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荊州軍剛剛退軍,蒯良這個荊州的重要任務竟然出現在黃巾軍中,的确有些出人意表,按說以蒯良的身份,定然不會以身犯險,孤身前往作惡多端的黃巾軍中.
“我家主公先前受豫州牧劉玄德之邀,率兵前往豫州,誰料蔡瑁不遵我主之命,竟和貴軍發生沖突,以緻雙方刀兵相向,士卒死傷,良愧對大帥。”
蒯良繼續說道:“我主派我前來乃是希望兩家能夠重修與好,當然,蔡瑁将軍因爲這件事受到了應有的處罰。”
郭大心中如明鏡“蒯大人,恐怕是江東軍讓荊州焦頭爛額,無暇顧及豫州。”
蒯良不以爲然的笑道:“郭大帥,我荊州擁兵十萬,沃野千裏,能征善戰之士何其多也,就是長安的西涼軍又能如何?”
“我主希望和郭大帥結盟,還望大帥能夠考慮一下。”
“蒯大人先下去吧,此事幹系重大,容我思慮一番。”
蒯良起身,拱了拱手,走出中軍大帳,郭大能夠縱橫天下多年,肯定有其過人的一面,選擇和荊州軍結盟,益處多多,當然這種結盟在實力強大之人看來,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誰也沒有真正的完全信任對方。
“于先生,蒯良此番前來與我軍結盟,你怎麽看?”
于單沉思片刻,說道:“大帥,此時我軍看似安穩,實則不然,當曹軍攻下沛國,必将面臨來自兖州軍的威脅,那曹操治軍有方,麾下士卒精銳無比,無能相抗,而我軍必須趁此良機,發展實力,不然危矣,和劉表結盟,暫時解除了來自荊州威脅,那劉表乃是八駿之一,更是皇室宗親,料想不會出爾反爾,我軍也能分出更多的兵力對付曹軍,隻要擋住曹軍,漸漸的發展實力,荊州定然不敢輕舉妄動,諸侯的心都很大,但卻不想損兵折将,荊州軍看似強大,和我軍死拼卻是便宜了江東孫策和兖州的曹操。”
“于先生之言在理,但荊州劉表是大漢宗親,我軍背負的卻是逆賊之名,如何會和我軍結盟?莫不是麻痹我軍,趁機攻城略地?”郭大擔憂道.
“主公之言不無道理,劉表極重名聲,料想結盟也隻會是在暗中,不然如何面對天下悠悠之口。”于單道。
次日,郭大再次會見蒯良,同意聯盟,不過雙方聯盟卻是在暗中,郭大始終是黃巾反賊,劉表若是公然結盟,定然會引得天下人唾罵。
蒯良帶着好消息,滿意的趕回荊州,而黃巾軍亦是積極備戰,準備迎接來自沛國的曹軍。
與此同時,草原上的第一座堅城終于建成,高達五丈的城牆,在草原人看來險峻異常。
城牆的建造,完全是采用水泥,厚一丈的城牆,足以抵得上中原那些厚三丈的城牆,水泥不僅堅固,而且建造的城牆極爲光滑,敵人的士兵想要攻上城牆,殊爲不易。
城上,箭樓林立,巡守的士兵來往不絕,向所有人展示着這座城池的不凡。
這座城池是在彈汗山王庭建立,賈榮以彈汗作爲城池的名字。
城池建成,城内除了草原百姓簡陋的住房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打造這麽一座城池,已經讓西涼軍殷實的倉庫空虛了很多,城中酒肆等地,早已被商人承包下來,草原上利潤巨大,曆來即使是戰争時期,亦有商人铤而走險前往草原。
草原上盛産皮毛、戰馬、牛羊,商人逐利,即使是在戰亂時期,依舊前往草原經商,何況而今草原的局勢安穩,除去路途遙遠,沒有其他的危險,彈汗城倒也顯得繁華,商人絡繹不絕,但在賈榮看來,差長安何止一個檔次。
鮮卑人親眼看到了一座堅城是如何在草原上逐步建成,鮮卑的一些部落依托着彈汗城而生活,鮮卑的百姓可以選擇到城内幫忙建城,獲取金錢,亦可以在草原上放牧,一切都在西涼軍的保護下,他們的财産還有生命安全,會有西涼軍做主,不用擔憂草原上的馬賊和大部落的欺淩。
西涼軍讓草原上的鮮卑部落度過了艱難的冬天,這些草原上的牧民心中對西涼軍的芥蒂也減輕了不少,很多牧民欣然願意到城内找活幹,而後在城中買下一棟簡陋的房屋,城池阻擋了寒冷,讓牧民感到極爲舒心,他們屢次進攻漢人,何嘗不是羨慕漢人能夠生活在堅固的城池内,不爲吃穿擔憂,不必飽受風沙之苦。
草原的局勢漸漸趨于穩定,鮮卑各部落的實力一落千丈,手中沒有士兵,若是不努力,恐怕連糊口都是問題,至于貴族能夠出一部人幹活養家糊口,始終不是長久之策,貴族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再加上彈汗漸漸轉爲繁華,如何能耐得住,一批批的仆人被他們當做奴隸販賣。
賈榮亦是來者不拒,這些奴隸,隻要表現良好,就有可能脫離這種身份,成爲一名普通的百姓,倒也拉攏了不少牧民的心。
沛國,不論張飛關羽多麽的悍勇,始終難以阻擋豫州軍敗北的局面,城中糧草很快就無以爲繼,大軍度日維艱,飯都吃不飽,談什麽打仗,人心惶惶。
最終,曹軍攻占了沛國,擁有了豫州的梁國沛國陳國三國之地,而郭大則占據颍川汝南兩郡,擁有豫州的大部分地方,劉備帶領殘軍殺出谯縣,狼狽而逃。
冀州的袁紹和公孫瓒久戰無功,各自退兵,天下再次恢複安定。
草原上的發展當然沒有瞞過諸侯的眼線,賈榮手中掌握的财力讓諸侯心驚不已,很難想象,若是賈榮拿這些錢發展兵力,麾下會有多少的士兵,五十萬還是百萬?
