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北地兩郡怎麽樣了?”煤礦仙戀是目前西涼軍最大的經濟來源,煤炭是新加入的資源,依靠着仙戀閣多年積累的銷售渠道,很容易占有了市場,赢得了上層人物的歡迎。
“啓禀主公,兩郡所産的煤炭在城内廣受歡迎,在仙戀閣的幫助下,已經開始遠銷各地。”張昭拜道,時至今日,張立對賈榮是心服口服,以一人之力養十餘萬流民,爲其蓋房,這樣的魄力手段,試問中原諸侯誰人能有,糧草不支,卻出現了煤炭,不得不佩服賈榮,西涼軍的最大難題伴随着煤炭的問世迎刃而解,張立要做的就是安民,如何在百姓中樹立威望 。
跟随賈榮已久,自然事事都爲西涼軍做考慮。
賈榮點頭道:“不僅如此,武威郡産的葡萄酒也要賣出去,中原之地多世家豪強,手中不知有多少金錢,不賺他們的賺誰的。”收攏金錢,發展實力,前所未有的迫切感。
張立俯身稱是。
“各地官員亦要密切關注,政績優者提拔,差者下貶,無有通融之地。”
“諾,卑職告退。”張立起身告辭。
張昭雖然掌管官員的調度,實際上短時内權力還沒有交接完,涼州十郡還有三輔之地,官員何其多,就是張昭每天不睡覺,也很難在短時間内掌控。
“來人,拿我的披風來。”賈榮喝盡杯中的葡萄酒,對着門外喊道。
憑借着先進的知識,賈榮斂财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煤炭,在古代有很多,甚至有些地方有露天的煤礦,賈榮要的就是在天下商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賺取更多的錢,否則等到世家商人染指,利潤就屈指可數了,仙戀一直是超然的存在是因爲配方的原因。
軍隊打仗依靠的是什麽?金錢,百姓生存依靠的是什麽,金錢。
長安匠作坊,在蒲元的經營下,已經步入了正軌,上萬匠人各司其職,一切顯得有條不紊,匠作坊外駐紮的是烏拉的一營人馬,進入匠作坊要受到嚴格的盤查,就是匠人出入亦是如此,匠人的家人也是聚集在一起,受到監視。
“蒲大人,不知可有什麽好武器啊?”賈榮親切的将蒲元肩膀的塵迹拍打掉。
蒲元急忙下拜。
賈榮将蒲元扶起,笑道:“蒲大人不必見外。”
“主公,根據主公的指示,匠作坊已經制造出了主公口中的連弩,正打算送到将軍府上,沒想到主公卻是先到一步。”蒲元道。
賈榮大笑道:“快快待我前去。”
一架稍稍比床弩小一點的武器出現在賈榮的面前。
在蒲元的示意下,三名匠人上前,搗鼓一陣,束手站立在一旁。
蒲元道:“主公,連弩已經上弦。”
“嗯,讓我看看威力如何?”
“哧哧哧”一連六支弩箭射到對面的牆壁上,房屋輕輕顫動,撲簌撲簌落下灰塵。
跟在賈榮身後的趙雲吃驚不已,短時間内射出六支威力驚人的弩箭,若是西涼軍裝備上這樣的武器,試問天下英雄,何人能略其鋒芒。
轉瞬間,眼中的驚色變爲熾熱。
賈榮靠近牆壁,觀看片刻,走到連弩旁邊試了一下,點頭道:“威力足夠,隻是上弦的時間有些長了,想辦法在這方面改進一下,而後生産一百部,而且上弦需要的力氣也有些大,也做一下改進。”
“諾!”蒲元劉鐵匠齊齊拜道,匠作坊的大小事務皆有二人負責。
“蒲大人,你可知煤炭?”賈榮問道。
“可是在城内廣爲流傳,用來取暖之物?”蒲元家中使用的也有煤炭。
賈榮道:“正是此物,煤炭燃燒的溫度較之木炭高處何止一籌。”
蒲元那是鍛造兵器的大家,一言驚醒,喜道:“主公之言大善,有煤炭相助,匠作坊鍛造的兵器能夠提升一籌。”
“嗯,先生産騎兵配備的彎刀,無比全部使用上好的鋼鐵,軍中士卒的武器铠甲,也要批量生産。”
見蒲元面有難色,賈榮道:“錢财之事無需擔憂。”
“諾!”二人齊齊拜道。
葡萄酒在中原問世之後鮮有人問及,主要是中原人習慣了度數高的酒,很多貴族根本适應不了葡萄酒的度數。
賈榮也不強求,等到自己研制出玻璃,配合葡萄酒,那鮮豔欲滴的顔色,絕對能夠掀起火爆。
各地的道路在官員的組織下修的齊齊整整,水渠等已是修建完畢,看着涼州長安附近的新景象,賈榮似乎看到來年大豐收的情景,就連最初反對賈榮大興土木的官員見到而今涼州三輔之地的情景,不禁大爲驚奇。
收攏流民,西涼軍在百姓中的聲望再次上升一個高度,天下的百姓無不贊揚西涼軍之作風。
