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臉上露出yinyin的笑容,感覺袁紹也順眼了許多,向其微微一笑。
賈榮端起桌上的酒水,潤了潤喉嚨,笑道:“袁紹公子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看着衆人仍舊是一頭霧水,賈榮想起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大漢的世家和大漢的百姓就是那局中之人,世家已經習慣于高高在上,而百姓也适應了逆來順受的生活,“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然,現在周瑜黃蓋還不爲世人所知。
袁紹神情恭敬,微微躬身說道:“還請賈太守賜教!”此時的袁紹俨然一副賢者的模樣。
賈榮将目光再次投向袁術說道:“袁術公子說他的衣食來自當今聖上,然而聖上的衣食呢,又來自各州郡的賦稅,而各州郡的賦稅來自與普通的百姓,如此說來,袁公子所謂的衣食是來自與普通百姓;這樣說,袁紹公子能明白嗎?”說完,賈榮看向一邊的袁紹。
袁紹輕輕的點頭說道:“賈太守說的在理!”
不過袁紹臉上一絲不自然的神se一閃而逝卻沒有逃過賈榮的雙眼,賈榮也能理解他們的感受,任誰蓦然聽說自己的衣食來自于平常最看不起的人身上,他也不會好受。
相比之下,袁術就沒有了那麽好的涵養了,賈榮言稱他的衣食來自于最看不起的一群賤民身上,袁術破口大罵道:“賈榮小兒,胡亂編造!”
“不得無禮!”袁術身後端坐的那名老者再次出言呵斥。
賈榮可管不了這麽多,爲了今ri能順利脫身,即使再驚世駭俗一些,也在所不惜,何況這些所謂的大漢世家一再的給自己難堪,能讓他們難受,反而有一絲暢快的報複感。
“袁術公子的衣食來自與百姓,百姓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此說來,袁公子所謂的與百姓共飲一堂就是有**份,豈不是說與自己的父母一席共飲也是有**份,本太守說袁公子無父無母豈有錯乎?”賈榮聲se俱厲的說道。
“說簡單了,袁術公子是目無父母,說嚴重了,袁術公子就是目無君上!”
袁術氣的面se通紅,無從反駁,指着賈榮說道:“你,你,你……”
賈榮上前一步,直視袁術說道:“我什麽我,難道我說的不對,袁術公子如此作爲也是分明若是有心人宣傳出去,你的名聲可就毀了。”袁術氣喘籲籲,雙拳緊握,關節處泛出慘白的顔se,處在即将爆發的邊緣。
賈榮輕笑道:“看不起大漢的黎明百姓就是看不起當今聖上,就是看不起你的父母,就是對聖上不尊重,以後袁公子可要慎言啊!勿要落人口實。”賈榮如同一個長者,對袁術循循教導。
袁術“铿”的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厲聲喝道:“無恥小兒,搬弄是非,看本将軍今ri不取你xing命!”
賈榮輕蔑的看了袁術一眼,轉身向一邊走去,那意思再明顯沒有将袁術放在眼中。
袁術徹底暴起,本來袁術還顧忌賈榮出身武将,若是發難唯恐吃虧,但是賈榮臨走時的那個眼神卻讓袁術再也無法止住心中的仇恨,徹底暴怒了,悍然揮劍向賈榮斬去。
袁術身後的老者想要阻攔也是不可能的了,蔡邕也因爲現場的突變而從座位上起身,呆呆的看着袁術揮劍砍向賈榮,身爲文人,哪有一言不合拔劍相向的,蔡邕甚至忘記了出言喝止。
士大夫之怒,不過免冠徒跣,以頭搶地,很明顯袁術不是一般的士大夫,他是虎贲中郎将,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即使将天捅個窟窿也有他老子幫他填上。
“叮”的一聲,袁術的佩劍落在了地上,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袁術也被摔了個四仰八叉,就像是一隻被翻過來的烏龜,徒勞的掙紮着四肢,怎麽也站不起來,也失去了方才嚣張的氣焰,看向賈榮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前後的巨變讓在場的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知道賈榮出身武将,卻沒想到賈榮能在舉手之間将手執兇器的袁術擊倒,空手入白刃,神乎其技的武藝,讓所有人再次爲之驚歎。
更加出乎衆人意料的是,賈榮親切的走到袁術的身邊将其扶起,甚至還用手将袁術身上的灰塵撣去,拍拍袁術的肩膀,關心的問道:“袁公子沒什麽事?怎麽那麽不小心就絆倒了呢?以後走路可要注意一點,人生路,條條路坎坷,說不定下一次跌倒了就沒這麽容易站起來了。”賈榮意味深長的話語袁術聽不懂不代表其他人聽不懂。
