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帝大笑道:“太傅大人真是忠心可嘉,好吧,朕會派遣五百名軍士相随,隻是士兵的糧草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到達。”
袁隗臉上的肌肉微不可察的輕輕抖動了幾下,拜道:“聖上寬心,糧草的事情老臣也會處理。”
漢帝大笑道:“如此最好,有勞太傅大人了,明日袁滂即可前往北地郡上任。”
“多謝聖上。”
漢帝淡淡的說道:“免禮,如今大漢,像太傅這樣體恤國情的忠臣卻是越來越少了。”
“食君祿,分君憂,這是老臣應該做的!”袁隗再拜道,不得不說,袁隗的演技的确了得,即使被漢帝狠狠的宰了一下,仍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放在後世絕對又是一個影帝級别的。
且說賈榮一行人披星戴月,一路趕到了北地郡,五十人皆是騎兵,即使袁隗勢力通天,有心逮捕,也沒辦法,傳令兵根本趕不上這群有心逃跑的騎兵,再加上賈榮是離開雒陽,再有北地郡太守這一層身份罩着,前行的路上也十分順利。
到達北地郡之後,賈榮也是悄悄的進城,沒有驚動城中的張立,畢竟知道自己前往雒陽的人還是少數的。
想起這次的雒陽之行,真是一波三折,與世家的關系不僅沒有調和好,反而更加的糟糕,看來是要想好退路了,再加上此次将袁術給打了,估計袁隗老兒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明白上袁隗肯定不會胡來的,賈榮是蔡邕承認的入門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隻要賈榮沒有過錯,袁隗也不好過于深究,畢竟在輩分上說,賈榮是後生晚輩;雒陽之行最大的收獲莫過于拜了蔡邕爲師,這樣一來,一些文人也會慕名而來,畢竟蔡邕的名頭在那放着呢,其次就是與宦官打好了關系,不過,花的錢也不再少數,夠賈榮肉疼一陣子的了。
北地郡的情況也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今年的天氣很好,相信田地能得到好的收成,到時就不用爲百姓的吃飯問題所擔憂,賈榮也不用爲軍糧而擔心了,照着當前的形勢發展下去,北地郡的土地勢必會越來越多,人口也會越來越密集,不出數年,北地郡将會是大漢的一個大郡。
因爲雪災坍塌的房屋也在張立的組織下修補完善,更爲可喜的是,北地郡的人口突破了十萬,附近郡縣的百姓聽聞北地郡的一系列事情之後,紛紛遷往北地郡,太守縣令制止不住,隻好順其自然,亂世之中,人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人,就不怕沒兵,冷兵器時代,搶的就是人,人就是最大的資源。
張立作爲賈榮手下的首席謀士,北地郡的二把手,回來之後,第一個要找的自然就是他。
得知賈榮回來的消息,張立也不顧以往的形象,一路小跑來到賈榮的住處,激動無比的看着略顯疲态的賈榮,跪拜道:“主公!”千言萬語盡在“主公”二字之上。
賈榮俯身将張立扶起,笑道:“子榮啊,我來開的這段時間,你可是變瘦了啊,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多謝主公關心,屬下的身體沒舍呢麽大礙的。”張立的語氣激動的有些顫抖。
賈榮示意張立坐在身邊的位置上,如同叙家常一般,和張立說着前去雒陽一路上的見聞,二人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雖然賈榮沒有明言,張立也能感覺到洛陽之行的危險,試想一個小小的太守,在高官林立的雒陽能會讨到好處嗎,并且大漢的世家對賈榮這個太守沒什麽好感。
當賈榮提及已經拜蔡邕爲師時,張立在羨慕之餘十分的詫異,蔡邕的名氣,整個大漢的士子無有不知,外人眼中的一介武夫、粗鄙之人能得到蔡邕的看重,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一件事,特别是在賈榮身份如此尴尬的情況下,蔡邕收其爲徒,是要承受多麽大的壓力。
賈榮在雒陽的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還沒有傳到大漢的其他地方,不然張立會從其中看出一二的。
驚異之餘,張立恭喜道:“主公能拜蔡大家爲師,實乃是一件大好事,主公與世家的關系會得到直接的緩和,即使有心發難,明面上也不會過的太過分,屆時将會有源源不斷的博學之士投到主公的麾下。”張立似乎已經預想到到時将會有多麽壯觀的情景。
賈榮苦笑道:“哪有那麽容易。”
随後又将與袁術發生沖突和雒陽城大街之上毆打袁術之事說與了張立聽。
與料想的一樣,張立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身爲士子,不可能不知道四世三公的袁家,大漢有多少的官員是袁家提拔上來的,數也數不清,袁家是而今大漢當之無愧的第一大世家,知遇之恩最難報,賈榮得罪了袁家,就相當于間接的得罪了大漢的大部分官員。
賈榮長歎道:“子榮也不用什麽事情都向壞處想,凡事有一利則必有一弊,本來我們與世家的關系就不好,也不在乎這一下了。”賈榮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就看袁家能怎麽自己,惹毛了,先把袁術的媳婦泡了。
次日,賈榮帶領士兵在北地郡巡視了一圈,看着百姓臉上洋溢的笑容,賈榮感到無比的舒心,雖然他們吃的很差,穿的也是破布棉衫,這些卻阻止不了他們幸福,幸福不是取決于擁有金錢的多少。
賈榮所到到處,百姓争相觀看,特别是剛剛遷入北地郡的百姓,更是對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充滿了好奇,賈榮親切的與四周的百姓打着招呼,更是将氣氛帶到了高潮,若是在後世,哪會有這種情況,那些官員不請人圍觀就已經阿彌陀佛了,面對這些樸實的百姓,賈榮有一種淡淡的滿足感,百姓如此的擁戴自己,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呢。
即使條件再艱苦,斷崖也會努力的寫下去,這時斷崖不斷告訴自己的一句話。
今天下雨了,路不好走,所以遲了,話說路上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