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诩徐徐說道:“将軍與董卓同出涼州,僅此一點,足矣,董卓雖然暫時在實力上領先了世家大族一頭,實則不然,百年的底蘊非是一朝一夕可以逆轉的,稍有不慎,就有粉身碎骨之嫌,不可不小心謹慎,此時,董卓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值得放心的同伴,将軍正是不二的人選,西涼軍的戰力即使是董卓也不得小心應對,城中還有仙戀閣這樣一顆暗棋,關鍵時刻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以将軍呢?”
經過賈诩的開導分析,賈榮豁然開朗,因爲軍力上的差距帶來的不快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不過主公卻要盡量爲麾下的将士争取名利,這些人跟着将軍,無非就是想着能夠飛黃騰達,原部人馬還好,最後招攬南北兩軍将士一定要小心應對。”賈诩說道。
賈榮點頭道:“軍師之言在理,雒陽的事情煩勞軍師勞累一下代爲處理。”
賈诩躬身拜道:“主公命令,義不容辭。”
“文和辛苦了,多多注意身體。”賈榮關心道。
賈诩又是激動的一拜。
賈榮微笑着點點頭,古人就是好,不會因爲命令的不公平而讨價還價,相反他們還認爲這是對他們的信任,賈榮很喜歡這種風格的員工,适當的關懷他們一下更是能讓他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心存感激,何樂而不爲。
稍後的一段時間裏,賈榮不斷爲麾下的将領争取官職,不管是不是雜牌将軍,隻要能讓麾下的一個個小将領能有個官職就行,這樣更能刺激底層士兵的努力。
收攏的兩千南北兩軍将士,賈榮亦是一視同仁,堅決秉持有功賞,有過罰的策略,再加上賈榮并不缺錢,這些士兵在西涼軍的待遇比在禁軍大營還要好,訓練的好了還能夠獲得獎賞,每個人都是幹勁十足,最底層的士兵其實是最好管理的,叛亂主要來自的卻是上層的将領,沒有他們帶頭,這些大頭兵豈敢輕舉妄動。
每天大魚大肉,訓練量雖然很大,卻沒有人抱怨。
賈榮稍施手段就将這些士兵收拾的服服帖帖,将西涼軍的紀律背的是耳熟能詳,底層的士兵小将領賈榮從兩千人中重新選拔了一下,憑靠的完全是士兵本身的能力,之前的小頭目換了有一大半之多。
新進的小頭目出自底層的士兵,對賈榮隻有感激,整個西涼軍倒是呈現欣欣向榮之态。
和城中世家周旋最主要的任務就交給了董卓,賈榮隻需要表明支持董卓的立場即可,這幾次的朝堂争論都是以董卓的勝利而告終,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賈榮發現了這一點,卻沒有告訴董卓。
現在的董卓正完全的處于志得意滿時期,聽不得任何的逆言,從朝上就可以得知,賈榮也不想因爲這件事和他有什麽嫌隙。
守在河東的士兵也被調到了雒陽城周邊的關卡,高順等人帶着糧草也趕到了雒陽。
有了這些士兵的加入,董卓的氣勢更勝了,世家十分配合董卓的行動。
朝堂上依舊是董卓的一言堂,在這裏,以往叱咤風雲的世家沒有說話的餘地,令董卓歡喜的是,楊彪黃琬等扶植上來的世家中人對自己是言聽計從,包括新進的黨人,對董卓亦是心存感激。
這些人在一起,整ri研究着怎樣去分化世家手中的權力,忙得是不亦樂乎。
權力分化之後,緊接着就是兵權,世家還會甘于受到剝削嗎,賈榮暗暗想到。
京城的仙戀閣以最快的速度運轉着,雒陽的局勢過于混亂,明面上的勢力屈指可數,但隐藏在暗中的卻不能預料,賈榮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政策,在朝上,除了爲麾下将士争取名利之外,其餘的任由董卓胡來。
“聖上,先帝組建的西園軍而今分化的四分五裂,請聖上下旨恢複西園軍。”董卓拜道。
“準奏!”漢帝發現自己說這兩個字已經說的十分麻木了,以緻于順口即來。
袁隗拜道:“聖上,而今國庫空虛,國内叛亂之聲不絕于耳,若組建軍隊,勢必消耗更多的錢糧,此事且容緩一緩再做定論。”涉及到軍權,世家是寸步不讓。
漢帝爲難的着董卓道:“愛卿,這……”
董卓道:“太傅此言差矣,先帝之時,西園軍是jing銳之士,其實組建并不需要什麽錢糧,因爲西園軍的建制還在,隻需聖上一道旨意,讓西園軍返回即可。”
袁隗面se微微一變,據理力争道:“當初聖上離開皇宮之時,京城大亂,西園軍也被打入到了各軍中,若是強行征召,隻怕軍心不穩,望聖上三思。”
董卓大笑道:“太傅此言大缪,怎麽會導緻軍心不穩,太傅且說來,有我數萬大軍鎮守雒陽,哪有宵小敢犯上作亂。”
袁隗一時語結,面se不斷變換,始終是一國太傅,穩下心神道:“司空大人何以要重建西園軍?”