中原的諸侯再次驚訝于賈榮的财力,在民不聊生的情況下,能夠大興土木,修水渠鋪道路,何等的實力。
新年的鍾聲再次敲響,漢帝逃到曹操所在的兖州,改年号爲興平,今年也就是興平元年。
漢帝來到兖州之後,鬥志昂揚,意圖掌控大權,恢複漢室榮光,司徒等一幹官員從長安空手而歸,但各家族的底蘊猶在,一時間朝堂上下歌舞升平,君臣探讨如何治國,兖州牧曹操反倒被晾在了一邊,在朝中大佬面前,曹操人微言輕。
倒是漢帝從颠沛流離中明白了軍權的重要性,多次向曹操示好。
無論朝中的官員如何鼓動,曹操始終是按兵不動,明裏暗裏,沒少遭到官員的譴責,但官員手中沒有實權,隻能過過嘴瘾了。
閑來無事,漢帝竟然懷念起了長安,在長安,不會有性命之憂,不會爲吃穿發愁,而在兖州則不然,整日吃的壓根就不是飯,野菜摻雜着面煮成的湯能稱之爲飯嗎,據大臣說,城内的百姓皆是面露菜色,哪有長安的熙熙攘攘。
天下各州郡受災難,兖州青州亦在其列,曹操效仿賈榮之作爲,收攏流民,安撫百姓,開墾田地,不過倉庫中的糧食卻是無以爲繼,多次向兖州的世家求助,艱苦度日,至于宮中的漢帝,吃食自然好不到哪。
城外的野菜被勤懇的軍隊挖的幹幹淨淨,曹操沒有仙戀閣那樣的暴利手段,一次次出現在軍中、百姓間,慰問百姓,麾下的将士大多是黃巾士兵,曹操的行徑讓他們感動不已,百姓亦是心存感激。
大漢的都城從長安轉移到幽州,隻是放眼望去,街道上來來往往面色慘白的百姓和兩旁破敗的房屋,給人的隻是可笑的感覺。
西涼軍毫不費力度過了在外人眼中艱苦異常的一年。
“子仲兄遠道而來,辛苦了。”賈榮命令下人沏一杯上好的香茗。
“将軍!”糜竺畢恭畢敬拜道。
“無須如此,你我乃是多年之交,不必客套。”身居高位,賈榮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能見人就以兄弟相稱。
“禮法不可廢。”糜竺一臉正色的說道。
“哈哈,子仲兄還是這般。”賈榮大笑道。
糜威如今在西涼軍擔任騎兵營将,曾經任過賈榮的親衛軍統領,在将領中頗有威望,糜竺在長安經商賺的不少,爲西涼軍松鼠糧草,自然也是爲了糜威。
“多謝子仲兄在糧草上的支援,使得十多萬流民不至餓死,功德無量啊。”賈榮拱手道,西涼軍發家至今,糜家的貢獻不小,多次在危難之際爲西涼軍提供糧草。
“将軍言重了!”糜竺謙虛道。
“聞聽将軍最近在中原出售一種叫做煤炭的東西,驅寒效果極爲不錯,小人也曾購買些許,果然不凡。”
賈榮明白糜竺話中的意思,“子仲兄既然有意,我也不能小氣了,徐州的煤炭生意就交由子仲兄來打理。”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糜竺在以後的道路上用處多多。
“如此就多謝将軍了!”糜竺激動的拜道,仙戀,賈榮未曾交給任何一個外号商家打理,由蘇雙負責,本來對于煤炭之事糜竺也沒抱太大的期望,隻想着能夠多低價收購一些,回到徐州銷售,不成想賈榮如此大度。
“西涼軍在中原出售的葡萄酒,小人也想在徐州代理,将軍意下如何?”
賈榮微微一笑,這糜竺也是個妙人,煤炭是賺錢的生意,但葡萄酒卻前景堪憂,顯然是想彌補賈榮一些。
“嗯,如此就麻煩子仲兄了。”
當日,賈榮在府中爲糜竺接風洗塵,作陪的也是長安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給足了糜竺面子。
長安衛家,是衛芙的娘家,自然不能虧了,賈榮暗中命張昭将煤炭的部分經營交到衛家手上,衛芙是自己的妻子,衛仲道是自己的師兄弟,衛家的忠心毋庸置疑,況且衛家在大漢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底蘊驚人,若是能夠得到衛家的全力支助,西涼軍必将能夠再上一個層次,但衛家自從來到長安之後,一直很低調,除了一些家事,衛灌很少談及和西涼軍合作之事,賈榮每次提及,也被衛灌回避。
開春之際,整個涼州長安三輔之地忙做一團,百姓滿懷喜悅的在開墾的土地上播下了希望的種子。
流民永遠不會忘記是誰在苦難之際幫助他們,給予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