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冷哼一聲,将頭别向他處,冷聲道:“沒想到聞名天下的西涼軍也會行此卑鄙無恥之事。”
馬超一腳将于禁踹到在地,心中正有火氣呢。
“孟起,不得無禮。”趙雲阻止道。
看到于禁,呂布的臉色當即變爲陰沉,将率軍偷襲虎牢關,就快要成功時,于禁突然殺出的情形說出,所有将領在驚歎呂布的膽大舉動時,無不對于禁怒目以示。
“名字?”趙雲目光炯炯的盯着于禁。
“哼,本将軍乃是曹軍大将于禁,要殺便殺,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麽消息。”于禁很豪氣的将頭一别,面對趙雲的目光,他有些不自信,說實話,于禁也是惜命的,他還很年輕,自然不想這麽快就終結自己的性命。
“呂将軍,這位于禁将軍,暫時押在軍中,還有用處。”趙雲道。
在汜水關内休整了三日之後,趙雲帶領四萬人馬,向着虎牢關的方向而去,隻要将虎牢關攻破,雒陽就盡在西涼軍的視野之内,而中原的大好疆土,也在向西涼軍招手,而呂布之前的動作,已經暴露了西涼軍,名正言順,大張旗鼓成了西涼軍目前的舉動。
想要逐鹿中原,占據雒陽,是必要之舉,曹軍和西涼軍方面都明白雒陽的重要性。
得知西涼軍到來,夏侯淵站在關門上靜靜的看着西涼軍的動作,從安營紮寨到最後的生火做飯,整個過程井井有序,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自始至終旁邊都有一支騎兵守護,看似懶洋洋讓人覺得不堪一擊,夏侯淵卻始終沒敢出城,成爲主帥和将軍的區别就是事事要爲大局考慮,不能因爲一時的痛快而将大局不顧。
次日,趙雲帶領三萬大軍來到距離虎牢關一箭之地,長槍一舉,喝道:“關内守将,出來答話。”
夏侯淵早已伫立在城頭,大聲道:“無恥的西涼軍,不顧盟約,攻打我軍治地,必将爲天下人所不齒,速速退去,将汜水關讓出來。”
趙雲聞言,不置可否,什麽是大義,常年跟随在賈榮的身邊,也讓他漸漸的明白了,隻有取得了絕對的優勢,讓敵人不敢起絲毫的抵抗,那時你說是大義就是大義,而失敗的一方,隻能成爲史書上的叛逆。
“汜水關已經在我軍手中,速速投降,本将軍會在涼王面前爲你們多多美言,保爾等榮華富貴,否則大軍攻打之下,關内守軍無有幸免。”趙雲道。
“廢話少數,你爺爺我乃是曹軍大将夏侯淵,盡管前來攻城吧。”夏侯淵大聲道。
關上傳來陣陣的笑聲,看向關外西涼軍的眼神有些戲谑,他們有堅固的關卡,而城外的西涼軍就算是勇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攻上來,隻會成爲弓箭兵的靶子和霹靂車的目标,至于什麽西涼軍勇猛天下第一,士兵不會顧這個,這不是野戰,少許的士兵經過了當年的十八路諸侯攻打虎牢關,對戰西涼軍,也更加的有信心。
見勸降不成,趙雲命令手下的騎兵,在關下不斷的奔跑,隆隆的聲勢,讓方才還有些輕視的曹軍士兵,臉色漸漸的沉重了起來,西涼軍依靠的不僅是步兵,還有騎兵,這些騎兵一旦在原野上,将會是他們的噩夢,步兵對騎兵有着一種天生的畏懼,即使在關卡上也不例外,看到騎兵殺來的情景,忍不住想要後退。
“不用怕,難道騎兵還會飛上來不成,小心戒備,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将關門用巨石堵死。”夏侯淵道,他們的後方是雒陽,不用爲糧草補給的問題擔憂。
西涼騎兵耀武揚威,看的夏侯淵頗爲不爽,一聲令下,關上石頭雨迎面而下,騎兵急忙撤回,引得夏侯淵大笑連連。
霹靂車乃是曹軍所創,虎牢關和汜水關上自然有不少,趙雲卻是有些看不上曹軍的粗制濫造,西涼軍的霹靂車,攻擊距離足足比曹軍遠了一半,不過此時是他們攻城,這種優勢被極大的減弱,霹靂車也難以竟功,說不定會被對方羸弱的霹靂車攻破。
“虎牢關乃是雒陽外的一道雄關,夏侯淵手中有一萬人馬,有着關卡之利,恐怕我軍難以攻破。”趙雲道。
郭嘉笑道:“将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汜水關也是雄關,呂将軍卻能以五百騎兵破之,久守必有失,等到關内的守軍出現纰漏,也就是虎牢關被破之日。”
