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沖鋒不像步兵不要保持整齊的隊伍,戰馬不是人,除非慢行才能整齊,這樣一沖鋒起來更是沒了隊形,不過從平襄城上就可以看到,西涼軍的騎兵形成一個箭頭形狀向着叛軍的陣營殺去,這樣的陣勢更利于将敵軍擊潰。
騎兵沖鋒的聲勢、城内咚咚的戰鼓,讓城外的叛軍先鋒吓破了膽,長時間處于勝利之中已經讓這支先鋒軍隊喪失了基本的jing惕xing,再加上漢軍的蓦然沖鋒,讓叛軍的隊伍立時大亂。
反應過來的叛軍将領極力組織着士兵進行抵抗,奈何漢軍的騎兵已經逼至眼前,隻好匆忙的帶領騎兵交戰,若是選擇這個時候撤軍的話,必定會讓西涼騎兵所擊破,能抵擋到大軍到來是最好的結果,如今的情況,叛軍先鋒實施的正是且戰且退的策略。
西涼騎兵全是這個時代加強版的騎兵,新一式的馬镫馬蹄鐵,不僅加強了戰馬的耐久力,更是讓本就是jing銳的西涼軍強了戰鬥力上漲了一大截,戰馬之上,西涼軍的騎兵能夠輕易的做出許多平時不敢做的高危動作,用來躲避敵人的攻擊,這樣一來,西涼軍的騎兵個個變成了高手,起碼在叛軍先鋒的眼中是這個樣子的。
和一名叛軍将領交戰的是西涼軍的一個伍長,剛一交手,這名叛軍将領立即感到一股巨力順着胳膊傳來,酸麻更是充斥了拿着兵器的右手,叛軍将領驚歎之餘,撥馬便走,戰功重要,生命更爲可貴。
剛剛交手不過盞茶功夫,叛軍已經明顯不支,不少的士兵甚至趁亂向後退去,一千名叛軍騎兵基本上成了西涼騎兵練手的靶子,叛軍陣營被擊破之後,成了三五名騎兵圍着一名叛軍士兵打的情況。
賈榮帶領三百親衛沖到前方,讓西涼軍的士氣更是漲了一大截,戰場之上,隻見賈榮倒提一口镔鐵長刀,沒有多餘的招式,一招一式皆是向着叛軍士兵的要害而去,賈榮力大,交手的叛軍士兵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銳氣,見賈榮一路之上的戰果,紛紛避讓,一時間,賈榮成了戰場上的一顆耀眼的殺神,所到之處,敵軍退避,與賈榮遙向交映還有姜羽、糜威、烏蘭三人。
身後的徐晃看向賈榮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一杆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叛軍無人能擋,不過相比于賈榮的招式,徐晃的就有一些花架子的嫌疑。
一名叛軍将領措手不及之下,僅僅一合,被賈榮斬于馬下,镔鐵刀鋒利,直接将叛軍将領攔腰削爲兩段,腸子混着血液流了出來,周圍的叛軍士兵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
賈榮的血腥殺法,刺激了西涼軍的士兵,賈榮一直是西涼軍士兵的支柱,主将武勇,士兵自然用命。
三百親衛經過李力的訓練之後果然非以往可比,這不,賈榮沖鋒的時候,他的身邊緊緊的跟随着數十名親衛,預防戰場上的一些突發情況。
片刻之後,戰場立分高下,叛軍士兵已經被完全壓制,西涼軍的騎兵已經鑿穿了他們的陣營,越來越多的士兵向着來時的路逃去,叛軍的先鋒也被一名西涼軍的百人将所斬,滴血的頭顱被挂在了戰馬的脖子上。
賈榮帶領騎兵追殺了三裏有餘,隻殺的叛軍血流三裏,毫無鬥志,才撤軍而回。
這一戰,幾乎全殲叛軍的先鋒,約爲兩千的先鋒軍,被殺一千餘人,俘虜五百餘人,逃散的不知幾何,逃走的也基本上是騎兵。
城牆上的李順、張威見戰争已經結束,立即帶領士兵打掃戰場,獲得箭支、兵器、盔甲、箭支不計其數,戰馬三百餘匹,殺死的戰馬約有三百餘匹,全部被拉回城内。
賈榮的武勇對西涼軍來說是巨大的鼓勵,對城内剛剛組成的民兵和路途上臨時組建的漢軍士兵來說就是巨大的震撼了,看向賈榮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劉縣令得到賈榮擊潰城外叛軍先鋒的消息之後,對賈榮的看法有了極大的改觀。
城門再一次緊緊的關閉,得到消息,叛軍的大部人馬已經快接近平襄。
這一次之所以取得這麽大的戰果,不僅與西涼軍的勇猛有關,也與叛軍的jing惕力太低有很大的關系,叛軍的大部人馬就在前部先鋒的後面,前後相距不過兩個時辰的路程,叛軍先鋒沒想到西涼軍竟然敢發起進攻,更加沒料到西涼軍的骁勇。
這次戰争的最大戰果無異于震懾住了城中一些存有其他心思的人,賈榮以及西涼軍的強悍讓這些臨時組成的軍隊在詫異的同時深深感到後怕,順勢打消了一些小心思。
