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領五十名騎兵,毫不客氣的接管了闵貢的職務,暫時充當天子身邊的護衛,董卓見此,面se微微有些難,随即讓李催帶領五十名騎兵加入到護衛天子的行列。
“賈太守之名早已是如雷貫耳,今ri一見,果然非同凡響。”盧植目睹局勢的變化,移步到賈榮身邊道。
賈榮打量了來者一眼,不敢輕視,拱手道:“些許小名,不足挂齒,還未請教閣下是?”
盧植神情淡然道:“盧植。”
賈榮面se微變,心中卻是大驚,盧植在曆史上那才是“如雷貫耳”,當初在雒陽并沒有停留,所以蔡邕并沒有爲賈榮詳細介紹他的一衆好友;當即拜道:“久仰盧尚書大名。”
見賈榮的神情不似作僞,盧植的面se才微微松了下來,“賈太守救下天子,回到宮廷必是大功一件。”
“盧尚書不必見外,以後稱呼我志遠即可,至于功名什麽的皆是身外之物,當前最重要是天子安然回宮,讓大漢恢複清明。”賈榮謙虛道。
盧植面se微紅,賈榮的一番話讓他有些無所适從,一個當代大儒被武将給教訓了一番,傳出去是多麽丢人的事情,盧植拱手道:“賈太守之言在理,是植考慮失當了。”
賈榮道:“盧尚書客氣了,不知恩師蔡邕近來可好?”
賈榮的一句問話,勾起了盧植的很多回憶,有關賈榮的事迹一一在腦海回蕩,面露喜se道:“很好很好。”
不知是說蔡邕的身體很好還是賈榮很好。
和盧植交談一番之後,走到呂布身畔,賈榮開始細細打量當今聖上。
居中神情有些怯弱的那個應該是漢帝劉辯,其身邊那個眉清目秀,舉止端莊的應該是陳留王劉協了,僅憑第一印象,賈榮就對當今聖上的表現有些失望,換做自己,也會選擇舉止得體的劉協來做皇帝,礙于祖制的種種,使得靈帝不得不妥協。
據傳劉辯是在民間長大,剛回到皇宮并沒有多久,對于禮數知之甚少,在朝堂上說起話來就有些緊張,而劉協則是接受着正統的皇家教育,雖然年幼,無形間已經具備了上位者的氣勢。
見賈榮緊緊盯着自己,漢帝沒來由的身體一陣輕顫,賈榮那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死在其手上的敵人不計其數,即使站到那裏就有一股淡淡的殺氣,何況這樣打量一個人。
陳留王劉協見此,身體微微前傾道:“賈太守,我們何時才能回到皇宮?”
賈榮不敢怠慢,回道:“一個時辰方可。”
和劉協聊了幾句之後,賈榮拱手請辭,切實的做起了護衛的職務,策馬不斷打量周圍的環境,雒陽周邊的局勢,賈榮僅是通過仙戀閣得知。
來到巍峨的雒陽城時,已經是ri上三竿,此時的雒陽城卻是大門緊閉,城上刀槍如林,巡守的甲士臉se肅穆。
遙見數千騎兵踏着清晨的陽光而來,守城門的将領一陣驚慌,弓箭兵拉弓上箭,瞄準城外的騎兵,一張張巨弩亦是裝上了箭支,如同蟄伏的猛虎。
賈榮擺擺手,呂布策馬上前,運足氣大聲吼道:“我乃西涼軍麾下将領呂布,護送聖上回宮,快快打開城門。”中氣十足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仔細。
守門将領或許不知道西涼軍将領是誰,但那句“護送聖上回宮”卻是聽得仔細,當即不敢怠慢,向上司彙報此事,而今雒陽遍尋聖上不得,這麽晚還沒打開城門皆是因爲聖上之故。
良久,城門仍未見動靜,到呂布不耐煩的神情,賈榮笑道:“奉先不必着急,天子回宮豈是兒戲,且榮文武百官準備。”
董卓亦是策馬上前大笑道:“志遠之言在理,哈哈哈……”
不知董卓是笑呂布的焦躁還是在笑護送聖上回宮的天大功名,從遇到聖上的那一刻起,董卓始終保持這樣一張笑臉,雙眼也眯成了一條細縫。
從平常的言辭中,賈榮能感受到董卓對于呂布的那種渴望,一個絕世猛将在軍中所起到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大了。
此時,後面的隊伍陸續而來,六千騎兵彙聚在一起,蔚爲壯觀,城門前陸陸續續聚集了很多要入城的百姓,早已過了打開城門的時間,再加上城門前有這麽多的騎兵,稍有見識的人亦意識到城内發生了大事,小聲的交流着。
相比于董卓,李儒的臉se一直yin沉着,目光不斷掃過賈榮身後的騎兵,眉頭緊鎖,西涼騎兵戰鬥力之強悍在河東已是震驚衆人。
良久,李儒緩緩走到賈榮的身邊,拱手道:“有事請教,請賈太守挪步相商。”
賈榮将向遠處的目光拉了回來,微笑着點了點頭,跟随李儒來到城門附近的一片小樹林,賈诩見此,止住yu要跟随而來的呂布,緊緊跟在二人的後面走進小樹林。
大約一個時辰,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吊橋随着咯吱咯吱的響聲架在了護城河兩畔,一隊隊衣着鮮明的甲士魚貫而出,迅速變爲兩列,神情嚴肅。
