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打鬥,早已将所有的士兵驚醒,屋内的燈也被點上了。
黑se身影正是賈榮,剛一交手,張繡就已經判斷出來人是誰了,再加上那招牌似的武器,張繡沒有點破,毅然迎上,其實也想和賈榮分個高下,不想還是被擊敗了。
左手一動,匕首被收回了腰間,扯下系在臉上的黑布,賈榮語氣森冷的說道:“若是敵人大規模來襲,你們已經被殺死了,就算你個人武勇又有什麽用,難道你一個人就能扭轉整個戰争局面。”
“你,你,還有你,你們六十多人已經死過了!除了張繡還合格,其他的士兵俯卧撐一千個,現在開始。”
無論怎樣努力,衆士兵發現自己的頭擡不起來了,賈榮教導過他們jing惕敵人偷襲,他們以爲賈榮還會擊鼓讓士兵集合來提高士兵的jing惕力,誰料賈榮換了一種方式。
張繡也是默不出聲的跟着所有的士兵一起做着俯卧撐。
似乎看穿了士兵心中的想法,賈榮正容道:“戰争,是以取得勝利爲目标,不論采取什麽樣的手段,隻要能勝利,就是最好的方法,敵人進攻的方式千變萬化,時刻做好準備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你張繡,你的匕首是用來修指甲的嗎,關鍵時刻竟然用佩劍,你認爲你的武藝很高超嗎,發現有敵人偷襲,竟然不出聲提醒,俯卧撐兩千個。”
衆士兵非常郁悶,方才還在誇張繡呢,一轉眼,訓他訓的比誰都兇。
不過賈榮的理由讓他們無從反駁,隻好接受懲罰,張繡更是暗恨自己方才應該使用匕首,近戰之中,用匕首顯然比劍更加的得心應手,但長年習武的習慣,讓他一時間無法适應用匕首。
次ri,陽光依舊明媚,一百八十名士兵在太陽下站着挺拔的軍姿,他們的頭上也分别頂着一個水碗。
“介于你們昨晚的表現十分的差勁,今ri的飯你們就不用吃了。”賈榮咬了一口幹肉絲說道。
一會兒,一碗新鮮的肉湯端到了賈榮的面前,不少的士兵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賈榮端着肉湯碗走到一名羌人士兵的面前,嬉笑道:“二十二号,是不是想吃?”
羌人士兵大聲吼道:“想!”
這一吼不要緊,頭上的碗也溢出看少許的水。
賈榮笑道:“恐怕你是不能吃了,水撒出來了,加罰半個時辰,來個人,再給他加點水。”
羌人士兵诽腹不已,暗暗的罵自己沒出息,竟然被一碗肉湯動搖了軍心。
所有的士兵都很光榮的受到了賈榮的誘惑,他們發現賈榮的描繪能力太好了,什麽bei jing烤鴨、南京闆鴨,盡是他們沒聽說過的,引得他們口水連天,目光呆滞,無一例外,這樣的士兵全被加罰,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沒有堅強的意志豈會行,這些小魚肉就被打趴下了,還談什麽革命。
這一ri,才是一百八十名士兵認爲最難熬的一ri,賈榮做了強xing規定,什麽都不許吃,即使是一顆小草,一截枯木枝,所有的士兵隻能不斷的咽着唾沫。
而賈榮則和廚師在一個桌子旁邊,四四六六的喝着小酒,桌上的酒菜實在是太香了,不過所有的士兵卻是目不斜視,刻苦的訓練着,往往他們看一眼換來的就是非人的折磨。
是夜,士兵學聰明了,兩個人輪換着站崗,以免“敵人”偷襲。
賈榮偷襲他們的方式更是層出不窮,即使是偷襲也是選在人最困的黎明時分,有一次更是從屋頂上進行偷襲。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鍛煉,士兵已經适應了高強度的訓練和随時的偷襲。
那點手段用不上了,最高興的自然是賈榮,這說明士兵正在一步步的成長。
一百八十名士兵也進行了爲期七ri的野外生存訓練,隻給其三天的幹糧,在茫茫的大山裏面存活七天,不允許向附近的村莊求救,完全依靠自身的本事,活動範圍是一定的,期間賈榮會帶領軍隊對所有的士兵進行逮捕。
第一次,士兵全部被捕捉,而後全部被放回去,賈榮依舊帶領着三百名士兵進行搜索,随着時間的進行,生存下來的士兵越來越多,隻要逮捕的次數超過三次的士兵,全部被無情的驅逐出了這支隊伍。
野外生存鍛煉的不僅僅是士兵的隐藏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生存能力,即使在深山老林,也能耐得住寂寞,即使每ri吃枯枝落葉,也要活下去,這才是訓練的最終目的。
賈榮教過他們僞裝、潛伏,他們卻不會再去使用了,因爲前來抓他們的人是賈榮,平時教他們怎麽躲藏的人;爲了隐藏起來,他們想盡了一切的辦法。
他們這還是好的,想着後世的特種部隊爲了生存下去無所不用其極,賈榮感覺自己還是太仁慈了,路要一步步的走,特種兵也不是一次xing就能培育成最好的,後世還有熱武器的,一掃一大片,哪像現在,那着刀槍棍棒呼呼哈嘿。
七天後,訓練場上的士兵消瘦了很多,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激情,有的隻是無盡的沉寂,想起七ri來的種種,他們都不敢相信那是他們自己。
平時想想都覺得惡心的東西,他們竟然會往嘴裏送,平ri裏視爲最髒的地方,他們也藏過,七ri來,他們完全的變了,深山的孤寂,沒有食物的折磨,除了鐵血的殺伐之外,他們已經正式成爲一名古代特種兵,冷血、殘酷就是他們的代名詞。
“三十八号,出列!”