馬肉經過清洗曬成了肉幹,與叛軍的交戰必定十分辛苦,必須做好長遠的準備,而曬幹的馬肉被騎兵攜帶用來行軍是最好的選擇。
一筐筐的糞便被百姓送到了城下,守在城牆上的士兵捏着鼻子指揮着百姓将一筐筐的糞便堆好,就連百姓平時做飯的鍋也被臨時征用了上來,西涼軍打了勝仗,城内百姓的熱情也被調了上來,聽聞西涼軍的需求之後,百姓紛紛響應。
大石檑木更是不要命的向城牆上送,有了前面一場戰争的勝利,軍隊的士氣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賈榮說話的分量在百姓心中加重了不少,民兵都被配上了武器,路上臨時組建的隊伍也配上了比較好一點的盔甲。
十餘名斥候也向着隴關的方向疾馳而去,自然是想老上司董卓求救,孤軍奮戰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與此同時,身在中軍的韓遂得到先鋒軍全軍覆沒的消息之後,深吸了一口冷氣,先鋒軍騎兵一千,步兵一千,沒想到短短的一會兒竟然被平襄城内的漢軍打了個落花流水,先鋒大也被殺死,極大了削弱了整支的士氣。
“可知城内的漢軍将領是誰?”
逃回來的士兵回道:“小人也不知城中的将領是誰,遙遙看見城上的旌旗上寫着“賈”字!”
“賈?”莫非是他,這瞬間,韓遂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念及此處,韓遂急忙傳令将軍中重要的将領召集到了一起,八萬大軍立即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平襄城的漢軍将領大敗我先鋒軍,先鋒大将戰死沙場,諸位可有破敵良策?”所有的軍中将領集結到了一頂臨時搭建的帳篷之内。
衆将聽完韓遂的話後,反應不一。
邊章問道:“城中的守将是誰?”
“如今隻知道城中的漢軍将領姓“賈”,麾下全是騎兵,其餘的就不知道了。”韓遂将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賈?莫非是北地郡太守賈榮?”邊章疑問道。
先零羌的一名将領不滿的叫嚷道:“什麽太守不太守的,隻要大軍一到,任他滿城的漢軍無處可逃!”
知道一些内幕的将領yin笑着瞥了這名先零羌的将領一眼,先鋒軍的大将正是先零羌人,見族人戰死,先零羌的将領自然憤怒。
先零羌的統帥名叫樓山,是一名大約三十餘歲的中年漢子,如今天氣一暖,單薄的衣衫遮掩不住他滿身凸起的肌肉,顯然是一名力量型的勇士,不過在場知情的将領卻不敢小觑這位看似粗犷的羌人,因爲輕視他的已經永遠的死去了。
樓山眯眼打量了在場衆人的反應,更是将重點放在了韓遂邊章的身上,此番的出兵一方面是羌人内部的需要,另一方面則是來自韓遂邊章的邀請,而且韓遂邊章更是聯軍名義上的統帥,韓遂在羌人中有很大的威望,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幾年來不僅拉起了一支人數約爲一萬多人的軍隊,而且與羌人的各族交好,此次韓遂名義上打的是誅宦官,明眼人都知道,誅殺宦官與你一個西涼土豪有什麽關系。
樓山cao起一口流利的漢語說道:“不知北地郡太守賈榮如何?”
邊章沉思一會兒之後将其知道賈榮的所有事情講了一遍,既然是聯軍,就要做到最基本的信任。
樓山聽後大笑道:“既然這個賈榮如此的厲害,我們就來會一會他,想我十萬聯軍還消滅不了一個小小的太守。”
話音剛落,先零羌的大将發出嗷嗷的叫聲,樓山在先零羌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韓遂皺眉看着樓山,而後将目光轉向了李文候,問道:“不知文侯兄有何高見?”
李文候自從得知平襄城的漢軍守将是賈榮之後,心中不斷的泛着漣漪,不僅是漢人講究從一而終,羌人更重信譽,李文候的心中始終沒有忘記賈榮那不算高大的身影,特别是得知了賈榮在大漢曾經大火破了黃巾之後,更是欽佩萬分,這些時ri,李文候一直在羌人中暗暗的聚集實力,等着賈榮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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