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衛芙滿臉羞紅的掙脫了賈榮牽着自己的右手,賈榮那寬厚的手掌留下的餘溫讓衛芙有些眷戀,不過從小接受的教導讓衛芙不自覺的将賈榮的手掌松開。
看着滿臉羞紅的衛芙和驚愕的侍衛,賈榮忽然意識到身處東漢,不是未來世界,這樣牽一名女子的手無異于晴天霹靂。
首先想到的不是外人會對自己的怎麽看,反正賈榮這個名字在外面的名聲就那樣了,關鍵是衛芙以後怎麽辦,這件事傳開了對衛芙的聲明會造成多麽大的影響,衛芙隻是一名弱女子,經不起天下悠悠之口羞憤自殺也有可能,而這個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呢,實在大庭廣衆之下授受,放眼天下,僅這份膽識就讓無數人聞之退步。
越想賈榮越覺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一定要解釋清楚!不然自己就會背負着一世的罵名。”賈榮告誡着自己。
“那個,衛......衛小姐,方才……方才的情況……緊急,也就……沒在乎......那麽多,得罪之處還請衛小姐多多見諒!”賈榮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賈榮這麽一解釋,衛芙的臉色較之方才更添幾分醉紅,一雙小巧玲珑的玉手也不斷的擺弄着衣角,完完全全的小女兒姿态,似乎遺忘了賈榮方才在府門前的放肆行爲。
衛芙的羞赧姿态,落在賈榮的眼裏又是一番風情,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衛芙,就好比一個獵人正在緊盯着他的獵物。
久久不見賈榮有任何的聲響,衛芙擡頭向賈榮看去,待看清賈榮的豬哥模樣之後,大羞不已。
良久,回過神來的賈榮感歎道:“真美!”渾然不覺自己方才行爲有什麽過激之處。
衛芙疑問道:“賈大哥說的什麽?”
賈榮笑道:“沒有什麽,快快進屋吧!”
太守府内,分賓主坐定之後,賈榮出言問道:“衛小姐從河東到金城有何要事?”
衛芙低頭不斷搓着雙手,低聲回道:“沒什麽事情,就是來看看。”
賈榮淡淡的哦了一聲,豪氣的說道:“來者是客,衛小姐能來金城郡是金城郡的福氣,衛小姐在金城的衣食住行就由金城太守府出資,盡管開心的玩,領略一下邊郡的風光,有什麽難處盡管向太守府提。”長時間養成的習慣讓賈榮遇到什麽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推到太守府的身上。
衛芙謝道:“多謝賈大哥!”
“對了,令尊也一定跟着來了吧,一别數月,不知令尊而今如何?還有衛仲道怎麽樣了?”
言及此處,衛芙竟然嘤嘤的哭了起來,聲勢較方才在太守府門前更爲驚人。
賈榮再次慌了手腳,關切的問道:“衛小姐這是怎麽了,莫非是衛家發生了什麽事?”
衛芙搖搖頭,繼續着哭泣大業。
“還是你們在路上又遇到的劫匪之流?”賈榮接着問道。
衛芙再次搖頭。
賈榮發現女人哭起來的殺傷力的确很大,以往從書上看到沒什麽感覺,真切的發生在身邊了,才發現比面對一個強悍的敵人還要無所适從,衛芙的哭聲讓賈榮很是心煩意亂。
對着一邊的孤狼士兵使勁揮了揮手,士兵會意,急忙退了出去,賈榮分明在孤狼士兵的臉上尋找到了一絲戲谑的神情,估計孤狼特種兵裏面很快就有關于自己和衛芙的種種绯聞,古人八卦起來絲毫不比未來人差,這一點賈榮深有體會。
反正自己也習慣了,解釋什麽呢,所有的世家攻擊自己的時候都沒有解釋,難道還會爲了這樣一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一番口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賈榮十分詫異竟然會在這樣的關頭生出這樣的明悟。
賈榮十分無奈在房間内到處尋找手絹,太守府雖然表面破舊,裏面的設施可是一點也不比其他的郡縣差。
這是遞過去的第十條手絹了,賈榮的神經已經被衛芙哭的有些麻木了,不斷的尋找手絹,遞給衛芙,而後再去尋找,動作無聊而又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好歹自己也是一郡之首了,怎麽幹起了這活,下次再碰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确定了衛家沒有遇到什麽事,隻是衛芙隻身一人來到金城,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劫匪之類的之後,賈榮安心的在一邊聽着衛芙哭泣,衛家與自己有着提多的交集,衛家人對自己很不錯,若是在能力範圍之内,賈榮不介意出手。
何況衛仲道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