董卓義正言辭道:“天下局勢未明,天子身邊正需要一支jing銳軍隊來保護,西園軍正是最好的抉擇,其組建于先帝之時,耗費錢财無數,軍中士兵盡皆是骁勇善戰之輩,不需要過多訓練。”
上首的漢帝聞言意動不已,當今朝廷的局勢讓年少的皇帝明白了軍隊的重要xing,若是手中有這樣一支軍隊,不需多少時ri,自己就有了和董卓等人對抗的資本,雙手因爲激動而有些微微顫抖。
以袁隗爲首的大臣據理力争,始終不同意重建西園軍一事,隻好暫時作罷,董卓雖然十分的強勢,卻不敢公然抵抗所有人的意思,之前公然在朝堂上的粗蠻行徑也是無奈之舉,既然掌控的朝堂,就要廣開言路,這是李儒反複教導他的。
董卓的行徑緊緊挑起世家心中的一根弦,袁紹在其叔父袁隗的暗示下挂印而去,直奔渤海郡,不少世家中人紛紛離開京城,觀時局的變化。
“豎子敢而,好你個袁家,屢次三番和我做對,哼。”先是袁術逃出京城,現在袁紹再次到渤海,擺明有很大的問題。
一旁的李儒說道:“主公無需憂慮,一個小小的袁紹難以成大事,雒陽位于天下之中,固守四周的關卡即可。”
董卓口上答應,心中仍舊一陣不快。
“非但如此,主公明ri在朝堂上要當衆上袁紹爲渤海太守。”李儒繼續勸道。
董卓聞言勃然大怒,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李儒的鼻子大罵了一通。
李儒低垂着腦袋,像是犯錯的孩子,靜靜的聆聽董卓的教誨。
良久,董卓心中的怒火被壓下了不少,淡淡說道:“就以文優之間,我累了,你下去。”
李儒yu言又止的了董卓,沒再去出言挑撥,拜退而去。
李儒剛走不過盞茶功夫,董卓抓起桌案上的竹簡向屋外摔去,兩旁的桌案皆被掀翻在地。
事了,董卓喘着粗氣,着滿是狼藉的房屋,招呼幾個侍女收拾了一下。
處理完所有的事務之後,賈榮行走在城内的寬廣的街道上,雒陽城内有四條主幹街道,能容下五馬并駕,賈榮粗略的測量一下,大約有二十多米寬,比之金城略勝一籌,四條主幹街道兩旁林立着店鋪、酒樓等,整個雒陽的布局井然有序,每條主幹道路再次分爲三條,公卿、尚書等走在中間的道路上,平民百姓則是走在左右兩邊的道路上,以表示官員的超然地位,而金城卻隻有一條主幹街道。
賈榮是爲了出來散散心,穿着很普通的便裝,前後左右遙遙跟着孤狼士兵。
着繁華的洛陽城,賈榮不禁感慨,若是按照曆史的發展,這片樂土會成爲一片廢墟,抛開煩惱的思緒,賈榮着路邊一個名爲寶物齋的店鋪,信步走了進去。
遠處的孤狼士兵見此,不慌不忙的逡巡在店鋪的周圍,随時關注着裏面的動靜。
“這個怎麽賣?”賈榮拿起一個金簪問道。
店鋪老闆睜開懶洋洋的雙眼,瞥了一眼賈榮手中的簪子說道:“三萬錢。”
賈榮不禁咂舌,這樣一個小東西就要價這麽昂貴,是富二代的專享了。
連續問了幾件物品的價格,店鋪老闆面露不滿之se,把賈榮當成了一個裝闊的窮小子。
更令賈榮吃驚的是,這裏竟然有一塊仙戀閣産的香皂,賈榮驚愕的指着它問道:“這個東西怎麽賣?”
店老闆雖然心中不滿,依舊答道:“一萬錢。”
“哦,這塊香皂難道有什麽出奇之處?”賈榮問道。
“當然,這可是金城太守賈榮大婚之時的香皂,獨此一家,所以無比珍貴。”店老闆見賈榮質疑的神se,語氣有些焦急的說道:“金城太守賈榮你都沒聽說過,那可是一個蓋世英雄,火燒黃巾、大敗羌人等戰功,哪一樣說出來不夠讓你大吃一驚的,這塊仙戀即使有點貴也是物有所值了。”店主滔滔不絕的爲賈榮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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