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直能感覺到賈榮冷冷的話語中包含的關心,感激的看了賈榮一眼,皺眉深思方才爲什麽會敗的如此之快。
賈榮又點了一名士兵,不出幾合,這名士兵也被摔了出去,摔的灰頭土臉,呲呲牙站到了張直的旁邊,短暫的交鋒,賈榮明白了這些士兵爲什麽如此不堪一擊,不是他們平時不努力,而是太局限于賈榮教的招式,往往他們一動,賈榮就已經知道他們會用什麽招式,若是在戰場上碰到不熟悉自己武藝套路的武将還好說,遇到了解整套軍體拳的武将,将會很難取勝。
若說以前,賈榮沒有資格總結這些,因爲那時的賈榮隻是比這些士兵強了一籌,自從與蘇雙交戰之後,賈榮的軍體拳已經完全的蛻變。
很快五名士兵被輪流摔倒了一遍,而賈榮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不屑的說道:“我将所有的武藝都傳給了你們,你們卻學成這幅模樣。”
五人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在賈榮手下堅持超過十個回合,最好的也就是張直堅持了八個回合。
“一起來!”賈榮揮揮手不耐的說道。
五名士兵一愣之後,迅速的分成五路向賈榮包圍而去,這五名騎兵皆是由步兵中提拔上來的,賈榮的陷陣營作戰方式深受廣大的步兵的喜愛,所有的步兵都研究過合擊之術,所以五名士兵雖是臨時結合在一起,卻也非同凡響。
一道青se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樹叢中,透過枝葉早已落盡的樹枝看向賈榮等人的方向,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握住樹枝的枝幹,眼神中不僅有興奮還有一絲擔憂。. .
賈榮打起十二分jing神,迎接五名士兵。
不出十合,兩名士兵被摔倒,迅速的起身加入戰圈,五名士兵配合的越來越默契,賈榮發現一時間自己竟然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五人聯合起來,完全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麽簡單,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而今賈榮卻是在與十隻手交戰,一不小心,賈榮被掀飛出去。
遠處的青se身影“啊”的叫了一聲,随後緊緊捂住了小嘴,聲音很輕,并沒有引起局中六人的注意。
灰頭土臉的賈榮站了起來,稍一停頓,不顧身上的灰塵,加入五人的戰圈内。
漸漸的賈榮找回了白ri與蘇雙交戰時的那種感覺,漸漸的沉浸到忘我的境界中。
五人看似随意的打着,其實卻是險象環生,一着不慎就有被擊倒的危險;而圍攻賈榮的五名士兵驚奇的發現,他們完全捕捉不到賈榮,賈榮就像是一條泥鳅,在五人之間來回穿梭;随着一名士兵被賈榮摔倒之後,僵持的局勢被打破,五名士兵先後被擊倒,一襲黑衣的賈榮依舊屹立在場中。
遠處的青se身影眼神中露出欣喜的神se,趁着夜幕悄然而去,隻留下空氣中淡淡的清香。
從軍體拳的意境中退出來之後,賈榮的心情也放緩了很多,沒有了剛出衛灌住處的心煩意亂,對着站起的六名士兵說道:“回去之後仔細想想怎樣才能将敵人擊倒,與敵人交戰的時候不要局限于招式,得心應手才是最重要的,一味的局限于招式隻會讓你們的武藝在原地踏步。”賈榮将自己的體會毫無保留的說與了六人聽。
六人一瘸一拐的離去,場中隻留下賈榮自己,一輪半缺的明月挂在當空,将賈榮的身影拉的很長,映着月光的餘晖、甯靜的夜晚,賈榮的身影越發的顯得孤獨,輕笑一聲,一柄小巧的飛刀出現在賈榮的手中,寒光一閃,“奪”的一聲,飛刀沒入遠處的樹幹,七柄飛刀全部紮中樹幹。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衛芙?賈榮不斷的在心中問着自己,伸手入懷,一枚碧綠的簪子出現在賈榮手中,輕輕的撫摸着,眼神也越發變的溫柔,手中的簪子就像是秀兒清秀的臉龐,倍感親切,賈榮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心中隻有秀兒的身影。
心情冷靜下來之後,賈榮對于聽到衛灌說衛芙已經定親之後自己的反應仍舊感到吃驚,什麽時候自己這麽泛情了;蓦然想起衛灌所說衛芙定親給了袁術,不用猜,賈榮也能想到是三國上那個大名鼎鼎的袁家公子,不過袁術倒行逆施,下場很慘,衛芙跟着他豈不是要落一個香消玉損的下場,賈榮不禁又擔心起來。
随即嗤笑一聲,自己未免有些杞人憂天,東漢末年的悲劇人物數不勝數,難道去一一拯救,穿越者不是救世主,賈榮自認爲不是聖人,雒陽之行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未知數,何談拯救其他人,如今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當自己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有了睥睨天下、笑傲群雄的實力,美女還不是源源不斷。
