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聞言急忙附和道:“正是如此,大刀王,你在這附近雖然有名,但徐州的州牧大人和我東家有舊,若是惹怒了東家”
“你們東家算什麽東西,敢這樣和我大哥說話,兄弟們,并肩子上,砍死他們。”
大刀王微微變色,伸手擋住旁邊的山賊,大笑道:“這些士兵不過百餘人,即使他們的東家再強又能如何,到時候老子帶着手下兒郎,躲入深山,藏進老林,就是出動上萬兵力又能如何。”
“不要小看這些士兵,不信你派手下最強壯的兒郎和其中一人交手試試?”賈榮笑道。
大刀王将信将疑,偏偏對面那個中年人的話語似乎有一股魔力,讓人忍不住相信他所說的,指着一名身材壯碩的山賊道:“你去,我倒要看看這些士兵有何能耐。”
一名西涼軍士兵走上前來,铿的一聲拔出環首刀,目光凜冽的看着山賊。
賈榮這才得以大量那名小姐,當日隻是遠遠一觀,這一看,驚爲天人,白裙在微風中輕輕飄蕩,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每一個動作接給人以無限的遐想,眉間的淡淡擔憂平白增添了一絲韻味,略微寬松的衣衫難以遮掩玲珑有緻的身材,即使家中有蔡琰衛芙那樣的美女,賈榮依舊震撼不已,似這等女子,絕對是禍國殃民之列,怪不得大刀王見到這名女子之後,眼睛便一直挪不開呢,不由再次感歎一下紅顔禍水。
小姐投給賈榮以感激的目光。
賈榮木讷的點點頭,旋即被前方的戰鬥吸引。
西涼軍士兵憑借着鋒利的環首刀和自身的武藝,将那名身材壯碩的山賊打的節節敗退。
“叮”,山賊手中的兵器不堪重擊,應聲斷爲兩截,看的一旁的山賊觸目驚心,再次投向西涼軍士兵的目光也包含了一絲不同的意味。
大刀王的面色很難看,這名山賊是他手下有數的強者之一,沒想到随便走出來一名西涼軍的士兵就有如此戰鬥力,若真是如此,眼前的一百名士兵真要逃跑,他們即使有兩千人也不能攔下,到時這些人回去之後通知徐州軍,自己的處境就危險了,不過話說這些士兵的裝備倒是的确挺令人眼紅的,不出所料的話,士兵佩戴的環首刀,皆是這種貨色,就是大刀王身爲山賊頭目的身份,也忍不住想要搞到一把,亂世中,做了山賊,看似風光自在,實際上過的也是刀口山舔血的生活,還要防着手下别突然來個逆襲。
“大刀兄,你看西涼軍的士兵如何?”賈榮輕佻的目光抛向大刀王。
“一名士兵算的了什麽,我手下有兩千兒郎,一百人即使在勇猛,也不可能打敗千人。”大刀王不服輸的說道。
“大刀兄也是明事理的人,爲何要做苦苦的掙紮呢,這樣吧,你親自出手,我方出一人,單挑,若是勝了,就放我們離去。”
“如果你們輸了呢?”大刀王眉頭微微一挑,方才西涼軍的戰鬥力雖然強,但大刀王還沒有放到眼裏,能混到手中有千人,這大刀王也是一号人物,豈能在手下面前丢了顔面。
賈榮看了徐和一看,見其微微點頭,笑道:“若是輸了,任由你們處置。”
說完這句話,賈榮看到徐和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許多,大刀王能在方圓幾百裏内闖出偌大的名聲,本身的實力定然不凡,将自己所有人的性命還有這麽多的财物由一個年輕人押了出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站在一旁的妙齡女子,眉頭亦是微微蹙起,任誰被當做賭注,心情也不會好的,不過事情危急,暫時沒有和賈榮計較的機會“事後一定要打聽打聽是哪家的仆人,竟敢如此放肆。”女子心中暗暗想到。
“好,這位兄弟爽快,就這麽辦了!”大刀王豪氣的說道,憑借手中刀,大刀王有足夠的信心擊敗一名西涼軍士兵。
“在下就領教大刀王的武藝了。”于三铿的一聲拔起腰間的環首刀,清寒凜冽的光芒,一看就是一把上好的戰刀。
賈榮擺手道:“你這是玩的哪一出?我說讓你上場了嗎?”
