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名黑衣人向自己掠來,曹豹再也不敢堅持片刻,黑衣人的強大戰鬥力,讓他感覺到心寒,“撤!”林外的曹豹大喊一聲,毫無骨氣的拍馬而逃,面對黑衣人,他沒有任何的信心。
黑衣人在林中将曹豹攔阻之後,迅速的消失在不遠處,作爲保護賈榮的力量,他們要将賈榮前方道路上的任何危險因素一一排除。
次日,徐州州牧府中,曹豹俱言糜竺反出徐州之事,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自己追擊糜竺等一幹逆賊的英勇表現,将黑衣人殺的五百騎兵落花流水的事情自然忽略。
屋中小半的文官武将聞言無不變色,他們之前是站在糜竺一方的,沒想到會有如此變化,至于曹豹所說的糜竺反出徐州,許多官員不置可否,糜家是徐州的世家,糜竺更是徐州别駕,沒有理由反出徐州去,不過而今城中糜家的家資已經全部撤出,是非黑白,當然有曹豹等人說的算了。
“糜子仲乃是徐州的功臣,曹操攻城之時,曾力挽狂瀾,不然徐州不保,此事一定要調查清楚,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不要妄下定論。”陶謙正色道,他是肯定不會相信糜竺會反出徐州的,糜家的大本營就在徐州,多年來,爲徐州的貢獻曆曆在目,不過他老了,急于将徐州讓與劉備,也就沒有追究,隻是說了一些場面話,曹豹調遣軍隊圍攻糜府的消息他也知曉,可以說糜竺離開徐州在一定程度上和曹豹有着很大的關聯。
衆官員紛紛稱是,不過心中的小算盤卻是打的響亮,糜竺一走,徐州就失去了和曹豹相抗衡的力量,這些官員當然要思量一番。
陶謙道:“我欲将徐州讓與玄德公,此事來日就會奏明聖上,望玄德切莫推辭。”
曹豹附和道:“劉玄德在徐州危難之際,帶領大軍前來救援,而且爲人仁義,在徐州頗有聲明,卑職贊同大人之言。”
官員之中,沒有出現反對之聲,糜竺已經倒台,而且罪名是叛逆,而今曹豹勢大,自然不可得罪,紛紛附和。
劉備見此,也不再客氣,上前一步說道:“備在患難之中,得到陶大人的收留,本應輔助陶大人,奈何有曹操之事,我擔任徐州牧之後,一定秉承陶大人治理百姓的策略,盡心爲民。”
衆官員齊聲拜道:“參見大人。”
劉備急忙說道:“衆人免禮,備初掌徐州,還需要你們多多幫助,若是有做的不到的地方,還望諸位指出。”
官員聞言,連道不敢。
張飛關羽在一旁看的虎目生光,有了徐州,劉備就能趁機發展實力,也就有了和天下諸侯相抗的實力,以徐州的兵力和糧草豐足,就是曹軍再次殺來,也沒有什麽畏懼的。
徐州牧的官印被陶謙鄭重的交給了劉備,從此以後,劉備就是徐州州牧。
接管徐州之後,曹豹的地位依舊是徐州将軍,不過張飛關羽卻是各自獨掌一軍,極大地分化了曹豹的軍權,不過曹豹這個人完全是神經粗大,手中的權利被削弱,非但沒有失落,反倒急于向劉備表忠心,唯一的兒子死了,而糜竺也被趕出了徐州,心中可謂是爽快之極,不過沒有将糜竺殺死,心中多少有些不暢快。
徐州不同于豫州,當初劉備入主豫州,兵不過萬人,将不過關張,但徐州是大州,沒有經過什麽戰亂,治下的百姓安居樂業,軍力鼎盛,劉備雄心大漲,立志要以徐州爲根基,幹一番大事業,恢複祖上榮光,曹操這個大漢的骠騎将軍,劉備心中隻有怒意。
“小丫頭,跟在我身邊,一定要聽話,不然老子可不會客氣的,你現在可是孤家小女子一個,不是身處糜府。”賈榮惡狠狠的說道。
糜環不滿的冷哼一聲,将目光投向别處,賈榮的威脅被自動過濾。
目光炯炯的盯着賈榮問道:“之前在馬車内我聽大哥稱呼你爲将軍,莫非......”
賈榮輕輕拍了糜環一巴掌道:“老子縱橫江湖多年,殺人無數,承蒙江湖人士看得起,送給了我一個将軍的名号。”
“那以後我就是跟在你行走江湖了,你也給我想一個響亮的名号吧?”
