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就是提提,說吧,你這番來又有什麽事?想要再賒賬,絕無可能。”賈榮笑道,袁紹可是欠了賈榮一大筆錢了,這些都是西涼軍攻打雒陽的之後,順便賣給冀州軍的淘汰武器,這也是爲了在一定程度上拉攏袁紹。
“乃是爲兩家之事而來。”審配道。
“說來聽聽。”
“而今天下之中,實力最強者,乃是曹軍”
“再胡說,小心本将軍把你亂棍打出去,什麽曹軍最強。”一旁站立的武将聽到審配這樣的評斷之後,當即有人站不住了,武将最在乎的是什麽,當然是自己的軍隊在外面的名聲,連冀州的使者都這般認爲,何況是天下人呢。
審配也有些委屈,他知道西涼軍軍力鼎盛,這麽說也是爲了輕易取得賈榮的信任,爲之後的一系列工作做好鋪墊,沒想到屋内的武将卻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來了個出言呵斥,讓審配一愣神,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忘了差不多。
賈榮示意将領下去,擺手道:“好了,不用說那麽多,你家主公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不就是結盟嘛,本王和本初是盟友,那需要這麽多的客套。”
“涼王之言是也。”審配道,雙方本來就是盟友的關系,來長安,不過是爲了加深雙方的關系罷了。
“不僅是冀州,就連剛剛被我奪取治地的曹軍,也派來了使者,你們兩家可是曆來有仇,我若是同時和你們兩家結盟,豈不是有些不道義了。”賈榮漫不經心的說道。
審配心中一驚,什麽時候兖州也來使者了,如此一來,冀州的情勢将會變得更加危急,若是賈榮答應和曹操那頭猛虎合作,冀州兇多吉少,尤其是西涼軍提供的武器,足以左右戰場的局面。
“涼王,曹操他”審配道。
賈榮阻止道:“本王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審大人就下去歇息吧。”
冀州和曹軍的使者,在城内相遇了,自然是橫眉豎目,沒辦法,賈榮将他們兩人的住宿還安排在相近的地方,出門擡頭就能看見,這兩人幾日裏可是沒少争論,讓長安的官員又多了一個談資。
“主公,冀州和曹軍的使者先後到達長安,不知有何打算?”昏暗的燈光下,賈榮郭嘉和賈诩張立張昭等人坐在屋内。
“冀州袁紹,不足爲慮,而曹軍之前在我軍的攻勢下丢失了雒陽之地,還能夠保持這般心态,實屬不易,曹軍暫時我軍也不應該招惹,經過雒陽之戰,兵力和糧草物資都損耗了很多,休養生息才是正道,而中原的諸侯想必不會老實。”賈榮道。
“主公說的是,隻是如何答複冀州和曹軍的使者呢。”郭嘉問道。
“這事倒是簡單,回頭找個官員應付他們一下,最好能從兩家的身上敲出一點财物出來。”張立笑道。
賈榮指着張立說道:“沒想到子榮兄卻是越來越狡猾了。”
“主公,卑職已經改了字,以後稱呼我爲子文即可。”張立道。
賈榮微微點頭,沒有拒絕,他知道張立話中的意思,自己而今已經是涼王,張立的字和自己的名字有一定的沖突,張立改了字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不出所料的話,不止是冀州和曹軍,就連中原的其他諸侯,也會派遣使者前來,到時我們又能多賺一筆。”張昭道。
郭嘉不以爲意的說道:“什麽多賺一筆,就是給他們提供食宿都是不小的開支,而且這些人一個個比猴都精,巴不得把一個錢掰成兩半來用,還指望他們在城内買上些許東西。”
“呵呵,就算是爲了讨好本王,相信他們也會表現的很大方的,畢竟是關乎着一個諸侯的臉面,想必未來的幾日裏,你們會接收到很多邀請,讓你們去吃飯,倒是可不要嘴軟,給本王使勁的吃,不過讓你們辦事的話,也可以先答應下來,回頭再商量。”賈榮道。
幾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不止。
“對待使者是一方面,冀州本王是勢在必得。”在心腹的面前,賈榮沒有遮蓋内心想法的意思。
“嗯,冀州乃是大漢盛産糧食的地方,得到冀州之後,對于我軍來說,如虎添翼。”賈诩附和道。
“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傳出去,以免引起袁紹警覺。”
“袁紹?”賈榮笑道:“隻要西涼軍出售給他武器,有許攸在身旁,難以成事。”
雒陽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治地的官員還沒有定下來,陳震治理長安三輔之地多年,本身經驗十分豐富,而且才華橫溢,是西涼軍中爲數不多的人才,賈榮想要将他安排在雒陽。
“孝起,近來處理公事怎麽樣?”賈榮笑道。
陳震在賈榮面前表現的不似郭嘉那麽随意,一些重要的會議,陳震也有參與,不過和賈诩郭嘉等人在賈榮心中的地位,自然要差上那麽一些。
“啓禀主公,如今長安之地,有百姓八十餘萬,城中有百姓十五萬多,百姓安居樂業,卑職也是按照主公的策略,治理地方。”陳震回道。
賈榮點頭道:“長安三輔之地,讓孝起費心了,而今我軍新占雒陽,雒陽的底蘊,自然比長安要好多那麽一些,不知孝起可否有心前往治理?”
