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格殺!”
八百人的隊伍立即分爲一百人戰鬥小組,刀兵槍兵盾兵弓兵緊密配合,給人以無懈可擊的感覺,尤其是目光炯炯的盾兵。
“沖殺!”
陷陣營士兵迅速的彙合在一起,邁着整齊的步伐前進,弓兵手中的弓箭早已上弦,盾兵神色警戒的看着前方,盾兵身上裝備的乃是重铠,能夠抵禦很大的強度的沖擊,就是面對騎兵,李順也有勝算,盾兵手中精鐵打造盾牌足以抵擋,而後依靠槍兵刀斧兵弓箭手,足以将騎兵抵住。
張繡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統帥的孤狼士兵是西涼軍中當之無愧的翹楚,每名士兵是從十幾萬人的軍隊中挑選出來的,經過嚴格殘酷的訓練,但面對陷陣營,張繡自問讨不得什麽好。
賈榮大笑道:“陷陣營果然是名不虛傳,當爲步兵之中第一軍!”
李順抱拳拜道:“多謝主公賜名号!”
自此以後,整個西涼軍都會知道陷陣營是西涼軍中步兵第一軍。
賈榮打量了一下李順給自己安排的住處,微微點頭,樸素而不失典雅,不錯。
要了一瓶葡萄酒,招呼張繡和李順坐下,無論怎麽勸,趙範就是不肯上前飲酒,還據理力争的言稱是賈榮的護衛,不能飲酒。
賈榮也不勉強,和李順張繡邊喝邊聊,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三人在軍隊剛剛起步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在軍中的地位非是趙範可以比拟的。
從言語之中,賈榮也捕捉到二人對自己的恭敬,想起自己的身份,隻好釋然,當年稱兄道弟的戰友袍澤,而今都是漸漸的疏遠,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嗎,但平日裏,他又不得不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和李順在一起,似乎又找到了當年在李家村校場訓練這群小子的感覺,那日去往集市,路途上遇到劫匪,賈榮将劫匪打暈一群小夥子歡呼的情景曆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
想到這裏,賈榮不可遏制的又想到了秀兒,李家村那個清秀的小姑娘。
“将烈酒拿上來!”賈榮的眼睛微微有些通紅。
最後,賈榮喝的酩酊大醉,一向是千杯不醉的賈榮也是在李順的攙扶下回到住處。
“秀兒.....”賈榮輕聲呢喃道。
李順身體微微一顫,輕聲道:“主公,好好休息,明日就好了。”不知爲何,雙眼竟是充滿了淚水,這一刻,更加堅毅了心中追随賈榮的想法。
次日,賈榮揉了揉昏迷而又疼痛的腦袋,起床稍作洗漱之後來到軍營。
“張繡,你看我們出去走走可好?在長安實在是悶得慌。”賈榮悄聲道。
張繡臉色微微泛白“主公,這樣不好吧,軍師在臨行之前,反複叮囑一定不能讓主公前往中原的。”
賈榮不以爲意的擺手道:“軍師那是迂腐,我們去中原,不驚動任何人,悄悄的去,再悄悄的回來,軍師還以爲我們依舊停留在函谷關呢。”
“就這樣說定了,不能告訴任何人,後果你是知道的。”賈榮臉上露出得色“去準備一下吧,記得帶足金錢啊。”
張繡急匆匆的向外走去,賈榮想要前往中原保護的力量自然是要籌備齊全。
趙範張繡賈榮,三人混在一隊來自長安的商人中,向着中原而去。
當李順知道這一切之後,已經是半日之後,隻能急忙通知長安的賈诩。
賈榮出行,暗中守護的孤狼士兵多達百人,而今中原并不太平,商隊自長安而來,大多會請軍隊護送,這支商隊也不例外,護送的士兵多達百人,在商隊中也屬于财大氣粗一類的,畢竟選擇西涼軍護送的價格不低。
三人皆是仆人的打扮,倒也沒有引起什麽懷疑,這支商隊的人數多達千人,是由三家商人聯合起來組成的,似這等商隊,在長安很難得一見,出行上千人,每日的消耗也不低,一來一往,還能有什麽利潤,賈榮匆忙之下,哪顧得了那麽多。
賈榮已經做出了決定,趙範張繡隻能應允,趙範突然明白臨行之前,賈诩的那一番話語之後的意思,感情他早就明白賈榮會耐不住寂寞前往中原,不過張繡還是盡職盡責的将賈榮離開函谷關的消息通過特殊渠道傳送到了賈诩的手中。
商隊緩緩的前進着,賈榮混迹在一堆仆人中間,和他們東拉西扯,哪有一絲大将軍應該有的風範,不過這樣一來,張繡趙範也能放下心來,不引起商隊的注意。
剛剛登上這輛馬車,張繡就将周圍打量了一通,不過是一群仆人,倒也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人物。
“你是哪家的仆人?”一名面容粗犷的仆人拍了拍賈榮的肩膀說道。
“連家的,你呢?”賈榮回道。
“我也是連家的,怎麽沒有見過你?”仆人疑問道。
張繡趙範神情一滞,沒想到賈榮在李家的仆人中間能夠遇到連家的仆人,真是點子背到家了。
“我在長安剛剛被招納進來,當然沒有見過我了,我叫賈亮,你呢?”
