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灌詫異道:“黑了更健康?”
賈榮打了個哈哈說道:“意思就是人越黑表明這個人越結實、孔武有力,北地郡的風俗就是這樣。”說完,賈榮做了一個肌肉隆起的動作。
“衛家主不請小弟進屋做做?”賈榮再一次的發揮了臉皮厚的jing神。
衛灌急忙笑道:“志遠此言差矣,志遠現在身爲大漢的太守,唯恐寒舍簡陋,難以招待。”
賈榮鄙夷的看了衛灌一眼,你丫的還知道我是太守啊,怎麽這麽久了也不見你施禮參拜,“衛家主與我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不知道小弟是什麽樣的人嗎,即使衛家主住的是茅草屋,小弟也會欣然前往。”
衛灌感激的看着賈榮,雖說衛家在大漢有一定的影響力,卻始終不得朝廷官員的待見,就像何進以前是屠夫,即使現在是大将軍卻仍舊被那些文人背後嘲笑;而且衛灌本來就對賈榮的印象不錯,之前的表現也是迫于那些大世家的壓力。
衛灌呵呵一笑說道:“志遠說笑了!”随即二人率先向府内走去,身後的五名小跟班也被看門的老丈帶去安排了。
正堂之内,分賓主坐下,賈榮說道:“一别數月,不知衛家主近來怎樣?”
衛灌喝了一口茶水,長歎道:“近ri經商頗爲不順。”
言罷,看向賈榮說道:“隻是志遠聲明越來越大,能還認得我衛灌真是不容易。”
賈榮從衛灌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戒備的神se,笑道:“小打小鬧,不值一提,還是說說衛家主。”衛家是成名已久的世家,自己在北地郡的那些事早就在朝堂傳的沸沸揚揚,這三道布告和當初秦孝公的求賢令有異曲同工之效,必然會使大漢掀起一股風chao,隻是如今還未來到罷了。
“衛家主的茶不怎麽好喝啊,苦苦的,澀澀的。”賈榮轉移話題說道。
提起茶,衛灌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se,說道:“志遠有所不知,這品茶不是喝茶。”而後,衛灌将自己得來這些茶葉是如何不易講與賈榮聽。
賈榮嗤笑一聲,前世自己雖然不怎麽喝茶,但也知道好茶是什麽滋味的,喝過之後唇齒留香才是茶中jing品,而眼前的茶葉泡制的,充其量也就是後世的小飯館裏随便泡來招待客人的,不過衛灌是主,自己是客,也不能過于打臉,裝作品了一口,而後不斷的贊道:“好茶好茶!”
衛灌指着賈榮哈哈大笑不已。
說實話,衛灌還是十分欣賞眼前的賈榮的,不然他也不會将賈榮迎進府内,雖說賈榮的表現有些無賴,卻是衛家的救命恩人,而且賈榮爲人也是很不錯的。
賈榮難得臉上閃現一抹紅暈,尴尬的說道:“見笑了見笑了,不知衛家主近來在經商方面怎麽樣?目前北地郡還需要一些糧食,若是衛家主方便的話就賣于小弟一些。”
“糧食之事好說,隻是近ri經商方面,衛家被徐州糜家壓的擡不起頭來,主要是他們發明了一種能讓犁地更快的東西,各地郡守、州牧紛紛購買。”衛灌無奈的說道。
賈榮笑道:“那衛家主可以買一個回來研究一下,讓手下匠人制作,然後再與糜家競價不就行了。”
“志遠之言雖然有理,但那糜家也不是好易于的,他于每件物品上刻上了糜家獨有的記号,并且提前就和各地郡守聯系,提前在各地宣傳,即使是想仿造也無從下手,因爲人家隻認糜家的東西。”衛灌無奈的說道。
賈榮愕然,沒想到糜竺還挺有辦法的,你仿造也可以,就是賣不出去大量的産品,而且我還有糜家特有的标志,買家也都知道了,仿造也是爲我打名聲。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衛家主不必将區區小事放在心上,說不定明ri衛家喜鵲當枝,貴人相助呢。”賈榮勸道。
衛灌驚道:“志遠此言出自何處?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真是好詩好詩。”
賈榮意識到自己又失言了,急忙說道:“此乃家師所做!”