“卑職聽從主公調遣。”陳震心中微動,臉上依舊是神色不變。
“好,即日起,你就是冀州刺史,現在先治理雒陽等地。”賈榮道,大漢的州牧,對于一州之地,有着絕對的控制權,軍事政治一把抓,刺史則就不同了。
陳震拜道:“多謝主公,卑職一定盡心竭力,以報主公大恩。”
冀州刺史,如今冀州還沒有到自己手上呢,這也是先把支票給開出來,到時冀州到了自己的手上之後,陳震就立即走馬上任了,而今的待遇也和冀州刺史是一般無二的,諸侯封賞手下的官員,也喜歡用這種手法,一來表現出了對臣子的寵愛,另一方面則是表現出了主公的雄心壯志。
陳震何許人,從賈榮提拔自己爲冀州刺史的事情上,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不出所料,不過十日的功夫,來自江東的使者,來自益州的使者,甚至和賈榮一向不和的荊州,也派來了使者。
而今劉表已經稱帝,雖然這個皇帝并沒有得到什麽公認,但派遣來的使者,卻是官威十足,随時的車駕富麗堂皇。
益州派來使者倒是在賈榮的預料之外,多年來,劉焉一直是待在天府之國,不敢露頭,不定積蓄了多少糧草兵馬,等待着天下有變之後,學習漢高祖,出益州,定天下呢。
“各位使者,都辛苦了,涼王身體不适,已經在府中歇息,接待諸位的事情,就由本官代勞吧。”陳震接到這樣一個任務,放下手中的公務,急忙趕到酒樓。
接待使者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關乎着一個諸侯的顔面問題,不僅僅是吃一頓飯那麽簡單,要将所有的使者照顧到,讓他們感覺到主人的心意,還要将他們前來的目的打探清楚,而風來樓在長安是十分有名的。
陳震表現的中規中矩,而且接待的地方是聞名長安的風來樓,使者也就沒挑什麽毛病,很配合。
益州使者乃是張松,長的賊眉鼠眼,比劉四還讓人覺得他不是個好人,席間多有使者拿這東西說事,畢竟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是很在乎外表的,風流倜傥更是每個人追求的目标,而諸侯用人的時候,首先看的就是人才的相貌。
張松對此倒是不以爲意,在席間頻頻舉箸,大口吃菜,大口飲酒,沒有一點文人應有的風度,配合着他的樣貌,就如同不入流的街邊小混混。
“諸位能夠會聚一堂,也算是緣分,涼王知道你們的來意,而涼王也說了,朋友來了,有好酒好菜招待,敵人來了,就隻有刀槍劍戟了。”陳震放下酒盞,淡淡的說道。
席間的使者都是心思透明的人物,如何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反倒是益州的使者張松毫不在乎,劉焉本身對這次出使長安,都不太感冒,隻是西涼軍兵出函谷關,将雒陽之地奪到了手中,才讓益州的臣子,重視起西涼軍來,這麽多年,他們一直躲在家中,對天下的事情還是很了解的,西涼軍的強大,早已是公所周知。
将所有使者前來的目的打探了七七八八,陳震滿意的離去,這場宴席舉辦的也算很成功,當然,花費的金錢自然不在少數,陳震甚至有建議賈榮開一個屬于西涼軍的酒樓,每當有使者前來或者是賈榮請客吃飯的時候前往,能夠省下一筆不小的開支呢,殊不知賈榮讓屬下人在風來樓吃飯,同樣是消耗甚少,隻需要提供飯菜錢即可,葡萄酒全部是西涼軍自己供應,風雅也樂得如此,有官員出入風來樓,更能顯示出風來樓的地位。
“益州使者張松?”賈榮疑問道,心中卻是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