劉四一陣小跑來到賈榮的身邊,标準的軍姿站立。
劉四的代号是三十八,這個在後世有些那種意思的數字,在漢朝可沒有人知道,賈榮也隻是在心裏偷笑一下。
“今天你教所有士兵開鎖的技能,務必讓所有的士兵學會。”
“是!”劉四大聲回道,雖然開鎖是自己的一項絕技,但面對賈榮的命令,劉四隻能遵從,因爲賈榮不斷的教導他們,有什麽擅長的東西就要拿出來大家一起學會,這樣才能更快的提高士兵的總體實力,連賈榮都将傍身絕技軍體拳教給了自己,劉四無法拒絕。
開鎖實在是太不好學了,這完全是一個技巧活,不是力氣大開鎖就能成功,每個人面前一把鎖,衆士兵看劉四将一個細小的鐵塊插到鎖眼裏一陣搗鼓,鎖就啪的一聲開了,而輪到他們,無論怎樣弄,始終不見鎖有任何的動靜,有的士兵甚至憤怒的直接雙手拽着鎖,把鎖給拽開了。
其結果是,被賈榮拉過去單練去了,不消片刻,那名使蠻力的士兵臉龐青腫的回來了,身上的灰塵證明着剛才的戰績,軍體拳也是這些士兵的必修課,賈榮最擅長這一項,自然也不希望手下的士兵在這方面是白癡,這裏的每一名士兵都是步戰、馬戰的好手,以一當十不敢說,擋個五六個還是可以的。
這一百二十人,賈榮賦予了極大的厚望,隻要不是犯了重大的錯誤,是不會被驅逐出去的。
賈榮下達的卻是死命令,三天之内學不會的可以回到原來的隊伍了。
相比開鎖,遊泳相對來說就簡單了許多,多讓這些士兵喝幾口水,就能很快的學會,賈榮已經把能想到的全部教給了這群士兵,眼前的一百二十名士兵可以說是一個小全才了,集結了西涼軍的希望,完全可以稱的上特種兵之名,他們現在最缺乏的就是實戰,隻有在真正的實戰中,這群名義上的古代特種兵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事實上,賈榮也想組織一場全軍大演練,鍛煉特種兵的作戰能力,隻是時間有限,也隻能讓這些特種兵在真正的戰鬥中成長了。
深夜,戰鼓聲陡然響起,一百二十名士兵迅速的起床,拿起手邊的兵器向着平ri集結的地方跑去,沉穩的腳步聲顯不出絲毫的慌亂。<b天,但靈州依舊十分寒冷,賈榮身披盔甲,頭戴将軍盔,腰懸佩劍,面容冷肅的站在一百二十名士兵的面前。
所有的士兵都感覺到這必将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挺直了胸膛,目視前方,隻有夜風輕輕拂過的聲音響在耳畔。
伴随着賈榮的腳步,身上的盔甲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音。
“從明天開始,你們的訓練就結束了,你們也成了一名當之無愧的jing英戰士,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西涼軍的驕傲,一個月的訓練到明天就結束了,說不定你們會被分到各個地方,無論什麽時候,牢記令行禁止和我們這支部隊的紀律。”賈榮将語氣放的很緩慢,不過他的每一個字卻像是重錘敲打在每一名士兵的心頭,不知爲何,他們竟然對即将結束的訓練充滿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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