郭大上表朝廷表示願意投誠,這也是在于單的反複勸導之下做出的決定,而今的漢室名存實亡,掌握在有實力的諸侯手中,就連那兖州的曹操恐怕隻是借助天子的名聲,而投降之後,就是正兒八經的漢室官員,手中的兵力沒有絲毫的減弱,獲得官職,這支黃巾也就擺脫了賊軍之名,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州郡之間,因爲他們的主帥郭大是朝廷命官,僅此而已,漢室雖然衰弱,手中依舊掌握着天下官職的任命,就是遠在長安的賈榮,恐怕在漢帝的一道聖旨之下,就被貶爲庶民,隻不過這樣的聖旨對于西涼軍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毫無威懾力可言,手中有兵,掌中有錢,官職倒是其次。
朝中大臣面對郭大的投降,引發了激烈的讨論,至始至終,曹操都是面帶微笑的站立在一旁,觀看百官争辯,一年多的時間,曹操屢次被官員以大義壓迫,心中自然有些不愉,當然,他從未想過将漢帝拱手讓出去,漢帝這面大旗,在大義上還是挺吃得開的,聖旨之下,誰人違逆,就是逆賊。
而此時的曹操卻真的是心存天下,一心想要漢室中興,名留青史,當初許子将曾評論曹操“治世之能臣”,其本身的謀略才華還是不錯的,但這些朝上的官員除了會鬥嘴之外,根本不會将自家的所有勢力拿出來,這讓曹操有些寒心,泱泱大漢,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世家還在爲一些蠅頭小利争吵不休。
擁有兵權的曹操在朝上的影響雖然不及賈榮董卓五分,依舊有着強大的影響力,在賈榮董卓手中被壓迫了那麽久,大臣也明白手中有兵權的好處,而今不是大漢鼎盛之際,文人對武人随便打壓的時代。
曹操一度不服從漢帝命令,更是使得朝臣有些不忿,甚至有官員當面指責曹操的不是,不同于賈榮,曹操的家族在大漢是排的上号的,本身自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似賈榮董卓,隻懂戰場厮殺的匹夫而已,官員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尤其是曹操在朝上一貫保持緘默,對于聖上之言,更是有些言聽計從的味道在其中,也沒有要求漢帝爲其升官,讓大臣漸漸從賈榮董卓的陰影中清醒了過來,他們是大漢的官員,胸中有才華,官職比曹操高,指責兩句算得了什麽。
一貫的忽視,官員也體會到了曹操的可怕,不同于賈榮董卓的無故殺人,曹操會給你一個造反的罪名,即使在朝上,也無從爲難。
官員的逼迫一度使得曹操的手段變的殘暴,如朝中王允楊彪黃琬等人,仗着位居三公之位,明裏暗裏沒少給曹操找麻煩,當時兖州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困難,上下一心齊渡難關,官員做的也不過分,曹操也就沒放在心上。
曹操的一味忍讓帶來的是官員的嚣張跋扈,讓他難以承受的是官員竟然将手腳伸向了軍營,漢帝經過之前收斂,手中有了錢财,欲要組建一支軍隊,自然希望曹操能夠支援。
盛怒之下,曹操不顧謀臣的勸阻,毅然将幾名官員鏟除,斬草除根,先斬後奏,讓朝臣見識到了曹操的手段,仿佛從曹操的身上看到了當初董卓的身影。
若說賈榮是猛虎,那曹操完全可以稱上毒蛇之名,無聲無息,上一刻談笑風生,下一刻恐怕就是被士兵包圍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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