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于家主帶領五百餘名家丁來到前院的時候,賈榮正在和于公子親切的交談着什麽。
看着于公子的表情,于家主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于家主的動向當然沒有逃過賈榮的眼睛,當了這麽長時間的太守,就是于家主一日吃幾頓飯,夜裏去哪個小妾那,賈榮都能了如指掌,如今的金城郡完全被賈榮掌握在手中,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立即傳到賈榮那裏,對郡城,賈榮有着絕對的掌握權。
賈榮笑呵呵的說道:“于家主這是要幹什麽?還有你身後的是什麽人?”言畢,賈榮眯起了雙眼。
于家主明顯一愣,意料中事情并沒有發生,看兒子和賈榮聊的很歡,還以爲自己是小題大做了呢,現在于家主正在爲暴露了家中的實力而懊悔呢,身爲一家之主,肯定有其過人的一面。
于家主滿臉堆笑的說道:“深夜見太守大人來此,小人這不是前來迎接嘛!”
“難道迎接本大人需要這麽多的人嗎?還有他們手中的武器,本大人看你們這是存心造亂啊!果然如此啊,看來百姓的舉報不是空穴來風。”賈榮冷笑道。
“大人言重了,如今城内不是很太平,于家遭了幾次賊,這樣做也是有情可原的,還請大人見諒!”
賈榮可不管于家主帶領的士兵有多少,此番前來就是鏟除金城的隐患的,即使于家再花言巧語也改變不了賈榮的心思,“接到舉報,于家有和漢陽的叛軍私通的嫌疑,還請于家主配合!”
于公子附和道:“是啊,父親,就是這個刁民非要說什麽在酒樓聽到我和叛軍密謀的事情!”
于家主大罵道:“逆子,住口!”
旋即看着賈榮冷笑道:“太守大人真是好手段,想要誣陷我于家就直說,想我于家世代居住在金城,何談什麽和叛軍私通,這分明是想要陷我于家與不義!于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于家主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家丁一陣騷動,明晃晃的兵器對着賈榮一行人,孤狼士兵立即将手弩對準了于家主,戰鬥一觸即發,這些手弩是賈榮花大價錢收購而來的,而今的孤狼士兵是鳥槍換炮,所有的裝備都是最精良的。
以于家主的眼光,當然能夠看出來賈榮身後二百名士兵的不俗之處,擺擺手說道:“草民相信這其中有很大的誤會,還請大人回去之後好好的調查一番再做定論,否則會寒了金城百姓的心啊!”
于家主神色中透露的淡淡傲色和言辭中的不尊敬激怒了一旁的張繡,越衆罵道:“大人說需要查就一定要查!怎麽那麽多的廢話。”
聽罷張繡的呼喝,于家主頓時變了臉色。
賈榮可不是普通的大漢官員,自然不吃于家主這一套,“于家主這麽說就不對了,有人舉報本大人自然是要認真的調查,如此正是讓金城的所有百姓安心,何來讓百姓寒心一說,還請于家主說明白。”
于家主被賈榮辯駁的愣了半晌,“方才言語中有不當之處還請大人見諒,草民是清白的!”
賈榮冷笑道:“任何罪犯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是非曲直調查之後不就知道了嗎,請于家主挪步太守府!配合太守府調查!”
于家主哈哈大笑道:“大人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現在大人撤軍回去,将誣陷我于家的刁民叫出來,于家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若不然,哼哼……”在内心裏,于家主一直認爲賈榮是一個毛頭小子,根本看不起他。
賈榮冷喝道:“大膽于飛,你當本太守是什麽人,豈是你能胡來喚去的,來人啊,将于飛給我拿下,押回太守府仔細盤問!”
