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賈榮最大的願望就是報仇,爲今ri死去的兄弟雪恨,用武威城中yin謀者的鮮血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不遠的街角,程球帶領士兵急速趕來,遙遙看着大開的城門,暗罵一聲“廢物!”帶領死士向着城門方向撲去。
遠處的喊殺聲驚醒了賈榮,将張偉的屍體放在戰馬上,賈榮摟起血泊中的衛芙躍上戰馬,喝道:“走!”
西涼軍士兵整齊的躍上戰馬,分爲兩隊,一隊跟随賈榮向城外奔去,另一隊則是在姜羽的帶領下留在了大軍後方,馬騰帶領本部人馬緊緊跟随賈榮的大軍。
看着賈榮有條不紊的帶領軍隊走出武威,程球的臉沉的能擠出水來,帶領士兵沖殺一陣,毫不費力的拿下了東門的控制權,西涼軍全部被攆出了武威,程球的心中沒有絲毫勝利者的興奮,賈榮逃離武威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行動就宣告失敗了。
賈榮這一走,必定後患無窮,如今金城的财力有目共睹,賈榮雖然辭去了金城太守的職位,金城的實際掌權者依舊是賈榮的心腹,隻要賈榮回到金城,自己以及一幹主謀必定會遭到賈榮麾下西涼軍無窮無止的報複。
想起城内西涼軍作戰時的勇猛,程球感覺一陣頭大。
“怎麽回事?”程球面se不善的問道。
幸存下來的幾名士兵瑟瑟發抖,将事情的經過詳細講給了程球。
“程輝,你立即帶領一千五百人馬出城追擊敵人殘部,大軍稍後即至。”程球沉聲命令道。
程輝躬身應諾,點齊人馬向着西涼軍逃走的方向追去。
長歎一聲,程球安排好東門的具體事務之後,騎上戰馬向着州牧府的方向奔去。
耿鄙聽完程球的彙報之後,一陣大罵之後,當即下令出動一萬人馬追擊賈榮,平常當做寶貝一樣的騎兵也被耿鄙全部派了出去,與此同時,一匹匹的快馬快速趕往各郡縣。
出了武威到達安全地帶後,賈榮立即命令士兵原地歇息,連續的作戰,士兵早已筋疲力盡,聽到賈榮的命令,有些士兵不顧形象的直接躺在了地上,也不管臉上身上的鮮血。
姜羽負責四周的jing戒,斥候被撒向四面八方,而今距離武威城并不算遠,城内的軍隊随時有可能追上。
賈榮低頭撫摸着衛芙細膩的臉蛋,往事一件一件的浮上腦海,從軍途中的驚豔一瞥,河東的偶遇,衛芙不遠千裏來到金城,再到衛芙義無反顧的爲賈榮擋了背後的一劍。
傷勢不是很重,隻是衛芙的身體太過孱弱昏了過去,衛芙的背上的傷口隻是經過了簡單的處理,這麽一會颠簸,扯動傷口,鮮血染濕了賈榮的衣衫。
想着想着,賈榮的眼睛逐漸模糊,淚水止不住落了下來,打在衛芙的臉龐上。
衛芙似有所覺,眼皮輕輕跳動了幾下,黛眉蹙起。
看着衛芙痛苦的神se,賈榮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看向武威的方向,賈榮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緊握雙拳,指甲陷入手掌渾然未覺。
僅僅歇息了半個時辰,賈榮收到了城内軍隊出現在五裏外的消息,冷哼道:“若不應戰,恐怕所有人都會将西涼軍當成軟柿子。”
馬騰躬身拜道:“卑職願意帶領本部人馬前去迎戰!”
賈榮點點頭,理解馬騰内心的想法,賈榮在城門遇刺,和馬騰有脫不開的關系,此番前去迎戰正好能說明他自身的清白。
“嗯,馬兄務必要給城内軍隊一個深刻的教訓,姜羽将軍會帶領三百騎兵接應你!”賈榮沉聲命令道。
馬騰抱拳應諾,而後急匆匆的離去。
一旁的張直上前勸道:“将軍,若馬騰真是jian細,此番讓他前去迎戰,豈不是放虎歸山。”
賈榮道:“勿憂,試想,若是馬騰緊守城門,我們豈能出城,所以馬騰不會是jian細,武威城内有高明之人,說不定是事先在城門處安插了敵人,說來也是我太疏忽了,讓敵人有機可趁。”言及此處,賈榮的神se陡然一緊。
張直稍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恍然點頭,勸道:“将軍不必難過!”
