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罵的董卓的文章滿天飛,街邊的小孩子都能順嘴來上一段。
看到這些儒生,賈榮就仿佛看到了未來世界的那些熱血學生,爲了理想,可以犧牲一切,自己的作爲或許不能赢得他們的好感,這些卻不重要,從他們身上,賈榮感受到了那種爲夢想甘于付出一切的思想。
董卓對賈榮袒護太學的儒生十分不滿,還是賈榮親自趕到董卓府上解釋一番,董卓才作罷,不過明裏暗裏抓捕活動頻繁的儒生始終沒有停止過,太學的大門經常被一群帶甲之士闖入。
放到以往任何一個皇帝,太學的那些大儒都敢站出來理論一番,但當那些敢于出面的大儒和儒生死的差不多的時候,剩下的也就漸漸的聰明了起來,懂得暗地裏活動。
反正董卓軍最近一直在倒黴。
“啓禀将軍,李儒求見。”張直走進帳内抱拳說道。
賈榮心中驚奇,李儒是董卓的軍師,在董卓軍中是董卓之下第一人,地位無人能及。
“快傳。”
似是想起了什麽,賈榮起身道:“我親自去接。”
賈榮親自前往,張直等一幹将領自然不能等閑,畢恭畢敬的跟在賈榮的身後前去迎接李儒,心中卻對李儒不以爲然。
中門大開,賈榮帶領趙雲等親衛将領走出。
“李大人遠道而來,蓬荜生輝。”賈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李儒神情微微一滞,躬身拜道:“李儒拜見将軍。”不管賈榮怎麽做,李儒始終要保持着小心謹慎的态度,孤身秘密前往骠騎将軍府,若是因爲禮節上的事情被賈榮抓住把柄,就得不償失了,賈榮是他唯一看走眼的一個人,沒想到當初那個有小智謀唯唯諾諾的将領竟然會成爲讓自己也不得不仰望的存在。
賈榮急忙上前将李儒扶起道:“李大人何須如此客氣,你我相識已久,何必在乎這些虛禮,以後李大人稱呼我志遠即可。”
“就像以前那樣。”賈榮補充道。
李儒不解的看着賈榮,木讷的點點頭,以李儒的謀略智慧,也被賈榮搞得大腦有些短路。
從賈榮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敵意,不過身後的那些将領卻是對自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李儒再怎麽着僅是董卓軍的軍師,這裏是西涼軍。
骠騎将軍府中,正堂仍有保留着何苗在時的風格,奢華無比,不過李儒卻是一臉淡然,論鋪張浪費,賈榮和董卓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董卓的府邸經過修繕之後,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皇宮也不能比拟。
“還不快快上茶。”賈榮對一旁的士兵說道。
茶葉在漢代是極爲難得的,卻難不倒仙戀閣,衛灌能夠通過手段得到香茗,賈榮自然不會差。
“茶?”李儒驚道。
賈榮神秘的沖李儒笑了笑。
“不知李大人前來所爲何事?”分主客坐定之後,賈榮問道。
李儒打量了一眼周圍,見偌大的正堂隻有賈榮和自己,暗自點了點頭。
“志遠也無需這般客氣,稱呼我文優即可。”賈榮表現出來的熱情不似作僞,李儒也放下了身段。
賈榮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文優。”
李儒點頭道:“董公ri前的作爲相信志遠也有耳聞。”
賈榮仍舊保持着微笑的神se,緩緩點點頭。
“不知志遠的想法是?”李儒的目光緊緊盯着賈榮,生怕錯過了什麽。
“文優,來品嘗一下我花重金購買的香茗。”賈榮端起茶杯勸道,這些茶杯也是賈榮讓仙戀閣負責弄得,小巧jing緻。
李儒聞言,端起jing緻的茶杯,照着賈榮的模樣品了一口,感覺入口雖然苦澀,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繞其中,咽入腹中,又是一番滋味,不禁大贊:“真是好東西。”
身居上位,賈榮的閑情也漸漸多了起來,就想起擺弄一些物事,茶葉成了首選,在漢代,茶葉并沒有普及,對于茶水是何物,也無人知曉,隻有那些走南闖北的商人見過,在衛府倒是品過一次香茗。
jing緻的茶杯,裝的茶水隻有兩小口罷了,見李儒喝過之後意猶未盡的模樣,賈榮再次爲李儒滿上。
“文優,董公如此行徑,我等危矣。”賈榮對董卓沒有朝中之人那般顧忌,自從城外沖突之後,西涼軍和董卓軍不
和早已是人盡皆知,賈榮也不怕董卓會聽到這番話。
賈榮的話并沒有讓李儒感到吃驚,淡淡的說道:“志遠且說說何處危矣?”
