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N-2也具有良好的防禦能力,普通的7。62毫米穿甲彈是無法貫穿它的正面和側面裝甲的,後面的裝甲則能夠防禦7。62毫米槍彈。越南人基本使用的是五六式和AK-47,面對這些洶洶殺來的裝甲車,無論如何攻擊都是沒有作用的。這些越南兵有些是老兵,也有對付美國裝甲車和坦克的經驗,但是絕對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下的。讓他們埋伏偷襲幹掉一輛坦克或裝甲車應該可以,但是戰場上不斷穿插機動,并收割戰友們的性命的裝甲車,他們是無能力了。
這場戰鬥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後最終落下帷幕,清晨維和部隊清點出了大約兩百多具越南兵的屍體,己方僅有十個人受傷,并無陣亡者。
聯合國維和部隊鎮守的營地被越南軍隊偷襲,這個消息再度讓世界媒體興奮起來,除了一陣陣口誅筆伐之外,也有更多的人建議聯合國安理會應該采用更有效地手段對越南施壓,并且穩定住柬埔寨局勢。
聯合國秘書長德奎利亞爾在随後宣布,将派遣更多的維和部隊進入柬埔寨,化解紛亂的局勢,保護當地人民,同時他還贊揚了維和部隊,尤其是中國維和部隊的出色和職業的表現,稱如果沒有中國藍盔軍人的奮勇戰鬥,情況不堪設想。
而中國國防部在當天晚上也表示,PLA已經計劃派遣約1。2萬人的維和部隊進入柬埔寨,震懾一些宵小,同時希望世界各國爲維和行動負擔一部分經費。簡單來說這就是伸手直接要錢了,這也是維和行動的一個典型特征,那就是富國出錢出裝備、窮國出人。
中國屬于窮國,但是不缺裝備,就是有點财迷,所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世界上“負責任”的國家們要一點開拔費用。
齊一鳴一開始并未想到柬埔寨的情況會變成這個樣,他也沒有計劃派出更多的中國士兵去參加維和行動,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也沒有什麽辦法了。國防部秦部長發了個信息過來,請齊一鳴派遣他的紅警軍團去柬埔寨。
“這又是打算‘貪污’了各國給的經費麽?”齊一鳴無奈搖搖頭苦笑,調動他的紅警部隊自然是不給任何經費的,裝備什麽的更不可能給,所以兔家基本上咧着嘴眯着眼從一個個世界正義人士那裏收來小錢錢,然後一揮手作爲家裏長工的齊一鳴就得派人赤膊上陣。話說,這樣子兔子們是賺錢的,而且也避免了普通人家成爲烈屬,就是稍稍對于紅警戰士們有些不公。
齊一鳴也曾經考慮過紅警戰士們的人權問題,不過很顯然這些紅警戰士是由有機物合成基因而形成的人造人,而且思維都經過特殊的調制,他們是最好而最專業的戰士,或者說本身就是一種消耗品的存在,将人權普及到他們身上,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不過齊一鳴還是認爲,這些紅警戰士爲國效力付出,甚至犧牲,應當得到應有的尊重。犧牲在戰鬥中的,他們的骨灰将進入烈士陵園,名字被刻上紀念碑,永遠供後代們銘記和祭祀,即使他們的名字大都是系統随機産生的。另外,爲齊一鳴服役十年以上的紅警戰士,齊一鳴會讓他們退伍複員,成爲一個普通人,也許找一個妻子,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
畢竟紅警戰士也是有年紀的,他們被招募出來一般都處于20歲左右,十年的服役期對他們來說不成問題,而三十歲之後他們再開始一段人生也不晚。倒是一些專業技術崗位上的紅警士官待遇更優一些,他們倒沒有退役一回事,所以如果他們自己希望,可以選擇過正常人的生活。
齊一鳴手底下的紅警軍團數量越來越多,此時已經超過了百萬人,有的時候想一想這百萬人要如何安置,都讓齊一鳴頭皮發麻。不過他有冷凍空間,不利用的話,這些紅警戰士其實也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他的種種打算其實也不能算是爲紅警戰士們考慮,可能更多是爲了安撫自己的心情。
紅警基地四天的招募量,就湊夠了這次維和行動所需的藍盔兵員。齊一鳴此次比之前PLA派出的維和部隊更加激進,基本上将這一萬多人編成了一個裝備齊整的機械化師。全師甚至裝備了二百多輛VT-1A主戰坦克、四百多輛VN-1步兵戰車、近百輛不同口徑的自行火炮。從裝備上來看,這簡直不是過來維和的,而是去打仗的。
