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入涼州的百姓越來越多,遺棄的李家村也有百姓前來居住,但村中秀兒的墳墓依舊還在,主要是因爲這裏有河池縣派來的士兵駐守,專門用來保護秀兒的墳墓,而且賈榮每年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這裏看望一番,雖然一切都是很隐秘,村中的人也隐隐猜到這個墳墓的家中之人是不得了的人物。
看着墓碑上“愛妻”二字,秀兒滿臉幸福的笑容,一切說明她在賈榮的心中處于很重要的地位。
堆積了許久的軍政需要賈榮處理,再次開始了廢寝忘食的生活。
秀兒和衛芙等女相處的很愉快,聽到衛芙等人和賈榮的經曆,秀兒對幾女隻有感激,若是沒有他們,恐怕也不會有現在的賈榮,古代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賈榮的夫人們都是國色天姿,秀兒與她們相比差了很多,不過同是爲了賈榮,也就相處的很好。
“主公,王越來到長安已經有些時日,不知将軍作何處置?”賈诩道,對于王越,賈诩挺不感冒的,就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嘛。
這一年,西涼軍經受了很大的打擊,李儒背叛,諸侯攻關,但西涼軍依舊堅強的挺了下來,連常人爲之色變的瘟疫,也被醫療館解決,中原在瘟疫的肆虐下,死了不少人,所幸諸侯對待瘟疫的手段很殘酷,隻要是感染上瘟疫之人,就被被聚集在一起,任其死亡,沒有絲毫的憐憫。
賈榮捋了捋颔下的胡須,沉默片刻道:“命王越掌管暗殺營,負責對中原諸侯的官員将領進行暗殺,職位等同于團将。”
王越刺殺漢帝,這個秘密隻有賈榮和他知道,王越當然不會将這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傳揚出去,賈榮自然不提,但對王越的任命,卻是非常值得考慮的,這個人隻可同富貴,不可共患難,爲了權力,連漢帝的性命都敢取,賈榮不敢确定會不會有一天因爲同樣的利益王越反過來刺殺自己,王越和呂布一樣,是一把雙刃劍,連呂布都對自己服服帖帖,對于收服王越,賈榮有很大的信心。
“暗中命令天譴,嚴密監視暗殺。”賈榮道。
賈诩拱手稱是,王越的再次來投,顯然令他很詫異。
“不知暗殺之中,有多少人,需要多少裝備?”張立道。
賈榮笑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人數暫定爲兩百人,裝備盡量滿足王越。”
王越是劍法大師,一身劍術登峰造極,使得出神入化,放眼大漢鮮有敵手,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或許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但處理暗殺之事,當是犀利無比。
苦苦等待的王越,終于接到了賈榮的任命。
“王劍師,哦,不,應該成爲王将軍,暗殺事關重大,每一名暗殺的成員,一定要是精銳,暗殺之事畢竟上不得台面,切勿讓敵人順藤摸瓜,找到了我們的老巢,而且暗殺士兵的裝備也屬于一流,本将軍自然不希望流傳到諸侯的手中。”賈榮端起桌上的茶水緩緩說道。
王越拱手稱是,能夠被賦予如此重要的任務,王越也很高興,一方面自己手中有了權利,後台是聞名天下的賈榮,另一方面,手下的徒兒也有了去處,他是大漢皇帝的劍師,自然引得無數人欣然向往,這些年所收的徒弟也有将近五百人,當然很多不是自己親手教的,隻能稱之爲徒孫,這些在權勢面前就不重要了,能夠得到賈榮的信任,此時王越最高興的,王越行走江湖多年,别的本事沒有,眼力勁還是一流的。
在長安的這段時間,他也漸漸熟悉了西涼軍的一些制度,隻要有功勞就能不斷被提拔,僅此一點,就值得王越努力了,僅是爲了更多的權勢。
“劍師需要什麽武器,盡管向将軍府提,一定盡量滿足,但武器的數量皆是登記在冊,如有遺失,可是大罪一件,劍師慎重。”
“将軍放心,卑職已經将西涼軍的所有規矩熟記于心,絕對不會出現讓将軍難做的事情。”王越拜道。
賈榮滿意的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很簡單。
“抓緊回去訓練士兵吧,本将軍希望早日看到中原的諸侯在暗殺的屠刀下顫抖。”賈榮道。
王越神情一震,抱拳而去。
面對匠作坊提供的衆多兵器,王越選擇了三棱軍刺和手弩,他手下的劍士本就是天賦極好者,配備上這兩件武器,戰鬥力将會再次攀升,刺殺的成功率也會更大,三棱軍刺的威力,王越試驗一番之後,便十分喜愛,這種兵器和匕首一樣的小巧,刺到人的身上,就是一個大窟窿,血液流失的很快,手弩當然是起到射殺以及出其不意的效果,手弩在江湖中是很受歡迎的一種兵器,不過朝廷管理的比較嚴格,流落在江湖的比較少。
