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引起了全世界的廣泛關注,是因爲秘魯光輝道路這一****組織,借着藤森被刺殺的機會快速壯大了,而且在20世紀末,其他GC主義都随着蘇聯的崩塌而瓦解轉型時,光輝道路卻反其道行之,在秘魯發動了無産階級的革命。當然,其他國家更喜歡用叛亂形容他們的起事,就像是遁逃福爾摩沙的台灣當局,一直管幾十年的國`共内戰爲戡亂戰争(所謂戡亂,即平叛的意思)一樣。
效力于戰略局的秘魯華裔吳奇軒,靠着戰略局的人力物力支持,在馬科納建立了秘魯人民公社的體制,該體制迅速地改變了經濟困頓的局面,使得公社共同生産勞動的成員,生活水平得到了顯著改善,也同時使得他的叛軍能夠調用起更多的資源,從而更好地打擊秘魯政府軍。
而馬科納人民公社的成功,也給了其他地區起事的光輝道路支部最好的範本,光輝道路的領導人古茲曼指示說:“……人民公社的成立,标志着秘魯的人民民主主義的革命的重要裏程碑,是實踐馬克思列甯主義和MZD思想的關鍵一步。我們通過發動群衆和爲人民服務,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革命的成功如此之近,在偉大思想家MZD誕辰一百周年之際,我們要以秘魯無産階級革命的成功獻禮!”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内,捧着紅寶書和中國革命史作爲聖經的秘魯光輝道路,在秘魯各地砸破舊社會建立新社會,一大批瀕臨破産或者有上升企圖的秘魯貧民,跟着光輝道路開始攻擊秘魯政府的駐地,襲擊政府軍的軍營和武器庫,似乎轉瞬之間,秘魯已經是滿地烽火。
原本并不至于政府軍如此不堪一擊,但是任何組織松散,沒有真正國家信念的部隊都是容易腐化和松動的,揮舞着戰略局送來的美元,吳奇軒很快就說服了幾個有一定兵權的秘魯政府軍軍官“反正”,而屢屢都是在政府軍組織對光輝道路的武裝力量圍剿的時候,這些反正的部隊加入到光輝道路武裝力量中,打了政府軍一個措手不及,使得政府軍越打越輸,反而當了一回運輸大隊長,将不少的武器裝備都留給了起義人馬。
吳奇軒的馬科納人民公社的力量發展尤爲迅速,從一開始一百多人的小隊伍,通過不斷收編政府軍,訓練民兵,已經發展爲了上萬人的部隊,吳奇軒也将地盤擴展到了阿雷基帕省的山區地帶,在一個個村莊和城鎮建立了公社組織。
在奪下阿雷基帕省大部分地區後,吳奇軒的力量對阿雷基帕省收複阿雷基帕市形成了包圍。就在吳奇軒準備攻占這一秘魯有名的大城市,擴大自己馬科納人民公社影響力的時候,卻接到了來自光輝道路黨組織總部的命令:不準許攻擊阿雷基帕市,馬科納人民公社的任務以發展和恢複當地生産爲主。
吳奇軒對此有些摸不到頭腦,找來了他的心腹蘇亞雷斯以及來自戰略局的高級特工魚神機。魚神機這個級别的特工原本不必多出外勤了,不過他也閑不住,按照戰略局的安排,外勤特工完成一個任務後,就會進行一段時間的雪藏,而且執行任務的時候,注意盡量少抛頭露臉,特别是在齊一鳴促進下社群網站提前出現,拍照手機已經流行,更是要注意。
魚神機在秘魯屬于聯絡人的身份,畢竟吳奇軒不是戰略局嫡系人員,所以放心不過,就要派有分量的人在此坐鎮,并代表齊一鳴與戰略局的意志。
心腹蘇亞雷斯則是早前跟吳奇軒一起到西木雇傭軍打仗的一個秘魯人,吳奇軒對其十分照顧而且有救命之恩,所以蘇亞雷斯對吳奇軒十分敬服。
“上頭不想讓我繼續發展馬科納人民公社的地盤了,說是将要劃設新的戰區,不同戰區控制不同的地方,不允許過界發展。”吳奇軒沉聲說道。
魚神機呵呵一笑道:“這其實也并不奇怪,光輝道路把一群有能力的人才外派出去,各自發展,他們還羸弱的時候自然沒什麽,可是現在不少幹部已經組建起了自己的勢力,本地盤上經營的潑水不進,這就是山頭主義,實際上全都是軍閥性質,不僅對政府軍是威脅,對光輝道路的核心團體也是威脅。古茲曼如此要求,大概還是希望能夠更好地控制光輝道路組織,隻要不把下面的人放縱成能夠獨力對抗組織中央的規模,他的回旋餘地就比較大。”
