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聞言,急忙離去,嘴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賈榮留在糜府,糜家的安全就毋庸置疑,暗中保護賈榮的力量肯定是有的,即使和西涼軍打了這麽久的交道,糜竺依舊不了解西涼軍究竟有多麽恐怖,有時他百思不得其解,賈榮不過是昔日董卓帳下一個小小的武将,爲何能夠一步步的走到現在,難道以他的頭腦連武将都不如,那麽多奇思怪想,偏偏能夠吸引天下人的注意。
糜竺前腳走出糜府,賈榮在仆人的指示下摸到了糜環的房間,糜竺早在走之前交代過,賈榮的命令就等同于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背。
隻見屋内布置的頗爲典雅,沒想到彪悍的糜環還有這麽一面。
“你來幹什麽?”糜環拿起挂在牆上的一柄寶劍,警惕的指着賈榮說道。
劈手奪過寶劍,賈榮低沉着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和糜竺說了我親你的事情?”
見賈榮神情猙獰,糜環驚吓的連連點頭,畢竟眼前這位可是縱橫江湖的殺手,沒想到大哥竟然放過了他,連帶着賈榮直接稱呼糜竺的姓名也被他濾過。
“哼,老子縱橫江湖多年,豈會怕你小小糜家,就是陶謙老匹夫親至,憑借手中寶劍,也能輕取他的性命。”看着糜環慘白的俏臉,賈榮暗暗得意,湊上前說道:“老子親你的事就當沒有發生,不然讓你糜家遭殃,聽到沒有。”
“哼,什麽大俠,不過是殺人犯罷了,看你堂堂八尺男兒,敢做不敢當,你還摸了本小姐呢。”糜環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方才驚懼的神色消失無蹤。
賈榮的臉色瞬間變得醬紫,收起寶劍說道:“逗你玩呢,不要當真,你呢,就等着當你的曹家兒媳,咱倆就當從未認識過?怎麽樣?”
“我大哥說了了,你,還有那個曹延,全部閹了,送進宮。”糜環見賈榮的神色還以爲他害怕了,冷哼道。
“糜竺那小子真是這麽說的?”
“你敢這麽稱呼我大哥,小心我這就叫侍衛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賈榮緩緩走向糜環,嘿嘿笑道:“真的嗎?”
“你别過來,不然我叫人了。”
和天仙一般又有些蠻橫的糜環在一起,賈榮感覺挺不錯的,以孤狼的手段,就是全城大軍調動起來,也休想抓住賈榮。
“好了,老子也不給你開玩笑,以後切莫再說我親你之事。”賈榮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家中有兩位嬌妻,賈榮已經很滿足了,不想再去招蜂引蝶,看着賈榮遠去的背影,糜環的眼神有些不解,以糜家在徐州的實力,許多人巴不得能夠攀上呢,而賈榮卻一再的威脅自己不能将事情張揚出去,難道這個人不知道糜家的厲害,還是腦子不正常,這也讓糜環對賈榮十分好奇。
次日,州牧府中,陶謙滿意的看了一眼劉備,緩緩說道:“老夫擔任徐州牧已經多年,治下的百姓倒也算得上是安居樂業,隻是外有強敵曹操窺視,我已經老了,幸虧徐州有劉玄德這等英雄人物,即日起,徐州州牧,由劉玄德擔任,諸位待他就如同待我,不可怠慢。”
徐州官員乍聞此言,嗡嗡議論不止,曹豹陳登則是一臉淡然的坐在位置上,看向平時與他不和官員的目光有些戲谑,等到劉備成爲徐州牧之後,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收拾他們,尤其是糜竺,不過令曹豹詫異的是糜竺沒有絲毫的驚慌。
“大人,劉備何德何能擔此大任,還望大人收回命令,備一定盡心竭力幫助大人守衛徐州,抵禦曹操。”劉備一臉正色的說道。
徐州的部分官員在糜竺的暗示下紛紛上前勸谏,劉備推脫就是最好的機會,隻要大部分官員不同意,陶謙隻能再次等待機會。
一旁的張飛焦急無比,大哥能夠得到徐州,招兵買馬,成就大業将會指日可待。
劉備不顧張飛的焦急,也趁勢說道:“陶大人能夠在備危急時刻收留備,豈能奪大人之城池,不然天下人如何看待備也,望大人收回命令,備願誓死幫助大人守護徐州,讓徐州的百萬百姓免遭塗炭。”
一旁的曹豹暗暗心急,但也不能上前說什麽,隻是用目光不斷的暗示劉備。
陶謙道:“素聞玄德仁義,果然如此,徐州之事,既然玄德不願,就他日再談,我們飲酒。”
糜竺見陶謙沒有強求,端起酒盞道:“這是上好的葡萄酒,諸位可品嘗一番。”
“葡萄酒是好,可惜沒有月光杯啊!”陳登歎道。
糜竺面色頓時有些難看,冷哼道:“陳大人,你這是何意?”