文武百官徒步行走,一頂八馬轎車在百官的中間緩緩行駛着,城上的弓手亦沒有放松,緊盯着城外的騎兵。
見此,賈榮的神情亦變的嚴肅起來,六千騎兵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也許是受城中城門兩側禁衛的影響,大部分騎兵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雒陽高大的城池給他們以一種緊緊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他們有些無所适從,這時隻有手中的兵器才能讓他們回複些許的信心。
賈榮心中亦是感慨不已,想當初初來雒陽之時,四處碰壁,哪有官員搭理自己,而今卻是百官出城相迎,雖然迎接的不僅是自己,但這一刻,賈榮卻有了生命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給予其這種感覺的就是其身後的騎兵,三千西涼鐵騎,這種感覺正是賈榮苦苦追尋的,将生命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受外人的威脅。
遙見一隊士兵向着漢帝的方向而來,賈榮越衆而出,伸出右手,掌心相對着疾奔而來的軍士,這些士兵賈榮壓根沒放在眼裏,腳步輕浮,連行走間都缺乏基本的訓練,由此可見這支禁衛的訓練該差到什麽程度,賈榮相信西涼軍的一個沖鋒就能将他們全部打散。
禁衛将領将目光轉向百官前列的朝中元老,見太傅袁隗搖了搖頭,急忙止住前進的腳步,因爲是疾走間停止,一時間隊伍大亂。
見此情景,六千騎兵發出哈哈大笑,惹的朝中百官側目,特别是居于前列的董卓嚣張的笑聲讓人有刺耳的感覺,不少官員在這一刻已經将董卓記在了心裏,回到宮中,難免一番彈劾。
賈榮的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既然做好了選擇,賈榮打算将冷酷進行到底,讓雒陽的百官和禁衛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做真正的jing銳之師,什麽才是百戰之士,進城前,賈榮不介意給這些人來一個下馬威。
“敢問軍中可有聖上,我乃太傅袁隗,請聖上移駕一見。”袁隗始終是太傅,久經官場,神情似焦急,語氣卻是冷靜無比。
賈榮用目光狠狠的剜了袁庫一眼,當初在蔡府就是袁隗反複責難自己,回到涼州之後,袁家亦是明裏暗裏對自己多處打壓,特别是自己被逼到沙漠之中,和袁家有着莫大的關系,事到的是如今賈榮帶着虎狼之師再度光臨雒陽,恐怕是袁隗沒能料到的。
“聖上一路辛苦,爲免龍體有恙,當務之急是移駕宮内,還請太傅大人清理好街道,以免宵小犯上作亂。”賈榮語氣冷傲的說道。
“你……”袁隗指着賈榮良久無語。
聞聽騎兵之中乃是當今聖上,城門出聚集的百姓嗡嗡的讨論着,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還沒見到聖上到底是長什麽樣子,自然有着強烈的好奇心,礙于法制的森嚴,依舊止不住走上前來,百官到騎兵中間的空地上不一會便聚集了無數百姓。
“志遠,快快護送聖上回宮。”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從百官中走出朗聲說道。
清來者,賈榮不敢怠慢,俯身下馬拜道:“拜見恩師!”
蔡邕呵呵笑道:“你我早已斷絕師徒名分,何來行禮。”言及此處,目光緊緊的着不遠處的袁隗。
賈榮固執道:“一ri爲師終生爲父,賈榮不敢忘懷恩師教導之恩,即使有小人從中作梗,此心不改。”
蔡邕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蔡邕的好徒兒。”
袁隗的臉se瞬間通紅,如同吃了一隻蒼蠅,偏偏還不能反駁,否則自己不久成了賈榮口中的那個小人。
見賈榮和蔡邕拉起了家常,董卓馬鞭遙指道:“還不快爲聖上開道回宮。”
騎兵緩步上前,刀槍林立直指沿途圍觀的百姓,很快便清理出了一條道路,連城内的禁衛也被驅趕到了一邊,着董卓的所作所爲,袁隗發現賈榮可愛多了。
前來迎接漢帝的将領是骠騎将軍何苗,其兄何進雖然身亡,在朝中依舊有何後撐腰,很多軍中的将領趁機依附于他,使得他有些飄飄然,何進在時,他認爲是何進遮擋住了他的光芒,而今機會到來,想要迫不及待的表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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