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士兵趁機将賈榮團團圍在中間,賈榮出行,孤狼士兵竭盡全力護衛,分出二十名孤狼士兵保護賈榮,探查前方的明暗敵人,除去打探消息的士兵,還剩下十五人。
“劍師,如果信得過在下,還請移駕到酒樓一叙。”賈榮邀請道。
夜色已深,江陵依舊熱鬧。
“劍師奔波一生,也不想背負罪名,而我正好可以滿足劍師。”賈榮端起酒壺倒了兩盞酒,輕聲說道。
酒樓下,孤狼士兵和白衣劍士雙目炯炯的盯着樓上,偶爾對視,看到的唯有仇恨。
王越神色微變,靜靜聆聽,賈榮的話正說到他的心坎上,奔波了大半輩子,爲的就是能夠手握權柄,高人一等,出身平凡的他,忍受了太多的白眼,一步步走到現在,沒想到因爲行刺賈榮而變得身敗名裂。
趙雲如同看猛虎一般對待王越,王越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身爲大将軍,掌管天下兵馬的調度,天下的官職隻要本将軍願意也是唾手可得,劍師爲的不過是能夠出人頭地,擡起頭做人,殺死我,對劍師有什麽好處。”
王越身體微微前傾,道:“賈将軍的意思是?”
賈榮微微一笑,看來自己抛出來的條件吸引住了他,連稱呼都變了,“劍師所需要的,不過是我一句話的功夫,你我二人合則兩利,分則兩敗俱傷。”
“我可以上表聖上,恢複劍師的官職,還可以有所提升,不過前提劍師要和西涼軍合作。”賈榮抛出了橄榄枝。
王越怒道:“你當我王越是什麽人,成爲你的傀儡,斷然沒有可能。”
賈榮笑道:“劍師誤會我的意思了,在宮中,劍師隻需要爲西涼軍提供情報即可,但凡發現有威脅你我二人地位之人,無需客氣,劍師也不想再次流浪吧。”
“什麽是威脅你我之人?”
“我重新舉薦你爲大漢劍師,在百官的眼中,你的身上就打下了西涼軍的烙印,我倒下了,你也不能長久。”賈榮解釋道。
王越點點頭,道:“此事容我考慮一下,三日内答複與你。”言畢,帶着史阿還有剩餘的白衣劍士離開。
等王越走遠之後,賈榮的臉上露出笑意,王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官迷,想要拉攏他,隻需付出官職即可,這種人有着緻命的缺陷,爲了官職和權利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有了王越這個著名的劍師加入到西涼軍,賈榮就可以免費得到數之不盡的劍法高手,這些人或許在戰場上起到的作用很小,私下裏卻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就像王越三番兩次行刺險些成功,擁有了這樣的力量,私下裏對賈榮有潛隐危害的因素就能基本消除。
處理好王越的事情,賈榮心情大好,一個官職能夠拉攏劍法高深的劍師,絕對是賺錢的買賣。
“主公,此人可是劍法大師王越?”趙雲問道。
“正是,此人劍法之高,在大漢首屈一指。”賈榮不吝贊美之詞,方才是揣測,真正聽到王越的身份,心中驚訝之意溢于言表。
“當年師父曾和我提及王越,對其劍法頗爲佩服,隻是他醉心于權利,失去了一代大師應有的風範。”
賈榮笑道:“子龍在劍法上有什麽不會的地方,盡管去向他讨教,隻要答應下來,他也算是半個西涼軍的人。”
趙雲抱拳應諾,沒有一個武将會嫌棄自己的武藝太高,趙雲的槍法深得童淵真傳,奈何劍法卻是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童淵的劍法遠不及王越精妙,對付平常的敵人倒沒顯出什麽,和王越這樣的人物交戰實力就有些捉襟見肘。
孤狼士兵再次消失在夜幕中,張繡給予他們的任務就是消除一切對賈榮有危害的事務,關鍵時刻無需禀告,直接擊殺,孤狼的士兵的第一條準則就是服從命令,無論賈榮的命令正确與否,他們都要堅定不移的執行,像身上的輕傷,他們自有辦法解決,習慣了深山老林、刀光劍影,不值一哂。
在所有孤狼士兵身上都有一種信念,爲了目标,不惜一切代價,達到要求。
劉四帶來了兩個人,“跪下!”劉四怒斥道。
賈榮擺擺手表示不需要,他是來自未來的人,對漢代的那一套禮節本來就不感冒,“你二人跟着我有何貴幹?”