“聽聞糜大人家中有上好的月光杯,爲何不拿出來讓諸位開個眼界。”陳登笑道。
“諸位,若是有興趣,竺他日在府中設宴,共賞月光杯。”糜竺舉起酒盞說道。
糜竺在徐州城中頗有威望,官員之中,附和與他的也不在少數,陳登的爲難自然沒有什麽效果,不過這件事卻讓劉備暗中高興,陳家已經開始和糜家做對,如此,則糜家在徐州的實力定然會逐漸下滑,劉備遲遲不接收徐州牧之位,也有着他的考慮,徐州的糜家曹家和陳家,幾乎掌控着城中的軍政,貿然上位,引得三家的反彈,倒是不美。
曹豹是武将,不在乎文人之間的這些勾心鬥角,隻管品嘗這葡萄酒有什麽好“這酒甚是無味,一點也比不上英雄樓的酒好喝。”曹豹嚷嚷道。
衆人哄然大笑,不過文人看向曹豹的目光分明包含了一絲鄙夷之色。
賈榮在糜府整天優哉遊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閑來去街上溜達溜達,身後跟随着糜府的家丁,一行幾十人,好不威風,看中的東西,自然有糜家出錢購買,惹得糜環天天看向賈榮的目光都有些厭煩,對此,賈榮不以爲意。
“站住!”一聲大喝從賈榮身後響起。
回頭看去,卻是曹延帶着二十幾名家丁從後趕來,道路兩旁的百姓見到這些人無不躲避。
賈榮一臉不耐的停下腳步,揚起臉說道:“幹什麽?”
“上次打傷本公子的人中就有他,來人,将他帶回曹府,讓将軍發落。”曹豹此番帶了二十幾名家丁出來,說話自然十分有底氣。
話音剛落,就有五名曹府家丁走上前來,目露兇光的看着賈榮。
“你你你你,還有你,前去迎敵。”賈榮指着五名糜府的家丁上前,有免費打手,自然不能不用。
糜竺臨行前曾叮囑過這些家丁要聽從賈榮的命令,家丁自然不敢怠慢,兩方人馬頓時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大街中央,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氣氛,有好事的百姓,遠遠的觀看,指指點點,不過曹延的目光所及之處,紛紛看向他處,可見曹延在城中還是有一定的名聲。
賈榮見糜府的人不動,大罵道:“給我打啊!”
糜府家丁經過短暫的驚愕,呐喊着沖上前去,兩方人馬打的倒是算得上激烈,場中塵煙四起,曹豹始終是徐州的将軍,府中的家丁自然武藝好上一籌,不過片刻,場中隻有曹府的兩名家丁傲然站立。
賈榮微微搖頭,這些人打架,充其量隻能算的上是潔癖流氓,毫無招式可言,全憑借一身蠻力。
“怎麽樣?乖乖跟本公子走,還是繼續打?”曹延耀武揚威的說道,不遠處的巡邏隊伍見到這裏的情形,急忙避開,曹延在城中是出了名的無賴。
“真是草包啊草包。”賈榮無奈的說道:“回去之後好好訓練,否則糜家的臉都讓你們丢完了。”
場中之人聽到賈榮的話後,無不低頭輕笑不已,曹延父親曹豹的諧音正是‘草包’。
曹延的面色瞬間變得鐵青,對着身旁的家丁怒道:“看什麽,還不将那個賊子給本公子抓住!”
“逞口舌之利,到時讓你求饒!”曹延目光陰厲的看着賈榮說道。
“一起上!”賈榮對着身後的糜府家丁一招手,而後身後靈敏的竄到人群的後面。
不遠處剛剛到此的糜環見到這一幕,不由輕聲道:“真是狡猾!”這幾日和賈榮在一起,讓糜環感覺到了賈榮的無賴,但這樣的日子卻比以前好上很多,每天不和他的吵架,似乎就有些不适應,當然每次的理由就是賈榮胡亂花錢,不過每次都是以賈榮的勝利而告終,畢竟這家夥的身份是流亡江湖的殺人犯,對糜環的威懾力還是挺大的。
曹府的家丁人數衆多,而且個個都是好手,不過片刻,糜府的家丁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之聲不絕于耳。
“草包!”賈榮再次嘟囔道。
看着賈榮身邊僅有兩人,曹豹雙眼放光,自然認出這全部是當日壞了他好事,而且将他胖揍一頓之人“将他們抓住,本公子重重有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