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騎兵全部駐紮在城内,取代了南軍北軍的位置,賈董二人更是派出騎兵巡邏隊伍在城中巡守,但凡遇到作jian犯科者立即逮捕,京師的局勢因爲賈董二人而慢慢的改變着,治安得到了明顯的好轉。
南軍北軍是漢朝最jing銳的軍隊,剿滅黃巾,鎮壓叛亂,和羌人作戰;而今何進新亡,軍中群龍無首,賈榮董卓約定好之後,将南北兩軍給瓜分了,在形勢複雜的雒陽城,兵權在握才是最大的保障。
至于西園軍,本就是世家中人掌管,無法染指。
三百騎兵中間,一輛雙駕馬車緩緩前進者,雒陽城内何時出現過這樣的陣勢,過路之人紛紛避讓。
城中英雄樓上,一襲白衣的中年文士緊盯着下面的馬車,雙目露出灼灼jing光,手中的酒盞被其在大力之下握的有些微微變形,若是賈榮在此,定能一眼認出這個中年文士,正是當ri在武威差點使賈榮殒命的王越。
王越的能力屬于比較出衆的,漢帝駕崩之後,特意封王越爲皇帝的劍師。
賈董帶領六千騎兵進城之後,酒樓茶肆裏各種版本的都有,特别是剛剛在街道上走過的三百騎兵更是引人非議,放到以往,如若不是天子出巡,何人敢在雒陽城内使用三百騎兵作爲護駕。
馬車在蔡府門前緩緩的停了下來,相比于朝堂上的明争暗鬥風起雲湧,蔡府依舊給人以舒适安靜之感,蔡邕脫離朝政已有很多ri子,一直待在京城中,和一衆好友談天說地、研究詩詞歌賦,活的也挺自在。
三百帶甲之士翻身下馬,守在蔡府門前,緊張的打量着蔡府周圍的環境,西涼軍在京師可謂是無根浮萍,賈榮的安全對于西涼軍來說彌足重要。
而今雒陽局勢并無安穩,特别是有袁家這樣一個大仇人,行事自然要更加的小心,帶領騎兵在城内行走,賈榮對衆人的議論不置可否,什麽事都沒有小命來的重要。
袅袅的琴音再度響起,勾起了賈榮往昔的回憶,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月圓之夜,兩道身影在蔡府的一個角落裏窸窸窣窣的擺弄着孔明燈,着那滿載願望的孔明燈升上天際,兩人歡呼着跳躍着。
來到蔡府,賈榮感到一種莫名的放松感,這裏似乎就是家,讓人感到安全。
而今蔡邕在朝中并不擔當任何的職務,前者能出現在朝堂,皆是處于賈榮之故,自賈榮被漢帝罷官,而後被追殺至茫茫的沙漠,蔡邕也被迫和他脫離師徒的名分之後就辭去了官職,每ri在家飲酒作詩彈琴赴會,活的是逍遙無比,賈榮之事亦是蔡邕辭去官職的導火索。
“志遠趕緊坐。”蔡邕将酒盞遞到賈榮面前親切的說道。
賈榮好不客套的坐下,端起酒仰頭喝了下去,砸砸嘴說道:“酒中多了一分細膩,沒有邊郡的酒豪放。”
蔡邕并沒有責怪賈榮的無禮,笑道:“志遠久處邊郡,可還适應雒陽?”
賈榮道:“就是地方太大了,有些不太适應。”
師徒相對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
輕輕的腳步聲伴随着一陣香氣傳來,“父親,可是府中來了什麽貴客,爲何門外如此多的士兵把守。”蔡琰輕啓檀口,一串歡快的音符傳出。
賈榮的思維微微有些呆滞,轉過頭盯着說話的主人。
一别數年,佳人的容顔更勝往昔,從其臉龐上隐隐可以到當初的影子。
蔡琰愣愣的着賈榮,激動的說道:“賈,賈大哥,真的是你嗎?”
賈榮微微點了點頭,對蔡琰報以微笑。
一旁的蔡邕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引得蔡琰立即變得臉se通紅,雙手不斷在胸前交錯,和做錯事的孩子沒有兩樣。
着蔡琰,賈榮不禁感慨歲月的流逝,當初的小女孩兒變成了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對于蔡琰還能記住自己,賈榮倍感欣慰,其神情,并沒有因爲時間距離的間隔而有所生疏。
蔡邕道:“琰兒,你去讓下人準備一下,爲志遠接風洗塵。”
蔡琰應了一聲急匆匆而去,臨行前不舍的了賈榮一眼。
“不知志遠如何待朝中的局勢?”蔡邕品了一口酒說道。
賈榮知道這是重頭戲來了,蔡邕始終是大漢重量級的人物,一言一都要爲江山社稷考慮,雖然之前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蔡邕對于江山、百姓的認識,當社稷遭遇危機之時,蔡邕依舊會義無反顧的站起來,近四百年的大漢王朝,不是一兩句言論就能改變的。
理了理思緒,賈榮說道:“而今朝中方遭遇爲難,若是文武百官齊心努力,不出數年,大漢必将恢複朗朗盛世。”
蔡邕微笑着點了點頭,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可是朝堂之上卻并非上下一心,有志之士遭遇貶斥,朝中僅有那些大世家一家之言,多聽則明偏聽則暗。”
賈榮話音未落,蔡邕出言打斷道:“志遠的意思是起用有才之士,就像你在北地郡金城郡那樣?”