“沒有沒有,我們隻是路過此地。”清瘦的年輕人急忙回道。
看着此人賊眉鼠眼的模樣,賈榮心中不喜,完全忘記了當初的劉四也是這幅模樣。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和他的口徑不一緻,就死定了,嘿嘿”劉四露出潔白的牙齒。
一把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劉四的手中,匕首在他的手中仿佛被賦予了靈性,前後左右打轉,沒有傷及皮膚分毫,連不遠處的賈榮也有些羨慕,殺人隐藏的手法是自己教的,剩餘的東西卻是他們自己摸索的,劉四最擅長的就是摸索那些邪門歪道的小玩意。
“這位大爺,我說我說,是有人命令我跟蹤你們二人的,不能怪小人啊。”另一人毫無骨氣的跪倒在地。
劉四将目光轉向清瘦的年輕人,咬牙切齒的發狠道:“老子最恨别人騙我了。”蓦然想起老子這個稱呼不能在賈榮面前胡亂喊,回頭看賈榮依舊保持着先前的神情,心神大定。
“大爺,大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跟蹤你們二人也是爲了養家糊口,上面的命令不是我們能夠違背的。”清瘦的年輕人亦是跪倒在地。
“說一下是誰讓你跟蹤的我?”賈榮輕聲問道。
見二人遲疑,劉四走上前去一人一腳,将二人踹翻在地,“我家公子問你話呢,還不趕緊回答。”
清瘦的年輕人回道:“讓我們跟蹤公子的城中的蔡中将軍。”
“蔡中?”賈榮努力想也沒發現自己和這個人有什麽交集。
“蔡中?他爲何讓你跟蹤我家公子?”劉四見賈榮蹙眉深思,上前問道。
“這一點小人也不知道啊,聽蔡中将軍說好像是公子得罪了什麽不應該得罪的人。”
見不能從二人口中挖出什麽有利的消息,劉四威脅一番二人不要将此事說出去,放二人離開,在江陵要一兩個的性命不算什麽,賈榮卻不想因此而惹下麻煩。
“主公,江陵是荊州的腹地,劉表當初對董卓持仇視的态度,多留片刻唯恐不善,不如早日離去。”
賈榮點頭表示同意,來到江陵不過是爲了遊玩,而今有人已經暗中盯上自己,不得不加緊計劃。
回到住處不久,客棧内傳來陣陣喧嘩聲,劉四叩門進入賈榮的房間道:“主公,外面有士兵搜查,說是有什麽罪大惡極之人藏匿在金陵城内。”
賈榮搖頭苦笑一聲,根據今日跟蹤自己的那兩人來看,一定是當初無意間得罪了什麽人,不過想來也不是對自己特别仇視,不然直接來刺殺不是更方便。
二十餘名士兵目标直指樓上,郝然是賈榮的房間。
從中走出一将,身穿将軍盔,面龐白膩,身材中等,腰間的佩劍伴随着腳步哐當作響。
“據本将軍所知,你是金陵不遠處的劫匪,打家劫舍劫掠過往行人,帶他回去查一下。”
兩名士兵走上前去。
劉四趙雲同時站在賈榮的前方,眼前的二十餘名士兵根本不夠看的。
賈榮擺手示意二人離去,笑道:“将軍此言差矣,我乃是北地郡做馬匹生意的商人,怎麽成了附近的劫匪,還請将軍慎言,我與劉荊州曾有一面之緣。”
将軍面露難色,不過想到下命令的那人,咬牙硬挺了上去,“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帶回去。”
“将軍,他日見到劉景升,一定說一說此事。”此人對劉表還是頗爲忌憚的。
劉四趙雲護衛在賈榮的左右,緩步向城内的衙門走去,賈榮也想看看跟蹤自己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不知這位将軍姓名?”
遲疑片刻,将軍回道:“不瞞這位公子,末将蔡中,統領城内的一部兵馬,将公子帶回來也是上面的命令。”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眼前之人說不定認識荊州牧,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尉,被人高擡稱爲将軍。
賈榮微微點頭。
一間布置尚算可以的房間内,賈榮毫不忌憚的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酒倒上了一盞。
劉四急忙上前,在賈榮之前倒上一盞喝了下去,良久見沒有大礙,才放心讓賈榮去喝。
“無需如此,請我來的人根本無心取我性命,豈會玩弄這樣的小手段。”
“哈哈哈哈,你就不怕本公子在酒菜内下毒。”
賈榮放下手中的酒盞,循聲看去,卻是城内三番兩次和自己沖突的富家公子,心中有些微怒。
賈榮再次倒上一盞酒,自斟自飲,俨然不将富家公子放在眼中。
劉四輕聲道:“主公,此人好像是個女子。”
賈榮心中一驚,“女子?”莫非古代也有這麽潑辣的女人。
“怎麽樣,你個劫匪,衙門的酒菜還不錯吧?”公子嬉笑道。
看着一旁唯唯諾諾的蔡中中一衆士兵,賈榮淡淡的說道:“隻能說是一般,哪比得上風月樓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