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趁亂離開,臨行前向賈榮投去感激的目光。
賈榮示意身前的士兵退後一點,邊捋袖子邊說道:“看來我要代令尊教導一下了,在雒陽大街上行如此荒唐之事,真是丢我們這些老一輩的臉!”言語之間,賈榮占盡了便宜,将袁術當成了一個後生晚輩。
配合着賈榮的搖頭歎氣、流裏流氣卻又故作老成的聲音,圍觀的衆人發出一陣大笑,張繡四人更是配合的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袁術的臉se不斷的變換着,最終定格在鐵青,怒道:“賈榮小兒,休要欺人太甚!”ri前在蔡府的丢人現眼,而今又遭到賈榮的蓄意叫罵,袁術徹底暴起,而且賈榮的嘴也太損了,動不動就是問候父母,這才是最令袁術受不了的,雖然纨绔,也知道百善孝爲先。
圍觀的衆人再次發出議論聲,賈榮可是如今雒陽城内議論的焦點,明白事情前因後果的圍觀者看向賈榮的目光也充滿了敬畏,敢于當衆和袁家公子叫闆的人雒陽城也沒有幾個,而且賈榮是爲了一名被袁術調戲的女子憤然而出,無形中加大了賈榮的形象,增加了一層光環。
若是知道圍觀者的想法,賈榮肯定會大叫冤枉,這次站出來主要是因爲看袁術這厮不順眼,再加上昨ri蔡府内袁術一再的刁難自己,這才出言諷刺了幾句,賈榮也知道這個英雄不好當,搞不好被袁隗老兒在朝堂上參上一本就虧大了,而今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硬着頭皮頂上。
“袁公子真是長進了啊,這光天化ri、朗朗乾坤,而且還是天子腳下,竟然調戲良家女子,真不愧纨绔之名啊,本初ri前和我說的果然沒錯,唉……”“袁紹和你說什麽了?”袁術憤怒的問道,二人相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賈榮對袁術的發問不做理睬,指着袁術大聲說道:“來來,老少爺們都看看,這就是大漢的虎贲中郎将袁術袁大人!”
袁術内心十分郁悶,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出來溜溜,看到一貌美女子,心癢難耐,出言調戲,誰料女子不識擡舉,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女子早就在榮華富貴的攻勢下順從了,可這女子偏偏是一個另類,本來袁術也沒纨绔到這種地步,隻是女子的态度激起了袁術的征服yu,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幕;無巧不成書,偏偏賈榮這個冤家這時候來了,賈榮的一張嘴,袁術可是深有體會,不然蔡府内也不會落荒而逃,即使已經很憤怒,袁術也是暗自強忍着。
一名袁府家丁忍受不了賈榮一再的羞辱袁術,呐喊着向賈榮沖去,在主辱臣死的年代,主人受到侮辱,就是家丁的恥辱,這些家丁可不僅僅是府内的下人,而是世家的私兵,有些甚至是從小培養的死士,爲了他們的主人,可以不惜生命。
不待賈榮出手,張繡隻一招就将那名家丁擊倒在地,張繡就如同戰場上一名得勝的将軍,清秀的面龐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向袁府家丁等人的目光陡然一厲,惹得一衆家丁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小步,在氣勢上就已經弱了一籌。
賈榮呵斥道:“對付這樣的渣滓,還一臉的沾沾自喜,你就站那讓他打,累到他爬那,想我北地郡士兵個個都是jing英,犯得着和一群混混動手!”
張繡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沒想到一向嚴厲的賈榮會有這麽逗的一面,配合着說道:“将軍教訓的是,卑職記住了。”
圍觀的衆人再次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特别是另外三名北地郡士兵,更是笑的有些誇張,同樣一句話出自賈榮之口,顯得更加的好笑。
袁術臉se鐵青的說道:“都是一群廢物,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養你們幹什麽。”
一衆家丁羞愧的低下了頭。
在蔡府吃過了一次虧,袁術也變的謹慎了起來,看看身邊的家丁足有十幾人,而賈榮的身邊隻有四名侍衛,一起沖上去一定能狠狠的教訓賈榮一頓,想到這裏,袁術不再猶豫,大叫一聲:“一起上!”閃身躲到了一邊,快速的身法與當年的河池縣令有一比。
這些家丁都是袁府的私兵,雖然鄙視袁術的作爲,卻不得不上前。
與袁術的行爲相反,賈榮對着身邊的士兵笑道:“你們都退後,看我一個人收拾他們!”