見李儒心存考量,賈榮也不含糊,緩緩說道:“前者有太學儒生相聚宮門,廢聖上之事已成定局,可是毒殺何後和弘農王,卻是讓天下人抓住了把柄,還有夜宿皇宮,不用我說,文優也應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這些事情加到一起,就是滔天的罪責,關東諸侯隻需要以此爲借口,興兵來犯。”
“州牧全權掌管一州之事,皆不是易于之輩,明面上董公的官職顯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真正承認的又能有幾人。”
李儒大驚失se,這個結果雖然早已預料到,可真當此事發生的時候,依舊讓人震驚,以一軍之力會戰天下諸侯,雒陽能夠保得住嗎,戰敗之後,涼州的這些将士又該何去何從。
“我很好奇爲什麽文優不勸董公,以文優之遠見,應該早已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李儒長歎道:“一言難盡,不說也罷。”
之後,就着雒陽的局勢,賈榮和李儒進行了一番詳談,賈榮取出早已制作好的雒陽周邊地圖,将八關應該如何把守與李儒開始了詳談,在這之初,賈榮就和賈诩商量過。
看着賈榮款款而談,俨然一副智者風範,李儒再次吃驚了一下。
董卓在涼州的根基全部在隴西,而其把持朝政之後,就将家人全部接了過來,安置在了太師府中,可以說,董卓的全部家産,已經在雒陽了,若雒陽被關東諸侯攻破,董卓根本沒有再次翻身的機會。
不過李儒相信賈榮會伸出援手,不僅是同爲涼州将領這麽簡單。
至于受到賈榮的熱情招待則是李儒沒有想到的,西涼軍和董卓軍不和,自從上次城外之事發生以後,兩軍将士在城内見面就像是敵人一樣,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若不是兩軍主将約束的緊,血腥事件估計早就發生了。
雒陽周邊的布置妥當之後,李儒放心了很多,雒陽能作爲一國之都,其地理位置肯定無比的重要,周邊的關卡基本上都是險要無比,再加上漢室的重視,關内守城的利器更是不在少數,隻要糧草足夠,即使外兵來犯,也休想占得便宜,像成臯天險,隻需要數千兵馬,就能讓數萬敵軍望關興歎。
雒陽給賈榮一種山雨yu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是來到雒陽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街道上的氣氛很壓抑,相比以往缺少了很多的東西,首先是商人的明顯減少,其次是安靜,街道兩旁過往的百姓很少見到有交談的,街道兩旁巡邏的士兵更是緊緊的盯着左右,但凡發現有違逆要求的百姓立即逮捕,送到城中的監獄。
不遠處出現了一支馬隊,隆隆的馬蹄聲吸引了賈榮的注意力,在雒陽城内的馬隊除了西涼軍就是董卓軍了。
街道兩旁的百姓回頭看了一眼之後,竟然形se慌忙的散開,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聽到**病人到來一樣。
百姓的反應被賈榮盡收眼底,回頭看去。
“太師駕到,無關人等立即回避,否則格殺勿論。”一名董卓軍将領嚣張的喊道。
賈榮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深邃,勒住馬缰靜靜站立在原地。
那名董卓軍将領正要上前大罵,被副将勸住,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将領面se大變,慌忙勒馬向馬車跑去。
“董卓軍的作風實在是太嚣張了。”賈榮暗道:“董卓勢必不能長久。”
兩方的将領本身就不對付,若不是那名将領的副手認出賈榮,恐怕董軍将領會立即大罵,在街上,西涼軍将領和董軍将領互罵也不是什麽罕見之事。
馬車晃晃悠悠的停下了,從馬車内走出兩名侍女,将一個墊腳凳放在了馬車下方。
董卓在兩名妙齡女子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到戰馬上的賈榮,大笑道:“志遠。”
馬車很大,大約有三米寬,五米長,就是帝王出巡也不過如此了,馬車周邊更是跟随着數百軍士,jing惕的打量着周圍。
賈榮感覺董卓又長胖了,不過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種胖是虛胖,看着董卓有些蒼白的臉se,賈榮暗忖“董卓這是不節制**。”
“董大人!”賈榮在馬上微微欠身道。
一名董軍将領見此上前呵斥道:“見到太師大人竟不下馬行禮,該當何罪。”
賈榮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翻身下馬,身後的百名西涼軍将士見此,無不對那名董軍将領怒目相視。
求收藏求紅票,這些東西都是斷崖更新下去的動力,鐵騎的崛起還需要諸位的糧草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