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不僅是家眷,還有魯家的弟子,跟随魯家學習手藝的人不在少數,隻不過是這些人平時不顯山不漏水,倒是讓人無法查找他們的蹤迹,而當魯家選擇了西涼軍之後,家族中的事業,開始向着冀州還有長安雒陽等地靠攏,一開始,賈榮并沒有意識到,一個魯家會有這麽大的能量,等到實際見識過之後,才明白一個家族的底蘊,究竟是多麽的可怕,不說其他,憑借着魯家的實力,就是投靠任何一名諸侯,都會受到很好的待遇,這是不争的事實。
魯家安置好之後,賈榮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現在西涼軍的地方大了,再次感受到了治理政務的困難之處,以往隻有涼州和長安的時候,政令很容易就能下達,而今則不同了,僅是各個地方的文書就要看上好久,所以,賈榮還是打算将手中的權力分出去,讓手下的官員,感受到上面信任的同時更加努力,也不敢有任何的異動,天罰随時在監控着他們的舉動,而賈榮,隻要坐鎮中樞,讓這個龐大的集體,有條不紊的運行下去就行了。
賈榮可不想學古代的皇帝,明面上掌管着整個天下,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實際上,隻能困在一宮之内,天下出現變動的時候,連皇宮以外百裏地方的事情都不知曉。
而賈诩也在忙着登基稱帝的事宜,在洛陽城内的皇宮開始準備,畢竟之前雒陽的皇宮是聚集了大漢很多皇帝的心血,不用西涼軍耗費資金去建造,長安也會作爲陪都存在,可以預見,一旦雒陽成爲都城之後,該會有何等的繁華,聽到風聲的商人,開始将生意向雒陽傾斜。
登基爲帝,不是封王封侯那麽簡單了,禮儀繁多。
還有就是甄家前來長安,讓賈榮頗爲頭大,主要是甄逸這家夥總是愛閑着沒事把自己的女兒往外推,口中還振振有詞,什麽爲了西涼軍着想,便于西涼軍在冀州的統治等等,反正到了這人嘴裏,什麽事情都能說成一朵花,甄宓這個超級美女,也如甄逸的願望,進入了賈榮的眼線,做起事來,更是不遺餘力,恐怕這個時候,誰要是傷害西涼軍的利益,他會第一個跳起來。
甄家始終是個商人之家,多年來在冀州雖然有着超然的地位,在官場上,依舊是低賤的商人,一旦入圍官場之後,憑借着甄家的實力,絕對是魚躍龍門。
雒陽,是和曹軍交接的地帶,許多大臣是不同意定都雒陽的,但是長安的宮殿在當年多被摧毀,若是重建的話,需要一大筆資金,而這筆資金,是斷然不會有人同意拿出來的,冀州剛剛平定,雖然這兩年,西涼軍治下取得了大豐收,難保西涼軍什麽時候都會問鼎中原,要随時做好準備,因爲登基的事情而耽誤大事,賈榮也不願意看到。
大興土木,将宮殿裝飾了一番,倒也沒有費上多大的功夫。
賈榮來到雒陽之後,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雒陽本身作爲大漢的都城,城高牆厚自不必說,城中的百姓也是不在少數,比之長安,毫不遜色,主要是西涼軍占據雒陽之後,讓很多商人百姓心中安穩了很多,紛紛趕往雒陽,經商貿易等,一時間,雒陽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在盛世一般,和雒陽臨近的曹軍,并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畏懼。
最不願意碰見的人,是不能避免見面的,這不,賈榮剛剛出門,就碰到了急匆匆而來的甄逸,老遠見到賈榮的時候就行禮,你說賈榮也不能視而不見吧。
“甄家主行色匆匆,不知所爲何事?”賈榮停下腳步,臉色平淡的說道。
“啓禀涼王,草民乃是爲了甄家之事而來。”
“哦,說來聽聽。”賈榮饒有興緻的看了甄逸一眼。
“這”甄逸打量了一眼左右,支支吾吾的說道。
“哦,随我到府上一叙。”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涼王府。
在冀州的時候,甄家沒少爲西涼軍出力,這些賈榮都是看在眼裏的,而且臨走的時候,賈榮也和陳震打過招呼,能照顧就盡量照顧一下。
在甄逸看來,涼王府必定是繁華無比,實際上的情況卻不是那樣,外表莊嚴,裏面的裝飾卻連袁紹當年的府邸都略有不如,心中對賈榮的敬畏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能不沉浸在權勢和富貴之中的人,将來的成就必定是不凡的。
“涼王,不知草民兩個賤子和女兒在府中怎樣?”