袁術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偏偏賈榮說的讓他無從反駁,難道他還要大聲喊是賈榮把自己摔倒的嗎,在這一瞬間,袁術也有點懷疑自己方才是絆倒的,隻是腰間和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袁術保持着一絲清醒。
看向賈榮的目光也充滿了畏懼,掙脫賈榮的攙扶,急忙向後退去,噗通一聲,袁術再次摔倒在地,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賈榮不厭其煩的将袁術扶起,輕聲問道:“袁術公子,沒什麽事?怎麽這麽不小心,早就叮囑過你讓你走路注意腳下了。”賈榮像極了家長正在訓斥自己的孩子,責怪中包含着關切,甚至還揮手将袁術身上的灰塵彈去,衆人若不是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恐怕還真以爲這二人是一家人呢。
袁術重重的掙脫了賈榮攙扶的手臂,氣沖沖的向門外走去,這個地方他實在沒顔面再待下去了。
賈榮仍舊保持着和藹的笑容,唉聲歎氣道:“現在的年輕人啊,辦事都是那麽的慌張,看,佩劍也忘記帶走了。”說完,賈榮躬身将地上袁術的佩劍撿起。
衆人真正意義上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無恥,相比之下,衆人感覺以前的自己算是一位翩翩君子呢,看向賈榮的目光除了厭惡之外,還夾雜了一絲畏懼。
“看你方才和袁公子走的挺近的,你幫忙把他的佩劍帶回去。”賈榮将目光投向了袁紹。
見賈榮走到身邊,袁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氣勢上落了一大截,旋即想起了什麽,努力的伸出手去接,誰料,賈榮卻将遞劍的右手收了回來,叮囑道:“袁紹公子可要注意了,不要像方才的那位袁公子那般,走路時一定要注意腳下。”賈榮感覺自己像極了大話西遊上的唐三藏。
袁紹接過佩劍之後,急忙後撤,将賈榮撇的遠遠的。
賈榮喊道:“袁紹公子,寶劍鋒利,小心傷到了!”
袁紹身後的一名老者邁步走了出來,打量了賈榮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老夫還是不明白爲什麽公路不尊重當今聖上了,還請賈太守說個明白,否則明ri朝堂之上,免不得要參你一本。”
老者的目光讓賈榮感覺到非常的不适,一時間,賈榮竟然生出想要拜倒的沖動。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賈榮暗暗的念叨。
“鬥膽請教這位大人姓名!”賈榮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老者呵呵一笑,“如今是蔡大家設宴共度佳節,何必談及官職。”
賈榮嘿嘿一笑,既然你這樣說嗎,那我也不客氣了,“适才晚輩與袁公子争辯百姓究竟應不應該和士大夫同飲的問題,晚輩自認爲已經講的很明白了。”
“鬥膽請教大人一句,這大漢的天下是誰的?”
“當然是聖上的!”老者對着皇宮的方向遙遙一拜道。
老者的氣勢着實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賈榮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水,仰脖灌下,壓制了一下内心的不适,滿嘴酒氣的大聲說道:“非也!”
衆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了賈榮身上,曹cao也驚疑的看着昔ri的好友,暗暗爲其擔心,這樣一番話若是傳到聖上耳朵裏,恐怕賈榮又要遭殃了。
賈榮忍受着幾十道殺人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天下,其實是大漢百姓的!”
“沒有大漢千千萬的百姓,哪還有諸位再次飲酒閑談,天下,說白了,就是百姓的天下,沒有了百姓,也沒有了天下,何談有無聖上?”
老者呵斥道:“豎子無禮,公然诽謗聖上,此乃誅九族的大罪!”
賈榮朗聲笑道:“yu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沒有這泱泱衆生,何來的社稷,哪來的江山,又如何會有聖上?所以我說這天下是百姓的,難道有錯?之前我也說的很明白了,大漢百姓是水,而聖上是舟,在座的諸位試想,如果沒有了水,舟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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