“家師何人?”衛灌追問道。
“家師乃是山野之人,臨行前一再叮囑于我,不讓我将其姓名說出去。”說完,賈榮故意流露出一臉向往的神情,仿佛那位缥缈中的山野奇人給予了自己多麽好的回憶。
衛灌說道:“既然是家師不允,想必是一位隐居山林之士!志遠也不必爲難。”看向賈榮的目中也含有了一絲敬重,古人對于山野隐士給予了足夠的敬重,賈榮之前編造的這個身份爲他提高了不少的身價。
“志遠不是身在北地,怎麽會來到河東?”衛灌出言問道。
賈榮如實答道:“不瞞衛家主,此番乃是前去雒陽,路過此地,想起家主當ri的情誼,特來拜會。”
衛灌眼中閃現出一絲慌亂,說道:“志遠有心了,而今志遠正是年少有爲之際,衛家的祖傳寶劍在你手中也不會被埋沒,如此我就放心了。”
賈榮哪能聽不明白其話中的意思,肯定是衛灌以爲自己是讨要那十元人民币,先用青釭寶劍堵住自己的嘴,其實賈榮也想着找個機會把那十元人民币正式的送給衛灌,之前也隻是感覺好玩,戲弄了衛灌一番,現在想想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衛家主此言令小弟惶恐不已!”賈榮說道。
見成功将話題轉移開,衛灌深吸一口氣,說道:“志遠什麽時候出發前往雒陽?”
“大概三四ri之後。”
“志遠在城内可有居住的地方?”衛灌關心的問道,涉及十元人民币,衛灌也不顧賈榮與世家的那些矛盾了。
賈榮笑道:“衛家主此言差矣,城中客棧何其多也,豈會連居住的地方也沒有?”
“哈哈哈哈,志遠說笑了,我的意思是志遠在河東的幾ri居住在衛家即可。”
賈榮點頭應道:“如此多謝衛家主!”
随後二人天馬行空的海聊了一通,跟随賈榮而至的五名士兵也被衛灌安排在了衛府内。
宴席很豐盛,不過賈榮的吃态卻是有些大煞風景,滿嘴油膩,嘴裏咕噜着隻有他自己才能聽懂的話,看的衛灌一陣搖頭,勸道:“志遠吃慢點,桌上還有很多!”
賈榮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軍人吃飯都是這樣,衛家主不要介意。”
衛灌不鹹不淡的說道:“志遠真乃虎将。”
賈榮才不管衛灌是不是諷刺自己呢,反正現在吃的也不是自己的,又不是見皇帝老兒,那麽拘謹幹什麽,同樣是吃飯,别人花一小時,我花二十分鍾,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超越,賈榮不斷的安慰着自己。
話說也不是賈榮的吃相不怎麽好,而是現代人吃飯就是講究一個快,特别是賈榮出身現代軍隊,那對吃飯的速度更是有要求的,而且衛灌招待賈榮的也盡是些稀珍之物,沒辦法,賈榮的祖傳寶物還在衛灌手裏呢,容不得衛灌不小心招待。
吃幹抹淨,賈榮端起桌上的茶水美美的喝了一口,贊道:“好茶好茶!”那模樣,十足的像一個在模仿的猴子。
衛灌帶領賈榮來到正堂坐定之後,賈榮神秘的說道:“衛家主可知糜家制造的最新犁具出自何人?”
衛灌放下剛剛端起的茶杯,問道:“莫非志遠賢弟知道出自何人之手?”連稱呼也變成了志遠賢弟,之前衛灌一直不想與賈榮走的太近,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在世家的利益面前,什麽制度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不僅是衛灌,大漢的每一個世家皆是如此。
賈榮故作神秘的示意衛灌附耳過來,而後一陣嘀咕。
衛灌聽後吃驚的看着賈榮,反複打量了賈榮之後說道:“沒想到志遠賢弟還能發明出如此奇物。”
賈榮一直都是以吊兒郎當的形象出現在衛灌的面前,吃喝不顧形象,平時一副無賴模樣,就是一個活寶級人物,怎麽能與發明犁具的人提到一起,雖然口上承認,但衛灌的内心還是對此事抱着懷疑态度。
賈榮叮囑道:“家主一定不要将此事說出去,我已經将發明的犁具賣于了糜竺,而且我與他之間也說好了此事不能外傳。”
衛灌見賈榮說的頭頭是道,便不再懷疑,看向賈榮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小星星,感情眼前還是财神大人,賈榮的形象在衛灌的心中也越發的深不可測起來,一個能随手拿出仙物,且有一位山野奇人老師,如今的犁具又是出自其手,想不讓人重視都難,對賈榮也是更加的親切,“志遠賢弟将發明的犁具賣于糜竺,不知賣了什麽價錢?”衛灌問道。
賈榮說道:“當時北地郡缺乏糧食,百姓士兵盡皆斷糧,我就換了兩萬石糧食,現在想想挺後悔的。”
衛灌也是一臉懊悔之se,說道:“以後志遠賢弟再有這樣的事情就來找爲兄,爲兄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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