“這二人都不錯,而今正在一些官員手下曆練,如能有成就的話,就可以被委以重任,甄宓嘛,在學堂中。”
“多謝涼王栽培。”甄逸沉默片刻之後道:“聽聞涼王想要定都長安,登基爲帝,草民鬥膽,不知是否屬實?”
“嗯?”賈榮疑問道:“不知你聽何人提及?”自己登基爲帝,是何等大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傳出去,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而今甄逸竟然知道。
“涼王恕罪,這也才草民猜測,雒陽最近大興土木,又将皇宮重新整理了一番,前往雒陽的商人也不在少數,帶去的物資,多爲建造所用,是故草民才猜測,涼王的意思。”
“呵呵,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說吧,你這次來的目的。”處理了一天的公務,賈榮正想出去走走呢,被甄逸攔住,心中多少有些不耐。
“涼王,草民欲要在雒陽城内購置下一塊土地,而後開酒樓做生意。”甄逸道。
“哦,原來是這件事,你和張大人說就是了,本王不負責這個。”賈榮推脫道。
“涼王,草民”甄逸面露難色。
“對了,你不知道張大人的住處,可不要走錯了,長安有兩位張大人,不過目前有一位正在雒陽主持事務,出了涼王府之後随便一打聽張大人,會有人爲你指明道路。”賈榮耐心的解釋道,商人購置土地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過問的。
出了涼王府,甄逸臉上了露出不甘之色,也知道賈榮說的完全是推托之詞,在來長安之前,甄家曾經試圖在雒陽購買土地,均失敗,他是商人,自然能夠看出雒陽蘊含的巨大商機,一旦賈榮定都雒陽,哪裏的繁榮将會遠遠高于而今的長安,至于和曹軍接壤,完全不在商人的考慮之内,話說自從西涼軍和曹軍開戰以來,曹軍向來沒有沾過便宜,甄宓雖然成功走進了賈榮的視野,如今卻在學堂中,雖然和涼王府幾位夫人的關系很好,事關婚嫁之事,那幾位夫人肯定是有很大成見的,而甄逸也是兢兢業業,意圖在賈榮的庇護下,能夠爲賈榮獲取更大的利益,其實以甄宓的美貌,想要找一戶好人家,是很簡單的事情,主要是有人曾言自己的女兒會有皇後命,而甄逸正是因爲這一點,對這個女兒倍加重視,賈榮成功攻占冀州之後,他更是不遺餘力的将甄宓推薦給賈榮,表現的很急切。
沒有購買成功,甄逸隻能歸結于自己在涼王府沒有說得上話的人,像衛家還有糜家,在雒陽已經購買店鋪,以甄家剛剛在長安的底蘊,根本不可能和兩家有什麽交集,在商會中,也沒有什麽發言權。
“看來要加把勁了。”甄逸嘀咕道。
甄家是商人世家,和其他的商人世家自然多有來往,似河東衛家,徐州糜家,都是由來往的,不過近年來,糜家和衛家投靠了西涼軍之後,和冀州的來往愈發的少了而已,但可以肯定的是,兩家獲得的利益是巨大的。
一路上,甄逸都在思考,如何将女兒給推銷出去,讓賈榮接受。
曹操仔仔細細将手中書信看了一遍之後,喟然長歎:“賈榮之心不小也。”
“主公,賈榮之意昭然若揭,雒陽城内出現兵丁匠人,開始整理皇宮,定然是賈榮想要定都雒陽。”戲志才道。
“嗯,這一天早晚都會到的,隻不過是沒想到這麽快,西涼軍定都雒陽之後,我軍就不得安甯了。”曹操語重心長的說道,任誰和西涼軍這樣的對手爲敵,都不會有半點高興之感的。
“主公,何不向天下人宣揚此事?”
“呵呵,賈榮乃是非常人,豈會因爲外面的流言蜚語而有所改變,難道你忘記了水舟之說?”曹操面露苦色。
西涼軍定都雒陽,曹軍是有大把的機會可以直接威脅賈榮,但前提條件是你能夠靠近雒陽,雒陽周邊關卡,皆是雄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年賈榮能夠通過汜水關而後占據雒陽,都是存了很大的僥幸,而賈榮登基稱帝之後,定然會引來許多人的投靠,從龍之臣,意義非同凡響,至于這天下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時代,分明是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賈榮稱帝,荊州劉琮最多在朝堂上大肆批鬥一番,至于出兵讨伐賈榮,曹操倒是願意爲荊州軍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