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憾則是沉迷上了武藝,出沒最多的莫過于軍營,身爲将軍府的公子,軍中的将領也沒有過多的爲難一個孩子,每次士兵操練的時候,賈憾就在一旁觀看。
賈榮沒有放下他的文化課,隻有完成了課程才能去軍中。
賈榮特意抽出時間陪兩個孩子,賈憾和賈韌表現的很雀躍,平時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将軍,兩個孩子很少有機會和賈榮玩鬧。
長安城内有名的景點很多,賈榮帶着兩個孩子玩的倒也是不亦樂乎,暗中的孤狼和暗殺則是派出了不少的士兵暗中保護,城中黑衣人的事情沒有徹底的查探清楚,不能有絲毫的放松。
突然,賈榮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賈榮疑問道,按說李瑩和李玉加入了暗殺,在最初的階段應該很忙才是,畢竟暗殺有那麽多的規矩,從一個俠客成爲一個合格的暗殺成員,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将軍,卑職和妹妹閑來無事,便在城内亂逛。”
賈榮疑問道:“無事?”
“将軍,王大人正在着手查探黑衣人之事,沒有空暇時間交給我們更多的東西,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在學習。”
賈榮點頭道:“原來如此!”
“想必這兩位就是公子了吧?”李瑩将目光投向賈韌和賈憾。
“見過兩位公子!”李玉盈盈拜道。
賈憾何曾見過這樣的局面,小臉漲得通紅,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賈榮。
“兩位姑娘免禮!”賈韌彬彬有禮的說道。
賈榮詫異的看了賈韌一眼,笑道:“兩個孩子不懂事,讓二位笑話了。”
“公子聰明伶俐,小女子在這個年齡的時候,還隻知道哭鬧呢。”李瑩道。
賈榮道:“兩位若是閑來無事的話,不若陪同本将軍逛逛長安城如何?”
李瑩李玉急忙答應了下來,反正也是閑着沒事。
一路上有了李瑩李玉這兩個美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長安城内繁華無比,過往的商人更是如同過江之鲫,其中不乏大富之人,财大氣粗,揮霍千金不眨眼。
看到街上出現這麽兩位絕佳美女,陪同着一個中年人和兩個孩子,都有心上前搭讪一番,能夠博得美人心,當然是最好的了。
不知不覺,賈榮走到了風來樓門前。
“将軍,莫非想要去酒樓?”李瑩問道。
賈榮擺手道:“私下裏不用稱呼什麽将軍将軍的,尋常稱呼即可,我年長于兩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就稱呼我的大哥。”
賈榮的話,讓靓女眼前一亮,賈榮或許是無心的一句話,而兩人有了這等關系之後,行走在長安将會變得更加方便,就是沒有怎麽見過的王越,也不敢輕視。
“如此,小女就托大了。”李瑩代替李玉答應了下來。
見李瑩應承下來,賈榮知道自己無聲無息之間,犯下了一個小錯誤,自己的身份,已經是名滿天下,願意結交者定然是不計其數。
“走,我們進去看看,據說風來樓的酒菜在長安可是一絕,算我請兩位妹妹的。”賈榮道。
賈韌和賈憾不斷的歡呼,平素裏全部是在家中吃飯,将軍府的飯食不算寒碜,但也不能稱的上錦衣玉食,對兩個孩子,賈榮要求還是比較嚴厲的,不能随便花錢。
風雅聽到仆人彙報的消息之後,急忙親自出面迎接,将賈榮迎進包廂内。
賈榮倒是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之所以來說風來樓,也是路過罷了。
兩瓶葡萄酒,一些精美的食物,賈榮邊飲邊吃,倒是有一番風味,李瑩則是充當起了侍女,不斷的在一旁斟酒。
看到兩個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樣,賈榮眼神一厲,道:“慢點!”
兩個孩子悻悻的對視了一眼,開始溫風細雨的吃飯,頗有禮儀,家中有蔡琰等大家閨秀管教,自然是不遺餘力,要将賈韌和賈憾調教好,尤其是在吃穿行走方面,都有過嚴厲的要求。
賈榮本人出身武将,對于這些東西不在乎,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成爲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将來的他們,面對的不再是戰争,而是如何保護好已有的治地。
從兩個孩子的表現上,李瑩心中有些不解,賈榮是大将軍身份,這些孩子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沒有見過,還沒有吃過一些飯菜。
賈榮突然說道:“最近長安城内出現過黑衣人,想必兩位妹妹也有耳聞,不知有何看法?”
