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三百人,達萊爾根本無法指揮他們與當地民兵武裝抗衡,拯救被侵害的圖西人和溫和胡圖族人。而且三百人來自不同國家,對于整個事件的熱切度也不一樣,不少國家的士兵拒絕參與直接與當地人作戰的場合,擔心會遭到報複,從而累及自身。
“增援部隊什麽時候能到?”達萊爾問旁邊的參謀官道。
參謀官看了一下手表,道:“中國人說他們組織了一個機械化快速反應旅,配合已經到位了其空降兵43師和若幹中國海軍陸戰隊單位,會攻基加利,按照他們給我們發來的大緻時間表,應該在兩個小時後他們就會發起攻擊,這個時候,主攻的機械化快反旅應該已經在基加利外圍什麽地方開始空降了。”
因爲行動進展的順利,而且齊一鳴考慮快速結束這場****,所以再度加碼。這次派出的機械化快反旅也将由空軍進行運輸,實際爲一個紅警單位,在裝備上要比倉促而來的空降兵完整一些,雖然坦克這樣的東西不太可能立馬運來,但是這個紅警快反旅裝備了不少MIFV多功能步兵車,型号也比較多,包括火神炮武器站的防空型,105突擊炮型,還有常見的步戰型,能夠滿足多種的戰鬥需求。
整個紅警快反旅規模不大,隻有大約3000人左右的戰鬥人員,另他們還攜帶了大量的武器彈藥補給箱,大約一百多輛不同模塊的MIFV多功能步兵車和大量空降突擊車等。
這一股力量在非洲國家來看,簡直算得上是恐怖了。他們被空投在距離基加利大約四十公裏左右的地方,然後進行了簡單地集結。因爲基加利的盧旺達守軍基本上沒有任何能力阻擋中國人的大規模空降,防空能力近乎于無,也沒有太好地辦法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根本不懂在中國空降的快反旅還沒喲完成集結之前,發動突然襲擊,以扭轉劣勢。這也是因爲他們組織能力有限所緻。
當快反旅完成了緊急集結,片刻不停地立即朝盧旺達首都、極端主義政府的老巢基加利發動了攻勢。配合他們行動的還有已經圍攏過來的早前抵達盧旺達的中國空降兵和海軍陸戰隊,他們有些是在上百公裏外趕過來的,乘坐者畜力車,甚至幹脆就是步行而來。能夠在如此惡劣的戰場環境中還保持着旺盛的戰鬥力,這樣的軍人讓人不由肅然起敬。
盧旺達政府軍還是在基加利進行了一定的反抗的,他們設置了路障、街壘等一些防禦手段,想要阻擋中國軍隊進入基加利,但是紅警快反旅裝備的105mm突擊炮直射火力很輕易地可以将任何阻擋他們前進的東西轟成碎片。以往兇神惡煞的胡圖族民兵,在見到這樣真正戰争的場景後,無不是噤若寒蟬,甚至有人在沒開槍的情況下,直接丢掉了武器逃命去了。
跟這群民兵和幾乎是民兵的政府軍作戰,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他們也沒有堅韌的戰鬥意志,甚至在士氣崩潰後,都沒有人敢于躲在一邊放冷槍,而是光着腳逃命去了。基加利變得亂哄哄的,三個方向都出現了中國軍隊,而快反旅的裝甲部隊突進速度也十分快,根本不像是在城市中突進。
胡圖族主導的盧旺達政府已知大勢已去,連忙離開了政府機關的建築物,要麽在保镖和軍人的簇擁下離開,要麽直接自己就化裝成平民想要逃出生天。
很快紅警快反旅在基加利的一處封閉的地帶,與聯合國盧旺達救援維和部隊會師。加拿大中将達萊爾萬分激動,他走出軍營握住了快反旅旅長的手,盛情道:“感謝上帝,感謝你們,你們的到來拯救了無數生命,我對你們正義的舉動表示最由衷的欽佩和贊許!”