衛家的實力倒是不容小觑,能與四世三公的袁家定親,賈榮将衛家重新進行了定義,雖說衛家世代經商,家大業大,但與袁家結親這份殊榮就是一些大世家也不能擁有的。
收起樹幹上的飛刀,輕輕挪步回到住處,和衣而眠,飛刀的技術已經到了可以登堂入室的境界,有前世的飛镖技術作爲鋪墊,飛刀上手起來很快。
次ri,賈榮仍舊按照以往的習慣,跑步之後打了一套軍體拳,賈榮明顯的感覺打軍體拳的時候更加的得心應手,看起來毫無威力的招式卻蘊含着強大的爆發力,這套軍體拳完全就是之前的加強版,這是前世從沒有有過的情況,武藝的明顯進步也将昨ri的不快沖淡了不少。
賈榮越來越喜歡這套軍體拳,穿越過來之後,自己的體質得到了很大的加強,具體力氣有多大賈榮也沒有進行過實際的測量,配合着軍體拳,一招一式經過賈榮之手變的更加淩厲。
吃過早餐的賈榮行走在衛府之中,碰到了剛剛起床的蘇雙。
蘇雙招呼賈榮一聲,二人走向了城内的酒樓。
在聊天中,賈榮能感覺到蘇雙的語氣中流露出的對商人身份的不滿,賈榮可不想再次授人話柄,巧妙的将這這一敏感話題扯開了,不過這件事卻是被賈榮記在了心裏;國富民強需要的不僅僅是士人,還需要心靈手巧的匠人、頭腦jing明的商人相輔相成,一個強大的國家不能過于依靠一行一業,這也是賈榮之前在北地郡發布三道命令的目的。
“蘇兄常年往來于各地之間,難道就蘇兄自己嗎?”賈榮好奇的問道。
蘇雙端起桌上的酒盞,滿倒了一杯,輕輕的端起酒盞,喟然長歎道:“本來我和好友張世平一起經商,不料去鮮卑販賣馬匹的時候遭遇馬賊,世平兄爲了保護我,被馬賊殺死了。”
賈榮歉意的說道:“讓蘇兄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我之過也。”言罷,端起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蘇雙重重的放下手中空空的酒盞,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些該死的馬賊,有朝一ri必定讓他們粉身碎骨,爲世平兄報仇雪恨。”蘇雙眼睛通紅的盯着鮮卑的方向,整個酒樓的氣氛變的詭異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蘇雙一人身上。
賈榮伸手拍了拍蘇雙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蘇兄節哀順變。”
蘇雙的情緒緩解了不少,輕聲說道:“我沒事,隻是想起往事心中不痛快罷了。”酒樓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熱鬧,該喝酒的喝酒,該唠嗑的繼續唠嗑,絲毫沒有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亂世中,向蘇雙這樣的人不知有多少,經常有失意的人來到酒樓中買醉。
被此事一鬧,二人也失去了繼續喝酒的興緻,蘇雙起身結賬之後,二人離開了酒樓。
再次漫步在衛府,賈榮的心情變的異常平靜。
莺莺燕燕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賈榮輕輕的靠近,隻見衛芙正和幾名丫環嬉鬧,你來我往,玩的不亦樂乎,衛芙美妙的身姿在幾名丫環之間來回穿梭,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蕩起了漣漪。
一不小心,賈榮踩到了地上的一段枯枝,引起了一名丫環的注意,丫環一陣輕聲嘀咕,院内的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衛芙将丫環打發走,輕步來到賈榮的身邊。
從衛芙的動作中,賈榮能感覺到衛芙在刻意與自己拉開距離,不知爲何,賈榮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輕笑一聲說道:“衛小姐早啊。”
衛芙輕啓檀口調皮的說道:“早已ri上三竿,哪來的早啊?”
看着衛芙如同寶石一般閃亮的雙眼,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若有若無的香氣,賈榮趕緊将目光移向别處,尴尬的摸摸頭。
衛芙收起目光,輕聲說道:“若是沒什麽事,小女子就此告别。”
賈榮輕輕點頭,繼續向遠處走去,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不知爲何,心中竟是莫名的一痛,難道一切隻是一場夢,她就像是冬天的一抹新綠,轉瞬即逝,隻留下淡淡的回憶。
嗨皮牛咿呀,新的一年裏,祝大家事事順心、工作順利、合家團圓,斷崖給大家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