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榮身爲上位者,就不能将所有的功勞攬到自己的身上,反正最終受益的就是自己,将功勞推到大家的身上,更能促進他們努力。
張立恭敬的答道:“主公,北地郡的形勢明面上一片大好,可是世家的動向卻是有些詭異,屬下一時間也難以判斷。”
賈榮笑道:“讓那些世家鬧騰去,惹急了,他們的家資可就是北地郡的倉庫。”
張立又變成了一副苦瓜臉,“主公以後勿要再如此說,以免落人口實。”
賈榮明面上稱是,心裏卻在計算着北地郡經過這一次的收成之後,就能緩過來勁兒,到時就将北地郡的四大世家給拿下,經過上次糜竺的分析,賈榮得知了世家的恐怕實力,這些世家的私兵足以改變一場戰争的勝負,放任他們存在,就如同喉嚨裏的一根刺,怎麽想怎麽不舒服,不過方法要漂亮一點,讓人挑不出來毛病,這才是最重要的,現在的賈榮是蔡邕的弟子,自然要注意處事的方式。. .
美中不足的是北地郡的商業卻是怎麽也發展不起來,不僅僅是資源的缺乏,重要的是北地郡是邊郡,往來的商人也是一些販賣馬匹之類的,很難帶動經濟的發展;改變這一現狀的辦法就是引進新産品,發明創造出一種新的産品,吸引世人的注意,将天下的商人彙聚在北地郡,如此一來,北地郡的繁華可以想象。
計劃始終是趕不上變化的,太守府内,賈榮聽完一名家丁模樣的人說完之後,長歎一聲,将目光轉向窗外,該來的還是來了,袁家的力量不是賈榮這個半吊子太守能夠撼動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計謀都是蒼白無力的,蔡邕、宦官聯手也沒能将袁隗壓下去,賈榮還天真的想着袁隗奈何不了自己呢,僅僅是明面上的陽謀,就讓北地郡的發展滞後了不知多少歲月,亂世即将來臨,什麽最重要,時間才是最重要的,錯過了發展的黃金時期,以後将會面臨更大的困難。
賈榮在心裏被袁隗罵了幾十遍,實在是太小肚雞腸了,還是太傅呢,哪有一點太傅應該有的風度,這個時候賈榮卻沒有想到當初他将袁術整的是多麽的慘。. .
原來,就在蔡邕剛剛回到府上,與衛仲道粗略的講了一下朝堂上發生的事之後,衛仲道就派遣府上的一名家丁快馬趕往北地郡報信,不負重托,家丁在漢帝聖旨到達之前來到了北地郡,給賈榮争取了寶貴的時間。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賈榮雖然有些失落,但心裏卻有一種難言的輕松,終于不用爲這十萬黎民擔心了,從今以後,北地郡百姓士兵的生死也不用自己cao心了,身上的擔子陡然一輕。
去靈州當縣令也好,好歹也是一縣之長呢,賈榮再次發揮了阿qjing神,即使無兵無将,靈州還有百姓,就能拉起一支全新的隊伍,靈州雖小,卻更加的易于管理,這是一個全新的起點。
面對家丁的述說,張立除了最先的驚異之外,一臉淡然的看着賈榮,若是賈榮仔細觀看就會發現,這種眼神與蔡邕當初打量自己是多麽的相像,隻是賈榮現在的心思全在漢帝旨意帶來的驚變之上。
其實賈榮感覺自己很委屈,陡然升官便是一郡太守,跳了無數級,上任之後難免會出很多的簍子,最令人無奈的就是太守府竟然也是一個空架子,從那以後,賈榮才開始逐漸的接觸世家,逐步的認識世家,也幸虧了張立前來幫助,否則不知要荒唐成什麽樣子,不過那時整個天下的世家都被他得罪了。
賈榮擺手示意家丁下去之後,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茫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杯,阿q正在漸漸的離自己遠去。
張立躬身拜道:“主公可是在想以後赴任靈州之事?”
賈榮苦笑着搖頭說道:“所有的努力全部化爲了一空。”
“主公莫要如此想,袁家不放過主公,也不會放過我們,現在看來,主公身上的擔子非但沒有減輕,反倒加重了,北地郡十萬百姓的xing命就系在了主公的身上。”
“當主公出現的那一刻,百姓已經認定了你,主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北地郡的士兵呢,那些忠于主公的将領呢,他們該何去何從。”張立滔滔不絕的說道。
張立的話如同晴天一聲霹靂,打在賈榮的心頭,是啊,北地郡的百姓還有軍隊全部系在自己的身上,若是因此而一蹶不振,對得起數萬的百姓,對得起忠于自己的士兵嗎。
看着古老的街道,賈榮不禁嗤笑一聲,自己還在想着以後在北地郡蓋一個大大的商場,讓北地郡的百姓在這裏能購買到大漢各地的特産,将北地郡的路全部用水泥修建起來,看來這些目标隻能遲緩一些ri子了。
來到軍營,聽見裏面正在進行激烈訓練的聲音,讓賈榮又清醒了不少,自己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麽在乎權勢了,漢帝怎麽了,難道他一個诏令就能将剝奪自己的軍權,若真是那樣的話,大漢還會是眼前的模樣嗎,自己可以帶着所有的士兵前往靈州,這裏是邊郡,即使有變,羌人裏面還有一個李文候接應,還懼區區的漢帝,張立說的沒錯,爲了北地郡的百姓還有軍隊,自己也應該振作起來。
未來人懼怕皇權?笑話。
首先要整頓的就是軍隊,将軍權牢牢的握在手裏才是重中之重,書生造反爲什麽不能成功,因爲筆杆子裏不能出政權。
在軍營反複的巡視了三遍之後,賈榮才傳令所有的士兵集合,他不敢确定士兵會堅定不移的跟随着自己,不過對于那些搖擺不定的士兵就應該早ri的丢棄,否則留在軍中遲早是一個禍害。
片刻之後,所有的士兵集合完畢,靜靜的等待着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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