粗犷漢子急忙回道:“蔣飛,别人都稱呼我飛子。”
“飛子大哥好。”賈榮拱拱手說道。
蔣飛面色微紅,羞赧道:“好,好。”
“你不是連家的仆人,怎麽來到李家的馬車了?”賈榮疑問道。
“閑着沒事,出來和一些兄弟們聊聊這趟長安之行的見聞,你呢?”蔣飛道。
“我也是,在馬車中憋得緊,出來透透氣。”
見賈榮三言兩語将蔣飛打發,趙範不禁無語。
“飛子大哥,我還不知道這商隊是去哪的呢?”賈榮捋了捋袖子問道。
蔣飛詫異的看了賈榮一眼,說道:“這是徐州的商隊。”
“徐州?是陶謙治下的徐州吧?”賈榮繼續問道,不過還是解釋道:“小弟是在長安被招納進來的,知道的東西不多,以後的路上,還望飛子大哥多多照應一二。”
“沒想到亮子兄弟懂得還挺多嘛!”蔣飛笑道,心中的一絲疑慮也随即消失。
賈榮笑道:“我在長安也是一個仆人,隻不過平時聽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這些。”
“額,長安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麽亮子兄弟要到徐州去呢?”蔣飛疑問道。
其他的仆人聞言,紛紛将目光投向賈榮,在他們看來,能夠留在長安當一個仆人是多麽的好,長安仆人的待遇比他們好了不知多少。
賈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低聲說道:“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說不去。”
其他仆人紛紛點頭,就連趙範和張繡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賈榮,看賈榮倒是能編出個什麽理由出來。
“實不相瞞,我是偷看我家小姐洗澡,被老爺發現了,然後将我賣到了商隊。”賈榮臉色微紅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你家小姐長得怎麽樣?”蔣飛問道。
賈榮将目光投向一臉不可置信的張繡和趙範道:“這兩位兄弟也是同道中人,你問問他們吧。”
張繡趙範大驚,疾步走到一邊,不顧好奇的仆人,滿臉通紅的直擺手。
成功戲弄了一把張繡和趙範,賈榮心滿意足的躺在不寬敞的馬車内,能夠坐上馬車,在賈榮看來還是挺不錯的,嘴裏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張繡趙範實在沒想到賈榮還有如此一面,哪有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威嚴,分明就是一個市井無賴。
賈榮很快将整個商隊竄了一個遍,隻是其中三輛馬車,每當賈榮靠近時,都會有面目猙獰的護衛将他們攆走。
徐州的商隊,沒想到此番要跑到糜竺的地盤,正好見識一下中原的大好山河,不過對于那三輛馬車上所裝的貨物還是挺感興趣的,在仆人之間打聽,隻知道車隊運送了一些日用品,比如長安的仙戀等,而今長安城中,來自各地的商人都有,商人前往,能夠花費低價格買到其他地方的特産,一來二往,其中的利潤十分可觀,不過賈榮卻感覺到一絲非同尋常的意味,具體原因說不清道不明。
而今西涼軍正在恢複自身實力,一時間無力發起戰争,中原諸侯同樣好不到哪裏,這也促進了各地商人的大發展,蜂擁至長安。
“那三輛馬車裏莫非是徐州的什麽重要人物?”賈榮暗暗想道。
正在賈榮沉思之際,突然感到車隊緩緩的停了下來。
接連的趕路正好下去透透氣。
前方的一道身影将賈榮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一身白色衣衫,宛若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僅看背影,就讓賈榮有一種挪不開眼神的感覺,尤其是其身上散發的淡淡氣質,仿若是不食煙火的天上仙女,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張繡面露揶揄之色,輕輕捅了捅賈榮。
賈榮擺手道:“什麽樣的美人老子沒見過,倒是你小子該找個人家了,沒想到商隊上還有這等人物。”
張繡哪是賈榮的對手,被三言兩語打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