當賈榮将十二條手絹遞過去的時候,遲遲沒有感受到衛芙接手絹,疑問的看向衛芙,發現她已經止住了哭聲,滿臉淚痕的注視着賈榮。
“方才失禮之處,還望賈大哥見諒!”衛芙俯身輯了一禮說道。
大男子主義做了怪,賈榮大氣的揮揮手說道:“無妨無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讓衛小姐哭的如此傷心。”賈榮不明白究竟在衛芙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自己的問題呢,也隻是那幾個,太具有局限性。
聽到衛芙的語氣将要再次變爲哽咽,賈榮一揮手說道:“衛小姐盡管說,隻是不要哭了,府内……府内沒有手絹了。”情急之下,賈榮編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
聽着賈榮語氣、表情,衛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看到再次恢複一臉呆色的賈榮,衛芙急忙以手掩嘴。
衛芙聲淚俱下的将遭遇說給了賈榮聽。
原來袁家催促衛家及早的把婚事辦了,衛芙的年齡在這個年代也稱得上是大齡了,就是袁家不急,衛家也急了,于是就有了衛家爲衛芙籌辦婚事一事。
在内心裏,衛芙是一百個不樂意,特别是在那夜聽了賈榮酒醉賦詩裏面的“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這句詩仿佛就是表達了賈榮對于自己已經定親的無奈和對自己的祝福。
直到現在,衛芙想起當日賈榮的詩句,仍舊感到十分心酸,事後,衛芙通過其父之口了解到了賈榮爲何會有那般的發狂,這樣更是加重了衛芙的愧疚。
衛芙根本不想嫁給那個什麽袁術,家世再顯赫有什麽用,越是權勢大的家族,就會有越多的勾心鬥角,一如侯門深似海,家族的大門也不是那麽簡單。
衛芙苦苦哀求其父母沒有絲毫的效果,于是衛芙萌生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那就是跑到金城尋找賈榮,放在以往,或許衛芙不知道金城在哪裏,但是在得知金城仙戀閣裏面的仙戀低于大漢的其他仙戀閣時,金城這個名字出現在了世人的眼裏,成爲了百姓世家商人飯後的說資,特别是金城的賈榮,更是談資的重中之重,相比于其他太守,賈榮的曆程實在是太曲折了。
更多的還是因爲賈榮在蔡府衆所說的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說辭,無意間成爲了所有百姓的代言人,因爲這句話,賈榮在百姓中間取得了很大的威望,正是如此,也讓世家看到了一絲危機,特别是賈榮又在金城搗鼓出的學校,假以時日,賈榮羽翼徹底厚了起來,試問天下還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世家不允許存在任何叛逆的存在,特别是賈榮在平常中表現出來的對世家的排斥。
衛芙就是跟在一隊商人的後面來到的金城,一路上,衛芙打扮的極爲普通,無論言辭還是什麽的都十分謹慎,畢竟一個女孩家隻身在外。
逃婚,這個事情放到未來世家或許很正常,但在制度森嚴的封建社會,這樣的做法無異于實在挑戰所有夫子的耐心,在妻爲夫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時代,這樣的做法會激起天下人的公憤,特别男方還是在大漢擁有那麽高聲望的袁家,這樣的做法就是在天下人的面前使勁的扇了袁家一巴掌。
衛芙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單純的不想和袁術成親,不僅是賈榮對衛芙有點意思,她對賈榮也早已是芳心暗許,不然在她的閨房内不可能會留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句胡,更不可能在賈榮酒醉之後将他放置在閨房之内,這些都是犯大忌的。
衛芙不想嫁給袁術,第一個想要找的就是賈榮,在衛芙的心裏,賈榮的形象一直是那麽高大,對于袁術,則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對他的了解也僅限于其是袁府的公子。
無論是什麽時代的人,被壓迫的狠了,反抗起來都是不要命的,秦朝很厲害,橫掃六合成就帝業,而陳勝吳廣不過是普通百姓,在他們公然舉起抗秦的大旗時,從者雲集,導緻了這個不可一世的帝國的隕落。
衛芙逃離之後,根本沒有想到衛家将會遭受到多麽大的責難,說不定會給衛芙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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