趙雲見郭嘉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寬心了不少,論智謀,他不及郭嘉多矣,還以爲郭嘉有什麽殺手锏沒有拿出來,就像是之前的汜水關,在趙雲看來就算是強攻,沒有三個月也難以攻下,卻被郭嘉一條計策,一夜之間落入西涼軍之手。
“軍師之言甚是,還望軍師能夠出奇策,将虎牢關盡快取下。”趙雲道。
“将軍莫急,虎牢關守将夏侯淵,是曹軍出了名的智将猛将,不可小觑,若是我所料不差,城門一定被封死了,不給我軍任何的機會,不日涼王就會親自帶領兵馬前來,那時才是真正的決戰開始。”郭嘉道:“我軍目前的任務就是攻城,随時打探戰場上的消息,不給關内的守軍準備的時間。”
趙雲沉默,以虎牢關的地勢,派士兵上前就是送死。
“将軍,爲了總體的勝利,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何況士兵的訓練,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征戰沙場,哪怕是死亡,也在所不惜,身爲士兵,就應該有這樣的明悟,隻有在不斷的戰争中,将士才能夠進步。”郭嘉勸道。
接連三日,西涼軍并沒有攻城,而是在盾兵的掩護下,不斷的将虎牢關外的地勢填補平整,井闌是攻關的主力,而關外坑坑窪窪的地勢卻成爲了井闌進攻的障礙,虎牢關伫立在群山之間,地勢極爲複雜,修補起來,很費勁。
看到西涼軍的這般行爲,夏侯淵隻能不斷的命令士兵發射霹靂車,偶爾一塊石頭的命中,聽着西涼軍士兵在巨石下哀嚎,總會引起士兵陣陣的呼聲。
夏侯淵臉色陰沉,他知道,當關外的地勢被休整完畢之後,迎接曹軍的将會是惡戰,而曹軍的援兵到來也需要一段時間,不過對于守住關卡,他很有信心,虎牢關的險要,不是依靠填補就能夠彌補的,當年十八路諸侯幾十萬,依舊被阻擋在了虎牢關外。
曹軍有二十萬不假,但是青州的戰事說不定那一刻就會爆發,荊州的劉表稱帝之後也是雄心暴漲,和袁紹聯合也未可知,袁紹和曹操一直不和,雙方多有摩擦。
二十萬兵力,可用之兵能有多少,不比西涼軍,後方是大草原,并州幽州之地盡在掌中,羌人之亂被平定,後方沒有威脅,能夠盡情的将兵力投入到虎牢關的戰事上。
就算是援兵到來,夏侯淵隻能有兩萬兵馬,這還是滿打滿算。
夏侯淵十分自信,就算是一萬兵馬,也能阻擋關外的四萬西涼軍,虎牢關作爲東都雒陽的屏障,經過曆代皇帝的修繕,堅固無比,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攻破的。
五日之後,虎牢關外是寸草不生,地勢變得平坦了很多,井闌能夠緩慢的向着虎牢關靠近。
戰鼓聲隆隆,一隊隊士兵快速的向着虎牢關奔跑而去,他們扛着雲梯,卻是步伐輕健,作爲最先靠近關卡的一支隊伍,他們明白,速度越快,就越能在戰鬥中保全性命,敵人的石頭和箭支,最先招呼的就是他們。
不斷有士兵倒下,後方的士兵迅速上前,繼續着倒下士兵未完成的工作。
關上不斷抛下石頭,收割西涼軍士兵的性命,關下的霹靂車也開始露出猙獰的面孔,不斷發射比虎牢關上霹靂車小的石頭。
短暫的停滞之後,真正的血戰開始,沒有了霹靂車的掩護,西涼軍完全暴露在了曹軍的攻擊下,不斷有攀爬雲梯的士兵被敵人的巨石擊中,在哀嚎聲中倒下。
十架井闌向着虎牢關緩緩靠近。
夏侯淵眼神陡然一厲,這些井闌,遙遙看去,給人一種無法擊破的感覺,這樣的井闌,曹軍沒有,通體是鋼鐵,在陽光下,散發着攝人的光芒。
井闌剛剛出面,就被迎面而來的巨石給壓制住,沒有西涼軍的霹靂車進行抵制,曹軍的霹靂車開始逞威,何況關外地勢複雜,井闌行動起來頗爲不方便。
趙雲臉色鐵青的處于中軍,親眼看着麾下的精銳士卒是如何戰死在沙場,心中的感覺可想而知,這些都是百戰精銳,卻窩囊的死在了城牆的下面,被敵人的大石砸死。
一輪攻擊,西涼軍損失了千餘人,損失井闌一架,至始至終,連城牆都沒有攻上。
看到井闌被巨石砸到,上面的士兵,不斷逃跑的時候,夏侯淵的神色稍緩,原來這些井闌不是鐵料打造,而是在外面包裹上一層,看上去讓人感覺到畏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