這位來自魁北克的加拿大陸軍中将,在另一位面中也是一個傳奇人物。他94年初接任維和部隊長官的時候,就看出了盧旺達政府正在做清洗圖西族的準備,并向聯合國提交了報告。而在大屠殺真正爆發之後,在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無心支援的情況下,帶着僅有的三百名維和部隊在基加利與胡圖族政府進行周旋,控制了圖西人主要的避難地區,最終當圖西人主導的盧旺達愛國陣線攻下首都基加利結束了大屠殺時,他和他的維和部隊拯救了超過兩萬名難民,堪稱是現代的肖申克。
隻不過,這樣一個善行爲人稱道的人,也就是在加拿大本國評選最偉大的加拿大人中名列16,美國人給了他一個榮譽勳章,而更大分量的榮譽再無。反而,如某個執政六年轟炸七國的黑子,某個号稱要讓中國殖民三百年的“知識分子”,某個流亡後遙控信徒****的和尚,都能獲得的諾貝爾和平獎,卻看不上這位加拿大人。
達萊爾看着雄赳赳氣昂昂的裝甲部隊在城内行駛,并将那些極端民兵和政府軍驅逐的場景,喃喃地說道:“這場噩夢終究要結束了!”
雖然整個屠殺隻持續了幾天的時間,但是對于身臨其境的達萊爾,卻是噩夢一樣地經曆。他目睹了無辜的生命被屠戮,年輕的婦女被淩辱,血火猙獰,人性醜惡,而他對此卻根本無法做出太多改變。在今天看到中國軍隊進駐基加利,終于松了一口氣,雖然并不是他停止了這場屠殺,但是無論是誰阻止了這一切,都應該得到稱許。
最終胡圖族的主要政府官員、内閣重臣們一個都沒有跑掉,即便是混在平民中的,也最終被指認了出來,他們将以******罪戰犯的身份,在海牙受審,雖然海牙國際法庭中國地影響有限,但是齊一鳴覺得也沒必要事事都争,而早晚所謂主持公義的那些國際組織,也都會慢慢受中國的支配和影響。
中國出兵盧旺達,拯救人道主義危機,爲的是擴展自己的名聲,而當這個名聲和形象上升到一定地步後,自然可以反作用到更多的領域中。
在中國軍隊占領基加利,将胡圖族主導的極端政府解散後,又将在屠殺中起了很大推動作用的極端主義電台也給關閉,中國軍隊似乎又化身了憲兵隊和執法隊,在基加利和盧旺達其他地區,大規模的搜捕那些對屠殺負有直接責任的主使者和執行者,這些人的級别不夠,不過他們也絕對不會逍遙法外,将會接受新政府的審判和懲處。
盧旺達愛國陣線的領導人保羅·卡加梅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基加利,會見了中國中将房忠誠以及聯合國維和部隊指揮官中将達萊爾。原本位面中,雖然在大屠殺中後期聯合國還是派出了以法國部隊爲主的維和部隊,但最主要結束大屠殺的力量是卡加梅領導的圖西族武裝。
不過此時,盧旺達全國大部分地區是由中國軍隊控制的,而且中國軍隊還頂着聯合國的授權,卡加梅不敢也不具備能力将中國人趕走,隻能陪着笑臉過來跟中國人協商如何善後。而房忠誠也不傻,爲了表示自己的立場中立,請來了代表聯合國維和部隊的指揮官達萊爾。
“我國秉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對幹涉盧旺達内政并不感興趣。但如果盧旺達在國家重建和政治秩序恢複的過程中需求來自中國的援手,中國責無旁貸,也樂于協助。”房忠誠說道。
卡加梅哪能那麽不開竅,連忙說:“中國朋友在拯救我國和我族無辜人民的行動中出力良多,我國人民對于中國政府和軍隊的高風亮節十分崇敬,盧中之間的友誼地久天長,我們也萬分感謝能夠中國能夠在戰後重建中幫助我們,同時我們也願意跟中國在多方面加深合作!”
卡加梅也是十分機靈的人,他看了一眼達萊爾又道:“重建的盧旺達希望跟世界上所有友好國家發展雙邊關系,也急需來自各國的支持和幫助。”
達萊爾雖然感激中國人解救了這場人道主義災難,但同時他對中國人在非洲不斷經營的局面也是心情複雜。即便達萊爾不是美國人,但仍舊是比較傳統的西方價值觀下培養的軍人,而中國的崛起,必然導緻他傳統堅持的那些“民主自由人權”東西,慢慢被中國所推崇而且被證實對國家和社會發展有重大貢獻的價值觀取代。
隻不過此刻無論是房忠誠還是卡加梅都無心顧及達萊爾心情的複雜,他們還有大量的工作需要處理呢。卡加梅需要掌權,中國人需要在此建立一個親華的政府。也算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