看着面se憔悴的衛芙,賈榮意識到若不及時救治,衛芙xing命堪憂,不同于西涼軍士兵的強壯,孱弱的衛芙失血過多,紅潤的臉龐早已變的蒼白。
“讓斥候打探,距離這裏最近的村子。”賈榮檢查了一下衛芙的傷口,命令道。
城内的軍隊很快和馬騰交上了火,馬騰本部人馬約有千人,城内的軍隊有一千五百人,馬騰卻是以逸待勞,在加上城内的軍隊無大将帶領,經過騎兵的一陣沖殺,而後馬騰帶領士兵上前掩殺,城内的士兵迅速潰敗,三百餘名俘虜全被斬殺,這是賈榮的命令。
看着一大堆人頭,即使以馬騰的沉穩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擊潰城内追擊的軍隊,戰場也不處理,帶領軍隊迅速離去,得到斥候的消息,城内派出打量軍隊向着西涼軍的方向趕來。
賈榮在斥候的帶領下,急匆匆的趕到附近的一個村子裏,衛芙的傷勢刻不容緩,古代不同于未來世界,醫療技術差勁,說不定一個簡簡單單的發炎就能要了一個壯士的xing命。
村子裏僅有的一名大夫被孤狼士兵帶了過來,大夫約有五十歲上下,花白的胡須沉穩的腳步,還未治病便讓人對他的好感平白增加了三分。
看清賈榮等人的面容,大夫臉se一變,眼前的這些人渾身上下未幹的血液和屋内充斥的血腥味,大夫雖然活了大半輩子亦是心驚不已。
看着大夫驚恐的神se,賈榮安慰道:“不必害怕,隻要你治好了這位小姐的傷勢,榮華富貴保你享之不盡。”
“醜話說在前面,若是沒有治好,小心你的腦袋。”賈榮冷哼道。
大夫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小心應道:“小人盡力!”在這些殺神的面前,大夫将所有的架子小心的收了起來。
在賈榮的示意下,孤狼士兵走到這間臨時征集的小屋外嚴密看守,賈榮則是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身爲一個現代人,說不定他在醫術上懂得比這個半吊子大夫還多呢,更多的還是向切實的見識一下古代人是怎麽療傷的。
平襄保衛戰賈榮受了箭傷,可是那個大夫的水平連賈榮都不如,連基本的處理傷口都不會。
看着床上的傷者,大夫的臉上寫滿了爲難,男女授受不親的理論盡人皆知,大夫也不例外,而衛芙的傷口則是在背部,這樣一來難免會有肌膚上的接觸,身邊的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藉此發難或者是敗壞自己名聲,無論哪一樣都不是大夫樂意見到的。
“大人,床上的是一名女子啊。”大夫爲難道。
賈榮不耐煩的說道:“醫者爲大,沒有男女之分,抓緊時間看傷口。”
輕輕掀開衛芙的衣衫,僅看了一眼,大夫的眉頭就簇成了一團,傷口已經凝固,可是淤血仍舊留在體内,稍有不慎就會有xing命之危,而且女子的身體向來比較孱弱,這麽深的傷口足以緻命。
“怎麽樣了?”賈榮焦急的問道。
大夫眉頭緊蹙,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這位小姐傷口過深,幸虧送來的早,否則會有xing命之憂,配上老夫的獨家秘藥,修養一月足矣,隻是這一月一定要靜養,不能輕易動怒亦不能随意走動,否則xing命堪憂。”
賈榮不滿的瞥了大夫一眼,怎麽什麽時代的醫生都愛誇大病人的病情呢,難道這樣就能提高他們的身價,這麽點劍傷,隻要不碰水小心處理好傷口就行,哪有大夫說的那麽懸乎。
賈榮看了一眼衛芙蒼白的面孔,問道:“爲什麽到現在她還沒有醒過來?”
大夫長歎一聲說道:“傷口好處理,關鍵是人怎麽喚醒,這也是最緻命的地方,很多人受傷之後,或許會暈過去,但有的人能醒過來,而有的人卻不能。”提及醫術,大夫找到了些許自信,沒有了方才的驚慌。
十裏八村,一名大夫的作用毋庸置疑,别人找他看病向來都是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的,稍有不順心,當即推辭,哪有賈榮這樣粗魯的,偏偏大夫也是惜命之人,活了大半輩子,自然不希望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的,這一點大夫看的很開。
賈榮長舒一口氣說道:“那你趕緊給她包紮傷口,其餘的不用你管,一定要将傷口處理好,留下什麽後遺症,唯你是問。”喚醒病人,在賈榮看來隻需要将傷口處理好,醒來隻是遲早的事情,何況方才的路上衛芙神情痛苦,顯然還是有知覺的。
大夫也從方才的神棍模樣恢複了過來,神se一慌,拜道:“小人一定盡力,隻是後遺症是什麽?爲何小人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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