李瑩和李玉雖然剛剛加入暗殺,對這件事情當然也有耳聞,不過賈榮不提,她們也不好說什麽。
“張繡,将他倆帶出去玩。”
待張繡離去之後,李瑩說道:“長安城内出現的黑衣人,料想是師父的手下,當初師父和曹操的來往密切,也曾在長安城内刺殺官員,成功過幾次,不過最後長安城内的防守太過嚴密,也就按兵不動,直到前往将軍府将大哥帶了出來。”說到這裏,李瑩有些不好意思。
賈榮不以爲意,點頭道:“你可知鄧展在城中和誰聯系,又是在什麽地方聯系?”
李瑩微微搖頭“這倒是不知,師父爲人謹慎,根本信不過别人,手下的弟子衆多,分散各地,各司其職。”
賈榮心中有些失望,鄧展和曹操有關聯的事情,孤狼和天罰也查了出來,本想着兩女能夠知道更爲嚴密的事情,解開目前長安的局面,他可不想和曹操一樣,屢次後院失火。
當初發現黑衣人的時候正是在風來樓,而進入風來樓的時候,賈榮着重觀察兩女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顯然鄧展沒有透露過這方面的消息,可見鄧展對于手下的管理,十分有度,不會因爲李瑩是大弟子,而托付很重要的事情。
黑衣人既然出現在風來樓,定然有他的道理,莫非這裏是他們暗中聯絡的地點?賈榮猜測。
從風雅的神情來看,根本不似作僞,而且以前的種種行徑,也表明這個強勢的女子沒有任何令人産生疑問的地方。
賈榮不斷在包廂内踱步,伸手敲了敲包廂的牆壁,傳來笃笃笃的聲音,是木質的,這種風格在長安很多見,爲了節省成本,很多酒樓都有這種看上去典雅的包廂,而且采用木質,容易拆除,改造起來極爲的簡單,商人中間同樣存在着戰場,一個商人的倒下,會有另外一個商人迅速接手他的産業,這樣一來,做生意的側向不同,就會出現商鋪改造的情景。
突然,賈榮感到面前的木闆不一樣,中間是空的。
李瑩取出匕首,在賈榮的命令下,将木闆隔開,中間出現了夾層,裏面散落着一些雜草。
賈榮急忙低身,将雜草撥開,露出一張紙條,胡亂的窩在一起,顯然是匆匆扔進去的。
打開之後,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賈榮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李瑩也是上前看了一眼,急道:“将軍,快快命人将這間酒樓包圍。”
賈榮置若罔聞,包廂外的張繡聽到裏面的動靜之後,闖了進來,看到賈榮手中的紙條和被割開的包廂,抱拳道:“将軍。”
賈榮不語,沉思良久之後,緩緩說道:“将風雅叫來。”
即使以李瑩的姿色,見到風雅之後,依舊變的有些不自信,這風雅年輕的時候,定然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不過被歲月的磨砺,漸漸的變成了而今輕浮的模樣,一步一搖晃,偏偏沒有讓人感覺到絲毫的不适,反而有一種别樣的韻味含在其中。
賈榮沒有在乎風雅的表現,冷聲道:“難道你還說黑衣人和你們沒有關聯?”
看到包廂内的情景,風雅出現了短暫的驚愕,旋即道:“将軍,黑衣人真的和風來樓沒有任何的關系,這件包廂自從當日建造之後并沒有動過,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賈榮盯着風雅看了良久,道:“你先回去吧。”
風來樓,黑衣人,紙條,鄧展,匠作坊,蒲元,兵器,這些消息不斷的在賈榮的腦海中萦繞,自以爲找到了線索,突然間發現還是沒有掌握黑衣人足夠的信息。
“将軍,劉四求見!”張繡低聲道。
李瑩李玉在一旁坐立不安,畢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這些人都是西涼軍的高層人物,平素裏遇不到的,她們不過是暗殺的成員,地位差距太大,即使有着和賈榮剛剛相認的身份,也沒有真正的走入西涼軍核心。
“讓他進來!”賈榮倒是沒有在乎那麽多。
劉四看到李瑩和李玉,神情微微一滞,旋即恢複正常,拜道:“主公,在成大人的家中,卑職發現過黑衣人的蹤迹,爲了不打草驚蛇,卑職一直在暗中觀察。”
賈榮神情一震,道:“真的?”
“哪個成大人?”賈榮道,長安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賈榮不可能做到每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是故才有一問。
劉四道:“成公英成大人。”
“哦,将此人的具體身份道來。”賈榮緩緩說道,緩和的眼神也逐漸變爲淩厲,當初李儒的背叛,讓整個并州之地丢失,差點在諸侯叩關之時丢失了偌大的基業,對于叛徒的憤怒,西涼軍官員将領不可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