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輕聲過去,那人把武器從冰冷屍體之中抽出。随手一揮,将劍上所沾染的人血甩去。随之舉起左手,向陳勝笑眯眯地道:“喲,幹得不錯嘛。不過呢,你隻幹掉了四人,而我把這玩火藥的婆娘算上,就是第五人了。比你多一個呢。”
“不過是些隻懂得搞邪門歪道的東西罷了,根擺不上台面。”陳勝搖搖頭,道:“不過剛才看見那個假貨的時候,可還真吓了我一跳。僞裝得實在太像了。要不是神域紋對他沒反應,而你又及時開啓團隊通信頻道和我聯絡的話,還真以你被人砍掉了雙手,做成人肉炸彈呢。”
“是一名甲賀忍者,叫做如月左衛門的手筆。那人肉炸彈不過是他随便找來的冒牌貨而已。嘿,你都不會知道,當看見一個和自己完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忽然走出來的時候,我究竟是個什麽感覺。”
蒲觀水——是真正的蒲觀水,并非山洞裏被石榴在身體裏放進火藥,變成人形自走式自殺炸彈的冒牌貨——頓了頓,咬牙凝聲道:“這個如月左衛門,雖然正面交手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但他那種能力實在太危險。無論如何,他今天必須死。”
“如月左衛門……”陳勝點點頭,把這個名字記下來。随之問道:“知不知道這個人究竟去哪裏了?”
“回善光寺裏去了。他們的目标,是支配之權杖。”蒲觀水歎口氣,道:“所謂錢财怕露白。剛來善光寺那天晚上,我不是曾經把支配之權杖拿出來使用,一下子制住了那幾百名什麽伊賀甲賀的忍者嗎。雖然好好出了把風頭,但也因此被他們知道我手裏有這玩意了。
這次他們之所以行動,一方面是伊賀、甲賀、鬼門三派忍者私底下勾心鬥角,玩合縱連橫的遊戲。另一方面,他們也是害怕我會在論道滅神的時候,突然把支配之權杖拿出來使用,所以才前動手發難吧。”
陳勝點點頭,贊成道:“支配之權杖确實是樣非常厲害的寶物。要想和它的魔力進行對抗,我估計至少需要在精神力方面達到5星級左右才行。不過看剛才的擊殺示,這群忍者頂多隻是4星初階而已。他們會害怕權杖的魔力,也算情有可原。呃……不過你是怎麽知道他們三派忍者在相互勾心鬥角的?又是怎麽知道他們在圖謀支配之權杖?”
蒲觀水長話短說,把自己在廚房遭到雨夜陣五郎刺殺,然後一路追蹤出來,接連幹掉伊賀和鬼門兩派合計四名忍者的事情講了一遍。随即又道:“那個鬼門女忍者,叫做石榴的。她放出老鼠炸彈來想要暗算我。當然,這隻是白費工夫。但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他們今天這種種行動,分明就是事先預謀。但什麽要這樣做?所以啰,我就用了個隐身的法術,躲在旁邊聽他們說話。哈,那群忍者果然都上當了。三言兩語,就将所有的意圖都自動招。”
陳勝歎口氣,道:“既然如此,你自己搞定不就得了。幹嘛還故意在通信頻道裏面發出那些古怪聲音?害得我和小蘇還以你出了什麽事,快要挂掉了呢。”
蒲觀水笑道:“哈哈,大家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肯定也該同當啊。剛才那個叫什麽紅裏的女忍者,身材确實很好。你這也算大飽一回眼福了。哈哈,多謝我吧。”
“多謝你個大頭鬼。”陳勝搖搖頭,凝聲道:“咱們趕緊回去。那群忍者所使用的,明顯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炸‘死’你之後,也沒有找到支配之權杖。那麽接下來,肯定會趁着我離開的這個當口,去向小蘇下手那邊下手。我擔心……”
蒲觀水不以然地搖頭道:“你擔心?小蘇也是正式鬥戰者。她變身成假面騎士之後的戰鬥力,更達到5星初階。那群忍者不管有什麽事也罷,要說能夠鬥得過舉手投足随随便便都是幾噸力量的假面騎士,至少我便肯定不信。那麽你究竟在擔心什麽啊?”