賈榮搖了搖頭道:“廟堂之上關乎着舉國上下的生死存亡,不像是一郡之地,若像金城北地那樣招賢,必定會遭到世家的反撲,而垂危的大漢已經經不起大的折騰,如此一來,得不償失,想必老師也到了這一點;當前有一個好辦法就是啓用被貶斥的黨人,分化世家的權力。”
蔡邕收起了笑容,一臉凝重的盯着賈榮,喟然長歎道:“三百多年的大漢難道就要止于此嗎?想要世家交權何其難也。”
賈榮勸阻道:“老師,小心傳到世家耳中,落人話柄。”
“哈哈,我身無官職,就是世家又能耐我何?”蔡邕灑脫的語氣中包含了一絲苦澀。
賈榮道:“老師,不ri我會向聖上舉薦老師。”
蔡邕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拒絕道:“志遠切莫如此,老夫早已決定遠離朝堂,安享天倫。”< ren心浮動,國家危難之際,正是大丈夫挺身而出之時,何懼一死乎?”賈榮慷慨道。
蔡邕拉住賈榮的雙手,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志遠能有此心,國之幸也,隻是我……”
“老師不必爲難,人各有志,我不會過多勉強的。”三國上,董卓強行征召蔡邕爲官,不惜以家人的xing命相逼,賈榮卻不想難爲這個慈祥的老者。
“且榮我再考慮幾ri。”蔡邕在亭内不斷踱步,良久歎道。
賈榮笑着點了點頭,隻要蔡邕沒有一口否決,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朝堂之上,僅憑自己和董卓着兩個人肯定成不了大事,既然和董卓一起來到了雒陽,就要做出一番大事出來,小蝴蝶終于要張開翅膀,讓世人這隻蝴蝶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蔡邕在朝堂上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一個海内鴻儒在大漢有數不盡的追随者,類似于後世的粉絲是一樣的,蔡邕站在朝堂上振臂一呼,士子雲集。
朝堂也是一個江湖,走進去容易,想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脫身卻是難入登天。
“其實想要世家交權很簡單,老師想想這些世家最害怕的是什麽?”
蔡邕道想了想道:“失去權力?”
賈榮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命!”
蔡邕詫異的着賈榮道:“莫非志遠想要強行奪權?萬萬不可,你不知道那些世家的權力究竟有多大,若是激怒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見賈榮隻是微笑不語,蔡邕無奈的搖了搖頭。
蔡邕招待的飯菜很簡單,在生活簡樸的蔡邕來卻是奢侈無比,這頓飯給賈榮的感覺無比溫馨,就像是遊子回到了家中,感受家帶來的溫暖,唯一遺憾的就是衛仲道沒有來。
師徒二人觥籌交錯,上到朝野下到民間有趣之事,無所不談,期間更是談及賈榮和衛芙的婚事,這件事是大漢的一大焦點,畢竟衛芙是袁術名義上的妻子,被賈榮“強取豪奪”而去,是雒陽城内讨論最多的話題。
酒足飯飽之後,賈榮有些微醺的來到蔡府的庭院。
緩緩的琴音在蔡府的上空響起,引得賈榮神往,不知不覺向着琴音的來源而去。
一襲白衣的蔡琰輕撫琴弦,一縷縷歡快的琴音從指間劃過,以賈榮的半吊子音樂水平亦是感到說不出的舒暢。
擡頭之間,發現遠處的那道身影,琴音戛然而止,四目相對,中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在酒jing的刺激下,賈榮向蔡琰的眼神包含了一絲**,想要強行壓制,不想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一種想要占有的**充斥着胸懷。
“大哥。”蔡琰在賈榮的注視下顯得有些慌張,低頭輕聲喊道。
賈榮驚醒,暗道方才的失态,含笑道:“琰兒彈琴真好聽,大哥聽的有些呆了。”
蔡琰高興的說道:“大哥,是真的嗎?”
着蔡琰充滿期待的雙眼,賈榮輕輕點頭。
“那我再彈一首給大哥聽。”言畢,蔡琰端坐在琴旁,琴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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