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來了。”
陸擇羽笑嘻嘻的走過去,身邊幾十尺的範圍裏,密密麻麻的都是演算數字,看得一衆修道者驚呆了,畢竟李沽源出的數字不難,隻需要稍微想想,就能得到結果
四三八
九五一
二七六
蕭淵在一旁輕輕的笑着,陸擇羽這次也學聰明了,随意的亂填寫數字,李沽源很快解出來了。
兩人的文鬥還在繼續,陸擇羽的速度稍慢一些,因爲他需要計算,此時陸擇羽感覺這遊戲有點熟悉,就好像以前某人和自己講過的卦位,陸擇羽還記得具體的内容。
陸擇羽開始在地上畫起了長短不一的線條來。
不少人都看到了陸擇羽正在用卦位來對應數字,他看起來很娴熟卦象的排列,李沽源有些狐疑了起來。
“不錯,師弟,你以前學過嗎?”
又進行了幾次相互的填字後,蕭淵發現陸擇羽速度越來越快了,現在輪到李沽源長考了,陸擇羽揉揉鼻頭,笑嘻嘻的看着一臉苦澀的李沽源。
“快點啊。”
李沽源艱難的填上了數字後,馬上又考慮着填上了數字,這一次陸擇羽直接在地上用卦象演算了一小會,直接填上了數字。
李沽源慌了神,他在看過陸擇羽的打鬥後,深知根本不時他的對手,但爲了拖延時間,讓這小子自動認輸,所以李沽源才想到了這麽一個法子,九宮格他是很拿手的。
隻是現在李沽源徹底的慌了,是他提出要文鬥的,如果輸了的話,他的顔面何存,外門的修道者和弟子們都在看着。
他們又不能現在交出樓南,如果繼續動手他們必敗無疑,看着陸擇羽還如此精神,甚至還沒有使用過道術功法,緊憑身法就讓門下的好手倒下。
是個人都知道,陰山宗的人根本不是這陸擇羽的對手。
“好了沒?”
陸擇羽雙手枕着後腦勺,無趣的望着神情緊張,還在心算的李沽源。
在李沽源艱難的填上了正确的數字後,他長考一陣後,又填上了新的數字,陸擇羽瞅了一眼,欣喜的蹲在地上填上了新的數字,簡單輕松的答對了。
随後陸擇羽照着李沽源剛剛填的數字,位移了一個數字,蕭淵頓感眩暈,雖隻有一格之差,但九宮的變化是複雜繁多的。
“寫啊,你倒是快寫啊。”
面對趾高氣揚的陸擇羽,這一次李沽源汗如雨下,他擦拭着汗液,隻覺腦子開始打結,在嗡嗡作響。
周溫也在一旁暗中計算,隻是這一次的變化太過于複雜,想要推倒出來,緊憑心算是不夠的。
“寫不出來嗎?寫不出來就是我赢了。”
陸擇羽擦擦鼻頭,走了過去,李沽源神情一緊,馬上笑道。
“給我一些時間就可以。”
陸擇羽隻能雙手托腮蹲在一旁看着,蕭淵走過去說道。
“剛我師弟演算用了一刻多的時間,若你半個時辰内無法解開,就算我師弟赢。”
蕭淵直接不給對方還想要耍心思的機會,李沽源拿起一塊黑石頭,趴在地上,演算了起來,一陣竊笑聲從人群中傳來,李沽源憤怒至極的掃了過去,并未看到笑的人。
“師傅!”
章莺站在周溫身邊,輕聲呼了一句,眼神犀利的望了一眼身後有着雙頭飛翼的猙獰怪物雕塑。
周溫尋思了半天,搖頭道。
“這小子身法确實厲害,但爲師有辦法對付。”
章莺溫和一笑,不在發話。
時間不斷流逝,李沽源已疲憊不堪,是他提出文鬥的,要是解不開就是自取其辱,隻是越演算,越發雜亂,眼前的數字在晃動,李沽源舉着黑石,遲遲無法劃下。
推算一遍後,又錯了一個數字,而如果數字一換位,又得重頭再來,望着指尖開始在微微顫抖的李沽源,蕭淵走了過去,半個時辰就快到了。
此時章莺獨自一人來到了雕塑旁,伸手拍了拍,這是陰山宗最大的秘密,也是陰山宗能強盛上千年之久的原因。
可惜的是陰山宗并未出現登仙者,入魔者倒是有幾人。
章莺冷冷一笑,這個秘密隻有每一任的宗門主知道,但她章莺卻知道,章莺暗地裏是一名夢修者,這連她的師傅都不知道,她從未在人前展露過夢修。
這是一種極爲罕見的修煉方法,通過入夢在好壞的夢境中修煉,甚至能夠通過夢境窺探他人的一切,這個宗門上千年的秘密,章莺就是從不斷進入師傅的夢境中得知的。
而在夢中,章莺遇到了某個同樣的夢修之人,他親口告訴章莺,這大妖蘇醒之日,就是她功法大成之時。
這種預知夢萬中無一,章莺從十多歲開始入夢,到現在不知多少歲月,也不曾有過預知夢,直到前陣子,章莺做了這個夢,她擡頭仰望着這仙魔大戰時期留下的大妖,這妖有毀天滅地之力。
章莺也是在師傅周溫的夢中窺見到的,每個宗門的傳承,都有極爲複雜特殊的王印術式,這種術式很特别,會随着接任宗門主的位置後,一并把道術功法記憶以及宗門的重要事物傳遞給下一任宗主。
所以隻有周溫有能力接觸這大妖的封印,在上一任宗主被蕭淵斬殺後,最有資曆的師傅周溫就繼承了王印術式,章莺推測師傅是想要在适當的時機釋放這大妖,畢竟沒辦法長時間控制這妖。
這大妖雖被封印,但卻依然靠着此地源源不絕的濁氣,一直在增長修爲,要對付那小子還是很容易的,就看師傅的取舍了。
章莺冷哼一聲,如果是她,她一定會選擇保全宗門面子,也能順便解決蕭淵,這大妖不是人力可以解決的,根據師傅繼承的記憶可知,這大妖是在仙魔亂鬥中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之際,才被陰山宗的祖師施法封住。
那已經是仙魔大戰的末期了,章莺渴望的看着這大妖,她的修爲已至瓶頸,早已超過周溫,隻是她平日裏都很低調,從不顯山露水。
宗門對于章莺來說,隻是無足輕重之物,自己的修爲才是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