一邊的于公子内心不斷的懊惱着老爹,乖乖的和太守府合作不就什麽事就沒有了,人家太守大人已經明言一定會給于家一個交代了,還在那裏誓死頑抗,不是找苦頭吃嗎,實在不明白以往很精明的老爹今晚怎麽突然變的這麽糊塗。
于家主轉身回到家丁中,大聲說道:“太守大人請自重,我于家雖然是一個小家,但是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官威之下,若是不給于家一個合适的說法,于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見賈榮鐵了心的要将自己帶回太守府,于家主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否則乖乖的跟着賈榮回太守府不一定是什麽情況。
看着賈榮身後僅僅二百來名士兵,于家主惡從膽邊生,隻要将賈榮拿下,那麽整個金城就由他們土豪和世家說的算了,屆時上表朝廷說賈榮死于叛軍之手,再話費一番金錢,也不會有什麽大的麻煩。
想明白這些,于家主也做出了打算,看到賈榮身後的兒子,于家主急忙示意讓他過來,可憐的于公子還不知道老爹已經生出了想和賈榮死磕的心思,一心想着于家主能夠回心轉意,讓賈榮帶回太守府細細考察呢。
于飛的行爲已經表明了心态,看他的樣子大有将自己擒下的意思,賈榮也不再客氣。
沖着身邊的張繡點了點頭,張繡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孤狼士兵扣動了扳機,一直弩箭向着于飛的方向射去,這些家丁再彪悍還是一群沒有精銳铠甲的亡命之徒,在弩箭的強大威力下,這些家丁完全不夠看的,噗噗的聲音不絕于耳,幾十名家丁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于飛愣了一下之後,斷然下令向賈榮發起了攻擊,沒想到賈榮說動手就動手,完全不給自己準備的時間。
一百名孤狼士兵丢棄手中的手弩,拔出腰間的匕首向着衆家丁沖去,院内的空間很小,使用長兵器反倒發揮不出實力。
孤狼士兵如同狼入羊群,殺的于家的家丁毫無還手之力,匕首揮舞之間帶起朵朵嫣紅,慘叫聲不絕于耳,另外一百名士兵早已将賈榮重重圍住,身爲親衛,他們時刻銘記着自己的任務。
五百餘名家丁死的死降的降,完全被孤狼士兵吓破了膽,看向孤狼士兵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孤狼士兵就是一個個殺人機器,自命悍勇的家丁毫無抵抗之力。
反觀孤狼士兵,隻有幾名士兵受了傷,親衛也無一損傷。
五百餘名家丁損傷殆盡,于家主失去了最後的希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方才的那股狠勁兒從眼中漸漸消散。
賈榮一揮手,于飛以及剩下的家丁還有于家的其他人全被押到了金城郡監獄,若是于家一開選擇合作的話還會被帶到太守府好茶好水的招待着,而後送他們上路,既然選擇了動刀動槍,也不能對他們客氣了。
與此同時,城内的其餘兩個世家還有土豪家中都上演着同樣的畫面,這些證人說的頭頭是道,看到嚴裝以待的士兵,其餘四家選擇了跟随到太守府中,唯獨于家主選擇殊死抵抗。
金城這五家可謂是根深蒂固,這也是他們與賈榮交談的資本,五家可不僅僅是在金城安排的有人,金城的其他縣裏都有他們的人,若是他們出事,這些人也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反叛,他們相信賈榮會做好選擇的,不過賈榮已經鐵了心的想要鏟除這五家,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不僅是金城,其餘各縣但凡是和五家有聯系的全部被拘捕了起來,不給他們一絲一毫的機會,這就是賈诩給出的建議,斬草務必除根。
次日,金城郡上下貼了一則告示,就是說金城的世家土豪和漢陽郡的叛軍有聯系,意圖謀害太守大人,如今已經被全部逮捕,三日後會帶到菜市口開刀問斬,如今五家的人被嚴加看守,根本不給他們辯駁的機會,傾向于五家的人的呼聲很快被淹沒了。
賈榮在群衆中的呼聲太高了,已經到了賈榮說是一百姓絕不會認爲是二的場面,而且金城郡的商人也是傾向賈榮,如此以來,世家土豪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管你有沒有私通叛軍,罪名就已經落實了,那些爲五家說話的人反遭到了百姓的舉報,太守府的士兵在百姓的帶領下,将傾向于五家的百姓商人捉了個七七八八,一時間,郡城之中風聲鶴唳,不過郡城有着西涼軍維持,五家的支持者無法掀起大的波浪。
其餘各縣與這五家有聯系的世家土豪被安上了不同的罪名,如今賈榮治下的世家、土豪人心惶惶,金城地處邊郡,天高皇帝遠,賈榮有着管理金城的絕對自主權,即使是涼州刺史耿鄙對于賈榮鏟除金城世家的問題也隻是一番勸道,當然,現在是涼州牧,隻是多年以來的習慣讓人一時間無法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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