王越生活在江湖,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死在敵人的手中,爲人自然是謹慎,對士兵的要求也是極其嚴格,偶爾碰到不解的地方,還會有張繡前來悉心指導,暗殺的進步有目共睹。
孤狼士兵的那一套僞裝,在王越手下的劍士看來很容易辦到,而且較之孤狼毫不遜色,這些人大多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爲躲避仇人的追殺,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有些手段甚至是孤狼聞所未聞的。
将軍府中,蔡玲俏臉通紅,不時的對着銅鏡照上一會,賈榮已經通知了将軍府的三位未成婚的女眷,七日後将會舉行大婚,一次迎娶三女,這在長安可是大喜事一件。
賈榮肯納妾,官員們自然高興無比,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說出去也是倍有面子,将軍府以前隻有衛芙和蔡琰二女,官員們明面上不說,心中多有诽腹。
“小姐,有一人稱是小姐故人,約小姐在城中風來樓見面。”侍女敲門入内,輕聲說道。
蔡玲詫異道:“約我在風來樓見面?故人?”
侍女連連點頭。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亂說。”蔡玲道,身處将軍府中,明暗不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呢,她出身大家,自然懂得避諱這些。
賈榮要擇日迎娶蔡玲糜環秀兒三女的事情,在将軍府不是什麽秘密,侍女自然不敢得罪這位未來的将軍夫人,急忙稱是。
沉思良久,蔡玲換了一身簡便的着裝,向城内的風來樓走去。
風來樓,聞名長安,其中包含了許多涼州長安等地出名的小吃,在其中吃飯的人,無一不是一擲千金之輩,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價值萬錢,尋常百姓商賈哪敢到此。
“小姐請!”蔡玲剛踏入風來樓,立即有一名女子上前說道。
蔡玲詫異的看了此人一眼,心中警惕之意頓生,她是賈榮要迎娶的人,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若是有歹人想要因此而要挾賈榮。
蔡玲不敢想象下去,覺得自己太草率了,竟然因爲一句輕飄飄的話,而孤身來到風來樓。
似乎看穿了蔡玲的顧慮,女子輕聲道:“長安城中,何人敢惹西涼軍,小姐盡管放心。”
蔡玲心中的疑慮微微減輕,跟随女子的腳步一路走上二樓,拐進一間包廂内。
看到包廂内端坐的男子,蔡玲的臉色微微泛白,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男子擺手示意接蔡玲的女子離去,片刻之後,笑道:“怎麽,隻有妹妹能來,難道我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來了嗎?”男子正是在荊州如日中天的蔡家家主蔡瑁。
“這風來樓的酒食真是貴啊,不過還算得上不錯。”蔡瑁端起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口,品頭論足“葡萄酒也比荊州的好喝。”
“哼!”蔡玲賭氣的坐在蔡瑁的對面,絲毫沒有對長兄尊敬的意識。
蔡瑁尴尬的笑了笑“玲兒,你也知道,我将你嫁給蒯璨,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自從當初賈榮在荊州發生的那件事之後,劉大人一直對我存有戒心,多方打壓,蒯璨此人也不錯,當初想着倒也配得上玲兒,沒想到”
“沒想到我偷偷離開,讓你失望了是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蔡玲冷聲道。
蔡瑁絲毫不以爲然,自顧自的吃菜飲酒。
良久之後,蔡玲道:“你早些回去吧,想必大将軍即将和我成親的事,你也知曉,此處不比荊州,人多眼雜,若是被西涼軍的人發現聞名荊州的蔡瑁大人在此,肯定會很有興趣的。”
蔡瑁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妹子還是關心大哥的,放心,大哥此次來,本欲悄悄将你帶走,既然你心意已定,也就算了,隻是你和賈榮成婚之後,從此我們兩兄妹相隔甚遠,即使劉表知道這件事打壓蔡家也是無妨,這麽多年,大哥也看開了,隻要你開心就好,家族中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
蔡玲倔強的表情聽到這番話後漸漸緩和了下來,想到蔡瑁這些年來一直爲蔡家做的努力,眼眶微微泛紅“大哥,不然你也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