齊一鳴倒不怎麽在乎自己逾越的問題,他本身就帶有敲打越南人的想法,越南人要是不開眼好好收拾一頓也在情理之中。
這支維和機械化師交給了總參空降下來的某大校帶領,具體要做點什麽齊一鳴也不是特别關心了。他此時手裏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操心,國慶大閱已是迫在眉睫,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他把關,特别是海軍那個參與性的問題。再有就是戰略局在全世界範圍内的布局和颠覆性活動,一些已經進入到了比較關鍵期的時候,他必須親自過問。更加讓他緊張的則是,妻子江華燕已經進入臨産期,他馬上就會成爲一個父親了。
這些事情堆在一起,也由不得齊一鳴不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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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羅馬尼亞技術書籍出版社作爲社長已經有數年時間了,揚?伊利埃斯庫似乎已經對如此的生活麻木了。他被保安機關監視、監聽和跟蹤,雖然看似自由活動,但實際上隻要他又一點點出格的舉動,就會被通報給秘密警察,最終被抓捕起來。
原本揚?伊利埃斯庫是非常有政治前途的一個羅馬尼亞政客,他連續在幾個位置上取得了豐碩的成果,而且受到了民衆和同僚的好評,隻不過他錯就錯在了反對了羅馬尼亞那個不王而王的集權領導者,齊奧塞斯庫。
1971年2月,揚?伊利埃斯庫因反對齊奧塞斯庫提出的加強政治思想工作的“17條措施”而遭到齊奧塞斯庫的公開點名批評;1979年8月至1984年3月任全國水利資源委員會主席,任職期間因反對齊奧塞斯庫修建耗資巨大的多瑙河—布加勒斯特運河工程而被解職。随後他又被開除出了羅共十三大領導機構,被發配到了出版社當一個無權的書匠。
伊利埃斯庫下班回到家中,他的妻子并不在家,所以沒有人爲他準備晚餐,作爲一個還有些身份的前政治人物,他的家還算是不錯,擁有冰箱等一些電器。可伊利埃斯庫打開冰箱,卻發現裏面沒什麽吃的了,就剩下兩個土豆和一塊咬過一口的面包。
看到這一幕,伊利埃斯庫不由微微歎了口氣。他正爲全國上下的人民擔憂,因爲齊奧塞斯庫不切實際的經濟觀念,羅馬尼亞人爲了還清外債,過了十年勒緊褲腰帶的日子。大量羅馬尼亞生産的豆類、蛋奶肉類的農産品,都用來出口換彙,并償還外債了。不僅僅是食品,其他商品也是一樣,似乎整個國家經濟都是以還債作爲最高目标的。這樣的經濟政策使得十年中,羅馬尼亞人生活水平急劇下降,嬰兒死亡率上升,營養不良的人急速增多,貧困率也顯著提升,伊利埃斯庫仿佛看到了原本欣欣向榮的羅馬尼亞,正如一棟空中樓閣般,搖搖欲墜。
在這一年,羅馬尼亞的外債終于還完了,但是人們對于齊奧塞斯庫現政府的不滿已經醞釀到了一定程度,再加上國内對人民監督過于嚴格、秘密警察橫行的高壓體制,羅馬尼亞如同一個巨大的火藥桶,隻需要一個微小的火花,就能引發巨大的爆炸。
這一切都讓伊利埃斯庫十分的憂慮,他不喜歡齊奧塞斯庫,特别是晚年的齊奧塞斯庫,認爲他昏庸、自以爲是而且令人憎惡,完全沒有了他剛剛掌權時大力發展國民經濟、平反冤假錯案的魄力和風貌了。這個曾經創造了不少輝煌的領導人,現在聽不進去别人的話,而且不把人民放在眼中,伊利埃斯庫隐隐能夠遇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齊奧塞斯庫的下場絕對不會很好。
懷着各種各樣的想法,伊利埃斯庫将冰箱裏的兩顆土豆拿出來,準備就蒸一下随便加一些什麽醬汁,就這樣作爲自己的晚飯對付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他的背後的餐桌旁響起:
“揚?伊利埃斯庫先生,這是一個美好的晚上,也許我能夠有幸邀請你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呵呵,這個晚餐的名字叫做羅馬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