蘇亞雷斯臉有怒容,道:“我們兢兢業業在阿雷基帕搞革命,卻還要被那些大人物猜疑,如果都是這樣亂拖後腿,革命怎麽還能成功?”蘇亞雷斯跟吳奇軒不太相同,吳奇軒是沒有信仰的東西,爲的就是個人的利益,而蘇亞雷斯則是主動進入光輝道路,對于無産階級革命是有追求和信心的。
吳奇軒想了想,說道:“我們的武裝力量現在是整個光輝道路派系中最強大的一支,比古茲曼自己統轄的親衛隊規模還要大,武力還要強,這引起他的擔心也并不奇怪。可問題是,我們現在還要不要聽古茲曼的命令,他的命令明顯是不利于我們,也不利于我們革命果實的擴展的。”
蘇亞雷斯是信任吳奇軒的,認爲他堅韌的性格和過人的魄力,是能帶給秘魯革命勝利的人,所以對他反抗古茲曼命令的決定也是認同。
魚神機也道:“我們再往南,普諾省、莫克瓜省、塔克納省等地,政府的力量已經瀕臨崩潰,雖然不至于傳檄而定,但以我們的能力,迅速拿下這些地區問題不大。如果我們能夠控制阿雷基帕省、普諾省、莫克瓜省、塔克納省這一片南部地區,就等于獲得了赢取整個秘魯革命勝利的本錢,這時候确實不能夠說不再擴張地盤就不擴張的。而且,如果我們停下了腳步,也許古茲曼就要派遣他信任的人來到南部邊界的三個省份,從而對我們形成更大的鉗制。當他們認爲自己足夠強的時候,肯定就要剪除馬科納一派的勢力,從而徹底掌握全秘魯。”
吳奇軒深以爲然,他又道:“可是我們現在不服從光輝道路中央的命令,他們會不會對我們進行打擊呢?比如開除我的黨籍,甚至派人過來直接分化我的組織和部隊。”
蘇亞雷斯道:“古茲曼應該不至于這樣愚蠢,秘魯人民民主革命如果要成功,與我們馬科納人民公社的力量是否存在和壯大是有重要關系的。如果用這種白癡的内鬥,毀掉了我們推翻腐敗政府的根基,那就得不償失了。就算跟我們争鬥失敗,古茲曼也能夠獲得一個體面的身份,參與到新的政權中,可是如果因爲内鬥而最終革命失敗了,他可就是階下囚了,怎麽選擇應該很明白。”
魚神機也道:“公開作對的可能性比較下,但是不排除古茲曼會暗地裏用計策,排擠我們,分化我們,對此我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也應對措施。”
吳奇軒又看向魚神機道:“不管怎樣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前都是紙老虎。我們想要抵抗來自政府軍和組織内有心人士的侵襲,最佳的方式其實是不斷地壯大自己,這一點就需要魚先生和戰略局同僚們的幫助了。”
魚神機知道吳奇軒這個人很有野心,而且并不好掌控,他對戰略局的歸屬感亦是不強,不過魚神機并不擔憂,因爲正如剛才吳奇軒自己說的一樣,在絕對的力量前,什麽智謀和小心思都會蒼白可笑。在這個世界上,戰略局顯然就是絕對力量的代表了。
“沒問題,局裏會繼續增強對秘魯人民公社的支持的,從财力、人力以及物資上,接下來都會對秘魯這邊進行必要的傾斜。”魚神機張口就來,其實他本人就掌握着相當大數量的資源,給吳奇軒多少就是他開口的事情,這也是他爲戰略局和齊一鳴效力多年而有的權限,尋常的特工是沒權力支配這麽大筆物資的。
在吳奇軒等人野心勃勃想要在秘魯開創一片天地的時候,他們并不清楚,除了中國是在背後直接插手局面的人,還有世界上其他國家也對秘魯的情況産生了興趣。當然這個興趣是惡意的。
人民公社運動的再起,“民主政府”的被推翻,使得很多西方國家,包括美國都對秘魯的局勢深重憂慮,特别是在秘魯享有經濟利益的美國财團,在秘魯這一輪的排外反資本主義的革命中,損失慘重,已經有人開始通過美國的遊說系統,在國會和聯邦政府施加壓力,希望美國對局勢進行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