這些家丁是袁府的私兵,有着足夠的忠誠,但卻缺乏足夠的鍛煉,基本的合擊之術都不懂,說白了就是後世的混混痞子,不消片刻,十幾名家丁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賈榮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笑道:“果然是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袁公子的手下原來是這種貨se啊,這在我們北地郡即使去當兵我們都不要,不夠丢人現眼的!”
圍觀的衆人指着袁術議論紛紛,礙于袁家的威勢,明面上不敢說什麽,但卻擋不住阻止不了他們的思想上對袁術的鄙視,再加上賈榮出手較重,身體鑽心的疼痛,索xing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家丁被全部打倒,袁術再一次的暴露在賈榮的面前,臉se卻是十分的難看,他實在沒想到賈榮的身手會這麽的強悍,十幾名家丁甚至連賈榮的衣服都沒碰到,有心說好話認輸卻拉不下面子,愣愣的站在原地。
賈榮指着身後的一名士兵說道:“你去把剛才那個調戲良家女子的惡徒給我禽來!”袁術的身份再一次轉變成了惡徒。
士兵拱手答道:“是!”随即向袁術走去。
袁術頓時變se,指着那名士兵se厲内荏的說道:“你敢,本将軍是朝廷命官,小心我誅你九族。”
北地郡的軍令就是令行禁止,賈榮的每一句話就是軍令,他可不在乎袁術是不是什麽朝廷的官員,在他們的思想裏,賈榮的話比聖旨都管用,面無表情一步步向袁術走去。
空手步戰是北地郡士兵的一大強項,袁術豈會是對手,僅僅幾招,士兵帶着袁術來到了賈榮的身邊,袁術的佩劍也連帶着被繳獲了,“啓禀将軍,惡徒已被帶來!”士兵恭敬的拜道。
賈榮笑道:“做的不錯,隻是方才那招抱臂背摔做的不夠到位,應該再狠一點,這樣敵人才會徹底的失去抵抗力!”
士兵羞愧的低下頭答道:“卑職謹記将軍教誨!”
被一個無名小卒摔倒,袁術暴怒,大罵道:“賈榮小兒,明ri本将軍上朝必定會在聖上面前上奏此事,無辜謀害朝廷官員,罪不可恕!”
圍觀者看向袁術的目光也充滿了一種叫做鄙視的東西,對于袁術這樣的官員,圍觀的衆人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袁術即使挨的再狠也是理所應當。
“無恥小兒,匹夫,謀害朝廷官員,你們一群賤民,還不去告知官衙,将這群賊人捉住!”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袁術連着圍觀的人也一起罵着了。
賈榮對着袁術說道:“看來記xing長的還不夠啊!”
“就你,剛才出招不到位,現在給你個贖罪的機會,打這個不法之徒兩耳光!”
袁術接下來要罵的話被方才那名士兵生生打了下去,“啪啪”兩耳光十分響亮,袁術的臉上清晰的印上了十個手指印。
袁術徹底的驚呆了,沒想到竟然被人打了耳光,從小到大,何曾有人如此的打自己,圍觀者越來越多,不少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袁術方才罵人的話激起了衆怒,即使身爲最下層的百姓,他們也有着屬于自己的尊嚴。
片刻之後,袁術發出歇斯底裏的大罵聲,不過古代人罵人的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罵來罵去就那幾個詞而已,和賈榮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物,賈榮能一連罵他一個時辰不帶重複的。
賈榮不以爲意的挖了挖耳屎,無奈的說道:“袁公子,你罵人也要罵點新鮮的啊,來回重複那麽幾句話我都聽煩了!”
袁術再一次愣在原地,不要臉的人很多,這麽不要臉的卻是第一次見,不過這卻阻擋不了袁術的再一次破口大罵。
賈榮能忍住,不代表手下的士兵能忍住,張繡邁步上前,對着袁術又是啪啪兩耳光,較上次那名所打更爲的響亮,直打的袁術臉龐高腫,嘴角流出絲絲的鮮血。
袁術發現,今ri讓自己吃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名士兵敢打身爲大漢中郎将的自己,還有人嫌别人罵自己罵的不夠難聽,“你叫什麽名字?竟然敢打本将軍!看來ri我不誅你九族!”袁術指着張繡罵道。
有什麽樣的将就有什麽樣的兵,隻見張繡恭敬的回道:“張繡,北地郡一名微不足道的士兵!将軍想來報複盡管來,張繡等着。”隻是一會兒工夫,張繡的臉皮也加厚了許多,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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