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西涼軍的班長之後,讓于禁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其一就是西涼軍爲什麽如此的強大,那是因爲他們的士兵确實很團結,就拿吃飯的時候來說,他們會十分有秩序的打飯,就是一些将領也在其中,這一點讓于禁很難想象,一名底層士兵和他們的将領吃的飯是基本相同的,而将領卻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因爲就是賈榮來了,也是會吃這些飯食。
短短半個月,于禁适應了西涼軍的那種節奏,在這裏,他總結出來一個道理,沒有能力的士兵和将領隻會讓手下的人看不起,他亦是聽到了黃忠當年的一些事情,更加堅定了要好好努力下去的志向。
若問他心中對曹操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麽說,曹操都是于禁的第一名主公,而且對于禁有知遇之恩,不過投身西涼軍之後,這種想法漸漸被沖淡了很多,隻是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找準了位置之後,于禁發揮了曹軍大将應有的風範,在西涼軍中大放異彩。
“主公,今日怎麽有時間來醫療館?”華禹跟在賈榮的身邊說道。
賈榮笑道:“難道本王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了嗎?莫非是華老在醫療館内藏了什麽相好的?”
賈榮的調笑華禹不以爲意,他這個人就是如此,尋常也愛和人開玩笑,不過在賈榮的面前有些拘謹罷了。
“主公說笑了。”華禹拱手道。
“張大人在你這裏怎麽樣了?”賈榮問道。
華禹自然是知道賈榮口中的張大人是何人,聽說張機當年救下了賈榮一命的事情後,華禹對張機也是表現出了應有的尊敬,不拿别的來說,就張機救下了賈榮,就值得所有西涼軍将士這麽做,是以張機在醫療館的地位并不低,而且張機在醫療方面的本領很高,就連華禹有時都不得不佩服。
“主公,諸侯攻打函谷關的時候,我軍曾經有士兵感染瘟疫,想必主公還記得吧?”華禹道。
賈榮點點頭,不解的看着華禹,那場瘟疫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張大人同樣将瘟疫解除,那一戰,中原的士兵亦有不少感染了瘟疫,張大人在長沙就治好了很多的瘟疫患者,被百姓交口稱贊。”
賈榮誇贊了張機一番之後,和華禹走向了張機的辦公地方。
爲了體現張機的地位,醫療館爲張機開設了單獨的房間,裏面一應東西全部具備,每日身旁還有兩名侍女伺候,這樣的待遇不定引起了多少醫療館學員的嫉妒,不過張機來長安之前是太守,對此倒是沒有什麽特别的感受,何況他爲人和藹,沒有架子,平常的醫療館學徒有不解的問題時,總是會耐心解答。
“張大人,進來可好?”
見到來人之後,張機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大禮拜道:“涼王。”
“好了,都是老相識了,做這些虛禮幹什麽?”賈榮親切的說道:“在醫療館的這段時間?感覺可好?”
張機拱手道:“主公,醫療館可謂是天下醫者的聖地,卑職在這裏感覺很舒服,就是趕也趕不回長沙了。”他說的倒是實話,和一群醫者在一起,整日讨論,比要面對一群隻懂得之乎者也的文人要好得多,何況還有這麽多的弟子,出自醫療館,造福百姓,也算是間接的完成了張機的願望。
而且一些基本的疾病也用不着他出手,醫療館的學員現在有上萬人,他們分布在西涼軍治下的各個郡縣,開設藥鋪,爲病人治療。
“聽說張大人研究出了治療瘟疫的方法,不知和醫療館之人想出的方法有什麽區别?”
