木巨石已經不多,就連箭支,也隻夠三日之用,稀疏的箭雨,沒有阻擋士兵進攻的步伐,很快便有士兵登上了城牆。
西涼軍瘋狂的進攻,讓夏侯淵有些疲于應付,将後備的隊伍全部用上,才勉強将壓制住,抵禦住西涼軍。
一輪攻擊,雙方死傷近千,這也是西涼軍攻城以來,取得的最好戰果,幾次占據關頭,差點将虎牢關的控制權奪回。
賈榮眉頭緊皺,不斷的思量對策,當初行軍之初,他和郭嘉賈诩等人定計是由王越出手協助大軍攻下汜水關,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定然能夠成功,而若是不能趁機偷襲虎牢關,就由黃巾将領出馬,暗中将關門打開,讓西涼軍進城,這兩步皆是好棋,隻要成功就能直接兵臨雒陽。
兩個計策全部失敗,以硬碰硬的姿态攻打虎牢關,就是賈榮也有些不舍,這些士兵訓練不易,都是從戰火的磨練中走出來的硬漢,死在攻城之上,有些窩囊,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
“張繡,偷襲虎牢關,成功的幾率有多大?”賈榮低聲問道。
“五成。”張繡道。
賈榮微微點頭又輕輕搖頭,孤狼士兵是花費了多大的心血才培育出來的,損失一名都很令人心痛。
“暗殺奪取汜水關,死亡了五十名成員。”賈榮道。
“夏侯淵本身的武藝不俗,且關門已經被封死,我們在裏面的内應,手中隻有幾百人,不比周将軍,手中有三千兵馬能夠左右局勢。”張繡道。
“嗯,小心點,城中還有牛将軍接應,便宜行事,如果不能成功,也不要勉強。”賈榮叮囑道。
“諾,卑職一定将虎牢關奪取。”張繡語氣堅定的說道。
賈榮微微點頭,示意張繡離去。
出動孤狼,是被目前的形勢所逼,虎牢關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險,想要攻打雒陽,就必須度過,而動用數萬大軍攻打,損失太大,以西涼軍的實力,難以支撐太久。
西涼軍猛烈的攻勢,讓夏侯淵忙的焦頭爛額,不斷的加強城防,夜裏士兵都睡在關上,反正是夏季,也不用擔心寒冷的問題,戰事的不斷進行,讓每一名士兵都感覺到十分的疲憊,再加上關上的守衛森嚴,倒也沒有擔心西涼軍會趁機攻進城内,不說其他,僅是關門附近的巨石,清理起來都需要兩個時辰,有這麽長的時間,關内的軍隊早已得知。
數十道身影出現在虎牢關下,關上火把明亮,巡邏的士兵也不在少數,卻沒有發現這些人。
張繡在關下觀察了良久之後,一揮手,有人戒備,有人開始準備登城。
取出弩箭,上面有匠作坊特意爲孤狼士兵打造的鐵鈎,能夠勾住城牆,攀登上去,無聲無息,随時能夠給予敵人緻命一擊。
張繡一馬當先,沖了上去,向下面做了一個手勢,數十道黑影立即動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巡邏的士兵也有些困了,不過上面的命令他們不敢違背,隻好一遍一遍的巡邏着。
張繡躲在城垛下面的陰影中,一動不動,直到巡邏的士兵走過,才起身,面露凝重之色,城門的情況,他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莫說是十餘名孤狼士兵,就是全部孤狼出動,想要将虎牢關打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數十道黑影向着軍營的方向而去,在黑暗的掩護下,并沒有士兵發現什麽異常。
“牛将軍。”張繡低沉着聲音喊道。
牛将軍一躍而起,拿起身旁的佩劍,正欲大喊,被張繡一把捂住了嘴。
“怎麽是你?”待看清來人的面孔之後,牛将軍睜大的雙眼才漸漸恢複正常,心中則是一顫。
“怎麽?牛将軍見到本将軍到來很詫異?”張繡道。
“不是,周将軍他......”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和你沒有關系,隻要辦好你的事情,就不用擔心,涼王面前本将軍也會爲你多多美言。”張繡擺手道。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牛将軍連連稽首。
“帶我去夏侯淵的營帳。”張繡冷聲道,在來的時候,他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哪怕将自己的性命搭上,也要将虎牢關奪取。
“大人,不可啊,夏侯淵身邊的親衛有五百人,皆是軍中的精銳,五百騎兵就在軍營之中,随時準備戰鬥,十分危險,上次周将軍就是因爲準備的不妥當,才被夏侯淵帶領人馬一舉擊潰。”牛将軍急忙說道。
“我看是你膽小,不敢有所動作,才讓夏侯淵如此輕易的得逞吧,以你在軍中的地位,可否統治大軍?”張繡問道。
“不可能,我隻是一名中郎将,手中統轄的兵馬有兩千人,此次卻隻帶了五百人,本來是暗中支援周将軍的,誰成想事情敗露,隻好如此。”
“若是夏侯淵死了,何人會接管虎牢關?”張繡問道。
“副将周興。”牛将軍道。
“好,帶我去周興的營帳。”張繡道。
見張繡沒有魯莽的去闖夏侯淵的營帳,牛将軍暗暗舒了一口氣,人生就是如此,一步踏錯終身錯,牛将軍也是因爲無意間發現了周将軍和西涼軍的往來被拖上了賊船,家人大多被安置在了長安城内,他若是膽敢有什麽小動作,率先倒黴的就是他的家人了,在殘酷的顯示面前,他選擇了屈服。
了解的越多,對西涼軍的敬畏也就更大,牛将軍在軍中人微言輕,做事情卻十分謹慎,周将軍打開城門迎接西涼軍入内的時候,他隻是在暗中觀望,所以才在關内的那場變故之中存活了下來,保存了實力。
軍營内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就是在牛将軍的帶領下,依舊被兩次三番的盤查,副将周興的營帳周圍,看守的緊密程度,比夏侯淵那裏疏松了很多。
“周将軍,牛将軍求見。”侍衛進去禀告道。
周興疑問道:“哪個牛将軍?”關内雖說隻有一萬多名将士,周興也不能做到全部認識,尤其是後來的援軍,對于周興來說都是陌生的面孔。
“卑職不知,他說求見将軍有要事相商。”侍衛道。
“讓他進來吧。”雖然是深夜,周興依舊沒有入睡,關外的西涼軍實在是太強大了,若不是有夏侯淵,恐怕他會第一個逃跑,沒有人能夠體會他那種見到西涼軍士兵的畏懼心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