于三面色醬紫,身爲西涼軍的連長,他何曾在外人面前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就是徐和,面對他的時候也是畢恭畢敬的。
“你”于三指着賈榮說道。
賈榮嬉笑道:“你什麽你?是我和大刀兄打賭,關你什麽事,退一邊去。”
大刀王見賈榮不讓西涼軍上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莫非這位兄弟是要自己上場?”大刀王看了賈榮一眼疑問道,身子闆雖然算得上雄壯,在大刀王面前卻算不得什麽。
賈榮連連擺手“打架這種事,我可不擅長。”
“就你了!”賈榮伸手指向張繡。
張繡聞言,眼中寒光一閃,邁步而出,傲然看着前方的大刀王。
大刀王在張繡走出的那一瞬間,猛然感到身體一寒,從他的身上,讓大刀王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絕對不是簡單的仆人那麽簡單,尤其是方才那人,說話雖然吊兒郎當,偶爾還帶着一點痞氣,但身上卻隐隐的透露着一股氣質,讓人不敢侵犯。
“大刀兄,我這位兄弟有些蠻力,手下留情啊,可别落下個什麽傷疤,就不好了。”賈榮一如既往的嬉笑道。
賈榮話音剛落,張繡猛然上前。
大刀王大吼一聲“來得好!”拔刀上前。
徐和面色難看的走到賈榮身邊,苦笑道:“你就讓這個仆人空手上去和名震百裏的大刀王決鬥?”他已經囑咐于三随時保護小姐離開,賈榮看上去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賈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忘記了。”
一旁的小姐聞言,“噗嗤”笑出聲來。
既然此時扮演的是一個無賴的形象,賈榮也就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東家的小姐,火辣辣的目光将其上下盯了一遍,尤其是在高聳的胸部和渾圓的臀部。
“登徒子!”小姐輕哼一聲,臉色通紅,賈榮那火辣辣的目光仿佛能夠洞穿衣衫,看到胴體一般,面色不善的瞪了賈榮一眼,而後将目光投向戰場,眼前之人行事雖然有些輕浮,但隻是一個仆人,也不好在這樣的情況下計較什麽。
張繡徒手上場,大刀王哪會好言提醒,長刀一揮,就向張繡劈頭斬來。
“叮”戰刀無力落地。
雙方之人看到場中的變化無不目瞪口呆,隻見大刀王手中的戰刀掉落在地,而其本人也被張繡抓住,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大刀王的脖頸。
大刀王面色漲紅,脖頸出傳來的絲絲涼意,讓他不敢有任何的妄動。
“大刀兄,承讓了!”賈榮拱手笑道。
手中有了大刀王這個籌碼,車隊有驚無險的走出了山賊的區域。
徐和上前一步,對着張繡躬身拜道:“多謝這位壯士相救!”
于三冷哼一聲,将頭别向他處,若是由他出手,自問做不到如此的幹脆利落,但屬于西涼軍的榮耀讓他低不下頭顱。
賈榮見目的達到,再次回到仆人的中間,和一衆仆人說笑,經過方才的那件事,仆人們看向張繡的目光明顯有些不同,紛紛請教賈榮張繡是何人。
大刀王的戰鬥力雖然不怎麽樣,但這群人始終是山賊之流,而且人數有千人,貿然強攻之下,即使有百名西涼軍士兵,也難逃厄運,擒住大刀王,則車隊就可安然無恙的通過危險地帶。
張繡見賈榮的姿态,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将大刀王交給士兵綁了之後,急忙還禮。
“以前我怎麽沒見過你?”徐和打量了張繡一眼說道。
“我是東家在長安剛剛招募的仆人,和徐老沒有見過幾面,自然不識。”
徐和恍然,偌大的車隊,其中的仆人有幾百人,他不可能每個仆人都認識,車隊在長安也招收了很多的仆人。
“你叫什麽名字?”
張繡回道:“張三。”
“此番能夠擊敗大刀王,你居功至偉,老夫就做主讓你暫時做這些仆人的頭目,等回到徐州之後,東家另外會有封賞。”徐和道,他是整個車隊的管事者,自然有權利說這樣的話。
一旁的賈榮輕聲嘟囔道:“什麽仆人頭領,也沒有個實際的好處,怎麽也來個黃金百兩什麽的吧?”
賈榮的聲音雖小,在場的衆人都聽的的一清二楚,有些仆人亦是低聲議論着。
徐和面色羞赧,他也知道獎賞實在是有些少了。
張繡不以爲意的擺擺手說道:“徐老客氣了,什麽錢财不錢财的,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待進城之後,徐老請大家夥在酒樓内吃上一頓就行了。”
既然張繡表現的如此大度,徐和也不能落了顔面,當即應承了下來,仆人們看向張繡的目光也包含了一絲敬畏,這才是牛叉人物啊,真正的不将錢财放在眼中的能有幾人?
張繡的身份高了,賈榮跟在他的身後自然也是風光無比,衆人皆是将目光聚集在這個戰敗了大刀王的仆人身上,哪會注意賈榮,不過妙齡女子卻是不時的看向賈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