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文淵攔在中間,林天陽知道就算自己想動手也不太可能了,于是用冷眼的看着驚怒交加的于崇明。
于崇明被這樣的陣勢真是吓到了,元嬰期傀儡的價值有多高,他可是很清楚的,整個雷焱宗雖然不說沒有元嬰期傀儡,但這傀儡幾乎都作爲鎮宗之寶一樣被某個元嬰期師兄看護着,如今一個金丹期修士居然一下子放出三隻,而且其中還有一隻中期傀儡,這真是一名金丹修士就能擁有的東西嗎?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周文淵見到兩人并沒有立刻動手,心中慶幸事情總算沒有走到最壞那一步,看着這三具人形傀儡也啧啧稱奇,心中對林天陽更是佩服五體投地,這小子上次離開宗門傳言隕落了,結果回來後不但進階了金丹後期,甚至還在各大派修士面前一展身手,博得了元嬰之下第一人的稱号,如今再次傳言他隕落了,可居然又活着回來了,而且一下子身上多了三具元嬰期傀儡,這下除非大修士出手,否則還有誰是他對手?若是下次再有此類傳言,周文淵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相信,誰知道他再次回來會不會變成大修士,甚至多來幾次後,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變成老祖存在了。
此時面對這三具元嬰期傀儡,于崇明心中明白,要是自己真的動手,這姓林的小子,多半就會和自己拼了,雖然傀儡比真正修士要差一些。但同時面對三具再加一個實力已經不比元嬰期修士低多少的林天陽,于崇明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多少勝算,但就這樣退縮,以後恐怕都要成爲宗門裏的笑柄。
就在于崇明左右爲難的時候,忽然一道遁光一閃而至,顯出了隋緻遠的身影,他看了一眼此時情形,眉頭微皺道:“這是怎麽回事?”
周文淵見到隋緻遠來了,心中頓時輕松了下來,立刻就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解釋了一番。
隋緻遠聽了之後。看了幾眼此時已然圍着于崇明的三具元嬰期傀儡,沉吟道:“天陽,于師弟這是一場誤會,兩位都收手!”
隋緻遠一開口,林天陽立刻對着三具元嬰期傀儡一招。三具傀儡立刻飛回了他儲物袋中,隋緻遠這位宗門大修士面子還是要給的。
于崇明也不敢違背這位宗門大修士的話。一張口把飛劍重新吞入口中。隻是望向林天陽的臉色依然很難看,同時對着隋緻遠道:“隋師兄,這林天陽也太目中無人了,直接當場斬殺宗門重點培養的修士,還請隋師兄以宗門法紀處置他!”
隋緻遠一聽這話,本來就感到很郁悶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爽了。心中對着于崇明大罵道:“你這個老糊塗,老夫剛才都說這是誤會了,擺明不想再追究此時,你還抓着不放幹什麽?這林天陽擺明将來前途一片光明。甚至可能成爲宗門下一名化神老祖的存在,你居然要宗門處置這樣的修士,根本就是個不通世事的老糊塗。”
此時隋緻遠心裏也有些後悔,前段時間,自己正好要閉關修煉一門秘術,恰巧赤眉真人和孫德安這兩位宗門的中期修士一起外出尋寶,此時這于崇明因爲多次沖擊後期失敗,心灰意冷之下決定參與宗門事務,正好沒有一個修爲高深的修士坐鎮,于是就把宗門大權暫時交給他管理,誰知這家夥真的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不但惹出這種亂子,此時竟然還分不清形勢。
于崇明那裏知道隋緻遠的心思,此刻見隋緻遠不說話,隻當隋緻遠不忍心把如此有前途的修士毀了,想了想又道:“隋師兄,就算師兄不想就此扼殺此人,但至少也要沒收了他三具傀儡,免得他以後再做出目中無人的舉動!”
隋緻遠見他還不依不饒了,忍着怒火對他傳音道:“于師弟,此時隻是因誤會而起,我看師弟還是不要追究了,那傀儡是林天陽自己得來的,我們若是強行搶走,這與強盜有何區别,先不說林天陽會不會因此對宗門懷恨在心,其他宗門弟子見到之後也會感到心寒的!”
隋緻遠壓着怒火對他解釋,于崇明聽了卻直接對隋緻遠勃然大怒道:“隋師兄,你怎麽能如此袒護此人?你這樣做宗門其他修士有如何看待門規呢?隋師兄若是一意要袒護此人,師弟隻有找老祖主持公道了?”
隋緻遠耐着性子暗中勸說他,誰知這于崇明居然如此不識擡舉,也徹底惱了,對着他吼道:“于師弟,就算你鬧到老祖那裏,老祖也不會聽你的,你自己想想,要不是你受陸楓教唆急着把林天陽洞府給他,會有現在的事嗎?”
“可之前不是因爲得知林天陽隕落了嗎,既然他隕落了,讓其家人讓出洞府合情合理啊?”于崇明爲自己辯解道。
“合情合理個屁!”隋緻遠聽了,直接罵出了粗話,他也真是被這個傻貨給氣壞了。“才剛得知林天陽隕落的消息,馬上就把他家人趕出洞府,你這做法讓其家人如何想?如何看待宗門?于師弟,我看以後宗門的事務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若是你想繼續修煉,可以回洞府繼續閉關,如果不想修煉了,就找個地方建立家族!”
“隋緻遠,你……你太過分了,我要去找老祖!”于崇明聽到這話,氣得老臉通紅,直接化爲一道遁光朝着天焱峰飛遁而去了。
林天陽看着他走了,笑着對隋緻遠道:“隋長老,我一回來就給您老惹出這麽大麻煩,實在感到心中有愧啊!”
隋緻遠聽着林天陽道歉的話,氣呼呼的歎了聲道:“好了,你小子就别在老夫面前得了便宜賣乖了,老夫爲了你可是連宗門中期修士都得罪了,還不知道他去了老祖那裏會怎麽樣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