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喜兒漫不經心的吃着東西,剛一起來她就叫了一桌子菜,反正要走了不吃白不吃。
已經告知幾位護衛,待會要出門,喜兒滿心歡喜,打算去完成交易,今晚過後就跑路。
喜兒吮吸着指頭,拿着一張沾滿了醬汁的藥梁宗商業來往客戶名單,看看床底下的大包,還有上百顆丹藥,十多本秘籍。
等挨個宗門拜訪後,完全足夠日後的一切開銷,喜兒不禁盤算出了一筆賬來,這次拿到一百兩金子,其實已經夠了。
屆時找個安穩民風淳樸的地方,買上幾十畝良田,建一座宅邸,改個名雇幾個護院,搖身一變成真的大小姐,然後再找個英俊帥氣有學識有内涵的公子。
想到這裏喜兒擦了擦口水,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砰
房門突然間被粗暴推開,喜兒從幻想中醒來,急忙在地毯上蹭掉醬汁,起身跑到鏡子處,裝作在整理頭發。
“喲,别裝了,都露餡啦!”
王元浪挺着鼻頭,帶着兩名道捕,喜兒的六個護衛也在一旁。
“王王大人,怎麽突然”
王元浪氣急敗壞的跳了過去,他掃了一眼屋裏的一切,現在對這個女子沒有半點憧憬,唯有厭惡,她根本就不是什麽梁家大小姐,而是她身邊的一個奴婢。
“枉我花那麽多心思,夜不能寐,就想着與你一同愉悅一番。”
看着怒火中燒的王元浪,喜兒驚悚起身,裝出柔媚的樣子,剛靠過去想要扶住王元浪的肩,王元浪直接轉身厲聲道。
“帶走!”
道統府大堂
六名護衛站在外面,背對着大堂,喜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
“大哥,這姑娘.”
“别說了二弟,這是蘭山郡都道統府,你我今次失敗了,還得顧全宗門臉面,雖然對不住那位姑娘,但事已至此!”
六人都清楚,這個“大小姐”一路來,并沒有那些大小姐的脾氣,反而對六人很關照,同吃同住,并沒有把他們當下人看待,是個真性情之人。
當時他們是看到要抓喜兒的人喊她梁施允才果斷出手救下的。
隻是世事難料,現今他們進退兩難,幫不上什麽忙。
“快點說,再不說身子就可要被拉成兩截了。”
一台機關床擺在大堂内,喜兒隻穿着貼身衣物,被固定在上面,手腳都被拉升機關綁着,床正在王元浪晃動的指尖作用下,一點點拉長。
要死了要死了!
喜兒能聽到自己關節咔擦作響的聲音,她的腦袋裏那些對于未來的希望憧憬正在支離破碎。
站在王元浪身邊一臉惡毒的老婦人,喜兒認識,她是藥梁宗的管事梁婆婆,非常的惡毒,但沒想到她竟然來到了天谕州,她肯定随身帶着小姐的畫像,那上面有藥梁宗宗主的道印。
完蛋了,怎麽辦?
喜兒不敢說梁施允的下落,要是知道她已經被仇家帶走,喜兒肯定完蛋。
拉升停止了,喜兒汗流浃背,王元浪眼神冰冷,和前幾日的谄媚截然不同。
此梁婆婆憤恨的過來,拿出了一根針來,喜兒驚出了一身冷汗,從小到大不知道被紮過多少次。
“喜兒,還記得這東西的滋味?”
喜兒搖着頭,看着梁婆婆步步逼近,拿着的針在嘴邊哈着氣,從小到大喜兒不知道被紮了多少次。
“說不說?”
啊!
喜兒驚叫了起來,梁婆婆毫不客氣的一針紮入了喜兒的腳底闆,血珠子馬上往外冒。
汗液如水般從喜兒的皮膚滲出,她搖着頭,咬着嘴唇,下巴微仰,眼神迷醉,腦内馬上想到了一些奇怪的畫面。
梁婆婆照着喜兒的大腿再一次紮了過去,喜兒大叫起來,腦子裏浮現出了那本《男子圖鑒》裏一些刺激的場景。
一次次的紮針,喜兒的呼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強烈,但她卻并沒有表現出太痛苦,反而看得出一絲愉悅。
喜兒每次挨罰肯定會想些令自己愉悅快樂的東西,因爲可以減輕痛苦,長久以來,喜兒都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罷了!”
王元浪懶散的喊了一聲,這樣的女子,在他看來,就是塊破抹布,梁婆婆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他一拍茶杯說道。
“你家小姐的死活與我無幹,這裏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梁婆婆停了下來,急忙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道。
“全憑大人發落,這賤婢肯定害死了我家小姐!求大人爲我家小姐讨個公道。”
王元浪擺擺手說道。
“扔下去。”
王元浪一看這個賤婢就來氣,特别是她那布滿疤痕的身體,簡直惡心至極,看着就好似癞蛤蟆,他冷笑道。
“你竟敢欺騙本道統,裝得還挺像回事,我就讓你嘗嘗比死還難受的滋味。”
兩旁的道捕走過去,解開了鎖鏈,駕着已經意識模糊的喜兒離開。
“哎,丫頭,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們。”
一地的血迹一直延伸向漆黑幽暗的階梯下,喜兒意識有些模糊,身上感覺不到疼了,嘴角反而微微揚起。
喜兒身處在一片花海,仰着頭慵懶的躺在誰懷中,是那天那個憨實英俊自由灑脫的少年,他正在對自己笑着,喜兒伸着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臉頰。
“等等,兩位大哥。”
喜兒陡然驚醒,她不想死,絕對不想死!
“我有幾十兩金子,隻要兩位大哥放了我,我就給你們,當然得送我出城。”
兩名道捕松開了喜兒,猶豫了起來,的确這幾天的拍賣他們都看在眼裏。
喜兒才看清楚,她在一個洞窟裏,整個洞窟布滿了紅色的術式,而眼前是一個看起來濕滑漆黑的地洞。
“萬一我們把你帶出去,你拿不出金子來,我們也不可能把你送回來,你反而可以要挾我們,畢竟我們違背了道統大人的命令,也是死路一條。”
喜兒虛弱的癱坐在地上,眼睛微瞪。
這家夥比我想得還遠!
“兩位大哥,我身上還有五兩金子,可否先當做定金,等我安全了就把藏金子的位置告訴兩位大哥?”
喜兒喘息着,把手伸入褲子,直接從裏面抽出了一根金條來,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有錢比什麽都好使這個道理喜兒懂,而且過去好幾次死裏逃生都是靠身上的錢。
兩名道捕驚呆了,他們不知道喜兒究竟是怎麽把那麽長一根金條藏在褲子裏的。
一名道捕接過金條,掂量敲打後确認是真的,此時他露出了邪笑。
“我們哥倆也不去想那幾十兩金子了,對不住了,逢年過節我們會給你燒點紙錢的。”
喜兒驚恐的站起身來,人心的最後一點光在她的眼前消逝。
哇的一聲,喜兒被推入了身後的坑洞裏,濕滑黏糊的坑洞讓喜兒瞬間沒了影。
“大哥,那女人還真夠勁,竟然能在身上藏這麽重一根金條。”
年輕的道捕說着,貪婪的看着年長道捕手裏的金條。
“這種賤婢别提了,身上那麽多傷痕,一看我就提不起勁,咱們在下面做事的,可得小心,畢竟道統大人可是喜怒無常,今晚咱哥倆去風來樓快活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