賈榮問完之後就後悔了,因爲張機說的東西他完全不懂,還不能不聽,隻好耐着心聽完。
“涼王,卑職最近在結合着醫療館的一些書籍,編寫一本醫學書。”
賈榮聞言大喜,張機在後世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有醫療館這麽優厚的條件,定然會有着非凡的成就“有什麽難處,直接向涼王府提,本王一定盡量滿足。”
之後在華禹的帶領下,在醫療館内到處觀看一番。
一個個學員見到賈榮的到來,十分興奮的奔走相告,畢竟賈榮的時間也不是很寬裕,不能經常來醫療館,而許多人,正是沖着賈榮,才來學習醫療的。
“對了,趙雨的女兵學的怎麽樣了?”賈榮突然想起趙雨手下的女兵也是當做醫療兵來用的,訓練之後就在醫療館内接受學習。
“主公,請随我來。”華禹率先開路,醫療館内有女弟子,開始一些醫者是很不滿意的,經過賈榮親自出面之後才緩解了很多,不過這也難保一些醫者不會真正的将自己的手段教給女兵。
看着端坐整齊,聽課認真的女兵,賈榮微微點頭,這二百女兵,或許就是醫療兵的模型了,在戰場上,賈榮更願意用女兵來治療傷兵,相信那些男兵更樂意。
不過趙雨會甘心讓手下的士兵就這麽成爲一名隻能在戰場上救死扶傷的醫療兵嗎?賈榮敢肯定趙雨不會這麽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當初讓趙雨組建女子隊伍,或許就是一個錯誤。
離開醫療館,賈榮到處走了走,就回到了涼王府。
次日,賈榮剛剛洗漱完畢,張繡就急匆匆趕來,道:“主公,劉四回來了。”
“哦,快請他進來。”賈榮應道。
不一會,劉四在張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賈榮打量了劉四一眼,還是和以往一樣,瘦弱的身子闆,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臉上的表情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有些猥瑣,劉四這些年對西涼軍的貢獻還是很大的,端的就是一名漢代時遷,爲西涼軍偷玉玺七星寶刀,哪一個不是十分考驗技術的任務。
“回來了?”賈榮止住心中的想法,淡淡的問道。
“主公,卑職回來了。”劉四跪倒在地。
賈榮上前将其扶起,道:“大爺們的哭什麽,有話好好說,和那娘們出去一趟,不會忘了自己是個士兵吧?”
面對賈榮的呵斥,劉四微微有些羞赧,因爲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他确實和雲孟産生了好感,不過這件事還沒有和賈榮提起罷了,這一次回來,也正是準備和賈榮坦白。
“我說你小子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姑娘了吧?”一旁的張繡疑問道,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雲孟那可是女漢子,連男人都打不過的,而劉四若是和她好上之後,吃虧的恐怕一直都是劉四,這瘦弱的身子闆,和雲孟站到一起,根本就不對稱。
“嗯,主公,卑職和她”
賈榮擺手道:“喜歡就自己做主吧,多大的人了,你看看别人,都當爹了,隻有你還在一人晃蕩。”
“雲姑娘呢,是不是沒有跟着你回來?”賈榮問道。
劉四指了指門外,張繡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到了一旁,隻顧得和劉四交談,忘記了門口還有一位姑奶奶,而賈榮也是深深後悔剛才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怪不得劉四這厮一直對自己擠眉弄眼。
不過自己是主公,怕什麽,輕咳一聲說道:“雲姑娘也進來吧。”
“卑職參見涼王。”雲孟跪拜在地。
“起來吧,你二人在西域之地,多年來确實辛苦了,劉将軍更是忙東忙西,既然回來了,就在城中休息一段時間吧。”賈榮正色道。
雲夢瞪了劉四一眼,應承了下來。
“你二人都是有功之臣,來日軍師會論功行賞的,暫且讓張繡給你們安排住處吧。”賈榮道。
“諾。”劉四雲孟齊齊拜道。
“劉四,今晚我在風來樓等你啊,不見不散。”張繡低聲道。
雲孟是習武之人,這點聲響滴水不漏的聽到了耳中,輕聲道:“你敢去試試。”
劉四面色發苦,委屈的看了賈榮張繡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賈榮笑道:“劉四啊,我們也有好久沒見面了,今晚本王在風來樓設宴爲你接風。”
劉四的臉上頓時充滿了笑容,大聲喊道:“多謝主公,多謝主公。”滑稽的模樣,讓一旁的雲孟都有些忍俊不禁。
待二人遠去之後,賈榮微微搖頭道:“沒想到這二人能夠走到一起,看雲孟那體格,以後吃虧的恐怕還是我們兄弟啊。”賈榮歎道,心中則是有些明了,爲什麽雲孟會選擇劉四,就是劉四在軍中的地位很低,始終是賈榮一手提拔上來的,西域的負責人,在賈榮身邊也能夠說得上話,就這一點就足夠了,他雲家在敦煌的勢力并不怎麽樣,自然希望能夠靠上這麽一座大山,不過隻要雲孟對劉四好,也就不用計較這麽多了。
傍晚時分,風來樓中,賈榮張繡劉四,三人要了一間包廂,吃喝倒也是痛快。
“劉四,西域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張繡不由出言問道。
“完全沒有問題。”劉四拍着胸脯說道。
賈榮則是在最初就知道了西域的一些情況,還了解二人在西域混的不錯,手中的隊伍也有了千人,在西域,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