陳勝皺眉道:“話不是這樣說了。首先,那群忍者的伎倆都奇奇怪怪。一個不小心的話,别說小蘇,就是我和你也未必不會中招吃虧。小蘇的戰鬥經驗始終有所欠缺,那就更加不用多說了。其次,那邊院子裏還有阿市和其他人。他們可不會變身什麽假面騎士啊。”
“所以啊,這不是正好嗎。”蒲觀水笑道:“誰是天生就有豐富戰鬥經驗的?你有沒有?至少我可以肯定自己沒有了。這群忍者雖然奇招百出,但始終隻是3星4星左右,算不上太厲害。小蘇應該應付得來的。至于那個阿市嘛,你不是說她屬于劍術天才,還教了她不少嗎?要應付那群忍者,應該算不上什麽大問題啊。上杉謙信就更加不必擔心了。明智十兵衛、島田勘兵衛、還有片山五郎兵衛他們三個,現在都是流浪武士,所以正憋了一口氣想要努力表現,好博取那位越後之龍的賞識,正式招攬他們當家臣呢。”
“呵,你倒是把什麽都算進去了。”陳勝吐了口長氣,搖頭道:“說不過你。但咱們總沒理就此徹底放手不管的。萬一天神宗身邊的‘兩鬼’,也摻和進去了這件事,那麽單憑小蘇和阿市,她們絕對擋不住。你能完全否定這個可能性嗎?”
“當然可以。因真實之鏡可以讓我們近乎無所不知。”蒲觀水随手一翻,從私人儲物空間裏面,拿出了一面鏡子。這是以名“真銀”的魔法金屬,以極精細手法磨平之後所造成的鏡子。鏡子邊緣處還密密麻麻地刻有無數上位古代語。這就是和支配之權杖齊名的五件太守秘寶之一:真實之鏡。
蒲觀水席地坐下,随意找了塊石頭當成台座,把鏡子放上去。向陳勝招呼道:“來來來,咱們一起過來看看。放心啦。我早就準備好‘瞬間移動’這個法術了。隻要把它使出來,就能一下子馬上回到小蘇他們身邊。所以現在嘛,咱們盡管看戲好了。”
一言既畢,蒲觀水收斂笑容,伸手虛撫鏡面,喃喃誦念出古代語咒文。原灰蒙蒙的鏡子之中,立刻出現了一點亮光。緊接着,這點亮光迅速擴大,終于把鏡面完全占據。赫然就像閉路電視一樣,顯示出了遠在善光寺内之内,一幕血淋淋的情景。
走到鏡子面前,尚未坐下,陳勝一雙劍眉陡然齊往上挑,詫異道:“咦?這是!”
蒲觀水同樣皺起眉頭,凝聲道:“伊賀忍者的副帥,藥師寺天膳。奇怪,身副帥,他什麽這麽容易就被砍死了?他的獨門忍法呢?而且……什麽我們沒有收到擊殺示的?是不是因阿市不屬于神域,所以她手下所殺之人,都不計算進我們的擊殺成績之内?呃……假如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未免太虧了。”
些許得失,陳勝兵衛放在心上。他交抱雙臂,凝神觀望真實之鏡當中所展示的畫面。
“逆手一文字”!失明少女杖刀出鞘,以疾風迅雷之姿,向站立于身前的伊賀副帥狠狠斬下。
刀光過處,一條細細紅線赫然出現在藥師寺天膳眉心之間,然後迅速向下延伸,直至咽喉。緊接着,他便大大睜着雙眼,仰天摔倒。染上鮮血而變成粉紅色的大腦,從慢慢向左右裂開的傷口之間暴露,赫然竟有着一股殘酷而浪漫的異樣美感。
彼此交手所在之處,乃是善光寺内那所小院的庭園。前來進犯者的數量,其實并不多。粗略估計之下,約莫是十來人左右。其中絕大部分伊賀下忍。而率領他們行事的,正是伊賀副帥藥師寺天膳。在他身邊,還跟着築摩小四郎、蓑念鬼、小豆臘齋等三名上忍。
當天晚上在善光寺寺下町的廣場,甲賀卍谷一下子出動了幾百名忍者。伊賀甲賀兩派勢力相當,要是全力動員的話,锷隐谷至少也能出動超過三位數以上的兵力。
不過事實上,他們卻不能這樣做。因天神宗雖然對伊賀甲賀的行,保持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宣稱“什麽都不知道”的态度。但那畢竟也有極限。假如出動的忍者太多,鬧出聲勢太大,那麽天神宗那也不能完全裝聾作啞了。更何況……
伊賀甲賀謀奪支配之權杖,可不是想要把它搶了過來就送給天神宗的。所以動靜更加不能鬧得太大了。而即使如此,如今伊賀十人衆一下子就出動了整整四人,堪稱陣容鼎盛。其實力之強,絕對更勝數百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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