“女孩子家家的,還行走江湖,小心嫁不出去。”賈榮訓斥道。
“我不管,你給我起一個名号。”糜環撅着小嘴,輕聲嘟囔道。
“既然我叫将軍,你肯定要低上我幾級,就叫校尉吧。”賈榮道。
“校尉?不行,沒有将軍這個名号威風。”糜環不滿的說道。
“等你什麽時候殺了一百人,我就封你做将軍。”賈榮笑道。
糜環嘀咕道:“校尉就校尉,也不錯呢,他呢?是什麽封号?”糜環突然覺得名号很好玩。
“他倆都是将軍。”賈榮道。
“那我要抓緊時間殺人,盡快提升到将軍。”糜環嘀咕道。
賈榮汗顔,敢情面前的大小姐,将殺人當成了吃大白菜,随便就能殺。
一行人趕往荊州的方向,他可不是想去找劉表什麽麻煩,而是去看一下周泰蔣欽甘甯發展的怎麽樣了,話說近年來西涼軍可沒少投資呢,别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關注水軍的發展,對西涼軍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
“我們這是去什麽地方?”糜環問道。
“去看我一個多年的老朋友。”
“那他的稱号是什麽?”
“水将軍。”
“又是将軍,怎麽他是水将軍,那你是什麽将軍?”
“大将軍。”
“哦,大将軍,很威風。”
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旁的張繡趙範忍俊不禁。
王越回到兖州之後,依舊保持着深居簡出的風格,他雖然名爲漢帝劍師,在官員之中卻頗受打壓,手中沒有任何的實權,隻有一個空蕩蕩的名号,這讓醉心做官的王越很不滿,他是官迷不假,想要的是人人見了都畢恭畢敬行上一禮,即使見到士大夫之流,也不會被人橫眼相待的官,他本就是行走江湖之人,因爲得到先帝的賞識,得以成爲劍師,當時還覺得名号挺響亮的,但事後卻發現并不是那麽回事,使勁了手段,自己是進入了朝廷官員之列,士大夫之流最看不起的,有些人見到王越甚至一副帶理不理的模樣,讓他大爲失望。
漢帝一日閑來無事,得知王越回到兖州,召進宮内,向其讨教劍法,王越欣然從命,孤身一人入宮。
尋常人入宮,自然是不能夠帶兵器的,但王越此番進宮是受漢帝旨意,看守宮門的士兵沒有爲難。
漢帝和王越并沒有什麽感情,在漢帝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指認王越爲劍師,一直以來,是王越教給他和哥哥劍法,但漢帝生性頑皮,那時也沒有用心學過。
細緻觀察之下,王越漸漸的發現周圍的仆人已經士兵走動有着一個規律,隻要把握住,瞬間将漢帝擊殺,而後隐藏起來,以他的身手,足以脫身。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在漢帝詫異的目光下,一道劍光夾雜着所向披靡的氣勢斬向自己的脖頸。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漢帝,王越回劍入鞘,道:“此事也不能怪我,隻能怪是長安的那位想要你的性命。”
得手之後,王越回到客棧中,稍微收拾了一下,離開了兖州,他這個漢帝的劍師,有很多的自由,不用像其他官員一樣,整日待在宮中。
“漢帝死了!”賈榮看了一眼來自西涼軍的密函,臉色露出一抹笑容,這說明王越已經得手,有些人爲了權勢,可以不擇手段,什麽大義,在他們的眼中一文不值。
漢帝死亡的消息,不過旬日,傳遍天下,諸侯震驚,和袁術對峙的曹操匆忙撤軍回到兖州。
漢帝沒有子嗣,也就意味着皇室正統已經終結,但天下的皇室何其多,荊州劉表,益州劉焉,是其中的翹楚,肯定會有一人成爲新的皇帝,九五之尊,這個地位有着太大的吸引力,兖州朝廷的影響力被降到了最低,官員離心離德,對曹操橫眉豎眼,多有指責之言,不管曹操當時在不在兖州,漢帝的安全都是他要考慮的。
回到兖州之後,曹操徹底的被激怒了,着手調查事情的緣由,發現了王越進宮之後,不久宮女發現了漢帝身死,面色當即陰沉了下來,王越是先帝之時任命的劍師,地位卓越,沒有理由會去刺殺漢帝,這一切究竟有什麽隐藏的原因,曹操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不能排除王越的因素,找到王越,成爲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盛怒之下,曹操當即命令士兵到處張貼王越的畫像,懸賞重金。
漢帝之死,在天下很快有了很多的版本,其中一條就是曹操欺淩聖上,聖上一怒之下訓斥了曹操,曹操心中不忿,派人殺了漢帝,欲要霸占朝綱,而且傳言說的是繪聲繪色,兖州乃是曹軍的腹地,守衛森嚴,就連宮中也是由曹操的人馬看護,爲何刺客能夠進入宮中,肯定是曹操在搞鬼,至于當時說曹操在和袁術對峙,卻不耽誤曹操殺漢帝的舉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